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見了
說這話的時候,琴幽的目光狀若無意地從他身上掃過,彩艷知道她已經有些懷疑了,只是懷疑的對象卻成了任正。 “主子,依我看來這似乎不是毒?!?/br> “哦?那你說說是什么?” “這我暫且看不出來,聽風林的人都以樂器為武器,以聲殺人,或許也是其中一種?!?/br> 琴幽沉思片刻,指甲摳著桌子邊,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聽風林,她們向來少在仙人改造院中行走,也少有人看見她們出手,這對我實在不利,若是不能知己知彼明日又如何能一招制勝?” “主子勿急,這不是有現成的?”他指著像木樁子般杵著的幾人,余光掃見她們的后頸已經開始發黑發枯,心頭大急,知道要是再呆下去恐怕就真的要暴露了。 “你說得對,她們我就交給你,你下得毒你來解最為合適,只是毒解了后切莫讓她們在此處隨意行動?!?/br> 彩艷一聽,這不是要將他一同留在玉佩中了嗎?這怎么能行,立馬請纓道:“主子,聽風林中若是突然少了這么多人只怕會引起她們的懷疑。屬下斗膽,不如由我帶著她們出去,事先在眾人飲食中下好毒藥,以保明日之事順利進行?!?/br> “你這話也算有理,好吧,那就照你說的做,可不許出了紕漏?!?/br> “主子放心,屬下必定全力而為?!?/br> “出去后,記得去找找彩艷,我們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能多一人是一人?!?/br> “是?!?/br> 彩艷終于出來,這一次身后還帶著好幾個聽風林的人,這讓他行動起來方便了許多??伤咧咧?,便覺不妥,這些人一個個硬邦邦地行動著,就算他用cao控著讓她們擺手甩腿,看上去也跟正常的差距不小,他思忖一番,到了偏僻處便將其中幾人留下,又變成了其中一人的模樣,只帶著領頭的女子和一位腰上別著一把二胡的女子前行。 少了許多負擔,他行動起來也更方便,見四下無人,帶著二女御風而行,這會兒距離他出來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不知道寒輕歌怎么樣了。 凈化池轉瞬便到,他在距離不遠處落在地上,和帶二胡的女子并列走在琵琶女身后進入了凈化池。 一進這里他便被眼前的水蒸氣迷住,這屋子里的溫度比他離開時不知高了多少,腳下的水竟然沒到了小腿,這一腳下去燙的他差點跳起來。 好在這凈化池的房間只有一條走廊,三人一路摸索向前,在這水蒸氣中行走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這兩人怪異的走路姿勢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到了走廊盡頭,他cao縱著琵琶女道:“我們奉師父之命,前來提審冉家下人?!?/br> 話說出口卻沒得到回應,彩艷心頭浮起不好的感覺,守在門口的人呢?白茫茫的水蒸氣中能囫圇看見有幾人站在門口,可為何沒有人回應? 他又讓琵琶女說了一遍,終于聽到有人答話:“冉家的人哪里都不去?!?/br> 這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彩艷抓起面前兩女朝著發聲的方向扔了過去,對方顯然早有防備,只聽兩聲重擊,這兩人同時被打倒一邊。 可這個空隙已經足夠彩艷到達對方身邊,他的劍已刺向對方身體,水汽中“?!钡囊宦?,竟是兩劍撞在了一起。 兩人對了一劍之后又迅速分開,只聽隱藏在水汽中的人道:“你是誰?聽風林中沒人用劍?!?/br> 彩艷這會兒才發現這聲音竟然是熟人,脫口道:“居亦然?” 他點明對方身份后居亦然倒不說話了,他這才想起自己還變作女身,正要變過來忽然身前寒光乍現,他慌忙舉劍來擋,可這一招居亦然顯然是要置他于死地,這一劍雖然擋去了大半攻勢,可還是斜切著他的劍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居亦然第二劍又到,彩艷朝后一躍,同時變回原貌吼道:“是我啊,住手!” 居亦然的劍在距離他的面部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道:“你為何會在這里?” 彩艷捂著胳膊站起來,道:“寒輕歌呢?” 他不提還好一提居亦然更加火大,長劍一伸,目中森冷。 “她不在里面?” “里面沒人?!闭f話的是另外一人,這聲音彩艷有些陌生。 這時茫茫水汽慢慢褪去,露出了站在中間的三人和倒了一地的聽風林的女弟子。彩艷一看,除了居亦然,另外一個全身穿著黑底龍紋的袍子,這人他不認識。 這人看著他道:“里面除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假人,誰都沒有?!?/br> “你是誰?” “李昶?!?/br> “墨南國主?”彩艷驚道,墨南國主可從來不離開神墟,怎么也來攪這趟渾水? 居亦然的劍還抵在他的脖子上,道:“你把輕歌弄哪兒去了?” 彩艷撥開他的劍,將兩人從草甸到這兒的事說了一遍,除了琴幽一派也藏在這里的事略過不提,別的一字不落。 “你說輕歌中了毒?” 彩艷從袖中拿出木匣,道:“這東西便是給她解毒的?!?/br> 居亦然拿過木匣正要打開,彩艷阻止道:“別別,這里面有兩種毒,一種是霧霏之毒,一種是鴆鳥之毒。這兩種毒都無藥可解,卻可以相互抵消。霧霏被冰鎮著還成,鴆鳥可是我剛抓的,就這么扔在里面,別讓毒揮發了?!?/br> 居亦然手覆在上面微微一探便知他所言非虛,可他立馬又說到了讓彩艷避忌的問題,道:“琴幽和她的人也躲在這里?” 彩艷悻悻笑著,避重就輕道:“畢竟夫妻一場,公主對你用情極深,就算她行事霸道了些,你也用不著趕盡殺絕?!?/br> 居亦然面無表情道:“對她的事我沒興趣理會,但若是讓我知道是她要動輕歌,我不會放過她。你們以前做過的齷齪事,別當我不知道?!?/br> 彩艷摸摸鼻子,道:“我不是也幫你救了一些嗎?就權當替公主還債,如何?” “這得看輕歌有沒有事?!?/br> 彩艷的劍在地上點了點,狀若無意道:“居亦然,我記得你可從來不會對和離的女子再多看一眼。這次是怎么了,這個寒輕歌就這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