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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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月微微撩了下嘴角,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事實上她現在這種狀態,也根本無法專心工作。 第20章 家庭大戲 與林曦母子分開后,蘇新月轉身走向最近的公交車站點。 快要走到的時候,忽然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她身旁。 滴滴兩聲,車上的人對她按響車笛。 蘇新月不解地看了過去,當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竟是殷朗時,小臉立刻沉了下來。 不是她小家子氣,而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難以做到‘心平氣和’吧?畢竟,要不是殷朗,她也不會在派出所里蹲了一宿。 想起昨晚的‘針鋒相對’,她沒好氣瞪了殷朗一眼,扭回頭,繼續走她的路。 見狀,殷朗只得下了車。 “我送你去醫院?!?/br> 蘇新月坐在公交站點的長椅上,對追了過來的殷朗仍然選擇無視到底。 十幾歲就入了軍隊的殷朗在外從來都是硬漢的形象。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低聲下氣,可誰叫他欠了人家的呢? “你左手臂脫臼了吧?” 蘇新月微微有些錯愕,沒想到這他都知道。 不過,她還是懶得理他。 “我聽部隊里的軍醫說過,手臂脫臼別看只是小傷,如果處理不當,會成為一輩子躲不掉的麻煩,稍有不慎,手臂還會脫臼。所以,你還是別倔了,讓我送你去醫院。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br> 蘇新月想了想,覺得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受傷的是她,不去或者延遲治療,到最后連累的也只是自己。何必呢? 更何況,害她耽擱了一晚上沒能治傷的人是誰?她干嘛跟他客氣? 這么一想,她騰地站起來,蹬蹬蹬,快步走到了吉普車的副駕駛前。然后對隨后走過來的殷朗示意了下。 “干嘛?”殷朗不解地問。 “開車門吶?!彼聿恢睔鈪s壯地說。 “你自己不會開?”殷朗冷冷地問。 “我胳膊受傷了?!?/br> “不是還有一條胳膊?” “這條胳膊也不舒服?!彼Y嚨降?。其實,就是想給對方添添堵??偛荒芫退詡€吃虧? 坐上殷朗的車,到醫院處理了左臂的傷。醫生告知,她果然脫臼了。 走出醫院,殷朗還要送她回家,被她拒絕。 “咱們倆誰看誰都不順眼,還是別互相折磨了?!痹掚m說得難聽,卻是大實話。新月真真是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牽扯。且不說他這個人智商情商都太著急,別忘了,人家可是葉楚菲內定的‘男朋友’。她不想日后再有什么難聽的閑話傳出去。 坐上去往蘇家方向的33路公交車,新月把頭輕輕靠在玻璃窗上,想著這一天一宿的奇遇,嘴角溢出一聲無奈的苦笑。 好人難做??! 她并不知道的是,殷朗開著車一路尾隨。 是他一時的錯誤判斷害她在派出所里蹲了一宿。她又是個姑娘家。殷朗擔心她的父母會有所誤會,想著自己去解釋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下了公交車,又走了一小段路,新月回到蘇家時已經快九點了。 巧的是,正趕上蘇暨上班的時間。 一面整理領帶,蘇暨一邊走出自家別墅的門,卻正好和走進來的新月面對面。 不由分說,他快步走上去,揚手就給了新月一巴掌。 啪!好清脆的聲響! 薛素梅暗爽于心,表面卻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出聲勸說道:“老公,你怎么能打月月?月月昨晚沒回來,說不定有她的苦衷 ……” 是勸說,卻偏偏要強調她一夜未歸的事實。呵,她的這片好心還真是臟得很吶。 “我打的就是她?!碧K暨打一巴掌猶不解氣,眼看又揚起了手,薛素梅慌忙拽住他的胳膊,“老公,別打了,月月是女孩子,哪經得起你這樣打?” “女孩子?誰家女孩子這么不知檢點?這些年你跟著你媽,就學到了這些是嗎?” 蘇新月始終低著頭。如果蘇暨只是罵她,她想,罵也就罵了。