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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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上午在教室蹭了一節理論課,傅慎寧聽不太懂,但路安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師。 下課的時候,有膽子大的女生湊上前,對傅慎寧說:“同學,你是哪個系的呀?” 傅慎寧慣性看向路安,卻見她倚在前排的桌子前,雙手抱在胸前,含笑幸災樂禍地望著他。 他無奈地笑了笑,垂頭收拾路安留在桌上的本子,不答話。 女生出師未捷,也不氣餒,站在桌旁繼續開口:“帥哥不告訴我哪個系的,那我告訴你我哪個系的啊,我是14屆表演系的陳湉湉?!?/br> 傅慎寧把筆帽蓋好,抓著本子起身,依舊不搭話。 女生見他要走,伸手拉住他:“帥哥,”她突然頓住,又細細看了他幾眼,眼里突然帶著驚喜,“你是不是容錚!” 傅慎寧抽出自己的胳膊:“不是,”他走到路安面前,“走了?!?/br> 路安聳了聳肩,沒熱鬧看了。 女生視線從傅慎寧身上挪到路安身上,瞳孔縮了縮,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傅慎寧和路安已經出了教室。 等他們的從教室前門出去,女生從兜里掏出手機,找到了《司蓉》的片花,拖到一分四十五秒,男子正對著女子說:等我。 這就是剛剛那兩個人吧? 她就說怎么這么眼熟。 兩個人走到教室外,路安用手肘撞了一下傅慎寧的胳膊:“別人問你是不是容錚,你干嘛說不是?” 傅慎寧:“我本就不是容錚?!?/br> “可是不是演了容錚嗎?”路安努了努嘴。 傅慎寧停下步子,頓住,他定定地看著路安,說:“我是傅慎寧,也永遠只會是傅慎寧?!?/br> 他的話說的堅定,路安愣住,她斂住調侃的神情,開口:“可你已經不是傅慎寧了?!?/br> 兩個人對視著,傅慎寧一字一句地說:“我會是傅慎寧的?!?/br> 他會是這個世界的傅慎寧,一個新的傅慎寧,和過去告別的傅慎寧。 他的眼神很堅定,路安聽懂了他話里的含義:“我相信你?!?/br> * 袁晴七月底休完年假,突然被梁瑾媃甩到南市,帶她那個自作主張簽的藝人。 她倒是聽過梁瑾媃提過一嘴,想開個工作室,但是遠遠沒想到她的速度這么快。 袁晴最開始是不樂意的,這姑娘跟當年的梁瑾媃一般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孩靈性十足,卻有太多自己的主意,又總想著走捷徑。 等她帶著挑剔的眼光審視了幾天路安后,也就接受事實。 路安比當年的梁瑾媃不知道省心多少倍。 要知道梁瑾媃當年是直接拿啤酒瓶直接爆導演頭的主。 她還以為梁瑾媃簽的人不說拿酒瓶砸人,至少也會是個刺頭,但路安的脾性出乎意料的圓滑,做事滴不漏水,倒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接受了路安以后,袁晴的動作很快,當即利用自己的人脈,給路安拿了個代言,大牌雖算不上,卻是國內一個老品牌,對暫時還沒有代表作的路安有非常好的曝光度。 但這個品牌方在業內向來以挑剔聞名,這也是她能這么容易拿下的原因,品牌方太事兒,圈里但凡有點咖位的藝人都對這個品牌敬而遠之,沒有咖位的又沒辦法伸手夠到這個資源。 袁晴接這個代言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想看看路安的那些穩重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 路安比她想象的更爭氣,結束合作后品牌方對她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不管品牌方再怎么挑刺,她都能笑臉相迎,一張形象照拍了整整一周,來回換了無數造型,她也沒有過怨言。 到后期,品牌方的人從最開始嫌棄她咖位小,逐漸轉換成欣賞,最后慢慢的轉變成了敬佩。 結束合作后,袁晴開車送她回家,路安已經累得一絲話都說不出口,頭靠在車窗上,眼睛卻睜著,望著窗外。 袁晴從后視鏡偷瞄了她幾眼,開口:“辛苦了,這幾天好好休息吧?!?/br> 路安沒反對:“嗯?!?/br> 袁晴:“你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等《司蓉》開播以后,你會比現在更忙,我這段時間可以給你少排點通告,你趁這個機會多充實充實自己,瑾媃說你演的不錯,只要你演得好,我就能幫你拿到下一個資源,而且我能跟你保證,資源絕對比你這個更好?!?/br> 路安頭從窗戶上挪開,靠著后座,感慨道:“只要有戲就行?!?/br> 袁晴樂了:“人往高處走,你這什么話,只要有戲就行?你是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我?” 路安跟著笑了,玩笑道:“那我就真的抱很大很大的希望了哦?” 袁晴學著她的語氣:“我也對你抱了很大很大的希望哦!” 兩個人在后視鏡里相視一笑,這次代言后,袁晴對她的真心倒是又多了幾分。 袁晴把路安送上樓,突然問:“你說你有臺車,雖然不怎么樣吧,好歹也是臺車,不敢開是怎么回事?!?/br> 路安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還沒來及的回她的話,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袁晴七月底就見過傅慎寧了,該震驚的表情,已經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完全表露無遺了。 