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蘇皖道:“這個娘親也沒法給你保證啊,可能一個月,可能一年,還得看緣分,等meimei想來時,自然就來了?!?/br> 蘇寶不由有些失望,“那meimei什么時候想來?” 等他徹底哄好,天色都暗了下來,楚宴這才回來,用過晚飯又看了會兒書,蘇皖便沐浴去了,她最近幾日因來了小日子,都是簡單擦拭一下,已經好幾次不曾泡澡了,今日便泡得有些久。 等她沐浴好出來,楚宴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這是徹底走了?” 蘇皖本來在擦頭發,聽到他的話,手都僵硬了一下,楚宴唇邊溢出個笑,起身站了起來,路過她身旁時,他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是不是今晚就可以了,嗯?” 蘇皖竭力保持著鎮定,從容不迫拿開了他的手,繼續擦頭發,楚宴笑了笑,“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br> 說著還揪起了她一縷發絲,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壞笑道:“難怪臉頰這么紅,是不是想了什么不好的畫面,嗯?” 蘇皖的臉燙得厲害,不由瞪了他一眼,不等她說什么,楚宴便俯身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盡快?!?/br> 蘇皖不由咬唇,誰需要他盡快。 楚宴勾了勾唇,解開外袍丟到了一旁,昨日他的毒便全解了,昨天晚上見她沒完全結束,他入睡前啃了她好幾口,今日心情總算陰轉晴。 他洗得很快,等他出來時,蘇皖還沒擦干頭發,他自己胡亂擦了幾下,便將布巾丟到了一旁,伸手去幫她擦,他之前就幫她擦過一次,蘇皖也沒多想,便由他去了。 剛給她擦干,他就將布巾丟到一旁,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蘇皖心臟漏掉了一拍,嚇得連忙摟住了他的脖頸,楚宴抱著她直接朝羅漢床走了去。 意識到什么后,蘇皖的臉頰紅得幾乎滴血,不由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這才發現他胸前的發絲還很潮濕,也是,他比她沐浴要晚,頭發肯定還沒干。 她不由道:“王爺,你頭發還濕著?!?/br> 楚宴盼這一刻,盼了三個月,這會兒哪還管頭發,想到她的美,他胸膛便一陣熱意,聲音也微微有些沙啞,“你的干了就行?!?/br> 蘇皖臉頰又燙了起來,平日里哪怕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他也從未逾越過什么,蘇皖還以為他根本不重女色,此刻見他竟好似迫不及待,她腦袋都有些懵。 她推了他幾下,想讓他先將頭發擦干,楚宴卻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將她放到床上后,他便吻住了她的唇,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覺得他唇上的溫度都熱了幾分。 蘇皖臉頰燙的厲害,他俯身時發絲也垂落下幾縷,有一些甚至落到了她臉上肩膀,蘇皖只覺得臉頰癢癢的又涼涼的,讓她guntang的臉頰都沒那么熱了。 他的吻極其霸道,完全像變了個人,蘇皖一顆心跳得極快,只是無意識的揪住了他的衣襟,她的順從對他來說不啻于最大的誘惑,他僅有的自制力也潰不成軍了。 他緊緊盯著她,看著她一點點為他綻放。 第100章 氣惱 第二天醒來時,蘇皖只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不僅腰酸背痛,腿軟得也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剛動了一下,男人就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醒了?” 蘇皖本想起來,卻因腰肢過于酸軟,又跌回他的懷里,想到昨晚的事,她臉頰紅得滴血,修長的脖頸也透著一層淡淡的粉。 昨晚她像一只慘遭蹂躪的花骨朵,每一個花瓣都被人啃了個遍,顫顫巍巍,躲不得掙不開,最后嗓子都哭啞了,也沒見他手下留情,蘇皖都不曉得怎么睡著的。 跌到他懷里后,見他又托住了她的后腦勺,想要吻她,蘇皖臉頰燙得厲害,昨晚他就是這樣,先將她吻得意亂情迷,隨即就驟然……后來明明答應了放過她,卻一再食言。 蘇皖心底升起一股氣惱,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松手,不許親了?!?/br> 開口時,她聲音沙啞的幾乎不成聲,想到她昨晚的低泣求饒,楚宴一臉饜足,唇角不由勾了起來,“怎么啞成這樣?哭得太厲害了?” 蘇皖羞得脖頸都透著一股粉色,“誰哭了?” 楚宴不由笑出聲,胸膛也跟著震動了兩下,“嗯,沒哭,就是喊了幾聲夫君,討饒般……” 不等他說完蘇皖就捂住了他的唇,瀲滟的丹鳳眼也閃過一抹羞惱,楚宴剩下的話都被她堵住了。 