畢竟她一夜未歸是事實??伤辉摪褘屢矤砍哆M來,用她來影射媽私生活混亂。 緩緩的,她抬起頭,落向蘇暨的目光隱隱犀利:“您要罵就罵我,別把我媽也牽扯進來。據我所知,我媽跟你離婚多年,始終沒有再婚。倒是您,和我媽剛一離婚就馬上娶了這個女人。如果說我不知道檢點,私生活混亂,估計也是隨了您。誰叫我姓蘇呢?” “放屁!”蘇暨正在氣頭上,眼見著新月非但不知悔過,還頂嘴,他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素梅攔著,他今天非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不可。 思緒一轉,他想起方才早飯時素梅說的話,立即質問道:“你薛阿姨說前前后后已經給過你三千塊錢。我問你,錢呢?” “花了?!碧K新月的回答簡單明了,卻無疑是火上澆油。 “好你個敗家子。我在外面辛苦賺錢,就是讓你這么揮霍的嗎?” 聞言,薛素梅忙站出來打起圓場來:“老公,錢是我給月月的,要說你就說我,說月月干嘛?” 蘇暨冷冷瞟她一眼,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從今天起,不許再給她一分錢。你要是敢背著我給她錢,就和她一起滾出這個家。哼!”說完,蘇暨氣騰騰地走出家門。 此刻,謝媛媛站在門口,嘴里還叼著一根油條,估計是已經看了好一會兒的熱鬧。 薛素梅則假裝心疼地要去摸蘇新月的臉,卻被她退后一步,躲開了她的手。 薛素梅并不生氣,反過來還勸慰她:“這兩天,你爸公司出了很多問題,他忙得焦頭爛額,連帶著心情也不是很好。你別往心里去?!?/br> 蘇新月的唇角微微向上彎起一個弧度,卻構不成一個微笑的表情:“薛阿姨說哪里話?父女之間吵吵鬧鬧,這事再正常不過。何況,的確是我做錯事在先,爸打我罵我都應該?!?/br> 薛素梅本以為她會暴跳如雷。就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新月表現得越是淡然不在意,她就越是感覺一身的力氣不知該往哪兒使。 死丫頭不生氣?那她這出離間計不是白用了? 殷朗坐上吉普車,卻沒有立即開車離去。非他本意地瞧見一場家庭大戲,讓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新月竟然生活在如此混亂不堪的家庭環境里。對她漠不關心的父親,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繼母,還有個只知道看熱鬧的姐妹。她一夜未歸,沒有人真正關心這一晚上她可能遭遇到了什么,卻只是一味的責備。 方才有一刻,他幾乎就要沖進去,去證明蘇新月的清白??墒寝D念又想,她那個是非黑白不分的父親萬一以為他和蘇新月有不正常的男女關系怎么辦?那他的出現就不是在替蘇新月解圍,而是雪上加霜、讓她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了。 說白了,是他造成的,蘇新月一整夜沒有回家。讓她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罵,殷朗突然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以后找機會再還上這個‘人情’吧。 第21章 新月是小偷? 今天是新月發工資的日子。 不知不覺,她居然已經在小魚兒游泳館工作了一個月。 捏著十二張嶄新的鈔票,要是在2017年,這些錢還不夠她買一件衣服的。然而現在拿著這些錢,她卻感覺到沉甸甸的。再怎么說,這也是她第一次靠自己雙手賺到的錢。她已經開始設想要怎么用這筆錢了。 首先,她想給媽買一件羽絨服。媽工作那么辛苦,起早貪黑的,卻連一件像樣能保暖的羽絨服都沒有。然后,她再給譚叔叔買個禮物。那次她大鬧撞墻,還住進醫院,想也知道當時的譚叔叔該有多么難堪。甚至于后來她們請吃飯,譚叔叔都沒過來,估計是已經有心結了。 是她闖下的禍,她就得想辦法挽回。要是從此媽跟譚叔叔勞燕分飛,她可就罪過大了。 說起她發工資,其實還有段小插曲。 領了工資時,信封里明顯的厚度讓她感覺到奇怪,打開來數了數,竟足足有兩千塊。 她立刻想到了老板林曦。去問過之后,林曦也爽快承認,余下的八百算是給她的獎金。 新月知道,林曦是想對她做出一些彌補。畢竟因為她們母子和殷朗,害得她莫名其妙在派出所里蹲了一宿。 多出的八百塊,如果收下,她既可以改善媽跟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悄悄攢下來,作為以后上大學的日?;ㄤN。 