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你一那樣說話,我就害怕?!?/br> “怕有一天我們又變回以前那樣子?!?/br> “我們之間隔著山高水長的距離,能一直走下去嗎?” . 陸時遠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地開車。 第一天就被老婆趕出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被他老媽和那些死黨知道要笑話死的。 但他不敢不走,他怕蘇蔓說,你不走,我走。 他半夜還能找個狐朋狗友鬼混一下,可是蘇蔓,她現在房子退了,半夜出去,能去哪呢? . 長汀會所,秦晟坐在包廂的長沙發上,燈光很黑,遠遠地,有一個女人坐在對面角落里。 門拉開,陸時遠進來,就看見這一幕。 “你是下半身不行嗎?找個女人只放對面看著?!?/br> 陸時遠進門坐到沙發上,就自動開啟嘲諷技能。 “呦,難得啊,陸總居然半夜也能出現在這里,我還以為你一直不近女色呢,看來蘇蔓是睡著了?!?/br> 陸時遠沒說話,自個兒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了下去。 秦晟嗤笑一聲。 說話間,對面那個女孩子看見有客人進來,很有眼力地過來倒酒。 離得近了,陸時遠才看出來,這姑娘竟然和蘇蔓有半分相似。 “你出去吧?!鼻仃蓴[擺手。 她看了陸時遠一眼,安靜離開。 . “怎么?這是大半夜被老婆趕出來了?” 他指著陸時遠:“蘇蔓如果知道你來這里,一定不饒你?!?/br> “那也比你找一個和她那么像的人天天看強?!?/br> “嗤,不過就是無聊找個人看看而已?!?/br> 秦晟有些微醉。 他總是看不見蘇蔓。 陸時遠沒出現之前,他就約不到這個女人,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回絕她。 陸時遠出現了,更少看見她了。 后來,偶然在這里看見一個女人,和她有半分相似。 遠遠看是有幾分相似,但近看就是不一樣的人了。 三番五次來這里,每次都叫她。 老板知道秦晟的身份,不敢多問。 他也只敢讓人家坐得遠遠的,他自己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一眼就好。 坐得近了,就不像她了。 . 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秦晟自顧自倒了一杯酒。 “你最近好像很閑?”他碰了碰陸時遠的杯子。 “沒你閑,大半夜還有時間找女人?!标憰r遠神思縹緲,心思明顯不在這里。 秦晟嗤笑一聲。 “聽說你的老對家淺憶準備借殼上市?看來他們是真缺錢了。你應該高興啊?!?/br> 陸時遠神思被勾了回來。 “借誰的殼?”他問。 “趙思晨干爹名下那家上市經紀公司,趙思晨也有份?!?/br> 陸時遠皺眉。 “她是你公司的藝人,名下很多公司都是她母親江萍蕊cao作的,你也有參與?” “嗯?!鼻仃牲c點頭,“我不會攔著她,既然可以賺錢,我為什么要阻攔?!?/br> 他們之前,從來都不是百分百合作的。 只要有錢可賺,秦晟會分分鐘投資他的對手。 陸時遠冷笑一聲:“秦晟,趙思晨那個干爹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淺憶的未來更是清清楚楚,同梵嘉隔著十萬八千里,遲早破產?!?/br> “那又怎樣?!彼押冗^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反正最后也不會是我接盤,賠到手里的不會是我?!?/br> 這句話很秦晟。 他繼續自顧自道: “淺憶的人找過我多次,讓我幫忙把蘇蔓從你們公司挖過去?!?/br> “哦?”陸時遠挑眉。 “我說,我自己都沒辦法把人從你身邊挖走,還幫別人挖什么呢?!?/br> 秦晟說完,又是一杯,一飲而盡。 . 陸時遠的手機這時響了。 看見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幾乎是一秒摁下接聽。 “蘇蔓?!?/br> 對面遲遲沒有聲音。 秦晟看著他。 “陸時遠,”他向后靠在沙發上,“她今天要是能讓你回去,我就讓趙思晨那邊終止和淺憶的協議?!?/br> 陸時遠開了免提。 “這么晚了還沒睡啊?!彼曇籼貏e溫和,秦晟記憶里就沒聽過他這樣說話。 “睡不著嗎?”他問。 對面安靜幾秒,終于傳來蘇蔓悠悠然的聲音:“沒,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身邊有沒有女人的嬌喘?!?/br> 秦晟哈哈大笑。 “你和秦晟在一起?”蘇蔓馬上聽了出來。 “嗯?!?/br> 對面沉默片刻后,傳來悠悠然的詢問: “秦晟,他今天晚上,找女人了嗎?” 陸時遠朝秦晟擺手。 秦晟皮笑rou不笑:“他今天晚上喝了女人的酒?!?/br> “哦?” 陸時遠真的是想罵秦晟。 他解釋:“我那只是和秦晟喝酒?!?/br> “哦?!币蓡柧渥兂闪丝隙ň?。 眼看著這家要回不去了,陸時遠趕忙獻殷勤: “我現在就回家去陪你喝酒,好不好?!彼f。 怕不同意又加了一句:“你給我倒幾杯,我喝幾杯?!?/br> 講真陸時遠這個誠意很足了,在外面,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讓他喝酒。 都是意思一下,陸時遠隨意,他們干杯。 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敢逼這個男人拼酒。 但是蘇蔓好像還不是特別滿意。 過了半分鐘的樣子,大概是她終于想好了,陸時遠聽見了平生最悅耳的聲音:“好啊,那你回來吧?!?/br> 末了又加了一句:“我在家開好九十五度的龍舌蘭等你?!?/br> 陸時遠:“……”回去喝酒精嗎? . 他看看手表,現在凌晨兩點。 這時候她居然還沒睡。 陸時遠的別墅里有自己的酒窖,更有一排酒柜,里面都是稀有名酒,有價無市。 蘇蔓開了一瓶龍舌蘭,倒在高腳杯里。 接近純酒精的高度酒,看上去和水一樣,純凈無害。 就像蘇蔓這個女人。 她坐在高腳椅上等陸時遠,無聊把玩著酒杯,優雅惑人。 半個小時后,門推開,那個勾得她想了一晚上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手里捧著一捧玫瑰。 蘇蔓貓眼微挑,看見那個男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