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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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膽子小,又看殷朗一副健碩體魄,自己即便沖上去怕也只有挨打的份。所以,無視掉謝媛媛歇斯底里的咆哮,干脆一扭頭,逃之夭夭。獨留謝媛媛站在原地,氣得火冒三丈。 再說殷朗。沙發雖沉,對于常年練習負重跑的他而言卻是小意思。 他剛一挪開沙發,蘇新月立刻推開門出來,甚至來不及和他打聲招呼,只撂下一句:“我先去考試了,謝謝你?!本图贝掖业嘏艿袅?。 也不知打車的話能不能趕得及去考場? 她心里七上八下,拿出一百米沖刺的勁頭,飛快往可以打到車的馬路旁飛奔而去。 殷朗很快便追了上來,輕輕扯住她的胳膊。 新月被迫停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你別拽我啊,我快來不及了?!?/br> 殷朗用手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吉普車,言簡意賅地說:“我送你?!?/br> 新月這才恍然想起,他有車。 這個悶葫蘆。怎么不早說?害她都快跑斷氣了。 坐上他的車,眼見路況還算不錯,新月這才稍稍寬了心,也終于有閑心與他寒暄起來:“對了,你怎會來?” “爺爺讓我來給你加油打氣?!币罄实脑捯衾锊环o奈之意。昨晚,他被爺爺從部隊騙回來,說什么上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合著又是爺爺的詭計,想讓他來見一見蘇新月才是真。 話說,他雖遲鈍,倒也看得出爺爺的‘一片苦心’。 不過他對蘇新月真的沒有那種感覺。爺爺這次的亂點鴛鴦譜估計沒戲。 吱! 原本平穩行駛的吉普車突然來個急剎車,新月由于慣性身體前傾。這時,殷朗竟本能地橫過右手擋在她身前。 莫名的,新月的心跳有一拍的懸空,竟然覺得他下意識的保護姿勢很帥很男人。 搖搖頭,她晃掉腦中片刻的綺思,皺眉看向車前的一群人。不,準確說是一群穿得流里流氣的小混混。 看見站在一群小混混中間的劉宇,新月嘴唇痙攣似地動了動。 合著劉宇不是為了逃脫責任逃跑,而是來叫人的?他們……還沒有放棄! 第65章 兵痞子 “怎么辦?看樣子,他們非砸掉我的考試不可?!碧K新月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惹到謝媛媛這種人,也是她活該。她早該知道薛素梅和謝媛媛這對母女陰險狡詐又報復心極強?;蛟S,她就不該向她們開戰。 “坐穩了!”殷朗只是對她囑咐了句。 不等新月反應過來,他已經腳踩油門,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行駛。 新月的心弦瞬時繃緊。他是要…… 只見車前那群小混混,先前還不懷好意地沖著她們笑,現在卻嚇得個個大驚失色,慌忙向兩邊飛竄。 開玩笑,一不小心可就成了車下亡魂,他們又不傻!就算姓謝的小姑娘給他們再多錢,他們也不能拿命去拼啊。 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躲過一劫,新月不禁搖頭失笑。 果然,兵痞子要比外面那些市井混混厲害多了! 偏過頭看了殷朗一眼,她心虛地吐出一截粉舌。要是他知道自己竟把他形容成‘兵痞子’,會不會生氣地把她丟下車? 高考規定,八點準時對外封鎖考場。 殷朗開車載著新月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兩分鐘。 眼看大門就要關上,新月急的連聲招呼都顧不上打,直接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等等,等等!” 新月對脖子上掛著工作牌的相關負責人好一番懇求,說自己并未有意遲到,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規定就是規定,戴著黑框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實際卻是個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不僅不給開門,還對新月好一番訓斥,認定是她對高考沒有給出足夠的重視才會遲到。 