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死而復生的人
寒輕歌對別人的事沒興趣,仔細搜尋起這里來,看有沒有藏有東西的痕跡。 彩艷挑起耳畔的一縷頭發裹在小手指上把玩,邊道:“你在找什么,我幫你找?!?/br> 寒輕歌回頭奇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彩艷委屈巴巴道:“人家不是說了嗎?人家現在沒地方去,正好遇見你,我以后就跟著你了?!?/br> “不必?!?/br> “哎喲,你好狠心,你看我又好看又能飛,讓我跟著你好不好?”彩艷扯著她的衣袖搖著,寒輕歌閉了閉眼,將自己的衣袖拉出來。這幾天冉依畫拉她衣袖也就算了,現在一個比她還高大卻畫的花里胡哨的男人也來拉她衣袖,她真的不太適應。 “你走的你的,我走我的。剛才你帶我過來,我很謝謝你,再見?!?/br> “別嘛別嘛?!?/br> 寒輕歌擋住要跟過來的彩艷,道:“你跟著我干什么?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br> “你要做什么?我幫你?!辈势G興致高昂道。 寒輕歌冷漠道:“謝謝,不用?!?/br> 說完,便又在旁邊尋找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彩艷像只斗敗的公雞,嘴巴撅得老高。 寒輕歌找了一陣子,也沒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更別說寶貝,難道是她猜錯了?她有些氣餒,心里還有些愧疚,要是因為這樣耽誤了冉依畫的時間,她會永遠過意不去的。 “真的不用幫你?”彩艷問道,寒輕歌并沒有回答他,雖然知道方才他是好意,但不知為何她就是對剛剛他抱她的事耿耿于懷。 “要不你先告訴我你在找什么?” 寒輕歌還是不說話,忽然她在地上發現了一排字,上面寫著“要想救冉依畫,就帶東西到聽風峽來”。 寒輕歌心頭微震,就將這話細細讀了幾遍,彩艷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上來,念道:“冉依畫,聽風峽?這都什么?!?/br> 說著他伸手便要去碰,寒輕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彩艷的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他感覺得到寒輕歌的力氣似乎小了許多,寒輕歌道:“你要做什么?” 彩艷道:“摸摸這字,摸一摸我就知道這字是什么時候留下的?!?/br> 寒輕歌懷疑地盯著他,彩艷收回手道:“好好好,不摸就不摸?!?/br> 他蹲下身來,道:“看這字旁邊泥土的形狀和龜裂的程度,這些字至少已經寫了十二個時辰以上?!?/br> 寒輕歌詫異地看向他,彩艷問道:“這下我可以摸了嗎?” 寒輕歌點點頭,他輕輕沾了沾放到鼻尖聞了聞,道:“有一股松香的味道?!?/br> “松香?” “你要聞嗎?”他把手伸到寒輕歌面前,寒輕歌迅速別開臉,彩艷樂得直笑,在身上擦擦手,道:“聽風林全是松樹,多得是松香,想必是就住在那里的家伙留下的?!?/br> “誰住在哪里?” “當然是松鼠?!?/br> “……” “我騙你的?!?/br> “……” “別急別急,住在那里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最是附庸風雅,喜好撥琴作曲,好吟幾首歪詩,覺得自己了不起得很?!?/br> 說到這兒,他問道:“冉依畫又是誰?” “一個朋友?!焙p歌站起身來,問道:“你識得形狀是三滴水的毒?” 彩艷想了想,道:“我不認識?!?/br> 寒輕歌嗯了嗯,轉身便往外走,彩艷攔住她道:“你準備就這樣去聽風林?” “不然?” “你找得到嗎?就算你找得到,你知道用走的要走多久嗎?” 寒輕歌無言以對,彩艷在她面前蹲下身道:“不讓抱,用背的可以?” “不必了,你給我指個方向,我自己會想法子去的?!?/br> “好幾百里路,你怎么去?”彩艷不由分說將她抓到自己背上,雙臂變成翅膀,沖向半空。 下方草甸中的兩人看著一只五顏六色的鳥人上了天,自然也看見了他背上的寒輕歌,兩人對視一眼,弟弟對哥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快回去稟報主人?!?/br> “哥,你呢?” “我去草甸中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彩艷背著寒輕歌飛了一陣子,忽然在一座小鎮前落下,沒等寒輕歌開口他便道:“不是讓你帶東西去換人嗎?咱們這樣空著手去,你的朋友還能留個整的嗎?” 寒輕歌這才反應過來,可她連寶貝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換冉依畫? 彩艷道:“走,這鎮子雖然不大,可好東西不少,我帶你先去隨便找點裝裝樣子?!?/br> 寒輕歌道:“可我沒有金子?!?/br> 彩艷拍拍自己的腰包,道:“我有,要多少有多少?!?/br> 他不由分說拉著寒輕歌拐進了最近的一家當鋪,當鋪的人只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做著自己的事,彩艷熟門熟路地往里走,走到內廳才松開手,清了清嗓子,道:“大生意上門了,做不做?” “做做做,當然要做。我就說今兒早怎么喜鵲再叫,原來是貴…”貴字卡在了說話人的喉嚨里,他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臉上。 寒輕歌在看清這人的瞬間也驚得睜大了眼,彩艷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手指在中間比劃著,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br> “你沒死?”兩人同時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寒輕歌親眼看著被毒死的大貍貓土地爺,曾鐘。 曾鐘虎著臉雙手交叉放在大肚皮上,道:“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沒禮貌,一見面就死呀死呀的,我……” 他還沒說完,寒輕歌突然朝他走來,他嚇得忙往簾子后面鉆,寒輕歌順手拿起桌上的花瓶,他頓時急了眼,道:“放下放下,這個很貴的?!?/br> 寒輕歌舉著花瓶朝他扔去,曾鐘趕忙跳起接住,靈活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他這個身材該有的。 寒輕歌趁此機會沖到他面前,一拳打過去,曾鐘怪叫著掉頭就跑,寒輕歌在他身后冷聲道:“你跑了我就砸了你滿屋子的東西?!?/br> 一聽這話,曾鐘立刻剎住,求助地看向彩艷,誰知彩艷正對著屋里剛收的銅鏡補著妝,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曾鐘跺腳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