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閱讀_160
幸而有兩位軍醫精湛的醫術在前,大燕軍隊的武力在后,軍中將士雖是受盡了苦頭,好歹保住了不少命,只是軍中元氣大傷,顯然一時半會兒無法再開戰。 魏彥聽聞此訊就不淡定了,想到了之前沈愿的話,說敵軍中來了一位奇通巧門邪術之人,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使人把他喚了過來。 但他他心眼兒里還是覺得沈愿并沒有此才能,能應對此人。 何況他是一國太子妃,又深得魏殊摯愛,斷不能讓他前去送死,否則他出了什么好歹,魏殊來日必不會原諒自己,但還是想聽聽他的想法。 沈愿聽出他話里的軟和,知道是自己的話應驗了,可心中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雖然這個世界也只是一個程序,但人命也是命,他并不覺得他們就不是真實存活著。在他看來那些人和自己世界的人并無不同。 他略略沉吟,垂首恭謹道:“父皇既然傳喚兒臣,還問此話,定然是戰場之上已經發生了應驗之事,此事定然已無法周旋,使父皇不得不在意,無奈才不得不來詢問兒臣,那父皇為何還要猶豫?兒臣之前也說了,兒臣對于此人有應對之法,求……” “那你就把應對之法寫下來,你不能去,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蔽簭┱Z氣不耐的打斷了他。 沈愿也當仁不讓:“兒臣雖是太子妃,可也生的一副男兒身,況且戰場之上無性別,大晉朝開國以來上過戰場的女將軍也有不下十人,女兒都可以保家衛國,兒臣一男子又為何不可?此前兒臣的武藝想必父皇也見識過了,此次征戰,兒臣心意已決,必要前去。倘若我不去空有方法,怕是也毫無作用,為了大晉子民,為了戰場上的將士,還請吾皇三思?!?/br> 前面的話說的決絕,后面語氣慢慢便軟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祈求之意。 魏彥覺得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你為了叫朕答應,還真是下了苦功夫啊。大晉的史書翻閱了不少吧?還故意提皇家圍獵,你是在提醒朕兩國結盟是有你的一份功勞嗎?” 沈愿挑挑眉,不置可否。 哪成想,魏彥忽而一拍御案,整個人站了起來,語氣也變了調:“可你知不知道!妃子不問朝局事,是每代帝王后宮都有的規矩!朕肯詢問于你,已經是破了規矩了,若是讓你上戰場,百姓們不得指著朕的脊梁骨罵朕?罵朕昏庸無能,竟然讓自己的兒媳上戰場,保家衛國?” 魏彥語帶嘲諷,可沈愿卻從中體會出了一些別的意思。抿嘴一笑:“父皇,這規矩既然破了一次,便能破第二次,規矩由人定,父皇乃九五之尊,豈會怕世人這點詬???何況,倘若此事父皇不想旁人知曉,旁人又從何得知?兒臣覺得,父皇不是怕別人,是怕阿殊日后會、怪、罪、與、你、吧?” 那幾個字,他一字一頓的說著,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就像生怕皇上不生氣一般。 魏彥本來還真想生點氣,可瞧他那樣子,突然想不能讓他得逞,他眼神閃了閃,清嗓道:“笑話,朕乃九五之尊,又怎會怕自己的孩兒?” “是是是,父皇不怕,是兒臣怕?!鄙蛟岗s忙順竿討好,“不過……若是此行阿殊并未應下,父皇覺得兒臣會執拗到與他不辭而別嗎?” 魏彥一愣:“你是說?” 話音還未落,門外宦官的腳步行來:“陛下,太子殿下求見?!?/br> 魏彥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愿一眼,對那宦官道:“宣?!?/br> 宦官應下,便宣了魏殊進來。 魏殊走進門,便跪在了沈愿身側:“兒臣參見父皇!” “起吧?!?/br> 魏彥坐回了位子上,掐了掐眉心。 前幾日下朝之時,他曾數次探過魏殊的口風,他都表現的不知此事,卻沒成想,他擔驚竭慮處處為他著想,他卻這么輕易被自己媳婦說服。 哎……真是兒大不中留啊。 魏殊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愿,把他扶了起來,粲然一笑,轉過頭道:“兒臣聽聞前線傳來急報,我國軍將受了齊國逆賊埋伏,元氣大傷,需要撥軍支援,兒臣請求掛帥出征,討伐齊賊!” 魏彥放下捏眉心的手,嘆了口氣:“允了?!?/br> 看著此事已無轉圜余地,魏彥只能應了。不過想了想,指了指沈愿又道:“那……” “兒臣不才,前幾日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天下第一謀士之徒。此人謀略過人,一心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若聘為軍師,隨同兒臣一同作戰,定能如虎添翼?!蔽菏獠逖缘?。 魏彥又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且小心……” “兒臣領命,謝過父皇,父皇若是無事兒臣便告退了?!?/br> 一段話說的一氣呵成,說罷,也不顧魏彥的自說自話,抱起方才故意引誘他的小妖精便三步并做兩步邁出了門。 而皇位之上的魏彥,手還僵在半空,就見眼前的人影一晃便不見了蹤影,若不是有這一晃,他還當是與那日一般見了鬼呢。 不過……說來那日,以殊兒這身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 行軍打仗,刻不容緩,何況大晉元氣大傷,急需物資援軍支援。 于是乎,點兵過后,大軍休整一日,隔日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