她很缺錢,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她也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蘇新月終歸還是拒絕了林曦的一片‘好意’。 背包里裝著用自己勞力換來的一千兩百塊錢,新月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想,就算回去要面對一屋子的‘黃鼠狼’,她也不會在乎。 回到蘇家,換上拖鞋,剛一走出玄關,新月就明顯感覺到與平時不大一樣的氣氛。 “蘇新月,給我滾過來!”坐在歐式沙發上,蘇暨再度拿出‘大家長’的威嚴,這一聲吼,可謂中氣十足。 把書包隨意丟在地上,蘇新月走到了沙發前,目光無意中一掃,當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個男式的真皮錢夾時,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今天就是那一天嗎? “我問你,我錢夾里的錢為什么不見了?” 蘇暨一上來就是大聲質問,甚至連個鋪墊都沒有。 蘇新月在心里冷冷一笑?;貞浧饋?,上一世經歷這一切覺得委屈又難過??墒乾F在,除了無語,她卻不再有其他的情緒。 這就是她的父親。不可一世,永遠覺得自己是這個家里的主宰。 呵,什么主宰?縱然他在外面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回到了家里,他只是妻子的丈夫女兒的爸爸,僅此而已。家庭里的關系本就是平等的??上?,他并不懂得也從未試圖去了解過這種關系,所以才會那么輕易就放棄了和mama的婚姻。 現在想想,他的離去對媽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你錢夾里的錢不見了,為何來質問我?”蘇新月反過去問他。難道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兒就是個偷錢的無恥之人嗎? “你少裝傻。我讓你薛阿姨停止對你零用錢的供給,你沒錢花,不就得偷嗎?不是你的話,誰會偷我錢夾里的錢?”昨天剛從銀行取出的五千塊錢,今天就不翼而飛了,他不生氣才怪? “恕我直言,這個家里除了你和我,還有兩個人?,F在錢丟了,即便你要質問,也該把她們拉上一起質問吧?為何獨獨針對我一個人?難道我臉上寫著‘小偷’兩個字嗎?”蘇新月不卑不亢地反擊。 蘇暨臉色更沉了沉:“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你薛阿姨還會偷我的錢不成?” 站在一旁,薛素梅只是尷尬地訕訕一笑。她這么大的人了,當然不會為了那區區五千塊就翻老公的錢夾。何況,她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老公又是大老板,別說區區五千塊,就是五萬塊也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說她可能偷錢?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這樣的道理薛素梅懂,蘇暨自然也懂。至于剛搬過來沒兩天的謝媛媛,膽子那么小,根本不敢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這樣一排除,蘇新月就成了那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 “哎呀~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jiejie的書包收起來?!敝x媛媛怯生生地道著歉,本想收起蘇新月隨意扔在地板上的書包,沒成想書包拿反了,偏偏書包拉鎖又開著。結果就是,書包里的東西通通掉在地上。而其中最為醒目的,要屬一個信封。 “那是什么?拿過來?!币谎圩⒁獾娇梢傻男欧?,蘇暨命令薛素梅拿過來。 薛素梅不敢違抗,只得去將信封拿了過來。 信封里是新月剛發的工資,蘇暨顯然并不清楚這一點,一看見信封里的錢,便認定那是從他錢夾里偷的,氣得他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向蘇新月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