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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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沒吃藥的時侯,為時已晚!帶著圖釘的血,在血管中不斷的循環游走,疼得我想在地上來回打滾兒……可打滾兒之事,但僅是想想。 第一,我還被韓悟抱著; 第二。我渾身僵硬,根本不得動彈。 之前說過 血咒就跟輸錯血一樣,叫人體產生排斥反應,再加點符咒就能控制人。 控制倒還沒有,只是疼得厲害??! 在我不受控制的渾身發顫時,除了舌頭僵硬著沒法說話,眼皮也是僵硬著沒法眨。 隨著韓悟的奔跑,我眼睛讓風吹的干燥極了,眼球兒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這眼球里也是有血的,那里頭也有著看不見的釘子,摩擦著,感覺眼睛都要充出血來,我在這樣的痛苦下??粗n悟??身n悟表情陰森又冷酷,揚著下巴,邊走邊道:“不準抖!” 那聲音冷肅,目光流轉的,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大約是尋找蘇朔,反正沒低頭的意思。我有些忍不住疼了,感覺劇痛仿若是鐘鳴,這里停了那里起,那里停了這里起,最后萬鳴。仿若響雷在全身上下不斷的炸開一個又一個,眼前逐漸發黑時,聽到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嘲笑! “孽障,蘇神醫也不過如此!”:嘿言格 姥姥的聲音忽然傳入心里時,我腦袋里鐘全停了,只剩姥姥的聲音 “姥姥!” 我想喊她,可舌頭不能說話。但姥姥聽的見 “誰是你姥姥?!?/br> “姥姥,你沒事吧?這段時間,我很擔心你。我想看你受沒受傷,可我又怕你真出現……”在心里想,比說出口要方便得多,我“說”到這里時,忽然間思緒斷了,不知該怎么“說”下去! 若姥姥真的出現,韓悟勢必又和姥姥劍拔弩張。 安靜幾許后。我聽姥姥冷斥 “沒出息的東西!繞來繞去,仍舊繞不開男人!” 她說的我語塞,卻還沒再說什么,她又冷冷道 “我與你這孽障多說什么?殺了你,也算是殺了他!反正你們結過陰婚!” 在姥姥說這話的時候,我是沒反應過來的。 “姥姥,你說什么……” 那一瞬間,我仿佛明白什么,卻又明白得太遲、太遲了。 “姥姥,你……” 你是不是從始至終,都把我當做殺韓悟的一顆棋子? 我心里不可思議的想下去時,感覺到一陣氣血上涌,姥姥,你回答我,是不是? 我盡管想著,可始終沒聽見姥姥說話。反倒耳旁傳來一個聲音,是韓悟 “白癡,忘吃藥了?” 他啐罵著也是低低的好聽,可我無法回答。 我整個人都陷在自己的猜想里,“姥姥,你說話??!” 我大聲喊著,耳旁聽韓悟罵句“白癡”,然后似乎在喊“蘇朔”,我不敢多想蘇朔能救我,是我忘記吃藥這茬兒,心里頭一個勁兒的喊姥姥 “姥姥!你告訴我,是不是!” 姥姥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開口說:“姥姥說過要替你解決他,你不也答應過,明明殺了就一切就解決了,你偏要……如此一來,姥姥只能連你一起滅了!” 轟隆隆隆 聽完姥姥的話,我腦中仿若雷鳴,被圖釘游走的心也終于碎裂的不成樣子。 “果然、果然如此……” 一股暗流緩緩劃過心頭,給了我些力量時,我聽姥姥道,“罷了!我再給你次機會!你只消告訴姥姥,韓悟現在在哪,姥姥去取他性命,我們回到當初……” “回到當初?還回得去嗎?!?/br> 我心里重復著這句話,眼中流出了guntang的血淚! “回到那日天臺,你兩次置我于死地;還是回到你落下風時,我去幫你你反把血咒匕首插到我心臟?” 暗流劃過心間,注入了與以往不同的想法。換做平時,這會兒大約要大哭一場,痛的要死,偏生清醒著、沉靜著……沉著冷靜的細數著以往的一幕幕傷痛,讓自己無比的清醒! “回不去了。