第112節
一改往日回避躲藏的冷模樣,嬌俏又可愛,逼人的靈氣讓她整個人都鮮活而生動。 一頓飯吃的歡聲笑語,爺爺奶奶歡歡喜喜,張美麗高高興興,張小月模樣恣意而輕靈。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爺爺一襲話,破了張小月的心結。 蘇晶晶是蘇晶晶,她張小月是張小月,莫不是和蘇晶晶一個屋檐下住久了,連漿糊腦袋都被傳染了! 蘇晶晶是和男主定了關系,還動不動就哭唧唧的找張宇哥哥求安慰。 她又不是蘇晶晶那種人,她瞎擔心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一個女孩子被人喜歡被人追求不是很正常嘛! 滿血復活的張小月精力無限,又開始折騰起人了。 之前她就帶著軍校生折騰身上夾著小夾子那種捕捉動感運動的數據,再加上點ai技術,再輸入程序計算人潛力的數據,就這樣就把柏晨多留下來了一段時間。 這個理念算是原始版游戲魂斗羅的精髓,上跳,下跳,就地一滾,從連線電視的手桿游戲,到連線大屏幕的真人版極限運動,就這么正式誕生了。 “不行,不行,跳的不夠高!” “再來,再來,動作速度慢了,不夠迅速!” …… 和柏晨一樣準備靠著戰斗能力去戰斗的戰士們,選擇最精英的戰士十人一組,組成了一個訓練小隊。 從早到晚的訓練,那真是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連水都很少喝,怕上廁所,真的是很拼。 戰士們訓練的很辛苦,張小月和指導員玩的開心極了。 人家家里熊孩子玩的是電動,她和指導員這里玩的是真人戰士,除了單機模式,還帶pk模式,和創關模式,真是格外的帶勁兒! 柏晨的訓練進展極為神速,作為柏晨的對頭,傅光陪練極為出色。 兩人又是下場的一戰,斗志昂揚,戰斗力爆表,就像是占據草原的雄獅為了占據地盤,彼此敵視著對方互相旋轉,然后迅速攻擊,一個善戰,一個善斗,氣場爆發得極為激烈熱血。 張小月看著數據說話,“傅光藍條還蠻多的,柏晨紅條蠻多的……” 藍條、紅條,是懶人張小月延續游戲規則用的代名詞,藍條代指肌rou爆發力,紅條代指體力蘊含力。 站在門口觀戰的指導員和駐軍領導自然是周邊無戰士,這個是常態,除了必須,沒人喜歡站在領導跟前,不自在啊。 指導員看著眼神觀察數據的張小月越來越漂亮的側臉嘖嘖感概:“一家有女百家求!古人從不框我!” 駐軍領導斜眼看著指導員嗤笑他,“要是她張小月沒人喜歡,那才叫愁死個人了好不!” 第143章 八十年代 指導員摸了摸眉頭,眼珠子賊拉亂轉了起來,屁股還沒動一下,駐軍領導呵呵了一聲,“死狐貍,一翹屁股我就知道你想……” 話沒說完,被竄到他跟前的家伙撞了一下,指導員斜著狐貍眼微笑,“你再亂說試試,我跟嫂子打報告,說我桃花被你掐沒了,要跟你生死一對不離不棄!” 這話是有典故的,駐軍領導善戰,指導員善后勤,兩人在年輕那會還好些,算是關系不錯,后來有一陣子兩人分開,一個一直單身,另一個娶妻生子,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路,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 問題出在,在三十歲的時候,兩人又相遇在一起工作,老朋友重逢,又在一起工作,可不就再見熱情了點,今天這個請吃飯,明天那個請吃飯,吃著聊著小酒喝著不要太愜意。 一開始當嫂子的也是很熱情,可這自家老公一直都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見面仿佛聊不完似的,怎么看怎么覺得不是滋味,心里就開始酸了起來。 要不是這兩人都是大男人,她還當老情人見面戀戀不舍呢,兩漢子個頭都不小了,高高大大的哪有那么多的話要說,沒完沒了的,這一忍,二忍,忍不住了,覺得好氣,男人在家跟她最多兩句話,跟別的男人黏黏糊糊總有說不完的話,就算是對方是個大老爺們也不能忍! 話說指導員這狐貍男再聰明,他也想不著,嫂子吃醋啊,他不就單身沒家上哪都無所謂嘛,沒事和他戰友喝兩杯嘛,喝著喝著,就被嫂子以他大齡單身男人也沒個老婆太可憐了為由,到處張羅著給他介紹對象。 九十年代,三十歲的男人還沒對象,一般都有故事的,指導員也不例外,他不想找,可他越是對女人沒有興趣,嫂子就越是緊張,不停的給他找對象。 所以,只要指導員對駐軍領導的愛人賣慘,“噯,嫂子啊,我好容易看上一女的,結果被你老公給攪黃了,我好慘啊,又要單身一輩子了!” 各位看官想想看,駐軍領導的愛人會有什么反應! 他們當兵的娶個媳婦不容易啊,又成天不在家,家里老的小的都要靠媳婦,所以,別看駐軍領導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虎樣,還是挺怵他媳婦的,一想起他媳婦那勸人相親的熱情勁兒,還有失敗后冷冷看著他的臉色,就感覺很不好了。 他倆大男人,一個能當駐軍領導,一個能指導員,沒誰腦子不好使,一個想起他媳婦,一個想起他嫂子,把他倆硬往那個方面想,搞得他們現在小酒都不大敢在一起喝,可想而知有多頭疼。 