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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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演戲,他就找個角落安靜的呆著, 即使他竭力讓自己沒什么存在感, 但第一天進劇組還是小小的引起了一下波瀾。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袁晴,她“蹬、蹬、蹬”地踩著她那雙三公分的高跟鞋, 找到正在上裝的路安:“傅慎寧真不走了?” 袁晴有聽梁瑾媃提過, 傅慎寧最近在跟沈時勁不知在搗鼓什么。 梁瑾媃向來不過問沈時勁生意上的事,所以也不太清楚。 只是偶爾梁瑾媃會抱怨,她這段時間在家休息, 但是沈時勁十天有九天找不到人出去,還是跟傅慎寧出去的。 袁晴聯想到上次傅慎寧上次匆匆來, 又匆匆離開, 推斷出他最近應當很忙, 結果這個大忙人,現在是打算在劇本扎根了? 今天他剛來, 因為容貌已經在劇組小范圍的引起了一番討論。 說起來, 傅慎寧的皮相和骨相是真的沒話說。 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襯衫, 袖口輕輕挽起, 他的肩線很好看,寬肩窄腰,沒有絲毫贅rou,恰到好處。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就能輕而易舉的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所以袁晴很不解,路安這是特意帶出來炫耀的嗎? 路安正在化妝, 今天要拍的是林碧云的還沒成年的時候,化妝師將她原本的白皙的皮膚往蠟黃的化,一邊化一邊念叨著:“這是扮丑啊,扮丑啊?!?/br> 路安最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頭輕輕皺起,好像并不好看啊。 “我也不想他來?!闭l愿意自己這樣不好看的一面給愛人看。 她也不愿意的。 袁晴白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在秀恩愛,但是我沒證據!” 路安起身,整個人有一種營養不良的病態,她昨天餓了一天,就是為了更代入角色,林碧云早年,幾乎沒有吃飽過,倒是跟她剛到大夏相似得緊。 一天多沒吃東西,她有些輕微的低血糖,整個人晃了兩步,袁晴扶住她,將她往上拖:“你別告訴我,你昨天又沒吃東西?” 路安點頭,站在原地緩了會,等到頭部的眩暈結束后,才開口:“沒吃?!?/br> 袁晴疑惑地睨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你家傅管家沒攔著?” 傅慎寧來了之后,路安雖然也在控制飲食,但也沒之前在片場那樣餓自己餓得那樣狠,傅慎寧給她的東西,她就算沒食欲,也會做樣子吃兩口,這幾天下來,雖然人是沒胖,但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上很多。 袁晴私心認為,除了食物的補充,還有愛情滋養的原因在里面。 路安:“昨天特意沒見他?!?/br> 袁晴了然:“所以今天是過來盯梢的?!?/br> 路安聽了袁晴的話,細品的下,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 兩個人走出化妝間,被屋外的太陽一曬,路安原本緩過來的頭暈眼花再度襲來。 她用手攔住眼前的光線,視線在場內繞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角落里坐在遮陽傘的人。 她邁步走過去,站在傅慎寧面前。 傅慎寧察覺到面前有一道陰影,仰頭看到路安后,將手機那本厚厚的書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然后認真瞧了瞧她,最后得出結論:“你昨天又沒吃飯?!?/br> 被拆穿的路安笑了笑,換了個話題:“我這樣好看嗎?” 傅慎寧別過頭,重新拿起書,輕輕吐出一個字:“丑?!?/br> 再度被嫌棄的路安,聲音拔高:“傅慎寧!” 喊完這三個字,又覺得沒什么力氣。 傅慎寧見眼前的人臉色蒼白,拿過桌上的保溫杯遞給她。 路安詫異的接過,手放在瓶蓋上,問:“這是什么?” “紅棗黑豆漿?!备瞪鲗幰暰€重歸到手里厚厚的書里,“無糖的?!?/br> 聽到無糖兩個字以后,路安放心的擰開,喝了兩口,剛好是溫的,不燙不涼。 “哪來的?”這邊早餐攤的豆漿大多都是加糖的,而且糖放的多,黃豆少,水放的說,喝起來味道更像是糖水,甜的發膩。 路安喝過一次以后就完全放棄了。 她喜歡喝豆漿沒錯,但是她不喜歡冒充豆漿的糖水。 “前臺給的?!?/br> 路安喝豆漿的動作停了下來,突然覺得保溫杯里的豆漿好像也沒那么香了。 她將蓋子重新擰上。 傅慎寧繼續補充道:“我給錢,借她的豆漿機打的?!?/br> 路安:... 說話這么大喘氣,不是氣虛就是腎虛! 