因為那時候,你也算好了現在我發作,你可以傷韓悟,姥姥,我說的是不是?” 我心中所想時,明明痛得要死,卻又清醒的要命。 多想昏過去、多想瘋過去 都沒有! 這一刻恍惚間明白韓悟是什么感覺,保持清醒又是個什么樣的感覺! “是由如何?不是又如何?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個機會了?!?/br> 我沒說話,心中腦中開始一片空白。 大約是心碎了吧,碎的看不見了,姥姥說話時,我的耳朵開始發熱,還有鼻孔、嘴巴…… 一股股的熱流外冒出時,我聽姥姥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給你最后兩分鐘,如果你還不說他在哪兒……” “你就讓我再死一次?!?/br> 心口,我聲音淡淡的打斷。 而她并不理會了,只說句“計時開始”后,我聞見了藥香 蘇朔回來了。 不敢想這個,迅速的放空思緒,任由著姥姥以為蘇朔救不了我。 耳旁蘇朔說“她舌頭僵硬無法吃藥”時,我只覺得唇上一冰…… 早就想到了他會親吻我,可是我現在很丑吧,七竅流血,面色慘白,女鬼一樣…… “還有一分鐘,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沒人可以救你!” 姥姥冰冷的聲音在心里傳來時,我感覺自己終于可以……徹底放下了,卻是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在心里徘徊,我想用這些回憶勾起我曾經的姥姥…… 可是 “還有一分鐘?!?/br> 她打斷了我的回憶。 一分鐘嗎?我的血液像是僵固了,呼吸也在逐漸停止,可那是藥物在復蘇,我吃過藥我懂我不會死,可姥姥不懂 我說,“姥姥,對于你而言,我已經是棄子了,對吧?!?/br> “還有四十秒……” 姥姥說話時,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逐漸恢復。 恢復的過程中,她的聲音也聽不太清楚了,眼前的視力逐漸恢復時,我覺得唇上很冰,后腦勺更有十指在按壓 是韓悟在親吻我,送藥。 我的眼睛逐漸恢復了視力,可因為方才流血的緣故,這會兒看什么都是紅色的。 月亮是紅色,韓悟的臉也是紅色。 我怕藥效完全發揮后會斷了和姥姥的聯系,閉了眼在心中繼續道 “姥姥,到底是什么時候我們要這樣?真是從我沒有聽從你的話、還是你一早就做好讓我成為棄子?” “你明知道……我愛他?!?/br> 愛他一輩子,又一輩子。 想保護他,一次又一次。 暗流太可怕了,讓我一眼看穿,又讓我清醒劇痛。 “白霂,白霂!” 他焦急喊我,而我第一次忽略了他。我怕我來不及和姥姥“道別”,和過去的自己道別。 腦海里,姥姥終于下達了最后的命令:“還有十秒。你到底說不說……” 十秒 我重復著,冷笑著:“姥姥,十秒后,你當真舍得……又能殺得掉我嗎?” 我說話時,忽然聽不見了。 什么都沒有了,藥效起作用,我恢復了。 而面前韓悟在晃我,他在吼 “是不是你姥姥在找你?她說什么……你都給我答應!白霂!” “你聽到……” 韓悟吼我時,我緩緩睜開了眼,“不必了?!?/br> 腦海里的姥姥的聲音早就消失了,她這個人……也終于像是在天臺一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看不見了。 原來,人是會變得。再好的情誼撕破臉的那天,也只剩下面目全非。 所有的記憶都會變成痛苦的刀子,一刀刀割完了以后,剩下的傷口,就留給時間慢慢愈合。 我活回來了,我也死了。 之前的白霂,徹底死了。 “我沒答應,我也不會死?!?/br> 我說話時,從韓悟懷中起來,環顧四周冷冷道:“我們快去找墓吧!”正說著,忽然胳膊一沉 是蘇朔。他面色難看的按住我脈搏,沉臉道:“你不能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