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化形完畢
這些晦有的盯著蘭微,有的盯著寒輕歌,還有的看著地上的白瑞,他們的眼珠子動了動,隨即身上咔咔作響,寒輕歌和蘭微大吃一驚,難道說這么多晦都要模仿成他們三個的樣子? 寒輕歌這個念頭剛起,最早出來的那只晦除了膚色已經完全變成了蘭微的樣子,他一步一步地朝蘭微走去,寒輕歌知道他想殺了他,只有殺了蘭微他才能完全取而代之。 她又看向剛出來的晦,他們的化形也很快,這不過幾息的功夫,已經差不多有個囫圇形狀。 寒輕歌甩了甩頭,飛速竄出,將白瑞和蘭微帶到自己身旁。 “蘭微,jiejie給你個任務,你一定要守住你白哥哥?!?/br> “jiejie,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白哥哥,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白哥哥出事?!?/br> “胡說,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 “對對,我們都不會死?!碧m微說著,又把白瑞抱在懷里,將剛剛聚集起的一點靈力注入他體內。 寒輕歌心頭也沒底,執劍擋在兩人面前,這些晦的眼珠子全黑褪去,出現了瞳孔,最先的那一只晦已經幾乎跟蘭微一模一樣。 他的視線越過寒輕歌冷冰冰地盯著蘭微,似乎要將他吞噬下肚,寒輕歌向左移動一步,擋住他的視線,他募地抬頭,兩人視線相交,晦的視線像吐著信子的毒蛇,“轟”地一下,寒輕歌心頭嗜血的欲望一下子高漲。 她的瞳色更深了,握劍的手微微發抖,是興奮,殺人前的興奮。 這只晦尖叫一聲,猛撲過來,寒輕歌腳下一點迎了上去,劍勢上撩,劃向他的脖子?;蘩湫χ?,不躲不避,雙手黑甲戳向寒輕歌的丹田,寒輕歌身形拔高,從他頭頂飛過,一招“海底撈月”同樣割向他的脖子。 兩人擦身而過,寒輕歌一落地立馬回身來刺,這一次她對準了他的心臟,她已經到了晦的身后,這只晦才剛剛落地,一聲輕響,劍入一半,寒輕歌又迅速刺出了五劍,這最后一劍刺中了他的丹田,劍身在他體內一轉,頓時將他的丹田搗毀。 蘭微看見這只晦表情痛苦,卻還保持著攻擊的姿態卻動也不能動,頓時連聲叫好。但他再看見寒輕歌時,這幾個好字又卡在喉嚨里。 這還是他的寒jiejie嗎? 只見寒輕歌的瞳色看上去比這幾只晦還要駭人,不僅如此,從她身上蘭微還感覺到巨大的殺意,這殺意雖然不是對著他的,但他光是站在旁邊,便覺膽寒。 “滄落大人,破之力……咳咳,原來是怎么回事,我懂了…”白瑞得了蘭微一點靈力又醒了過來,一轉不轉地看著寒輕歌對敵,目中有一點驚訝又有一點戲謔。 “白哥哥,你醒了!”蘭微高興道。 “別這么大聲,蘭微,你聽我說,這個空間已經開始崩塌了,我們得快些出去。下面我說你來做,明白嗎?” 蘭微連連點頭,寒輕歌一個人對陣那么多人,他實在擔心。 白瑞的精神很不好,蘭微那一點靈力只夠讓他支撐一會兒,他得趕在再一次暈過去之前教他離開的方法。 剩下的那幾只晦幾乎已經成型,寒輕歌雖然心中疑惑,下手可不慢,手下一抄,趁著他們化形之際,在每一只晦的丹田各刺上一劍。 但這劍傷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在石頭上戳了一個洞,一點影響都沒有。而且她還發現,最先被她殺掉的晦已經重新聚集在一起又慢慢變回蘭微的模樣。 寒輕歌心頭驚怒交加,而這時,最左邊的幾只變成她樣子的幾個當先動手,各自手中拿了一把劍,學著她方才的樣子對準她的丹田朝她刺來。 寒輕歌勃然大怒,這些晦的臉上也出現狂怒的表情,若非他們還是灰白的皮膚,全黑的瞳孔,她幾乎以為自己面前是幾面鏡子。 “叮叮?!?,他們的劍撞在一起,寒輕歌一擊不中立馬后退,一退到了屋中,她的手腕震得發麻,跟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晦對敵,就是跟自己打架,同樣的力量打出去卻得到幾倍的返回,她的手腕不麻才怪。 但她也發現對方剛剛的出招跟她一模一樣,她決定再試一次,縱身躍起,這一次她的目標是他們的咽喉。 果真,這幾只晦也對準了她的咽喉,寒輕歌回劍自保,一劍蕩開他們的劍又落回原處。聯想到之前化形為蘭微的晦,這一次她很肯定了,蘭微的晦跟她對敵使得招便跟她不一樣,看樣子真的只有跟本體對敵,他們才會不斷模仿對方。 明白了這些她決定試一試,她當先一劍刺出,果然那幾只也刺了過來,她立馬轉向把劍對準自己,這幾只晦也對準了自己。 寒輕歌抓準時機凌空幾腳踹出,踹在劍柄上,給他們加了一點力,讓這劍完全刺入他們身體。 她一招得逞還來不及停下,這些晦忽然同時張口吼了起來,唰一下從身上抽下劍來,還是剛才那一招朝著她刺來。 寒輕歌心頭血氣也被激了起來,耳邊的雜音逐漸消失,眼中也只有這些晦。她騰身而起,晦的劍成了她的墊腳石,劍光一閃,一排腦袋頓時飛上了天。 寒輕歌足尖用力在劍上點過,這些劍頓時粉碎,她借著這一點之力竄了出去。只見化形成白瑞和蘭微的另外幾只晦也正朝著兩人一步一頓地搖過去。 她的速度很快,后發先至,在這群晦到達兩人身邊之前先到了,俯身一劍揮向他們的腳踝,這些晦的靈識還不夠,躲避不及時,寒輕歌這一劍削斷了兩只晦的腿,其他的晦腿雖然還在,但腳踝都受了傷。 但這些傷對他們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傷口慢慢愈合,他們的行進速度絲毫不受影響。但受傷卻激發了他們原始的本能,一個個兇相畢露。 化形為寒輕歌的晦又站了起來,寒輕歌環視一周,心頭一沉,所有的晦都已化形完畢。 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