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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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安是否認了沒錯,但這傅慎寧從頭到尾都沒否認過! 路安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抬眼看著還站著三個人,問:“不吃飯嗎?” 李玉蘭回過神:“吃!” 這復雜的事情可以待會在想,但面前的飯得趕緊吃。 幾個人落座后,李玉蘭心情復雜,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她地招呼著:“小傅,別客氣,放開吃?!?/br> 傅慎寧剛吃完三個桃子,還不餓,但路安的父母非常熱情,他只能抬筷。 李玉蘭見他吃的挺開心,拿起公筷不停的給他夾菜。 傅慎寧看著碗里源源不斷夾過來的菜,瞳孔縮了縮,但還是點頭表示感謝,一點一點的往嘴里送。 路安幸災樂禍地看著被填鴨式偷食的傅慎寧,她想到那些年,被傅慎寧強行投喂過的食物,突然有種大仇已報的感覺。 傅慎寧覺得食物已經梗在嗓子眼了,再也撒不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阿姨,我飽了?!?/br> 李玉蘭見他碗里還剩下的半碗飯:“這就飽了啊,男孩子要多吃一點啊?!?/br> 傅慎寧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強忍著打算把碗里剩下的飯吃完。 路安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媽,他吃飯前還吃了三個桃子,你別讓人家吃了?!?/br> 李玉蘭這才把公筷放下,低聲罵道:“我不讓你吃桃子,你就把桃子都給人家小傅吃?!?/br> 路安忙低頭,把臉埋進碗里。 李玉蘭臉上有歉意,對他說:“吃不下就別吃了??!” 傅慎寧放下碗,卻沒有離桌,他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他突然萌生了一種渴望。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一直忘記感謝各位小可愛的霸王票和營養液。 因為我一直沒有勾那個按鈕的習慣。 但是我jio得,還是要感謝感謝的。 叩謝,不出意外的話,1到5號都是日萬。 我一直不敢保證每天都更6000字,因為我今年的工作比較忙,我怕鴿。 好了我繼續碼字去了。 第33章 路安的爸爸mama并沒有在南市過夜, 第一是因為不方便,第二是因為他們倆現在都沒有退休, 這次來南市, 是跟學校請假才過來的。 見路安沒有什么事,放下心中懸著那顆心, 他們當天晚上就趕回去了。 臨走之前李玉蘭改不了那啰嗦的脾性, 碎碎念著:“冰箱的菜,我買了那么多回來,你自己每天起來, 隨便做點什么都比不吃強?!?/br> “晚上早點睡,不要熬夜, 熬得這個臉蠟黃蠟黃的?!?/br> “冰箱下面有速凍餃子, 你不想做的時候, 就放鍋里蒸一下?!?/br> “房間要收拾,起床的時候就把杯子疊了, 順手的事?!?/br> 這些過往路安覺得啰嗦的事, 在這刻她聽的格外感動, 她伸手輕輕抱了一下她媽, 嘴里卻故作嫌棄:“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br> 李玉蘭見她靠近,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那個小傅,人不壞,但是能讓他早點搬出去, 就搬出去,總歸不方便?!?/br> 路安沒有立刻接話,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嗯,知道了?!?/br> 路有言還惦記著和傅慎寧下棋,這個時候已經把其他事情都拋到腦后去了:“小傅有時間來東市玩啊,我們再來上幾把” 李玉蘭聽到他的話,當即掐了他的腰一把。 路有言“哎喲”一聲,意識到了不對,想開口說些什么,最后只訕笑。 李玉蘭和路有言來的時候本就是匆匆而來,走的時候也什么都沒有帶走,兩個人就這樣走了。 路安送他們到小區門口,看他們準備上出租車的時候,突然開口:“爸,媽,我每個月回去看你們一次?!?/br> 路有言:“沒事,你要忙就不用回,我們身子骨都健朗著呢,別擔心我們,你忙你的工作就行了?!?/br> 路安見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替自己照相,突然覺得嗓子眼堵得難受:“回去注意安全?!?/br> 兩個人匆匆來,又匆匆離開,仿佛就為了給路安做兩頓飯。 路安回家以后看著被爸媽收拾的干干凈的餐桌和房間,心底突然有點難受。 其實他們要的也不多,只是要她平安,如果能陪在他們身邊更好。 但是如果你想在外翱翔,他們又會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給你最大的寬慰。 傅慎寧中午吃的太多,到現在胃里還撐的難受,他坐在沙發上,手撐著胃部,見路安表情怏怏地站在門口,起身,走到她面前安慰:“沒事的,想他們就回去看他們就行了?!?/br> 路安抬眼看著安慰她的傅慎寧,突然問:“你想家人嗎?” 傅慎寧怔然,家人? 敏敏遠嫁他鄉,她走了,再后來老王爺也沒了。 家人這個詞,于他而言,一直都是奢侈。 他垂下眸子,眼里的光暗了暗:“都不在了?!?/br> 路安眼睛睜大:“老王爺,也...” 傅慎寧:“嗯,你走了以后的第三年,他也走了?!?/br> 路安看著眼前的傅慎寧,思緒翻涌,她突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孤寂,內心感到一陣刺痛,她知道敏敏和老王爺對他意味著什么,他們是他在那漫長歲月里的寄托。 她突然想伸手抱抱他,她的手動了動,卻沒有抬起來,嗄著喉嚨說:“對不起?!?