駐軍領導一推二五六,推太極岔開話題道,“狐貍狗,你剛才想問我什么來著?” 指導員斜了他一眼,眼神很不友好,想到戰友那近乎動物本能的直覺,眼神又活躍了起來,湊了過去小聲的問,“就想問一聲,你看張小月和這兩小子可有戲?” 駐軍領導伸了伸脖子,打了一個嗝,“自己的事還沒著落呢,就想著當人爹了?!?/br> 指導員聞言眼睛一亮,神情帶著點抑制的激動:“那你覺得我和張美麗可有戲?” 駐軍領導:“國慶啊,當初玲子那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別因為玲子那事總是過不去??!” 指導員狐貍眼一轉,笑容帶著隱不去的冷意,“怎么,終于肯叫我名字了,當初就是因為這名字這么巧合的事,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拿我當了擋箭牌,她這一招瞞天過海使的好啊,哪管別人生死痛苦?!?/br> 駐軍領導嘆了口氣,“不合適,就是因為這個,你過不了她女兒那一關?!?/br> 指導員的一雙狐貍眼格外的委屈,“總不能因為當初那些破事,就真讓我孤身一輩子吧,這對我不公平!” 手掌無奈的拍了拍額頭,“不公平也沒辦法,那丫頭的聰明勁不比你差,她媽再婚的時候她還小,選擇不了,現在她已經長大了,她有的是辦法讓你滾蛋?!?/br> 指導員:“那也不能讓我受盡了委屈啊,我做什么了?就一名字,和人老公名字一樣,被人取笑了一下,就活該我失去一個愛人,再失去一個愛人,注孤一生!” 人在做天在看,做過必留痕,當年那一樁事他沒察覺,還是建國直覺不對,提醒他仔細查查,這才慢慢的查了出來,原來當年的事就是因為他這一與人家老公相同的名字引起的別人不適,正好缺一擋箭牌,就把他拉出來了。 從此以后,他再也不對人提他名字,甚至產生了想改名的念頭,在部隊只讓人叫他職務,不喊他名字,久而久之,大家都不記得他的名字,都是指導員、指導員的喊他。 駐軍領導粗糙的撓了撓頭,他能明白國慶為什么那么喜歡張美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當年那件事國慶一看見太聰明的女人就發怵,只有張美麗那種傻的沒眼看的蠢女人,才能讓他放下心防,一眼就能把人看的干干凈凈透透徹徹的,這不越看越有趣,越看越喜歡,就想著想和人結婚過一輩子了。 “哎,你也是倒霉,我們那年代,叫國慶,叫建國的人,一喊一大堆,就這么缺拔,坑了你一臉的血?!?/br> 指導員:“對,我天生倒霉,天生運氣好的家伙給我一句話,我和張美麗到底有幾成幾率?” 駐軍領導也不廢話,手掌一伸:“五五開,不知道為什么,頭一次在張小月身上我看不透,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讓你當她后爹,你先討好著別讓人反感,重點在老爺子和老太太那下功夫,剩下的看命?!?/br> 指導員一聲冷哼:“我命由我不由天,人家兒子馬上就要娶媳婦了,我這還單著呢,我就不信了,我倒霉能倒霉一輩子,十幾年后我還會再因同樣一個人的因素孤單一輩子!” 說起來也心酸,在國慶節這一天出生的人無數,叫國慶這個名字的人也無數,打小叫著國慶,其實他的一生一點也不喜慶,家世不錯,人也聰明機靈,就是一直走霉運從未停止過,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影響不僅葬送了他的事業,也毀掉了他的愛情,如果不是家里有背景,連發配這偏僻的無人記得的地方都是奢望,怕是身上最愛的這件軍裝都得脫掉。 駐軍領導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老搭檔孤獨一生,直接指向傅光出主意道:“當下靠這小子靠譜,這小子會哄人,先哄張美麗把孩子順順利利生下來,然后你就親身上陣把母子護好,后面就有希望了,信我?!?/br> 指導員眼睛一亮,猛點頭。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靠傅光幫忙,相應的給予傅光的回饋決定了讓柏晨早日啟程,兩派相斗,戰隊只能選其一,替傅光提前□□很有必要。 指導員整了整軍裝,笑瞇瞇的上前湊到張小月跟前不著痕跡的努力刷好感度,軍人也是要結婚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人家都有了,他也想有,他一生最大的理想也是暗搓搓的想有一窩孩子,這不現成的就有了兩孩子,大姑娘還這么聰明漂亮,可不美死他這個爹了。 等到老搭檔湊近乎跑去討好未來繼女之后,駐軍領導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看向冷靜自若成長迅速的柏晨,默默的嘆息,這樣的人才這樣的心境,一定會殺回馬槍回來的,如果他老伙計不摻合,抱得美人歸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啊,可惜了,他老伙計不是省油的燈,會給他添無數的阻礙。 