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橫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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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冷笑著一步步朝我走來,一身蕭殺之氣越來越重。他一直亮著那顆紅寶石,深怕我不去搶似得。 而我更加確定他是一個幻影,因為二郎神的第三只眼一般不會打開,除非是他放大招的時候。 眼前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睜著那第三只眼,并且眼神平淡。要知道。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可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一只天眼,怎可能這種氣色。 所以,我不確定在這個幻影離開過后,來的又會是誰。我覺得,這里放置的每個人物,都是在我身邊出現過的,并且印象很深的人。 真的是她布置的幻境嗎?她這么做又是為何呢? 我現在須得破了這幻境,才不會被左右。剛才水東流一些話令我非常在意,他們都知道我心里的弱點。 只是,這幻境布置在陣法里,要破幻境就要先破陣。中大叔這半吊子的家伙,也不知道現在弄得怎么樣了。 這地方是蜥蜴的心房,他們在這里布置幻境,難道說殘肢和《伏魔咒》最后一卷真的在這里? 可是。我環視了整個心房,也不見有可以藏匿《伏魔咒》和殘肢的地方。就頂端懸著一個正在顫動的心臟,我都還不知道心臟是不是真的。 這亦真亦假的景象。令我特別無措。我頓了頓,轉身就朝原路返回了。我不能太魯莽了,要一步步的來。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中大叔,如何破陣?”我回到岔道的時候,中大叔還在排盤,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我也不好出言打擊了。 “別急,我正在排陰陽遁呢,已經十五種陣式了?!?/br> “那么?” “陰遁九局和陽遁九局共十八局,我們要排出最正確的那一局嘛,現在還差那么一丟丟?!?/br> 瞧著中大叔凝重的眸色,我也不好說話打岔了。 三百年前我看到七曜相師和水東流一起定盤,那陣仗威風得人神共憤。沒想到這玩意流傳下來,竟退化成了中大叔這種拿著記號筆勾勾畫畫的地步了。 唉。老祖宗的精華被簡化,以后誰要裝神弄鬼都不行了,這滿大街都是大師。 “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居中宮……九啊,你馬上拿著這符紙去這蜥蜴心房,以那顆懸掛的心臟為圓心,在三點鐘方向貼一張,五點、八點和十一點各貼一張?!?/br> “……好!”我認真地糾結了一下,還是拿著中大叔那畫得跟幼稚園小朋友水平一樣的道符去了心房。 “然后直接毀了那顆懸掛的心臟,什么都別管!”他在后面急急地補充了一句,我沒怎么在意。 再次回到幻境的時候,二郎神竟然還在。他是被設定在幻境里的,沒有完成使命就會一直存在。 我也就不管他了,按照中大叔說的在心房的幾個方位貼上了道符。 而就在我把道符全部貼上過后,隱約聽到了中大叔的大喝,“震三宮,九天,生門,破!” 他語音未落,我所在的心房忽然間扭曲了,那幾道道符不約而同地泛起了血色光芒,光芒交叉起來時,我才瞧見這是一個八卦陰陽的陣圖。 那二郎神似乎驚呆了,拿著方天畫戟就朝我撲過來,我彈指一顆至陽之血襲向八卦陰陽圖。 “天罡五行,破陣!” “吼!” 隨著幻境的消失,這蜥蜴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想起中大叔說的要直接毀了這顆心臟,于是震出鎖魂鞭,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 “吼……” 蜥蜴的慘叫聲變得虛弱,與此同時中大叔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了過來??此昙o一大把,逃起命來也是很生猛的。 “快走,死門的位置有異樣,可能是殘肢存放的地方?!?/br> 我驚了一下,連忙跟著他沖了出去,只是越沖,越覺得詭異,這周遭不斷泛著惡臭的東西是什么? 不過我來不及研究就被中大叔拉著沖出了一個詭異的洞口,跑了好遠我才回過頭瞄了一眼,頓時愣在當場。 我們剛才竟然是從蜥蜴的菊花里沖了出來,那剛才那些惡臭的東西,不是大便么? 這蜥蜴心臟被我毀了,但它還沒死。我看著它強大的魂魄,忍不住震出了全部的至陽之火,把它的魂魄直接鎖了過來。 當我慢慢把它的魂魄煉化過后,它的身體也縮成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它身體覆蓋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無字巨碑。 