/br> 傅慎寧像是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他咧開嘴,想擠出一個笑容,卻覺得嘴角有千斤重,最后只得放棄這個想法:“他去的很開心,他走的時候我守在他的身邊,他把我認成林初南,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大概都是他們未成婚的瑣碎事?!?/br> 老王爺走之前,屋里只有傅慎寧一個人,他躺在臥榻上,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看到傅慎寧,他伸出枯樹枝一般的手,懸在空中,對他說:“初南,你等等我,我來陪你了?!?/br> 他一個人絮絮叨叨地懺悔著:我很后悔,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娶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敏敏,也害了慎寧,我是個沒用的男人,你會不會怪我,初南,我想見你,有害怕見你,但是能去陪你,我很開心呢,我老了,你還年輕著,你不要嫌棄我。 他是帶著笑意走的,沒有一絲痛苦,永遠地闔上了眼。 那一刻他才真正知道,真正痛苦的只有還留在世上的人,而他們,好像是輕松的面對死亡。 敏敏是,他父王是,她也是。 路安見他像是陷入了回憶中,沁在了痛苦之中,她聽見腦海里有一個隱隱的聲音。 終于她還是抬起了手,環住他:“傅慎寧...” 她只能喊他的名字,卻說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話,也給不了任何承諾。 傅慎寧擁住她,他們站在玄關處,頭頂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落下,他們倆的影子融在其中,模模糊糊地打在鞋柜上。 這座城市萬家燈火,卻沒有一個是他的家。 日子就這樣不平不淡的過著,駛向未知。 傅慎寧在路安父母走了以后,開始著手開始找自考的資料。 他用力在紙上將學歷做了一個排序:中專、大專、本科、研究生及其以上學歷,最后用筆將本科圈了起來。 如果想獲得更高的學歷,那么就必要先擁有本科的學歷。 他在網上翻看一下,今年翼省的自考規則開始改革,原本考試在一年有三次,一共十四門,考生可以一次可以選擇四門,也就是一年半才能拿到證書。 但是今年的改革后,考生可以選擇一次性報考十四門,在一周規定的考試時間考完,就可以拿到證書。 傅慎寧在網上搜尋了一下考試時間,他拿過路安擺在電腦桌上的日歷,將7月25號至7月30號圈起來,算了一下時間,現在到考試還有二十三天。 他在網上搜尋了一下,最簡單的專業是什么,手拿著筆在紙上抄寫了幾個專業,并沒有很上心,本科只是他的一個跳板,他真正的目的,是十二月的研究生考試。 研究生考試是可以跨專業的,而且他可以準備的時間更充分。 一切都確定好后,傅慎寧的動作很快,他的計劃表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做了出來了,包括學習英語,因為報考研究生,不管哪個專業,英語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對英語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英語字母的樣子跟之前路安跟他說過的聲韻母很像,卻又截然不同,所以英語他必須要提前準備。 路安對此除了感嘆他把自己安排的很充實以外,就只能感嘆這人的自制能力。 對于他考試,她也沒有半點擔心,甚至有些盲目自信。 《司蓉》就是在這個時候徹底殺青了,傅慎寧抽了一天,跟一起路安飛了橫市。 傅慎寧來了兩個多月,雖然也見過很多東西,這飛機也在電視里看到過,但和自己坐還是兩碼事。 他從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心底就有些發慌,但面上卻不顯,強裝的鎮定。 路安缺是個飛習慣了的,登機后就將u型枕、眼罩、耳塞、口罩帶好,然后對傅慎寧囑咐道:“飛機落地了再叫我,這邊飛橫市不到三小時,很快的,飛機上的餐食有些難吃,你可以拒絕,落地我們去吃別的?!?/br> 路安倒頭就睡,留在心底不安的傅慎寧獨自清醒,他也嘗試閉上眼睛睡覺,但是飛機的轟鳴聲讓他很難受。 飛機上升的時候,他的耳朵里像是有針扎似的痛。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個小小的窗戶外的風景吸引到了,窗外的云層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攜卷著云浪。 如果沒有來到這里,他很難相信,在他頭頂上空的幾千尺會有這樣壯闊的風景。 也想象不到,原來人真的可以在天空遨游。 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自由吧。 飛機落地以后,他把路安叫醒,路安摘掉眼罩,迷糊地往窗外瞥了眼,嘴里嘟囔道:“到了??!” 身邊的人已經在排隊準備出倉,路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又伸了個懶覺,看向依舊坐著的傅慎寧:“走了?!?/br> 傅慎寧看著窗外,路安打了個哈欠,問:“怎么了?” 傅慎寧別過頭:“我覺得自己很渺小?!?/br> 在這樣的世界里,他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路安愣住,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就仿佛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她嘗試安慰他:“沒有,”卻又突然停住,她和現在的他,都只是蕓蕓眾生的一員,她凝著神,斂著容,看著他,說,“會有那么一天的,你相信我?!?/br> 她篤定會有那么一天,他和她都站在各自行業的頂端,成為有用的人。 即使那個時候,他們于這個世界而言,依舊渺小,但是他們至少能為這個世界做些什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