然而他的話卻勾起了她的回憶,想到為了讓他放過她,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就恨不得一下子消失在他眼前。 蘇皖從未這么窘迫過,粉嫩可愛的腳拇指都不自在地蜷縮了起來,她瞪著他,又羞又惱,“你還說?!?/br> 楚宴又低笑了幾聲,捉住了她的手,“好了,不說就是,昨晚都沒睡多久,真不睡了?” 蘇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餓得前胸貼后背的,肚子就差咕嚕嚕叫起來了,她道:“不睡了,時間應該不早了吧?小寶若是醒來,肯定要過來了?!?/br> “已經來過了?!?/br> 蘇皖怔了一下,竟然這么晚了? 楚宴卻又悠悠道:“見你睡得沉,我將他打發走了,之前下了課又來了,知道我們是為他生meimei太累了需要補眠,才乖乖自個玩去了?!?/br> 蘇皖一張臉漲得通紅,“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說?” 楚宴戲謔道:“實話實說都不成?” 蘇皖狠狠瞪了他一眼,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睡得這么沉,連蘇寶來了兩次都不知道,難道已經午時了? 她一張臉紅得滴血,望著楚宴的目光也滿是埋怨,“王爺怎么也不喊醒我,睡到現在還不起,讓人怎么想?” 楚宴聲音含笑,“能怎么想?我連早朝都沒去,要議論也是議論我,有我給你做擋箭牌,你怕什么?” 蘇皖這才想到早朝的事,見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蘇皖咬了咬唇,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暗暗瞪了他好幾眼。 楚宴低聲笑了一下,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估計她肯定也該餓了,他才沒再多言,打算伸手拉開帷幔。 蘇皖又試著起身,因起得猛,只覺得扭到了腰,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楚宴拉帷幔的手收了回來,將她攬到了懷里,“怎么這么不小心?” 蘇皖不由瞪了他一眼,“怪誰?” 因外面太陽很曬,隱約有光線透過帷幔灑了進來,里面并非什么都瞧不清,她紅唇嬌艷,鳳眸中似含著水光,說不出的瀲滟,楚宴只覺得心中悸動了一下。 他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心中已經覺醒的猛獸,認真給她按摩了起來,他每按一下,蘇皖就疼得抽一口涼氣,伸手去拍他的手,不許他按。 然而男人卻格外霸道,他將她箍在懷里,低聲道:“不想臥床一日,就乖一些,你酸成這樣能起來?” 蘇皖抗拒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紅得厲害,半晌才低聲道:“我先穿上衣服?!?/br> 見她堅持,楚宴便將床頭放好的干凈衣物拿了過來,蘇皖紅著臉,摸索著穿好了衣服,這才覺得有了安全感。 楚宴又為她按摩了起來,蘇皖最初疼得直抽涼氣,適應后才覺得好一些,后來,最后竟有種疲勞得到緩解的感覺。 他的掌心原本還泛著涼意,按了幾下后,竟仿佛有源源不斷的熱意從他掌心傳來,蘇皖逐漸覺得很舒服。 他按得很專注,完全沒有平日里或暴躁或懶散的模樣,兩人離得很近,她鼻端前滿是他身上的氣息,蘇皖竟莫名覺得安心,心中的別扭也散去了大半。 感受著他手上的力道,她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什么。 上次她醉酒之后,明明也發生了什么,卻根本不覺得難受,為何這次卻如此不舒服,想到什么,她眼中升起一簇火苗,不由質問道:“楚宴,你竟然騙我!” 她聲音依然沙啞,喊出來時,嗓子都疼了幾分,然而完全掩不住她心中的怒火,楚宴本以為她醒來后就會發難,見她此刻才反應過來,不由又有些好笑。 他硬忍著沒有笑出來,聲音也很無辜,“我騙你什么了?” “我們上次明明什么都沒發生,你卻……你太可恨了,大家都認為我懷孕時,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話?” 這段話說的又急又氣,說到最后她惱得還捶了他一拳,楚宴捉住了她的手,聲音卻依然沉穩,“嗯?怎么沒發生?我明明記得我不止親了你,我喝得也有些多,記憶不太清晰了,難道沒發生?” 蘇皖一時分不清他是否在說謊。 楚宴卻道:“你當時不是也覺得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又質問我?難道是因為腰酸的緣故?聽說折騰久了,確實會腰酸,昨晚是我孟浪了,原諒我這一次,嗯?” 蘇皖早就習慣了他不正經的模樣,他這般好言好語說話時,她心中反而升起了狐疑,愈發篤定他騙了她,她不由又捶了他一下,“誰要原諒你,滿嘴謊言,你分明騙了我!” 