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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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了眼路安神情認真,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換到哪?” “還不知道,太好的買不起,太差的物業和安保不好?!?/br> 路安這一次換房子得做完全的考慮,來回換太折騰了,不如一次性到位。 “要不租房吧?!甭钒才矂右幌?,身子往旁邊側,望著傅慎寧,一本正經地開口。 傅慎寧沒有回答她,路安吸了口氣,鼓著腮,又吐出來,她細細思索著,身子在副駕駛上擦過,后背和靠背拉開一段距離:“圈里很多前輩都是租房的,工作的原因,其實也不好定居,那個兩居就留在那里,不賣,租個大點的吧?!?/br> 路安越想越覺得靠譜,買房的話,現在她需要踮腳才能夠到首付,她不想找家里伸手了,而且每個月還會有房貸,她現在雖然存了一點錢,事業也處于上升期,但是這個圈子,忘性太大,她得未雨綢繆。 傅慎寧一直不說話,路安嬌嗔道:“你說話啊?!?/br> “買個復式吧,我們住樓上,樓下做給他們留著,買個大點的?!备瞪鲗庨_口。 路安泄氣,控訴道:“你都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我現在錢不夠啊?!?/br> 她將身子側回去,背重新貼回靠墊上,望向前方:“算了,明年再說吧,年底也不好賣房?!?/br> 路安自顧自的給自己拿主意。 傅慎寧偷閑看了她一眼,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發出聲音。 她只是在跟他商量,卻沒展露任何向他求助的勢頭,她好像更想靠自己。 他突然想問:我在你的未來之內嗎? 為什么不能偶爾依靠他一下。 她從來不問他在做什么,做得如何了。 有一種失落感和無力感墜落,她在他身邊,卻好像隨時都可以抽身離去。 兩個人到家后,各自洗漱,路安換上家居服后,倒在沙發上,傅慎寧回房間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享受這種距離感,她始終認為,愛情里應該給對方留足空間。 愛情應當是勢均力敵,彼此攜手前行。 這樣才不會患得患失,在大夏身份的懸殊,給了她太大的陰影。 她能看得出傅慎寧已經很好的適應了這個世界,他的步伐甚至比她更快。 她在沙發上刷著房源信息,思索著要怎么才能將各種現實的問題權衡好。 買二手房的心思她也動了,租房的心思也動了,就是不知道哪一個選擇更佳。 忽地,她放下手機,環顧了一下這個房子的四周。 這些日子里,她沒事就往家里搬運一些好物件,到處都透露著溫馨。 茶幾旁是傅慎寧的書柜,最頂層擱著他的眼鏡,餐桌上的水杯也是成對,靜靜地擺在那里。 腳下的坐墊乖巧的躺著,路安沒好氣地踹了傅慎寧的坐墊一腳。 突然舍不得賣掉,傅慎寧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他的新生活,是從這里開始。 她從沙發上翻身而起,也沒敲門,直接跑進主臥:“租房算了!” 她跑得急,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房間里傅慎寧盯著電腦,聽到動靜后,回頭,看到路安站在他門口。 自從他住進來以后,她甚少會踏進主臥,即使這是她以前的房間。 因為他,她主動搬到次臥去了。 其實主臥里的東西,沒有絲毫挪動,只是多了幾分冷冽的味道。 原本床頭的布偶娃娃被路安搬進了次臥,床頭的小夜燈也被傅慎寧不知道收去了哪里。 傅慎寧睡覺挑剔,有一點光都難以入睡,路安從前就覺得,還好他生在皇家,不然這一身富貴病,一般人家還治不好。 后來來了這里,富貴命是沒有了,富貴病多多少少還保留著。 房間里的桌子,是路安后來新購入的,那天她興致勃勃的要給桌子貼上墻紙,貼了半天都貼不好,傅慎寧要來幫忙,她死活不讓,最后貼的坑坑洼洼,到處鼓起泡泡,里面都是空氣。 她以為他會把它撕掉,重貼,可是他用的那張桌子,上面依舊冒著氣泡。 她見傅慎寧回頭,伸手指著他的桌子:“這個你怎么還沒換?” 傅慎起身,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赤著的雙腳,突然彎腰,路安看著他環住她的膝蓋,然后一把將她舉了起來。 她身子晃了晃,頭趕緊縮起來,她害怕撞到門框,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干嘛?” 傅慎寧回答了她上一個問題:“習慣了,不想換了?!?/br> 他將她舉著她走了幾步,將她放在床上,雙手捂住她的腳。 家里的地板是木地板,屋內也開了空調,看起來很溫暖。 可冬天地板的溫度也不高,路安的腳說不上溫暖。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她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腳涼得像是一塊冰。 