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知道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退下吧?!毙靿m的心中也清楚,但是希望不要有其他的事情了,比如處理他身旁的這個少女。 “還有另外一個消息,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泵婢吣腥诵闹杏行┛酀?,他知道徐塵是白秀器重的人,而現在又要他來告訴徐塵十八年的事情。 這難免讓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有些難做,如果做的好,便有可能得罪了徐塵,如果做的不好,便有可能得罪了他身后的白秀,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難題。 徐塵旁邊的何玉舒聽到面具男子的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接下來這個面具男子很有可能提到的事情就是關于她了。 不過,結果卻讓何玉舒放松了下來,這個面具男子并沒有提到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把外面傳頌的十八年說了一遍。 面具男子在說完之后,他一直都單膝跪在地上,卻仰著頭看著徐塵的臉色,他在徐塵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憤怒,任何的悲傷。 徐塵那雙黑遂的眼睛更加是平靜到了極點,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道:“知道了?!?/br>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兩個盒子 徐塵在平靜的說了一句話之后,似乎真的并不怎么在意那件事情,他接著便說道:“你摘下面具?!?/br> “大人……”那面具男子心中一涼,有些為難的看著徐塵,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這徐塵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平靜。 “難道說要我成為了圣子,我的話才有用嗎?”徐塵淡淡的看著這位面具男子道。 “大人,不是,請不要誤會!”面具男子聽到徐塵的話,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摘下了面具。 當他摘下面具露出了他的真正面容,這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或許也只是比徐塵要大上一些。 在外貌方面雖然沒有英俊到白易凡那種迷倒眾生的程度,但是卻也算清秀,讓人看著還算養眼。 “你看他長得如何,值不值得托付終身?”徐塵目光一轉,望向了何玉舒道。 “大人?!焙斡袷媛牭叫靿m這樣說,她的眼中顯示有些不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卻又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沒有意見的話,你便跟他走吧?!边@是徐塵唯一想到能夠救下何玉舒的辦法,那就是為他找個依靠。 這個道理,何玉舒心里十分的清楚,她想到先前徐塵還聽說了天下人嘲諷他的歌謠,心里卻還一直都記得她的事情。 何玉舒在這一刻真的很感動,在這十萬魔山當中如果不是有人需要她們,誰會這樣顧及她們那些人的生死,這一刻,她的雙眼濕潤了,她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 徐塵見何玉舒沒有說話,以為她這是在默認了,便對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屬下沒有名字,魔主大人叫我龍五?!泵婢吣凶硬恢肋@當中的內情,還以為是自己先前說的那些話,得罪了徐塵,徐塵想要記住他的名字,日后好找他。 但是,面具男子卻把徐塵想錯了,只見徐塵接下來便道:“如果我把她賜給你,你愿不愿意娶她?” “大人,這萬萬不可,這女子乃是從小便修煉雙修之法,在十萬魔山也是異常珍貴的,屬下不配享用!”龍五對這突如其來的賞賜,有些惶恐。 “誰讓你享用,我問的是你愿不愿意娶她?”徐塵耐心的說道。 “屬下愿意,但是屬下不能!”龍五現在感覺心中苦悶至極,像他這樣的人在這十萬魔山當中不算什么,就算是他是白秀的心腹。 他本來就沒有吃下這枚人形丹藥的地位,如果這叫十萬魔山的那些大人物知道了。 就算是白秀不殺他,他恐怕出了這個門便會死,這座山上的人可都知道這名女子的妙用。 “難道你是需要我去和白秀說一說?”徐塵的眉頭微微一簇道。 “大人,如果非要如此,那請大人現在變摘下屬下的人頭去見魔主大人!”龍五很堅決,與其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死在徐塵手中! 這時候,何玉舒也朝著徐塵匍匍跪了下來,她的淚水也隨之流落在了地上。 “大人,我不嫁他!”何玉舒的聲音當中帶著一絲抽泣,道:“我愿意給大人做侍女!” 聞言,徐塵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拿劍斬了龍五的頭,他看著這兩個人站了很久才說道:“ 龍五,你走吧?!?/br> “是,屬下告退!”龍五心頭抹了一把冷汗,如釋重負的離開了這座院子里。 “既然你不愿意嫁給他,那便等我冊封圣子之后,再給你想辦法吧?!毙靿m把何玉舒扶了起來。 何玉舒的臉上早就已經是淚雨梨花,有一種說不出讓人憐惜的感覺。 “大人,您的心意,玉舒心領了,以后玉舒便跟著您,再也不嫁人!”何玉舒是真的感受到了徐塵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她。 “以后再說吧?!毙靿m見狀,也沒有去勉強何玉舒,只不過他卻望向了天邊。 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那山邊的夕陽有些美,而氣溫也隨之降了下來,一陣微風吹過,原本會讓人感覺到一陣清涼。 可是,徐塵卻從自己的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一件厚實的白色披風,這是徐塵去年冬天的時候,在離開北地時穿的披風。 這披風很厚,這是徐塵還不能修煉的時候,用來抵御北地的風寒用的。 現在穿上的話,或許會有些熱,但是,徐塵卻覺得有些冷,那冷不知道是從哪里而來。 “大人,您冷嗎?”何玉舒見徐塵拿出了厚實的披風有些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這風有點刺骨?!