片場的場務在不遠處開始喊人:“準備了,準備了??!” 路安扭過頭,看了眼往中央聚集的人,又回過頭看了眼傅慎寧:“我先過去了?!?/br> 傅慎寧起身,路安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聽見他說:“張嘴?!?/br> 路安下意識地張嘴,他不知道把什么塞進她的嘴里,他的指尖是涼的,面前這人,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盛夏,指尖卻時常泛著涼意。 她嘴里有奶糖化開的味道,舌尖有甜味蔓延。 “吃顆糖,胖不了多少的,不然你等會拍著拍著就會暈?!?/br> 傅慎寧今天早上來,心思就一直掛在她身上,昨天叫她出來,她死活不肯,他就猜到了,她肯定是怕他帶她去吃東西。 他不懂,為什么為了演戲她能付出那么多,甚至是自己的身體健康。 她愿意因為角色,放棄很多,他卻不愿意。 雖然他不愿意,但他也學會不去強迫她,給足她自由。 路安含著糖,突然墊腳,環住他的脖頸,親了他一口,然后撒開手跑到片場中央去。 留下傅慎寧一個人愣住,這是她難得的主動,而且是這么多人的情況下。 傅慎寧耳尖不知不覺的泛起紅,嘴唇柔軟的感覺半天沒能散去,嘴角也不自覺地翹起。 自覺站得遠遠的袁晴,恰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別過臉。 她往嘴里塞的包子,突然吃出了一股狗糧味。 她在心底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齡,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得去找個男人滋潤一下了? 路安今天入戲雖然有一點點慢,出乎意料的顧子生今天也沒發脾氣,只是臉色不佳地坐在監視器前發呆。 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多看了顧子生兩眼:她這是看到了顧子生在發呆?是,發呆嗎?她不敢完全確定。 等到顧子生半天沒有重新喊他們準備,她確定了,顧子生確實是發呆了。 片場也沒人敢去打擾他,任由他一個人坐在那里出神。 路安則利用這個功夫瘋狂的整理自己的情緒,以便入戲。 能不挨罵當然是好的,更可況顧子生罵起人來六親不認,不對,倒是也認一個,他對周芷念總是特殊的,路安一次,兩次的沒能看出來,但是次數多了,還是能瞧出點端倪。 他雖然會吼周芷念,可是只要周芷念看著他,他的聲音就會不自覺的低了,最后變換成一句:算了算了,再來一次。 頗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意味。 但是對待她,抑或尤祥,那都是狂風暴雨,毫不留情。 今天沒戲的周芷念,照例來了片場。 依舊找了片場的角落里坐著,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角落里坐著的是個男人。 路安的男人。 她走過去,從兜里掏出一把薄荷糖,放在桌上,問:“吃嗎?” 傅慎寧視線書上抬起,看了眼桌上的糖,然后目光挪到周芷念臉上,有些眼熟,但是不值得他從腦海里調動出記憶翻出她是誰。 “不吃,謝謝?!?/br> 周芷念對他的冷漠并不在意,自己從桌上拿過一顆糖,剝開,塞進嘴里:“你是路安的朋友嗎?” 傅慎寧:“男朋友?!彼僖淮渭m正。 幾乎是同一時間,也想起了這個女人是誰。 路安就是這樣給她介紹他的:朋友。 周芷念聽到他的答案,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像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是路安的男朋友?!?/br> “嗯?!备瞪鲗幉⒉徽J為他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周芷念手上玩著糖紙,疊起,又拆開,疊起,又拆開,嘴里的糖逐漸化開。 薄荷味。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味道,可是他喜歡。 她問傅慎寧:“你在看什么書?” 傅慎寧將封面給她看:“法學?!?/br> 只要是路安的朋友,他其實脾氣都不差,有問有答,絕不冷落。 “法學啊,”周芷念的語氣有些悵然,“法律啊?!?/br> “嗯?!?/br> “近親不能結婚對吧?!敝苘颇顔柕闷婀?。 傅慎寧沒什么好奇的:“《婚姻法》規定,支系及三代意味旁系,不可結婚?!?/br> 周芷念看著片場,人來人往,嘈雜不堪,嘴里輕聲地問:“睡都睡了,也不能結婚呀?!?/br>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被掩蓋在喧鬧之中。 傅慎寧拿著書的手卻一頓,沒有抬頭。 周芷念眼神縹緲的往片場中央看去,她輕咬下唇:“你們真好,希望你們幸福?!?/br> “謝謝,你也會的?!备瞪鲗幓貜?。 周芷念卻刨根問底:“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