原來,殘肢是在這蜥蜴的身體之下埋葬著,想必誰都沒有想到這一點。而它心房的幻境,不過是用來迷惑要盜取殘肢的人罷了。 我的心忽然間輕松了不少,因為在一個小時前,我竟然懷疑到了黃婆婆身上,覺得她可能參與了殘害凌梟一事。 黃?狼有著與生俱來的異樣氣息,特別適合修煉幻術。所以在三界之中,只有黃婆婆的幻術絕對是出神入化的。能夠在這蜥蜴的肚子里面布置幻境的人,必然是非她莫屬。 我果然是太草木皆兵了,黃婆婆那么好,怎么會害凌梟呢。 我輕嘆一聲,闊別朝著巨碑走了過去,“中大叔,你就留在這里,或者遁去山下等我,這個地方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好了?!?/br> 巨碑之下的陣法我都能破,所以也用不到中大叔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不能再讓他進去了。 “九啊,叔的價值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他有點余興未盡的感覺。 “差不多吧,你用靈符遁下山,記得保護自己!” 我一邊說,一邊走到無字巨碑邊,伸手覆上了墓碑上面。當墓碑緩緩開啟的時候,我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這是一個并不起眼的墓室,里面空蕩蕩的,四周的墻壁上刻著浮雕,栩栩如生的。而略微不同的是,地面因為我的進入而開始漫水進來。 一開始并不兇猛,到最后已經能聽得到水在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了。這水只是地下水,也不惡心,我并沒有太害怕。 我打了一個結界把自己罩住,任憑那水慢慢把我淹沒,但因為剛才避之不及,還是被打濕了一身衣服。 我在水下戒備地環視四周,想要找入墓的門。既然這墓室會灌水進來,那除了有門的地方就都是密封的。 我仔細地盯著四周墻壁下的水面,終于看到右側的一面的墻壁在不斷冒著細小的水泡,這應該是入室的門了。 我瞧著四壁沒有機關,于是用盡全力一掌拍在了石壁上。 “嘩啦!” 當石壁被我推開之時,洶涌的水也沖了進去。我飛身而入,看到了嵌在石壁上的一只紫檀木棺。一股溫潤的氣息迎面撲來,我頓時紅了眼圈。 是凌梟的殘肢,是他! 這種氣息久違了,因為自從凌梟遁入魔道過后,我再也沒有感受到這種氣息了。 地下水還在不斷地涌進來,很快就把這墓室淹了一大半。我沒有時間再等了,連忙飛身躍向了紫檀木棺。 那股溫潤的氣息環繞著我,仿佛懷抱似得擁著我,令我悸動極了。 “夫君,我來了,讓你久等了!” 我哽咽著,把紫檀木棺移了一半出來,緩緩把蓋子推開了。這里面再無戾氣,也沒有血液,只是一顆紅寶石和一卷《伏魔咒》。 我捧起了紅寶石,里面的殘肢清晰可見。這股溫潤的氣息更加濃烈,在我臉上輕撫而過,仿佛在戀戀不舍地親吻我。 “夫君,我帶你離開!” 我迅速把紅寶石嵌在血鳳上,彈了一滴至陽之血在上面,看著他迅速接受我的供養,我心里欣慰極了。 我收起了伏魔咒,轉身準備離開。 但此時,滿屋子的水已經淹沒到了我的頭頂。我轉身想要從原地鉆出去,卻發現石門關上了,并且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符印覆在上面,我想一時半會兒也推不開了。 水即將把我淹沒,我只能在這墓室里游呀游,尋找著另外的出路。 “咕嘟,咕嘟!” 我正準備再試試推開石門時,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水泡聲。我尋聲望去,竟然是墓室的頂端縫隙在冒水泡。 難不成,這才是真正的出口? 我低頭看著那石門上的符印,似乎故意封死的,莫非是這建墓之人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出口? 這個頂上是什么呢?是福是禍? 我在水里猶豫了半天,空氣都要用盡時,終于?起勇氣手撐石頂,用盡全力推了上去。 “??!” 我撐著石頂橫空而出時,那氣壯山河的吼聲因為眼前的畫面而戛然而止。 地宮里,兩隊人馬正在對峙。 一支是凌梟所領導的鬼將鬼兵,一支是二郎神所領導的天兵天將,當然還有鬼巫和那些鬼蠱。而那個“他”則高高地站在臺階上,狂妄不羈地瞄著這一切,很不以為意。 我出現的位置,正好是他們對峙的分界,以至于這里出現了一個大洞。 我轉頭訕訕地瞥了眼凌梟,又瞄了眼二郎神,頓時覺得有點尷尬了,因為我頭上臉上還頂著一撮在墓室頂端不小心撞上的青苔,此刻形象可能有點糟糕。 如果我知道我的出現會有這么多人圍觀,肯定要檢查一下儀表的。 現在怎么辦?我是遁回去呢,還是就這樣尷尬地存在? “過來!” 就在我囧得想鉆地洞的時候,凌梟袖袍一揮把我給卷了回去,開始一點點把我腦袋上的青苔給彈了下來,還舉起袖袍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水。 而后,他不屑地沖二郎神說了這么一句,“今天不打了,九兒衣服濕了要回去換,不然風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