見瞞不住了,楚宴才摸了一下鼻尖,無辜道:“誰騙你了?你自己想想我有沒有親口承認過什么?你覺得懷了孕得注意時,我也就回了一句,如果懷了孕是得注意。你自己誤會了,還怪我?” “那你為什么不解釋?” 楚宴慢吞吞道:“我為什么要解釋?” 蘇皖要被他氣死了,想到這段時間他不定怎么看笑話,眼淚都不由砸了下來,只覺得丟人極了。 見她沒了聲音,楚宴才仔細瞧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竟然掉了眼淚。 她從來都不是個愛哭的姑娘,骨子里也有股韌勁,旁的女人換成她,估計早在經歷父母那件事時,就崩潰了,她卻始終很堅強,楚宴極少見她落淚。 見她竟氣哭了,他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懊惱,不由伸手將人攬到了懷里,不由低聲哄道:“是我的錯,別哭了?!?/br> 蘇皖也沒想到自己竟惱得落了淚,她伸手抹了一下眼睛,狠狠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放手?!?/br> 楚宴就是不放,蘇皖又不由打了他幾下,哭道:“你怎么這么討厭啊,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討厭的人,看我笑話時,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一想到自己又是注意飲食,又是鍛煉身體的,蘇皖就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楚宴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淚,才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我為什么不辯解?你忘記自己之前有多抗拒我了?你不僅抗拒我,也根本不想給蘇寶生meimei,誤會自己懷孕后,才開始接受孩子的到來,才沒那么排斥我。我承認我有些卑鄙,但我是為了誰?你若真覺得我是想看你笑話,我無話可說?!?/br> 他聲音低沉,一番話下來,將蘇皖徹底驚住了,說完,他就要翻身下床,起身起到一半,又坐了回來,“你若覺得我可笑就盡管笑?!?/br> 蘇皖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意識到他什么意思,她不由咬了下唇,她盯著他高大的身影望了一瞬,半晌才帶著鼻音道:“你真沒有笑話我?” 楚宴哼了一聲,“有時是想笑?!?/br> 蘇皖又想打他了,“你怎么這么煩人啊?!?/br> 楚宴聽出了她聲音中的軟化,不由將她摟入了懷中,聲音低沉冷冽,“再煩人你也只能認了,誰讓你自己找了個這樣的夫君的,都已經同房了,從今以后就是嫁雞隨雞的關系?!?/br> 蘇皖別開了臉,反駁道:“我可沒找你,是你說以后不會同房我才嫁的?!?/br> 楚宴不由笑了,“你不是挺聰明,這話也信?擺明了忽悠你?!?/br> 蘇皖睜大了眼。 楚宴被她的眼神取悅了,不由低笑了一下,將人又將懷中攬了攬,“你不會真以為,我娶你時那番話是發自肺腑說的吧?如果不是早就對你有了心思,你覺得我會有那么多耐心給你設套?” 蘇皖的臉頰逐漸有些發熱,縱然床內光線算不上太明亮,這一刻,他的眼睛卻好似帶著光芒。 被他這樣灼熱的眼神注視著蘇皖一顆心竟不由怦怦跳了起來。 她咬了下唇,竟然莫名有些不敢看他,“誰知道你那句話是真的那句是假的?!?/br> 說完這句,蘇皖才意識到他竟然從一開始就在騙她,他究竟騙了她多少事,蘇皖不由又瞪了他一眼,“楚宴,你嘴里是不是就每一句實話?” 楚宴笑著拉了一下她的臉頰,“嗯,剛剛也是逗你?!?/br> 他聲音懶散,讓人一時分辨不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聽到她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他眼底溢出一抹笑,“好了,起來用膳,這次說不準就懷上了,別餓到寶寶?!?/br> 他語氣戲謔,蘇皖的臉不由又燙了起來,一時也說不清因為肚子叫了所以窘迫,還是純粹因為他的話。 楚宴說完,便起身拉開了帷幔,刺眼的陽光頓時照了進來,蘇皖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一瞧就已經午時了。 蘇皖還從未起過這么晚,不由咬了咬唇,朝窗外看了一眼。 男人下床后,才拿起里衣,穿到了身上,他動作慢條斯理的,是以蘇皖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后背,瞧到那些抓痕后,蘇皖的臉頰火辣辣燒了起來。 昨晚的一幕幕又躍入了腦海中,她狼狽地移開了視線,她也跟著下了床,好在被他按摩過后,腰肢好了許多,蘇皖再起身時,沒那么酸疼了。 蘇寶正在院子里自己玩,見兩人終于起來后,蘇寶才歡呼一聲,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