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看著你很難受
寒輕歌道:“如果是因為這樣,你為何給我和蘭微施了定身術?” 張巖蹲在她面前,望著她道:“我不這樣做,你就會出去。居亦然在外面,你一定會出去?!?/br> 他見她不說話,便知自己又猜對了,他看向蘭微道:“蘭微的新衣服真好看,我也想有一套?!?/br> 他又看向寒輕歌,道:“你能不能給我也做一套?” 寒輕歌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張巖在她的眼中看見自己,心里無比滿足,兩人四目相交,他多么希望這一刻無限延續下去。 “你不是張巖,你是誰?!?/br> 張巖微怔,隨即笑著握住她的手,垂眸道:“輕歌,我不是張巖,我會是誰?” “張巖不會這樣做的,他更不會做讓我難受的事?!?/br> 張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更柔了道:“輕歌,你了解我的心,卻不了解我有多么嫉妒…” “你不是他,你是晦?!?/br> 張巖抬起頭來望著她,道:“輕歌,如果你肯留在我身邊,你認為我是晦,我便是晦好了。我也想跟你過日子,和蘭微一家三口,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幸福?!?/br> 寒輕歌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道:“你將他內心的一面無限放大,你到底是一只什么樣的晦?或者說,你連晦都不全是?!?/br> 張巖的表情依然笑著,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道:“輕歌,你怎么就不信我?沒關系,往后我們相處久了,你自然會知道我對你不比居亦然差?!?/br> “他向來待我很好,你把他怎么呢?” “你說誰?” “張巖,真正的張巖?!?/br> 寒輕歌眼中殺氣乍現,不光是他的行為舉止,還有他身上的味道,一股糜爛的死亡氣息。張巖是鳳凰,是血統最純正的青鳳,修得又是正統道家法術,雖為墮仙,身上卻有意無意帶著一絲正氣。 在另外一個時空的白瑞募地一驚,他也發現了“張巖”的眼中閃著邪光,似笑非笑的嘴唇怎么看都不是他師兄。 他有些著急,正如寒輕歌方才所問,那么真正的張巖去了哪里?而且他想不通的還有,不論是之前變作自己的,還是眼前這個,跟傳說中的晦都不太一樣。 不是說晦要殺了人方才能取而代之嗎?不是說晦跟替代的人一模一樣,不論是樣貌還是性情秉性無一不妥,為何這兩只跟本尊的差別會如此的大? 他有些后悔自己這樣貿貿然地甩掉居亦然,說不定他知道其中的緣故。 “我就是真的張巖,今日我就要跟你成親,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還是得答應!” 聽到這樣的話,白瑞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來。 只見張巖面容扭曲,抓著寒輕歌胳膊獰笑著道。 寒輕歌閉上了眼,張巖搖晃著她,道:“你閉上眼睛干什么?閉上眼睛就看不見我呢?” “別侮辱了張巖的樣子,我不想看見你用他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br> 張巖一把掐住她的臉,道:“你還嘴硬?今日你我成親后,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br> 寒輕歌硬挺著不吱聲,不光她看不下去了,白瑞也看不下去了。讓這樣一個東西來冒充張巖,若是能得其二三風采也成,可惜這個完全上不得臺面。 白瑞穿過空間層壁進入到這狹窄的天井中,他一進來,一道白光迎面射來,他轉頭一避,這道白光擦著他的衣服而過。 白瑞這時才看清面前的是劍,張巖的劍。 劍鋒一轉,又朝他揮來,他暗自點頭,這劍倒比這人更像真的。右手食指和拇指一合,夾住劍身,左腳同時踹出。 “張巖”眼疾手快,撤劍后退,這才躲過他這一擊。 白瑞把劍拿到手上,好好看了看,忽又皺起眉頭,指尖微微用力,這劍頓時在他手中折成幾段。 “白瑞,你這是干什么?”“張巖”橫眉怒斥道。 白瑞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殘屑,又聽他道:“你莫非是投向了居亦然?好啊,明面上說是我師弟,跟我一條心。實際上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慣做這偷襲殺親的事?!?/br> 白瑞的視線從他肩上掠過,落到寒輕歌身上,寒輕歌朝他搖搖頭,白瑞沖她笑了笑。寒輕歌沒再說別的,當她看到白瑞對“張巖”出手時,她便猜到他一定也看出這個張巖是假的。 白瑞對她的表現很滿意,這樣的她才是當年那個臨危不懼的滄溟大人。 “你們兩個敢當著我的面眉目傳情?寒輕歌,你這賤人,居亦然不夠現在連他也勾引?我打死你!” “張巖”舉起巴掌朝著寒輕歌的臉上扇去,白瑞閃身到了他身后捉住他的手,兩人同時驚了驚。 “張巖”驚訝的是白瑞的實力,他抓著他的手腕他竟然半分都動不得,而白瑞驚訝的是他剛剛的動作,真正的張巖絕不會對寒輕歌動手的。 而且自己一直跟師兄在一起,他是什么時候被晦代替的?本尊又去了哪里? “你真要攔我?”“張巖”咬牙切齒道。 白瑞嘆了口氣,對寒輕歌道:“寒恩人,你說得對,看著他用師兄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難受?!?/br> 寒輕歌贊同地點點頭,“張巖”大怒回頭,另一只手一巴掌甩向白瑞的手,白瑞反手擰住他的手,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雙手一剪卸掉他的胳膊。 “張巖”疼得在地上冷汗直冒,白瑞也咳嗽起來,他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不一會兒便將衣服浸紅,寒輕歌道:“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對付這個東西還不在話下?!?/br> “你敢小瞧你師兄…” 話音未落,白瑞一腳踹在他的下巴上,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踢完這一腳他也有些乏力,眼前發花,靠著柱子,道:“你比復制我那個差遠了,至少他還讓我流了血。殺你我連汗都流不出來?!?/br> “你說什么?你也遇見晦了?”寒輕歌驚道。 白瑞回頭笑道:“遇到了,跟我一模一樣,一碰面便發瘋了要殺我,不過被我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