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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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月,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我這個當媽的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這么大的事,你居然商量都不商量就自己做了主。你既然這么能耐,以后干脆就別認我這個媽了,我也沒你這種沒出息的女兒?,F在,你給我滾出去,以后再別讓我見到你?!?/br> 張蘭算是把話說絕了。再不見面,難不成母女倆還老死不相往來? 蘇新月想到了上輩子,她不能讓那樣的事再發生一次。 “媽,你聽我說 ……” “我什么都不想聽。你給我出去,出去!”說著,張蘭開始使勁推搡起她來。 譚文軍趕忙在一旁勸著:“你先別氣。月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br> 范范也附和道:“是啊,干媽。月月這么做都是因為殷老爺子曾請求過她。她作為晚輩,又得了老爺子不少照顧,一時之間難以拒絕也在情理之中。您消消氣,先聽聽她怎么說?!?/br> 任憑他們怎么說怎么勸,張蘭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這次的事,蘇新月是真的把她傷到了。 結果,新月連解釋的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就被張蘭推出門外。直到砰的關門聲響起,她的表情還是懵的。 以前,就算媽再生氣,哪怕是她撞墻的那一次,媽也從未將她趕出家門過??磥磉@一次,她是動真格的了。 低下頭,新月一聲接一聲的嘆氣。她不禁開始反思:瞞著媽做這件事,她是不是真的錯了?當初爺爺病重,時間緊迫,她擔心說出自己的想法媽會不理解,進而阻撓她去領結婚證,這才瞞著沒有講出來。后來,瞞著瞞著,就更難開這個口。 她想,結婚證雖是真,但結婚卻是假的。她與殷朗約好兩年后就辦離婚,還彼此自由。那么這件事說與不說,也就沒有太大的分別。 沒想到她的隱瞞終歸還是傷了媽的心。 現在要怎么辦?事情不說開,媽會一直糾結生氣。而有高血壓的人最忌諱情緒起伏過大。 問題是:媽根本不給她將事情說開的機會! 范范走了出來。先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呀?!睋Q成她是干媽,今天也會暴跳如雷。哪有人拿婚姻這種大事隨便開玩笑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兒。干媽能想得開才怪? “你放心,干媽吃了降壓藥,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你說什么估計也沒用。我看你不如先走吧,等過兩天她氣消了點你再回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她講清楚?!?/br> 新月搖了兩下頭:“不能拖,我必須今天就把事情說開?!?/br> 沒有人比蘇新月更了解張蘭的脾氣。她性格剛強,甚至有幾分寧折不彎的倔脾氣。尤其是對待背叛她的人,她絕不會輕易原諒。當初,她選擇和蘇暨離婚正是出于這一點原由。但凡她懂得隱忍,兩人的婚姻關系也不會那么輕易就畫上句點。 所以,新月絲毫不懷疑她那句‘斷絕母女關系’絕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別傻了,你連屋都進不去,怎么說怎么談???我看,你還是先去那兒,明天我再陪你過來 ……”范范的話沒等說完,忽然聽見撲通一聲,是膝蓋撞擊水泥地發出的聲音。再看蘇新月,竟然直挺挺地跪倒在門前! 范范一時不忍,便用張蘭給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去,對張蘭說了新月跪在門外的事。本來是想讓張蘭心軟 …… 見到張蘭起身去開門,她也一度以為自己的策略見了效,沒想到結果卻是讓她大跌眼鏡! 張蘭不許蘇新月跪在自家門口。蘇新月縱然難堪,也只得退出了樓道外。說張蘭倔強,她就不是嗎?明知道張蘭在氣頭上,被趕出家門她大可一走了之,等候以后有機會再向張蘭解釋清楚??扇螒{范范怎么勸,她就是不肯輕易離去。不能跪在家門口,她就在樓道外下跪,非要跪到媽心軟不可。 范范好說歹說也勸不住她。