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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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在看。此時此刻,在殷朗和蘇新月眼中,能看到的只有彼此。 一、二、三…… 有人默默在心里數著秒數。有的人已經按捺不住性子,急切地鼓噪起來:“答應他,答應他!” 殷朗則是屏住了呼吸。 老天,他緊張得直冒冷汗。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新月沒點頭。三分鐘五分鐘過去,新月還是呆呆地站在那兒。 咕咚~ 殷朗的喉結上下滾動,開口的聲音沙啞低沉,不覺間像是染了夜風吹過帶起的一絲輕顫:“月月,我愛你。今生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其他任何人?!?/br> “真的不再愛其他人?”新月突然問。 “當然!”殷朗信誓旦旦地說。 結果,新月扭頭就走。 殷朗懵了。趕緊起身追上去:“月月?” 新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這個木頭!怎么能不說不愛任何人?那咱們的孩子呢?你也不愛?” 殷朗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趕緊用手打自己的嘴。 見他打自己,新月又心疼了,趕緊把拽住,殷朗卻趁勢把戒指戴進了她的無名指。然后,兩人相視一笑,緊緊相擁。 第246章 這條命是她的 今天是新月和殷朗照婚紗照的日子。 試穿婚紗的時候,新月站在鏡子前,呆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到現在仍然有些恍惚:她真的要結婚了嗎? 雖然她和殷朗早就把結婚證領了,但那完全是兩碼事。那時,爺爺命不久矣,她不忍心讓爺爺最后的心愿落空,這才去民政局和殷朗扯了證。雖說也趕了回‘閃婚’的時髦,到底他們兩人之間沒什么感情基礎,結婚就像兒戲一樣,后來更落得分手下場。 可這次就不同了。幾天前,她接受了來自殷朗的正式求婚。她能感受得到,殷朗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想與她牽手走完接下去的人生。 或許,他們的生活還是不乏小風小浪。然而她十分篤定地確信:不論遇到怎樣的困境,他們都將一起攜手面對,絕不退縮。 “準備好了嗎?” 來自造型師的一聲詢問打斷了蘇新月的冥想,她沖著鏡子里的造型師微笑點頭。有她扶著婚紗過長的裙擺,她則小心翼翼,緩慢地轉身。 直到她準備就緒,造型師走到巨大的幕布前,先笑呵呵地喊了聲:“新娘出來了?!彪S后唰的一下,拉開幕布,讓身著婚紗的蘇新月出現在殷朗眼前。 殷朗整個人僵在了那兒,石雕一般。 他不是沒看過穿婚紗的女人。因為同齡人相繼步入婚禮殿堂,他參加婚禮的次數也就變得多了起來。自然在婚禮現場見過穿婚紗的新娘子。只是那感覺與現在截然不同。 首先,他完完全全是個自我主義,新娘,他只會看自己的。其次,當他心里曾有那么一個人出現并且進駐過,他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見更容不下別的女人。 所以,看到身著婚紗出現在眼前的蘇新月,他完全驚艷地呆掉了。 這么美,算不算犯規??? “是不是很丑?”新月捂著脖子,因前幾天被劃出一道傷痕,讓她總是耿耿于懷。有了這道傷疤,終歸是不完美。 “誰說的?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币罄实脑捵屝略虏缓靡馑嫉丶t了臉。這兒還有外人在,他能不這么rou麻嗎? 視線掠過她脖子上那道淺淺的粉紅色傷痕,殷朗心有余悸。雖然她在解釋這道傷痕時只用了‘意外’兩個字一帶而過,他卻一眼看出傷痕分明是用刀劃的。用刀劃出的傷痕,說意外太牽強了。 一想到她在醫院工作說不定哪天還會遭遇到類似的危險,他就心里不舒坦。 然而,這是她的事業,他左右不了,能做的也只是對她耳提面命,叫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與此同時,他也會保護好自己。因為他這條命以后不僅是自己的,也是她的,是未來他們孩子的。 “來,準新郎準新娘,咱們準備拍照了?!?/br> 隨著攝影師的這聲召喚,殷朗攙扶起走路不方便的蘇新月,正要往拍照的三樓走去,忽然這時,新月擱在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殷朗幾個大步跨至沙發前,拿起手機隨意朝屏幕上掃了一眼,表情卻微微一怔。 新月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忙問:“誰打來的?” “范范!” 一聽電話是范范打來的,新月慌忙要上前接聽。不知是因為太著急,還是婚紗裙擺過長的緣故,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裙擺,她險些跌倒。還好殷朗眼疾手快,一個大步跨過來,穩穩地將她扶住。 新月顧不上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忙不迭從他手中奪過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范范,你在哪兒?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夏晨奕找你快找瘋了。你怎么能一句話不說就玩起了失蹤呢?又不是十幾歲的青春期少女??旄嬖V我,你在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肯說,我就不認你了,當我從沒有過你這個朋友?!?/br> 她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段話,彼端的范范連句話都插不進來,不由得失笑。 聽到笑聲,新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姓米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米? 殷朗嘴角一抽。原來范范……姓米。呵,有意思的名字。 知道范范十分討厭自己的名字,新月故意提她姓米,就是想氣一氣她。誰叫她一聲不吭就玩失蹤?把她愁的好幾個晚上沒睡著覺。更別說夏晨奕了。哪有人這么壞?她和夏晨奕才領證幾天??? “月月,我給你地址,你過來吧。不過……還是暫時別告訴夏晨奕了,我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他?!?