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變數
“奶奶怎么了?”我已不顧自己的變化,蹲下來去端詳老奶奶。 “沒事兒,就是累了,可能要睡上一年半載的”莊嚴將奶奶的頭輕輕扶靠在自己的胸前。 這么久mama和僧人去哪里?這時我才想起。 “他們走了,你不屬于你的父母,他們明白的,如若在你身旁,會連累你,也會傷到他們”莊嚴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到。 我被拋棄了,成了孤兒,二十多年的親情,招呼都不打,就丟下我了? 此時甚是難過,想去找爸媽,眼淚已悄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拿好,以后只要有眼淚就存起來,這是武器”莊嚴不知又從哪里掏出了兩個白玉瓶子,塞到我的手里,將我的手臂彎曲,瓶子貼到下巴兩側。 甚是可笑,讓我傷心全無。 “走吧”他俯身抱起了老奶奶。 “去哪?”我問到,可是腳步卻隨著他走出了家門。 “砰”悶悶的關門聲,我突然意識到活了這么久的家,感覺如此陌生。 “哇哇哇哇哇”樓下四輛黑色超豪華奔馳ag g級,我一時沒控制住發出了羨慕的聲音。 這家伙,也太有錢了,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啊,畢竟我們是不分彼此的???用手輕撫車身,很怕被我這粗暴的大手,弄出劃痕來。 完全忘記自己從今往后都要和各種個鬼打交道,被父母拋棄的悲慘命運。 “上車”莊嚴像拎狗一樣,把我塞到這個車里。 “別給我丟人現眼”莊嚴很嚴肅的坐到了我身旁。 有時溫柔,有時冷淡,莊嚴難道是精神??? 我為什么知道這輛車?因為幼兒園的門口每天都停著一模一樣的,老師們開始議論,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家長的,隱形富豪,畢竟我們是平民幼兒園,不應該有這么好的車。 原本這陣仗在經濟蕭條的小城里,特別拉風,奇怪的是我沒有看到有人駐足觀看,或指指點點,或拍照等。 “他們看不到我們”莊嚴說到。 “你怎么知道我要問這個”我像一側挪動了一下身子,感覺此時的莊嚴特嚇人。 “現在已是凌晨了”莊嚴把胳膊抬起,穿過我的腦后,將手背貼到了車窗玻璃上。 凌晨?剛剛不是白天嗎?我想著,莊嚴湊近了一些,一側嘴角上揚,輕聲細語的說到: “我們走的是鬼道”莊嚴字字清晰。 “鬼道”我腦子像要炸開,頭瞬間像后砸去。 軟軟的,玻璃?我的頭正好砸進了莊嚴的手心里,幸福感再一次向我襲來。 “別怕,人看不到我們,鬼魂也不敢動你”莊嚴把手收輕輕的收了回去,用另一只手揉捏幾下,看來我的頭把他砸疼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我們還活著怎么能走鬼道?”我回頭看著窗外,有走的,趴的鬼魂,相貌堂堂正正的,血rou模糊的,舌頭伸出來的,口吐白沫的…各種各樣的鬼魂。 “今天真是張見識了,不過這樣看來,沒有想象的可怕”我自言自語的說到。 “每天的凌晨后,我們就可以通過鬼道,來到鬼魂的時空,不過,你不可以自己來,必須咱倆一起,記住了”莊嚴將看向窗外的我的頭,扭了過來。 “我們現在要去哪里?”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上車,為什么離開我自己的家,為什么聽他的話。 感覺車開了很久很久… “到了”莊嚴的聲音把我從夢中叫醒,不知何時我又睡著了。 隨著莊嚴下車后,我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音,眼前一座四層的氣勢恢宏的城堡,映入我的眼簾,可是卻有些冰冷,可能是城堡的外表顏色都是黑白色,而眼前的仆人們的穿著很樸素,都是灰色系的,男的是清朝的長袍,女的是? 沒有女人?。?! 我才發現大概30多號人,卻清一色的男人。 兩個人推過來一個輪椅,將老奶奶推進了城堡里。 車子開走,我站在那里發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算實在電視里也沒見過。 順著門口的兩側的雕花柱子像上看去,門口正上方竟然是我的錐子,只是比我的要大得多。 “那里,那個”我的心顫抖著,指著上方。 “保護你的,進來吧”莊嚴用手拍拍我的頭后,牽著我的手走進了王宮一樣的城堡。 城堡里面全部是白色,純白,所有的東西都是白色的,就連正對大門的一個有10米寬的樓梯都是白色的。 樓梯從一樓直通四樓,樓梯位于城堡的正中間,樓梯兩側是各種房間。 實在太大了,莊嚴已經領我走了半個小時,給我介紹這里面都有什么,臥室,餐廳,廳,你的會室? “等一下?我的會室?”為什么要給我介紹會室,我問到。 “對,你的人”莊嚴走進了一些,肯定的口吻說到。 “什么人?不會是冤魂申冤吧”我雙手在胸前握緊。 此時我們來到了四樓樓梯左側最里邊的房間。 “也會有人”莊嚴手放在一個木質紅色的大門上,說到。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推開了門,里面只有兩張床,兩張單人床,卻挨著擺在那里,這里足有100平米,可是卻只有兩張床,黑色的木質床頭,紅色的床單上都有那個錐子的圖案。 太奇怪和太瘆人,我站在門口,腳像被粘在地上一樣。 “進來吧,這是我們的臥室”莊嚴再次拉起了我的糙手,走到了床邊。 “我們的臥室,這進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得領證才能”我有些害羞,急需表明我的態度,可是莊嚴并沒有理我。 這個房間除了進門,沒有任何窗戶,出口,封閉式的,上面都是白色,沒有任何裝飾,有兩張床頭上方有一顆黑棕色的枯樹,只有一些還在掙扎著連在樹干上的一些干枝… 我仔細看去,發現在一個枝干上有一朵紅色花,紅的沁人心扉,紅的我的心隱隱作痛。 “你幫冤魂申冤得到的回報,曼珠沙華”莊嚴好像是先知,什么都知道。 “要是能給我點錢,就更好了,我不喜歡這個花”我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開玩笑的說到。 此時我還不懂此花對我有多么重要。 “撲魯,撲魯”這時好像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越來越近,順著聲音,我看到頭頂有一扇窗。 黑色的窗,像古代那種紙糊的窗戶,慢慢打開,里面是黑洞一般,沒有半點顏色,可是這時候,一只烏鴉拍打著翅膀俯沖像我… “那是信使,新的冤魂找到了你”莊嚴揮手抓住了烏鴉,定睛看向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