這期間,她接到一個電話,是那個男人打來的。分身乏術的她只得向新月說了聲抱歉就匆匆趕回了家。 蘇新月在樓道外一跪就是兩個小時。過程中,不時有同小區的人從她身旁經過。含蓄一點的,只是打量張望。張揚好事的干脆對著她指指點點,私下聚在一起的婦女也是議論紛紛……所幸,張蘭母女剛搬過來沒多久,蘇新月又一直待在省城,算是這兒的新面孔。這些人頂多私下里議論議論,到底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期間,譚文軍曾出來過兩次。一次端了水,一次端了親手下的面條,生怕新月渴著餓著。 水新月喝了,面條卻沒有吃。這種情況下她還顧得上填肚子,那也未免太沒有心肺了。 譚文軍試著勸說新月。當下張蘭那兒正在氣頭上,她就算跪到明天天亮怕也不頂什么事??尚略逻@性子,真真是隨了張蘭。她堅持,在張蘭同意見她聽她解釋之前,她絕不起身。 就這樣,母女倆算是杠上了,只等著其中一個人率先服軟。 第125章 發燒了 蘇新月動了動身體。跪了兩個多小時,她渾身僵硬,兩邊膝蓋也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哎,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當初真該先跟媽商量過后再做決定的。 突然感覺臉上一涼,她摸了摸,原來是下起了毛毛細雨。難怪從早上起就覺得有些悶熱。 她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跪著已經很慘了,再被雨水澆豈不是雪上加霜? 老天爺似乎就喜歡這種出其不意的惡作劇。毛毛細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演變成了瓢潑大雨。 蘇新月無語問蒼天:要不要對她這么‘好’? 同一時間,譚文軍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勢。眨眼間,牛毛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連眼前的事物都被雨霧模糊得看不清楚。 他蹙緊眉頭,轉身走到沙發前。 兩個多小時,新月跪在外面一動不動,張蘭也坐在這里沒有挪動過一下,母女倆像是在跟對方較勁似的。 “下這么大的雨,孩子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彼麌L試勸說。 張蘭卻只是靠在那里,眼睛盯著電視,手里握著遙控器,不停地轉換頻道。 其實,她哪里是在看電視?不過尋個方法讓自己暫時轉移注意力罷了??稍俎D移,還能當外面的新月不存在嗎? 見不得她再這么自欺欺人下去,譚文軍加重了語氣:“孩子若真的病了,心疼的還不是你自己?你何必要這樣折磨她折磨自己呢?聽聽孩子的解釋又何妨?月月那孩子是個有章 法的。再說,范范不也說了,月月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為了那位姓殷的老人。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氣什么。月月這么善良,換成是我的親生骨rou,我會引以為傲。當然,她的方法是欠缺妥當。你可以告訴她,可以用語言和她溝通。像現在這樣的冷暴力,只會讓你們母女之間產生嫌隙。而一旦嫌隙變成了裂縫,就真的回不到從前了?!?/br> 張蘭依舊不理會他,視線緊盯電視,就沒移開過。 譚文軍從來沒生過她的氣,哪怕冷臉都不曾,今天卻破了這個例。 見她還是油鹽不進,他向來和煦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片凜然之色:“我好說歹說,你就是聽不進去是不是?月月這個女兒你是真打算不要了?告訴你,你不要,我要!”說完,快步走向門口,摔門而出。 蘇新月看到譚文軍從樓道里大步走出,還以為媽終于肯理睬她了,不成想 …… “傻丫頭,也不知道避避雨?!闭f話間,譚文軍已經一個箭步跨到她眼前,并用傘撐在了她頭頂,“你媽犯傻,你也跟著犯糊涂是不是?走走走,譚叔叔先給你找個住的地方。這件事,慢慢再說?!?/br> 蘇新月倔強地搖搖頭:“譚叔叔,您別管我了,我撐得住?!?/br> “不管你管誰???你這樣,萬一折騰病了怎么辦?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我就算拽也要把你拽走?!币幌蛟谒齻兡概媲笆且桓焙┖窭蠈嵭蜗蟮淖T文軍難得硬氣了一回。說什么也不能再由著她們娘來繼續胡鬧下去?,F在都在氣頭上,大腦不能思考,只想著懟懟懟。萬一新月真鬧出病來,張蘭還不得后悔死?