新月有口難言,急的眼睛都紅了。 這時候,殷朗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徐大哥,好久不見?!?/br> 被他喚作徐大哥的中年男子頗為驚喜地笑了笑:“小朗?你怎會在這兒?” 原來,姓徐的這位教育部派來的負責人居然和殷朗是同一個部隊大院的。他父親更是殷老爺子的老戰友。不過后來他出國留學,現在學成歸來也成了家,帶著妻子住在外面,所以已經幾年沒和殷朗見過面了。 知道現在不是寒暄敘舊的好時機,殷朗走上前,對徐姓負責人簡單說了新月剛剛所經歷的離奇遭遇,并再三保證所說不假。 “這樣啊……”那位負責人還是有些猶豫。小姑娘的遭遇固然惹人同情,可規定就是規定,他若給開了這個先例,以后再有人遲到他怎么做?到時候,豈不是叫他進退兩難。 “徐大哥,法理不外乎人情。這小姑娘學習成績十分優秀,若是錯過了這次高考,就得重讀一次高三,等于浪費了一年光陰。我想,你也不忍心這樣一個好苗子因為惡人的陷害而錯過這次很可能決定她一生的考試吧?那樣的話,對她未免也太殘忍了?!?/br> 蘇新月簡直感動到不要不要的。并不是因為殷朗替她求了情,而是一向少言寡語的殷朗為了替她求情居然說了這一大串的話。有一瞬間,她感覺這個男人也沒那么糟糕。 怪只怪前幾次見面,殷朗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算不上好。 不過這樣的印象今天卻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如果她今天拜殷朗所賜能夠成功度過此劫,那他們兩個之間的‘人情債’怕是又要添上一筆。誰欠誰多一點,還真不好說。 那位徐姓工作人員終于在殷朗的勸說下點了頭,新月得以進入考場。她先是對徐姓負責人千恩萬謝,轉過頭面對殷朗時,卻只是平淡地道了聲‘謝謝’。真正的感謝是不用訴之于口的。 第一天考了語文數學,對新月而言沒有多大難度。至于第二天的英語跟大綜合,更是她的強項。 結論就是:新月在考試中出色發揮,沒有掉鏈子。 終于結束了最后一科大綜合的考試,她帶著輕松愉悅的心情離開考場,卻意外又驚喜地在考場外見著了張蘭與譚文軍。原來張蘭為了慶祝女兒高考結束,特意早早關了餃子館,和譚文軍一起來迎接她。節儉慣了的她還破天荒要為了女兒下一次館子,去吃又貴又不見得好吃的牛排。 不過新月拒絕了。何必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 “不吃牛排,咱們去吃牛rou面吧?!彼呛堑靥岢鼋ㄗh。 張蘭立刻板起臉:“今天是為你慶祝,吃什么牛rou面?” “牛rou面怎么了?多好吃!”新月不以為意。牛排啊,她以前總吃,而且吃的往往都是最高級的那一種。諷刺的是,她現在卻回想不出那些高級牛排的味道來。反而是她小時候常和媽一起吃的牛rou面,那種寡淡暗藏清香的味道始終在她記憶里不曾揮去。 她現在明白了。留在記憶里的其實不是味道,而是和mama一起吃牛rou面的那種感覺。 拗不過她,張蘭只好同意了去清真面館。不過除了三個人要吃的牛rou面,她額外又點了幾樣好菜。不管怎么說,女兒考完了試,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哪能幾碗牛rou面就草草過去? 新月沒對張蘭提及昨天早上謝媛媛曾對她做過的事。說了又能怎樣?平白給媽添堵。有些事,她自己記住就行了。 第66章 范范遇害? “喂~” “我是殷朗。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高考結束一個禮拜,不像其他剛結束考試的學生那樣,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盡情地揮灑歲月。新月則是和上學時一樣,早早起床,然后陪張蘭一起去批發市場買餃子館一天用到的食材。