隨著見的次數越來越多,見到他已經變得心如止水了。 她并沒有阻止手下的人談戀愛的習慣,畢竟她給梁瑾媃收拾爛攤子,已經收出了經驗,這種事是阻止不來的。 面對路安的的竭力否認他們是情侶這件事,她完全也沒放在心上。 那梁瑾媃當年還發誓:如果她跟沈時勁是一對,她就著輩子都紅不了。 結果呢?該紅還是紅了,跟沈時勁不僅在一起了,孩子都生了兩個。 這女人的嘴啊,就騙人的鬼。 袁晴看著傅慎寧,平靜地問:“要出去?” 傅慎寧大概是剛洗完澡,手里拿著毛巾搓了搓頭發:“沒有?!鞭D身回到沙發上。 袁晴自覺地換好拖鞋,對沙發上的傅慎寧開口:“你真的不打算進圈?” 路安手撐著鞋柜,把高跟鞋脫下,她發現她身邊的人,對邀請傅慎寧進娛樂圈,似乎都有執念。 幾乎是人人問一遍,只有路安從來沒有想過。 傅慎寧的性格,這段時間看著是變了不少,也只是相對而言,他骨子里那股傲氣,從來沒有被折斷過。 她趿進拖鞋里:“晴姐,你放棄吧?!?/br> 袁晴給自己倒了杯水,其實她也沒抱多大希望,就是看到他波瀾不驚的臉,忍不住想調戲他玩一玩,她非常期待看到他表情失控的一面,然而她幾乎沒有成功過,這人的表情管理比圈里大多藝人做的還好。 傅慎寧生的好,她在圈子里見過的俊男靚女不算少,見得多了,能讓她眼前一亮的人少之又少,但她初次見到傅慎寧著實驚艷了一把。 倒不是驚嘆他的容貌,而是他身上矜貴的氣質,不像是后天培養的,倒像是烙在骨子里的。 她瞥了眼傅慎寧手上著的書,隨口問了句:“要考研???” 路安去廚房里洗了些水果,遞了個給袁晴,袁晴接過,順手往嘴里一塞,啃了一口,又問:“考什么專業?” 一直沒動靜的傅慎寧,聽到她這話,倒是把手里的書放下,合上,放在一旁:“你有推薦的嗎?” 他是認真的征詢袁晴的意見,但袁晴似乎沒有想要繼續聊下去的念頭,而是轉移話題:“你都不塞個書簽,你知道你看到哪了嗎?” “第五百六十四頁,第二十四行?!?/br> 袁晴咂舌:“你這光數行數去了吧,哪一行都記得這么清楚?” 路安把洗好的水果遞到傅慎寧手上,問:“什么時候能拿證書?” 傅慎寧考試那段時間,路安忙得不可開交,每天早出晚歸,根本沒時間顧得上他,等她閑下來,傅慎寧手邊已經換了一批書。 傅慎寧:“十月吧?!?/br> 他聽同考場的考生提了一句,次月就能出成績,過了的人十月就能拿到證書。 袁晴又啃了一口手里的水果:“你都不用問他考的怎么樣的嗎?” 路安怔然,她好像從來沒擔心過他考試會不會不過,她在攝影棚也擔心過,不過擔憂的是:他能不能順利找到考場。 傅慎寧:“不用問,肯定能過?!?/br> 袁晴拿開嘴邊的水果,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豎起大拇指:“夠自信!”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的表:“不早了,我回去了,”然后對沙發上的傅慎寧囑咐道,“傅慎寧,你在家幫我監督一下路安,別讓她吃油炸的那些垃圾食品?!?/br> 她帶梁瑾媃的時候,幾乎都有了心理陰影,梁瑾媃經常背著她不是出去擼一頓火鍋,就是吃一桶泡面。 平時吃吃也就算了,關鍵是她但凡壓力大,就喜歡吃垃圾食品,完全不管第二天是不是還有工作,而她一吃垃圾食品就容易發腫。 對于路安,她有了前車之鑒,管的很嚴,時不時還來個視頻突襲。 好在路安好像對食物的渴望不大,在她盯著的時間里,從未失控過。 她想了想又叮囑道:“你要是壓力大,就去健身,運動減壓又健康?!?/br> 等袁晴走了以后,傅慎寧拿過手邊的書,翻看了幾頁,突然頓住,看望仰躺在沙發上的路安:“你過去壓力大的時候,如何釋放的??” 路安頭垂在沙發壁延,倒看著傅慎寧:“???” 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以后,她忽地直坐起來:“我沒有壓力大過啊,侍奉您怎么是一件壓力大的事情呢?” 她在撒謊,而且眼里全是狡黠,寫滿了:我在騙你。 傅慎寧盯著他的眼睛:“是嗎?”他將書放在茶幾上,“那我園子里的那些花,是被誰薅的呢?” 被公開處刑的路安心虛地挪開目光,伸手從盆里拿了個桃:“誰知道呢?”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也不可能承認的。 她不僅薅了,還專挑貴的薅,一朵兩朵都給他薅禿。 傅慎寧重新拿過書,不再追究這件事,如果不是他睜一眼閉一只眼,她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花薅呢? 察覺到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偷偷蹲在角落里,薅他花園里的那些花后,他花園里的花一盆接著一盆,從沒斷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去了一趟醫院,這段時間嗓子有點不舒服,輕微咳嗽我覺得是咽炎,剛好最近有有點唇炎,就打算一起去看,開點藥。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到了呼吸內科門診,醫生聽到我是長沙回來的,又咳嗽,二話沒說,把我轉了發熱門診。 即使我說:我回來24天了,從未發過燒,也居家隔離了,但醫生還是叫我去做一下核酸檢驗比較安全。 然后我原本以為今天能很早回來碼字,可以碼一碼明天的存稿,結果在醫院弄到六點多,期間手機還快沒電,我就只能跟醫生嘮嗑,媽呀,醫生和護士都好溫柔啊,脾氣也好,都沒有很不耐煩。 當然我沒有任何問題,喉嚨不舒服也只是一點細菌感染,開了藥以后,就放我走了。 我回家以后,就坐在這碼字,碼到快十二點才碼完,沒來得及捉蟲,就歡迎小可愛給我捉一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