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是娘倆,這倔脾氣簡直如出一轍。 不知是被雨水澆的還是怎么,蘇新月感覺渾身無力,只能任由譚文軍拉走。但她婉拒了譚叔叔給找地方住的好意,而是又返回了殷朗家。 林曦最近因為小魚兒的事焦頭爛額,顧不過來這邊,只能暫時把殷朗‘托付’給她。 其實這些都是借口,是她自己放心不下殷朗才想盡快趕回去。這兩天,眼看著殷朗情況好些了,萬一她不在他又弄出點‘事故’來…… 婉拒了譚文軍要送她過來的好意,傍晚時分,蘇新月頂著雨回到了殷朗家。 讓她微感詫異的是,殷朗竟然打著傘站在門口等她。 見她一個人走來,連雨傘都沒打,他想也不想就提著傘跑了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她全身都濕透了,就算現在打傘也于事無補。 不知為何,看見她被雨水澆透的狼狽模樣,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蘇新月從省城帶回的行李暫時放在了范范那兒,這里只余下一套換洗衣服,早上還被她洗了,沒干。 她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逛街買買買的主兒,衣服不多,就那么幾套?,F在是夏天,一條牛仔褲可以連續穿上幾天,上衣則清一色是半袖t恤,除了顏色不同,款式幾乎一模一樣。 見她沒有衣服可換,殷朗就去自己房間找了件寬大的t恤和長褲給她。 “先換上吧,濕衣服穿在身上多難受?!?/br> 新月沒拒絕他的好意,拿了衣服就去了客房。 這件淺藍色t恤是殷朗幾個月前買的,還一直沒上過身。明明他穿著正好的衣服,到了蘇新月身上,卻變成了寬大的‘睡袍’,好不尷尬。 然而,蘇新月也顧及不到這些。 從剛剛起,她就覺得腦袋暈暈的,身上也沒力氣。 她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臉色呈現出異樣的潮紅。 糟糕,不會是發燒了吧? 這時,門上響起了幾聲輕敲,是殷朗送來毛巾給她,目的是讓她把頭發擦干。 新月接過毛巾,想起這么晚了他應該還沒吃飯,遂說道:“我去做飯?!闭f罷,意識到他聽不見,她又用手比劃著吃飯的動作,然后指了指廚房。 殷朗會意,卻沒有讓開讓路,一雙黑如曜石的眼反而緊盯著她的臉。 剛才他就發現了,她的臉很紅很紅,且是那種不正常的紅。 他抬起手,輕觸她額頭,被那里guntang的熱度嚇了一跳。 “你發燒了!” 新月擠出一絲淺淺笑容,寬他的心。隨后就要從他身旁擠出去,沒想到殷朗的動作比她更快。 “??!” 突然被她攔腰抱起,新月驚呼一聲。 殷朗抱著她直接走進房間,把她輕輕放倒在床上,然后飛快走出去,不一會兒,拿了藥箱過來。 打開藥箱,他從里面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出了體溫計。 沒辦法,他直到現在對家里的物件都不是很熟悉。長年累月待在部隊,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再加上,他身體底子好,幾乎沒怎么生過病,藥箱一類的東西跟他是八竿子打不著,這會兒能找著就算不錯了。 拗不過他的堅持,新月將體溫計放在腋下。 這樣,五分鐘過去,她把體溫計取出,還沒等看清楚上面紅線顯示的數字,手里的體溫計已經‘不翼而飛’。 殷朗擰著眉頭緊盯體溫計的一幕落在新月眼里,她不禁暗暗在心里揣度:他會看體溫計嗎? 事實上,她的擔心是多余的。換作以前,殷朗的確對這玩意兒沒什么研究??勺詮牡弥獱敔敳×酥?,盯著爺爺量體溫幾乎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課。久而久之,和這玩意兒也混了個臉熟。 “三十八度六,你發燒了?!?/br> 第126章 蘇新月,你是有多饑渴 發燒的人應該做什么? 答:躺在床上休息。至少殷朗是這么認為的。 他去衛生間擰了一條濕毛巾過來,疊好,平整地放在新月額頭上。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樣的橋段,電視劇里不是經常出現? 呃,還做什么?對了,姜湯。 結果他就跑去廚房,熬了一碗nongnong的姜湯。至于有多濃,他在廚房,新月在房間里都聞到了姜的辛辣味。你就知道他在那碗姜湯里放了多少姜啦。 新月極討厭姜的味道,平時家里做菜張蘭都不太敢往里面放生姜。這會子,她卻為了殷朗的一片好意而破了例。 喝是喝了,她卻在心里哭唧唧。因為:真的好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