用她的話講,早晨出來,又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又能鍛煉身體,一舉兩得。 其實張蘭何嘗不知這孩子只是心疼自己要提那么多的菜。 這天,新月還是照樣六點起床,正想去洗漱,卻在這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殷朗打來的。他說,今天是爺爺生日,可他有任務在身,恐怕不能及時趕回去給爺爺過生日。所以想拜托新月去陪陪殷老爺子。 在這件事上,新月自然義不容辭,故一口答應下來。 這些日子她只顧幫媽的忙,都沒想著去看一看爺爺,也真是不應該。何況殷朗曾幫她那么大一個忙,于情于理,他的拜托她都不能拒絕。 爺爺生日,那她需不需要去買個禮物什么的? 以前她打工倒是攢下一些錢,不如用那錢給爺爺買件衣服吧。 ~~?~~ “爺爺,我見冰箱里有白梨,就給您熬了梨湯。我聽人家說,梨湯對治療咽炎很有效果,您不妨試試?” 新月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梨湯走入殷老爺子的房間。 殷老爺子正拿一本相冊在看,見她進來就把相冊合了上,微笑地朝她看去:“還是女娃娃好,知道疼人。哪像殷朗,動不動就讓我去醫院做檢查。你說說,醫院那種地方誰愿意總去?” “他也是為您好?!毙略虏唤麆竦?。 “嘖嘖,他要真為我好就趕緊娶個孫媳婦回來,再快點生出個重孫子給我,讓我也享受一下四世同堂的樂趣?!?/br> 聽著殷老爺子絮絮叨叨的抱怨,新月莫名覺得有些尷尬,總覺得他在提到‘孫媳婦’時曾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看。不會是把她當成了他的孫媳婦人選吧?她對殷朗可沒那個意思。 “爺爺,這是相冊?我可以看看嗎?”她巧妙轉移了話題。怕再繼續圍繞‘孫媳婦’說下去,老爺子會迫不及待為她和殷朗牽起紅線來。到時候,只怕會更尷尬。 “看吧看吧。里面還有殷朗小時候的照片?!?/br> 新月打開相冊,一頁一頁地翻開來看。都是些老舊的照片,幾乎都是殷朗小時候和家人一起照的。 一本相冊翻到了最后一頁,新月臉上的表情倏爾一僵。 這不是……林曦嗎? 能看得出,那時候的林曦還很青春,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伤€是一眼就認出照片上依偎在兩個哥哥中間的漂亮女孩兒確確就是林曦。 她忍不住偷偷打量殷老爺子一眼,總覺得在他和林曦之間一定有一段心酸過往。否則,明明是親父女,林曦又怎會不來慶賀爸爸的生日? 兩個兒子都死了,僅剩下的女兒還與他不相往來。難怪這個生日,殷老爺子一點也不開心。連她這個不常過來走動的人都看得出來,爺爺是在強顏歡笑。比起平常的他,今天藏在他嘴邊的笑意總帶著那么一點苦澀,看著叫人莫名的心酸。 大約是覺得只有他們兩個人怪冷清的,殷老爺子這時把收音機打了開來。 新月記得初次來這里時就曾好奇地問過,為何家里沒有電視?當時殷朗曾向她解釋過:不是沒有電視,而是自從二叔二嬸飛機失事后,家里的電視就被搬走了。因為當時,爺爺正是從新聞里看見兒子兒媳雙雙罹難的消息,痛不欲生。從那時起,電視仿佛成了爺爺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只要看到,就會想起那則令他悲痛欲絕的新聞 …… “爺爺愛吃什么菜?我給您露一手怎么樣?”新月挖空心思想改變略顯沉悶的氣氛。 “哦?你還會做菜?”殷老爺子笑問道。 新月癟了癟嘴,故意裝出一副委屈樣:“爺爺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那我今天非露一手不可了?!闭f完,轉身就要走去廚房。 正在這時,收音機里播放了一則快訊,說是某小區發生了入室搶劫案。一獨自生活的單身女子被沒有人性的匪徒亂刀砍死,公安發現時已經沒了氣息。 原本聽到這樣的消息,新月只是憤慨??煽煊嵗锢^續介紹起受害人的身份,其中,提到了受害女性今年二十六歲,姓范,家住某某小區。 啪,新月拿在手里的一只空碗掉在地上,摔得稀碎。腦中嗡的一聲,如是被什么東西狠狠一擊。 姓范,二十六歲,獨居……那不就是范范嗎? “丫頭,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