毙靿m順其自然的披上了披風。 他望向了那天空當中的夕陽快要落山了,他感覺讓自己回到了北地,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北地的夕陽。 所以,他看的有些出神,他有些好奇,北地會不會有夕陽,會不會比這十萬魔山的夕陽更美一些? 那十八年的歌謠傳到徐塵的耳中,難道徐塵心中就真的毫無波瀾嗎? 只不過是,有人要它傳到徐塵的耳中,想要看看他的反應,徐塵只是配合了一些。 或者換句話說,徐塵向來就是這樣,什么事情都不會表現的大喜大悲。 或許現在還會有著很多的人注視著他這座院子吧,不過幸好那天邊的夕陽很美,火燒云紅遍了半邊天,真的很美! 而那龍五出了徐塵所在的院子里之后,便很快的回到了那山峰當中最高的那座閣樓當中。 白秀正坐在案桌前隨意的翻看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籍,龍五把徐塵在院子里說的一切,說了一遍。 “還有這樣的事情?”白秀聽完之后,并沒有在意徐塵的反應,反而更加的在乎徐塵后面做的事情,臉上更是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他問道:“你為什么不娶了她,她應該算得上一個美人兒吧?!?/br> “屬下不敢!”龍五聽著白秀的打笑,并不敢侃侃而談。 “哦?”白秀有些好奇,道:“難道你看不上?” “不,是屬下無福消受那么珍貴的東西?!饼埼暹@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這個倒也是,只是那徐塵還不知道這雙修的美好,真的是讓人有些頭痛呢?!卑仔闳嗔巳囝~頭,卻沒有掩蓋住他嘴角的微笑。 “不過,這個既然是圣子的賜給你的東西,你便應該接下,既然你這么不怕死,那就應該成全你的?!卑仔愕淖旖菐е男θ?,但他實際上是在告訴龍五,應該要讓很多人清醒一下。 清醒一 下什么呢? 清醒一下,徐塵很快就會成為十萬魔山的圣子,這兩個字應該有很多人要尊重,就像尊重他一樣。 白秀幫徐塵在整個大陸已經開始造勢了,十萬魔山自然也不例外,這樣,日后徐塵成為十萬魔山的魔主,也會順理成章一些。 這是白秀的目光,他一向是這么的高瞻遠矚,看到的事情永遠不會只是眼下。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掌控不了那東神州,創造不了十萬魔山當前的這番局面。 “屬下明白了?!饼埼遄匀恢腊仔闶鞘裁匆馑?,他的心中也知道白秀想要他做些什么了。 白秀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既然不怕死,就應該成全他,要怎么成全,自然是去死。 “等會兒,我會命人把你的人頭送給徐塵的?!卑仔阍谡f這句話的時候,他手中的書依舊在翻著,好像在說著一句很平常的事情。 “是!”龍五聽到這樣的話,渾身明顯一顫,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因為,龍五深深的知道白秀的實力,他知道在這座看似平淡的閣樓當中隱藏著多少人。 想要殺他并不需要白秀親自動手,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有人把他首級奉上! 龍五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就出現了一把匕首,有些顫抖,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準備割下自己頭。 可是,在這時,白秀卻淡淡的打斷了道:“換個地方,你的血會弄臟我這里的,我不太喜歡血腥的味道?!?/br> “用我的這把劍吧,這把劍從來沒有殺過普通人?!痹诎仔愕淖郎喜恢蓝嗑帽愠霈F了一把長劍。 這是他當日在十萬魔山外接下劍圣那一劍的那把劍,也是這把劍把那秦秋雨等人斬傷的。 只不過,在接下劍圣李青那一劍之后,這把劍應該已經斷了。 “謝魔主大人賞賜!”龍五向著白秀施了一禮,然后轉身便離開了這里。 當夜幕降臨時,又一個帶著獠牙面具的人帶著一個錦盒子送給了徐塵。 只不過,這次的錦盒當中裝的不是丹藥,也不是什么寶貝,而是一個人頭,一個龍五的人頭。 那何玉舒看到在不久前差點被徐塵許配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她的心中十分的不安,臉色蒼白。 徐塵看到這個人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太多的感慨,他知道白秀這么是在為他造勢,他皺眉只是有些不太喜歡用這樣的方式。 在這夜色當中,當然也不止有徐塵看到了這顆人頭,很多人都看到了,比如那十萬魔山的十二位長老,比如很多在監視徐塵的人。 徐塵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卻知道,他們一定看到了,就算沒有看到,在不久之后,他們都會知道。 今天,在這個院子里的事情,龍五只因為拒絕了徐塵的賞賜,他便死了。 人雖然不是徐塵殺的,但這卻是白秀的意思,當中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在不久的將來,徐塵是圣子,如果有人忤逆他的話,那么他就有這個權力在這十萬魔山殺那么幾個人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別有心思 夜空明月當照,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了白秀的臉上,而白秀的目光卻沒有被這月光吸引,他在望著別處。 一陣輕風掠過的下一刻,那閣樓最高層之上,只剩下還未關閉的窗戶,白秀的身影卻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了何處。 而在十萬魔山的夏長老院內,皎潔的月光已經落在了大堂當中,堂中兩排座椅卻只是坐著兩個人,顯得有些空曠。 夏長老正坐在上方,而在他的身旁坐著的卻是當日在最高閣樓,坐在他對面那個目光陰冷的長老。 他們兩個人剛剛聽完從徐塵院子那邊傳來的消息,也知道了白秀給徐塵送了一顆人頭過去,他們知道白秀這是在警告他們這些人。 夏長老的臉色最近一直都不太好看,因為那天徐塵剛來到十萬魔山,他的里子面子都丟的干干凈凈的。 而現在最為重要已經不是面子的問題了,而是圣子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很重要。 如果徐塵能夠順利冊封圣子,那么他在十萬魔山地位將只低于白秀,盡管徐塵在十萬魔山沒有根底,可身份卻擺在那里。 “老童,你怎么看?”夏長老捏著稀疏的幾根胡須,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