熱鬧過后,永遠都是寂靜。 張小月和軍校生們鬧鬧騰騰的,預等著一個一個終須一別,只是沒想到第一個離開的,最先離開的,就這么迅速的決定了下來,看著柏晨和她最后的告別,張小月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神色猶豫了一下,然后抱起了她的貓兒,跟在柏晨身邊送他一送。 “穿上這身軍裝,以后天南海北都不知道會在哪,大家都有了心里準備,我和他們都告別過了,唯一想和你單獨在告別一次?!?/br> 張小月抬著頭,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如凝脂如玉,少女靈氣逼人的容顏漸漸長開,眼睛越發的美艷,嘴唇越發的性感,挺翹的小鼻子看著就想親一下。 柏晨隱忍著沖動,“張小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周圍,像是有計劃的清場專門留有空間讓他們單獨說話,張小月收回了視線,抱著她的貓跟著柏晨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踩著山石和野草朝走在山路上。 “張國慶和指導員你選哪一個?” 張小月啊了一聲,腳步一亂,差點撞到柏晨的身上。 她又不笨,像柏晨這樣從不說廢話的年輕軍官,特意問出,一定有他的深意,“指導員?” 張小月干笑著眨眨眼,眼睛專注的看向柏晨的眼睛,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只能呵呵呵的干笑。 她媽挺牛啊,上個山都有桃花,大著肚子還沒卸貨,上趕著就有人想當爹了。 柏晨又問:“你知道指導員叫什么名字嗎?” 張小月眼睛直視著柏晨搖搖頭。 柏晨:“指導員也姓張,國慶節出生名國慶?!?/br> 張小月一個趔趄差點栽在柏晨懷里,胸腔微微起伏,小聲的輕咳。 柏晨拉向張小月的手,那只討厭他的貓兒,又瞪了他一眼,喵喵叫著,可惜它的貓主子因為太過于震驚,沒注意它,白貓喵的一聲跳到了地下,生氣的甩了甩尾巴,碧綠的貓眼回看了一眼,然后跑了。 “原本這事我也不知道,但最近出了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查了一下,查到了一些過往,這些事他肯定不會對你說,不是不能說,是太尷尬說不出口?!?/br> 張小月睜大著眼睛,任由著柏晨拉著她的手牽著她走,她有一種預感,柏晨即將說的事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就快要換小地圖了,過渡期還有幾章,寫完就要換地圖了。 第144章 八十年代 柏晨:“十幾年前的部隊,經常有相同名字的人?!?/br> 張小月緩緩的點頭,這個她知道,在某一段很長的時間里,生在農村家里的孩子起名都很隨意,尤其是男孩,喊一聲狗子,會有很多狗子應你;喊一聲鐵蛋,會有一大串鐵蛋看你。 柏晨:“例如我們的駐軍領導,他的名字就叫建國,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像他這樣叫建國、建民、建黨、建軍的人非常的多,但是像指導員這樣出生于國慶節那一天的人,非常少的,也因此鬧出過一個誤會?!?/br> 張小月驀的睜大眼睛。 十幾年前的事了,查起來非常不容易,根據指導員的出事的那次任務查找,并沒有查找出什么,也是,真要是那么好查,指導員也不會呆在山頭那么些年不敢吭聲,怕被某些人惦記,繼續打壓。 可誰讓這次查的人是一向嚴謹沉穩的柏晨,事出必有因,事過必留痕,邏輯能力十分出色的他,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說來還是同樣一個原因。 十幾年前的事,因一個名字而起;十幾年后,也同樣因一個名字。 摸查了好久,都沒查出來什么,一群人坐在一起討論的時候,提了無數的可能排除之后一無所獲,散場的時候,有那常喜歡八卦的忍不住沮喪多了一嘴,“這小月亮的媽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再重復一遍!” 大家伙都散場了,臨到分開,三三兩兩的就要離去的檔口,耳力極為敏銳的柏晨眼神一利喊住了人。 那人還猶自未知自己說了什么:“我沒說什么啊,我就是說這名字挺有趣的,都叫張國慶??!” 柏晨沉著冷靜:“把原話一字不差,全部復述!” 干他們這一行的,別的不行,說話能力不差,復述張口就來,“這小月的媽嫁的人還真有趣,就跟張國慶這個名字杠上了,前腳剛離了一個張國慶,后腳又來了一個張國慶,張國慶啊張國慶,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呢……?!?/br> 這一句話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