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自取滅亡
寒輕歌正要開口,又聽他道:“生之力和破之力是能在同一身體里共同相處的,你看看他們,他們都可以,我也一定可以?!?/br> 寒輕歌不忍讓他冒險,又見他執意不肯,便道:“你先把生之力給我,我們都不要冒險,好不好?” “來不及了,時間不夠了?!本右嗳坏哪抗饫渚?,死死盯著面前的晦,梅叔就藏在晦身后,他的身上已經有易瀟的龍血,如果再吞下寒輕歌的血,擁有了破之力,會怎么樣? 寒輕歌也盯著他,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希望破之力能像之前能破壞晦的身體。 “哎呀呀,你個老匹夫,你快吐出來吐出來,你太惡心了,這血饅頭也吃得下去。我去你大爺,越說你吃得越快,你還要不要臉了?” “輕歌,快?!本右嗳淮叽俚?,寒輕歌搖搖頭,堅定道:“不行,絕對不行?!?/br> 居亦然還要再勸,卻見所有的晦都停下腳步,同時轉過身去,開始狂奔著朝著梅叔跑去。 居亦然心頭一沉,護著寒輕歌躲在一旁,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我靠,吃了吃了,他們把這老匹夫吃了?!币诪t驚叫著,聲音都啞了,但他還是吼個不停,道:“不對不對,這不叫吃,叫吞。他的身子怎么會變成這樣?哈哈,我懂了這就叫貪多嚼不爛,已經有了我的龍血和龍氣,還貪心生之力和破之力,該!” 寒輕歌和居亦然一抬頭,看見白泥紛紛從中間掉落下來,這個數量的白泥說明梅叔的整個身子都散了,那他們吞的是什么? 有易瀟在,兩人根本不用去猜,只聽他又道:“哎喲我去,哎喲我去,這也忒狠了,老家伙的魂魄都被撕了,沒了沒了沒了,哎呀呀…” 居亦然和寒輕歌都愣住了,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最后是這么個結果。 過了許久,居亦然才抱著寒輕歌下了地,用生之力替她治療著脖子上的傷口,寒輕歌望著上方黑壓壓的晦,道:“怎么會這樣?” “應該是反噬。梅叔自持比他們等級更高,從而能控制晦??伤跋奶?,又迫不及待地吞下你的血,破之力在他體內跟龍血發生沖突,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從而遭到反噬?!?/br> 寒輕歌目光隨著落地的白泥也落到了地上,心情有些復雜一時也說不清。就這么不到一天的功夫,梅叔幫了他們也害了他們,利用他們也被他們利用。若真如他所說,他只是想脫去仙籍回到人間,重新過那熱鬧的生活,這樣的下場會不會太慘了一點? 居亦然不一會兒治好了她的傷,旁邊的易瀟還在呱噪著,仿佛要把這么多天沒有說的話全都說完。居亦然見她雙眼發直瞧著里面,擁著她的肩,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梅叔到底是為了什么?他是仙極山上的人,他難道不知他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嗎?” “別猜了,猜不著的?;蛟S他是看我二人的力量都能在晦身上合同共處,他才動了這個心思??删退忝肥鍥]了,但你看這些晦不也沒有吸取教訓嗎?” 寒輕歌點點頭,這些吞噬了梅叔魂魄和力量的晦也開始破碎,他們體內的力量已經到達了極點,就憑這些白泥根本承受不住三種力量,吞得越多散地越快。 “不過,為什么之前這些晦沒有散掉?我在村寨中也將破之力打入了其中幾只的體內?” “或許是程度不夠吧,畢竟只是將破之力打進去和將你的血吸入體內時兩個結果?!?/br> 寒輕歌想了想道:“如果是你的血,是不是也會一樣的結果?” 居亦然苦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出去后倒是可以試試?!?/br> 易瀟終于說夠了,眼前的晦也掉的差不多了,他這才停下來,咽了咽口水道:“累死我了?!?/br> 居亦然瞟了他一眼,道:“能不累嗎?你這嘴就沒停過?!?/br> 易瀟不服道:“還不多虧了我,要不是我把這老子氣得夠嗆,他會這么拼命地來攻擊法陣?他要是不攻擊這法陣,他會想要奪取你們兩個的力量來補充?如果不是他想要補充力量,你們會發現你們的血和我的血相沖嗎?” 寒輕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真的說累了嗎? 不過他這么一說好像還真的是他功勞一樣。 寒輕歌拉下居亦然的手,朝著掉滿白泥的地面走去,居亦然道:“輕歌,你想做什么?” “畢竟梅叔救過易瀟,我去幫他收一收?!?/br> 居亦然跟上道:“我也來?!?/br> 他到了寒輕歌身邊,上面的晦已經掉落地差不多了,他在寒輕歌頭上撐起一個護罩,讓掉落的白泥不至于掉到她頭上。 到了跟前,兩人已經分不出哪些是梅叔的哪些又是晦的,只能憑著位置找了些,寒輕歌拿出手絹將這些泥包裹好,正要跟居亦然離開,忽然發現這白泥里還有不少龍鱗。 兩人拾起一片,只覺上面龍氣還很充盈,他倆頓時高興起來,對易瀟道:“你的龍鱗也回來了?” 一回頭卻見易瀟的頭垂著已經睡著了。 兩人搖搖頭,這罵人也是件極其累人的事,何況他才醒來不久又罵了這么長時間,一定累壞了。 居亦然讓筋斗云將他送進道場去,又看了看這大的離譜的法陣,道:“法陣只能從里面關閉,只怕只有等易瀟醒了后我們才能進去了?!?/br> “沒關系,先把龍鱗收好,等他醒了正好給他?!?/br> 兩人好一陣忙活,終于將能找到的龍鱗都收好了,兩人也終于可以休息了。不論是寒輕歌還是居亦然都累得夠嗆,寒輕歌忽然笑了起來,居亦然不解道:“笑什么?” “我在想要是所有的晦都像這樣自取滅亡就好了。你瞧瞧,他們來得多突然,包括梅叔在內,都是突然就來了,可他們又自己就沒了。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放血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殺了自己最好?!?/br> 居亦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正要訓她,卻又忍不住笑了,道:“哪里突然了,晦本就只剩下本能貪欲了,你的血也好易瀟的血也好,對他們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他們怎么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