這塊冰,在他的溫度下,幾乎快要化成一汪水。 傅慎寧將她的腳捂熱,塞進被子里:“小心感冒了?!?/br> 路安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胸口,傅慎寧重新坐回電腦桌前,坐下沒幾秒,又起身。 路安原本倚在床靠上的身子前傾,望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傅慎寧,問:“你去干嘛?” 傅慎寧立住,回頭:“去給你拿靠墊?!?/br> 主臥里面除了一個枕頭,沒有任何軟軟的物體,路安向來喜歡把背后墊得高高的,前面再抱著一個保證,怎樣軟和怎樣來。 他猜想她可能會不舒服。 聽到這話的路安,整個人往下又陷了點:“多拿幾個?!?/br> 這么硬梆梆的床,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她喜歡睡軟軟的床,高高的枕頭,但傅慎寧不一樣,主臥的床原本底下墊了好幾床軟被,全被他扯掉了。 路安不死心的在硬得出奇的席夢思上彈了幾下,怎么睡都感覺難受。 怪人,傅慎寧。 她正在心里誹謗著他的時候,傅慎寧手里拿著幾個枕頭過來,懷里還擁著她的一個玩偶。 這樣一個高大的人,冷著臉,抱著這樣一些東西的時候,路安突然覺得心有些軟。 但,還是個怪人,就是怪人。 傅慎寧走到床邊,扶住她的肩膀,路安不肯動,背死死的貼著床靠,笑吟吟地望著他,眼里流露著挑釁的意味。 傅慎寧睨了她一眼,原本平直的唇線,向上:“不動是吧?” 話里有著威脅的意味,路安堅決不動,雙手死死地拽著被子,開口:“不動?!?/br> 這兩個字,話音剛落,傅慎寧俯身欺了上來,覆上她的雙唇,路安眼睛瞪大。 這人耍賴,她開口想要指控,傅慎寧卻趁機鉆入,長舌靈巧的來回席卷,細密地吮吸。 漸漸的,這個吻變了意味,傅慎寧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探進了被子里。 路安不掙扎,她回應著這個吻。 沒有好拒絕的,她愛面前的這個人。 她想誠實的生活,按照自己的身體意愿行事,餓了就吃,愛的時候也不必撒謊。 他剛來的時候,帶著刺,不遺余力地刺痛她的柔軟。 而她在某個瞬間突然動了,那是他被欺騙的情/欲,被損傷的驕傲,像個不倒翁,摁下去又豎起來,不肯平伏。 路安原本拽著被子的手,突然松開,從雙臂繞過,攀上他的肩膀。 感受她變化的傅慎寧,原本幽深的瞳孔染上欲,他的吻順著她的唇角,來到她的耳際,張嘴含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小的,有些涼意,他用牙齒廝磨著,火熱的舌,卷住耳垂來回輕咬:“路安...” “嗯...”她的聲音變了味,無形中有另一番風情。 傅慎寧呼吸越來越沉,炙熱的氣息從路安的耳廓蔓延,路安身子不顫動著。 “路安,”他單膝跪在床沿,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狹長的眸子燦亮如星芒,聲音沙啞而帶著不明的繾綣。 路安攀住他肩膀的手用力,腰部上弓,側頭從他的臉頰擦過:“傅慎寧,要了我吧!” 這句話之后,傅慎寧的動作頓住,過了片刻,他的手從她的家居服探上去,動作不復之前的柔緩,多了點迫不及待。 路安身子一涼,她的手也沒閑著,不甘示弱地在他身上點火。 傅慎寧的氣息逐漸不穩,呼吸越來越急。 路安深深吸氣,身體繃起,像一張拉滿的弓,他是那掌弓人,將她撐開,緩緩地進入。 路安雙手被傅慎寧鉗住,摁在床靠上,傅慎寧像是不知倦般探索著。 到后來,她細碎的聲音從唇邊溢出。 傅慎寧將攔住她頭發的發絲撥開,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卻帶著小鹿般楚楚可憐的風情。 他體內的困獸關不住了,它被刑滿釋放,將他的理智吞沒。 原本被他深藏的戾氣,像是壓制不住,從他身體的最深處涌出。 他俯身湊到她耳邊,聲音啞得可怕,開口:“很好聽?!?/br> 像是美妙的音樂,在彈奏。 像是獻祭,沒有保留的對他呈現。 路安仰頭,迎合他的動作,抑出一串尖細的碎聲,帶著朦朧的哭腔:“我難受,傅慎寧,我難受?!?/br> “忍一忍,就好了?!备瞪鲗幍穆曇粼谒叞矒嶂?。 路安的思緒一片空白,像是進入了一團白霧,無法思考。 她后悔了,面前的人,根本不知疲,毫無節制。 路安最后是被傅慎寧抱進浴室的,她整個人泛著困意,眼皮闔著。 有溫熱的觸感落在她額頭,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一句:“對不起?!?/br> 他才不會覺得對不起,她那么求他,嗓子都叫啞了,他都沒有停下來。 她想抬起雙手,想打他,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身子的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買了牛rou干,一點也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