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較量
“何處不對勁?”彩艷問道。 “你看這些粉蟲,是不是越來越???” 彩艷定睛一看,果真如此,頓時大喜,只當是粉蟲進不了火牢已經飛走??伤僖豢磪s不是這么回事,這些粉蟲不是飛走了而是落在了地上。 這時火牢四周已經落了薄薄一層粉蟲的尸體,這些粉蟲竟然已經死了。彩艷眨了眨眼,這些蟲子的生命力可是出了名的驚人,就算放在火里燒水里淹,它們都不會有半分損傷,這怎么自己個兒就死了? 但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用來思考,隨著烈火山神和曾鐘的打斗進入白熱化,這屋里的溫度堪比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兩人身上連一點汗都沒有,汗剛一出來便被蒸干了,他們不禁覺得口干舌燥,更是飄在空中不敢落下。 寒輕歌還好,彩艷這一臉的濃妝算是白化了,這會兒全糊在臉上,看上去就像打翻了各種色彩的胭脂盒,真是比外面的打斗還精彩。 兩人困在中間,聽見撞擊聲從各個方位傳來,不時看見曾鐘從窗外呼嘯而過,寒輕歌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道:“你看出來粉蟲怎么死的沒有?” 彩艷脫下外衣,拉開領子,熱得他不停扇著,道:“你看那里?!?/br> 他指著粉蟲中間,只見那一塊的粉蟲尸體已經逐漸變成黑色,寒輕歌有些詫異正要開口,彩艷傳音道:“不要說話,這應該是殘留在烈火體內的霧霏的毒?!?/br> 霧霏毒性極強但凡沾上便很難除去,但烈火山神的火屬性正好是它的克星,只要時間到了,毒性自會消散。但在消散之前,它依然是毒,霧霏的毒。霧霏之毒最大的特點便是能麻痹靈脈,讓靈力流轉凝結,好似將淀粉投到了水里攪和了幾下,到時靈脈部分膨脹爆裂,部分干涸枯萎,最終會靈力盡散而亡。 曾鐘打的正是這個主意,雖然他還有一只霧霏,但這死了的他都舍不得扔,更何況活的,他可不想浪費。 他此刻拼命撞擊烈火山神便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是為了讓霧霏的毒在他體內加速擴散。 不過一會兒,粉蟲幾乎全死了,烈火山神的動作也越來越遲緩,他現在就像是個活靶子,被曾鐘撞得動搖西晃卻沒辦法躲避 曾鐘終于停下來,手下人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潑到他身上,潑了好幾大盆他身上的火終于熄了,整個人身上冒著水蒸氣,倒是多了幾分仙氣。 “哼,跟我斗。老子敢請你來,就有治你的法子?!?/br> 烈火山神渾身已經動彈不得,身上的火也小了,就連顏色也變得原來越淡,可他意識還在,他怒聲道:“曾鐘,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死了,你休想得到冉家的寶物?!?/br> “還敢嘴硬,你死了,我就把你開膛破肚,挖出那兩人來,還怕找不到寶物?!?/br> 烈火山神回了兩句,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起來,他雖然嘴上強硬但心中明鏡似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他千防萬防一路防著曾鐘對他施幻術,卻沒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栽在自己的大意上。要是他從一開始便拒絕霧霏進來,要是他不那么著急封死去路,他便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他是慘了,但對還在他體內的兩人而言終于涼爽了。寒輕歌和彩艷落在地上,寒輕歌剛一接觸到地板,一道微光從她腳下蕩開,剎那間她竟然能看清烈火山神的靈脈。 寒輕歌心念微動,蹲下身來,雙手輕輕撫在地板上,一道光圈好似波浪般從她掌下發散開,這一次她看得更加清楚,心頭一喜,道:“烈火山神,我助你脫困,你帶我們離開,如何?” 剛剛那兩下烈火山神也感覺到了,只覺通體舒坦,凝滯的靈脈竟隱隱有疏通之勢,當下道:“成交?!?/br> 寒輕歌一喜,正要繼續施法,忽地彩艷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她正要發作,誰知一回頭對上他的眼睛后,心頭一顫竟然說不出話來。 彩艷怔怔望著她,眼中似喜似驚似悲,目光深沉,好似從茫茫洪荒而來,要將她看穿般。即使他現在滿面都是糊了的胭脂可卻讓人生不起半分戲謔之心,寒輕歌問道:“什么事?” 彩艷看著她囁喏半晌,嘴角上翹,眉眼笑成一道彎彎的笑,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道:“沒事,只是我看你方才靈力損耗過大,還是我來?!?/br> “你?你也能幫他恢復?” “我不能,但我能殺了曾鐘,也能殺了烈火山神?!辈势G笑著,右臂一揮,一道勁風打開,頓時將火牢打散,同時將這墻打開一條通道,一把長劍現在右手,他回頭對寒輕歌笑著,語氣輕柔異常道:“走了?!?/br> 話音一落,不顧寒輕歌的反對將她攔腰抱起,仗劍而出,烈火山神已不足為懼,他的目標首先是曾鐘。 曾鐘早防著他二人出現,兩人剛一露頭,他立馬下令,另一霧霏當先沖著兩人飛來,彩艷手中劍光連成一片光華,光華之下,黑羽四飛。不過一個照面,這只霧霏已被他斬于劍下。 不僅如此,這只霧霏和他的羽毛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抓到了另外一個時空般,劍光一過,什么都沒了。 第二波人也到了,這些人是接引霧霏而來,只等兩人中毒落下便將他們五花大綁送到老板面前,豈料霧霏瞬間便不見了,又是一片耀眼的光華,彩艷的劍帶走了所有人的命。 方才還洋洋得意的曾鐘頓時睜大了眼,下巴砸到了腳背,這怎么可能?莫說他們在烈火山神體內被烘烤多時,單是在有霧霏之毒的屋子中,他們就算不死也該早已無法動用靈力。 但彩艷好像要證明給他看一般,眨眼間到了他跟前,劍鋒橫著劃來,剛碰到他的脖子卻停住了,曾鐘還來不及慶幸,彩艷倒轉劍柄擊在他的肩上,將他打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將寒輕歌放下,道:“你還有話要問,對不對?” 寒輕歌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道:“是?!?/br> 他的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亮,道:“好,你問,我先殺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