/br> ~~?~~ 這些天,夏晨奕滿世界的尋找范范,不想,范范就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電話里,范范給新月的地址是某酒店的一間套房。新月去了,發現這不止是一間套房,且還是酒店里最豪華的總統套房。 新月知道,范范手里其實沒什么錢。這些年,姓沙的給她那些錢都被她買了首飾衣服,余下的也都在她的提議下扔進了股票里。她當時的想法是讓范范賺些錢,好歹也為自己的將來做點打算??偛荒芤恢倍伎恐腥松?。 所以,范范不可能住得起昂貴奢侈的總統套房。那么,會是誰幫她付的錢呢? 一對上新月譴責的目光,范范立即高舉雙手投降。 “求別罵,我交代,什么都交代?!?/br> 身上穿著長及腳踝的真絲睡裙,一頭長長卷發松散地披在肩上,范范點著了一根煙,吞云吐霧間,講起幾天前,也就是她‘失蹤’那天所發生的事。 “那天,我本打算去商場給夏晨奕買兩件薄的短袖t恤,想著到了馬爾代夫可以穿……結果就在商場賣男裝的地方,我遇見了他?!?/br> “他?”新月狐疑地挑挑眉。 范范彈了下煙灰,扭過頭看著她:“其實你也猜到了對不對?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一個人?!?/br> 蘇新月沒說是,卻也沒否認。 她知道范范的心從來不在那個姓沙的男人身上。似乎,在范范心里的某一處住著一段記憶,或者一個人。至于這個人是誰,她想,很快就能聽到答案了。 第247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 從范范口中,新月聽到了許多以前不曾了解過的事。 那時候,范范小小年紀離家出走,被好心人送去了保育院。本以為自此可以過上悠閑自在的生活,沒成想,保育院里卻是危機重重。 為什么會說危機重重嗎? 那時候的保育院只是為了安置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而臨時建起來的,沒有任何手續,也毫無規范可言。在里面負責照顧那些孩子的也多是些好心的志愿者。然,那些所謂的‘好心人’里也有一些人面獸心的家伙,常會私下里對那里的女童做些猥褻齷齪的事。范范就曾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不過,范范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否則,她乖乖呆在家里就好了,干嘛跑出來受那份罪? 一次,她狠狠咬了伸過魔掌來亂摸她的壞人的手,卻遭到那人一頓毒打。大約是她的慘叫聲引來了同在保育院里的千琉。 她不知道千琉多大了,也不知道他真實姓名叫什么。千琉最初給她的印象,是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兒,總是一個人待在角落,不喜歡說話,也不愛搭理別人。 千琉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根棍子,照著那混蛋的頭就打了下去。 看到鮮血順著混蛋的眉眼往下流,千琉和范范都嚇壞了。于是,他們決定遠遠地逃開這里。 離開保育院,他們過起了流浪的生活,靠乞討為生。千琉想賺錢,可是不會有人雇傭他們這種沒成年的孩子,徒惹麻煩。 有過那么一兩次,千琉自以為幸運地找到工作,然而,不是刷碗時不小心打碎了盤子,就是搬磚時使不出力氣,最后都被人趕走,工錢也沒賺到。 所以,他們經常是有一餐沒一餐。 可是那段歲月,卻是她這三十幾年人生里最美好的時光。 她生病,千琉會著急。她感冒發燒,千琉會背著她,走過一程又一程。偶爾乞討時會有好心人買了面包給他,千琉舍不得吃,通通都會留給她。 是千琉讓她知道原來她并不是沒人愛的可憐蟲。 千琉說,他會永遠永遠陪著她 …… 有一天,聲稱會永遠陪伴她的千琉卻不見了! 范范發瘋一樣地尋找,幾乎找遍了他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而千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大橋下他們露宿的地方留著千琉的一件衣裳,范范幾乎就要錯以為千琉根本不曾出現過,一切不過是她的幻想 …… “你知道我為什么待在那個小區不肯走嗎?每次我撒嬌說走不動,千琉背著我經過那個小區外,看著萬家燈火,千琉總會信誓旦旦向我保證說:他以后一定會讓我住上那里的房子?!敝v述著那段過往,范范好像回到了那時候,眼睛里滲透出絲絲暖意。 蘇新月不知自己是不是該為她感到高興。 “那夏晨奕呢?對他,你怎么打算的?” 聞言,范范前一刻還閃爍璀璨的眸子忽然黯淡下來:“不知道,可能會離婚吧?” 可能會離婚……她說得何其淡定又是何其瀟灑。 “范范,你要尋找記憶還是過去的美好我管不著。但是,朋友一場,有幾句話我必須得說:你確定那個人是你想要的嗎?你們已經二十年未見,你確定他還是以前那個他嗎?至于夏晨奕……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只是,如果你放棄了他,說不定就錯過了一個好男人?!?/br> “我要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 ~~?~~ 新月和殷朗定下了結婚的日子,就在半個月后。 還沒到派發喜帖的時候,新月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吳佳怡,目的是想讓她做自己的伴娘。 “你說你要結婚?”吳佳怡還是老樣子,一聽到喜訊,又是一驚一乍的,“不會吧?我連你有男朋友都不知道,這都要結婚了?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新月抿著嘴笑:“都請你當伴娘了,你說是真是假?” 吳佳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只能說蘇新月平時也太低調了,把事情瞞得滴水不漏。解除單身,這是多好的事,怎么還藏著掖著的?都快結婚了才漏了消息出來。不過不是請她當伴娘,她是不是得等到她婚禮當天才知道? “新月,快說說,你那位是干什么的?長得帥不帥?有沒有朋友什么的?”比起新月結婚,吳佳怡顯然更關心另一件事——婚禮當天會不會來很多帥哥?誰知道呢?興許她就和誰看對了眼,把自己的終身大事也順道解決了,也省得家中二老天天嘮叨她,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是軍人。至于帥不帥,得你自己判斷?!毙略沦u起了關子。兩人正要去外面‘覓食’,一邊說笑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