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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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個未知的世界,他從未踏入過的新時代。 路安將床鋪好以后,拿著一套衣服回到客廳,客廳里的傅慎寧正盯著天花板上不規則的吊燈看得津津有味。 察覺到她出來,他的耳朵動了動,視線依舊停留在天花板上:“這是夜明珠嗎?” 路安抬頭隨意看了眼自己的燈,有些想笑,但是她憋住了。 “不是?!彼穸怂脑?。 “嗯?” “這是燈?!甭钒不卮?。 傅慎寧收回自己的視線,手背在身后,看向她,熟悉的壓迫感襲來,路安別過頭,不再與他對視,嘴里卻下意識的回答:“夜明珠是一種螢石,就是類似金、銀的礦石,這個是通電的?!?/br> 她瞟了眼聽得認真的傅慎寧,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電又是何物,停頓了一下,將自己心底那點僅剩的物理知識挖了出來,“電就是,在這個世界之前,你那個世界之后的那段時間里被創造的最偉大的事物之一,”她指了指頭頂的燈,“那個叫電能的事物,通過這個可以轉化成光源?!?/br> 她不知道他是否聽懂了她的解釋,畢竟這段話里,夾雜著了太多的現代的用語,面前的人半晌沒有開口,像是在思索她的那段話。 路安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尷尬的字節:“呃,”她看著自己手上拿的衣服,“王爺,先沐浴吧?!?/br> 傅慎寧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問道:“你曾跟本王說過,你不曾識字?!?/br> 路安現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呆若木雞來形容,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節骨眼,這人竟然開始翻起了舊賬。 那大夏朝的字體,除了流傳到后世的繁體字還夾雜著很多她見都沒見過的符號,她可不就是半個文盲,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不識字。 再說,她在大夏生活的那些年里,天天有人叮囑著:女子無才便是德。 她們這些通房丫鬟備選,成天被夫人的眼線盯著,生怕日后跟者這些爺紅袖添香,成為新夫人的眼中釘,她要是敢說自己識字,第二天就不知道被賣到哪里去了。 初到傅慎寧身邊,她不是沒有擔憂過,傅慎寧性子不好在府中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但相處久了之后,她知道這人雖然是個性子冷的,但卻是個講理的,只要你不觸及他的底線,就不用天天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 在那樣一個朝代里,她只能用自己的演技將那些她骨子里那些與眾不同的反叛全部深藏,努力活成了那個時代里里的蕓蕓眾生的女子中的一員。 所以識字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認。 “我...”路安說了一個字以后,不知如何去解釋,說她其實也是個高材生? 不算幼兒園,也曾寒窗苦讀16年? 路安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從小對她的教育一直抓得很緊,本應該照著父母規劃好的路線,乖乖走上科研額道路。 但她偏偏就是轉了個彎,走向了演藝圈這條路。 她的藝考是偷著去考的,成績本不錯,高考的時候文化成績也甩開了其他人一大截。 “這個世界,女子也是必須要讀書的,不管你背景是怎樣,你必須要入學9年學習,如果你的家人不送你去入學,是犯了律令的?!甭钒舱遄弥?,給出了一番自認為合情合理的解釋。 傅慎寧:“所以你也讀了9年?” “不,我學習了16年?!甭钒策@話說的很有底氣,臉上不自覺地帶著驕傲。 不過這份驕傲在臉上沒有存在太久。 “所以你是識字的?!备瞪鲗幾詈笞隽丝偨Y,他的語氣配上臉上的表情,就差沒把“你欺騙本王”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路安萬萬沒想到他在這里挖了個坑,她攥緊手上的衣服,恨不得一把甩到她臉上。 騙的就是你怎么樣? 老娘不僅識字,還上能修電燈,下能通馬桶,實屬全材好嗎! 在心底泄完憤以后,她再一次露出了職業假笑,催促道:“王爺,您可以去沐浴了?!?/br> 她將手上的衣服遞給他。 傅慎寧視線停留在路安遞過的衣服上,僅僅只是輕瞥了一眼。 路安從他那駐留僅僅只有幾秒的眼神里看到了嫌棄。 “王爺?”她輕喚。 傅慎寧皺眉:“你為何會有男子的衣物?!?/br> 路安懵了。 她以前喜歡買一些寬松的男士t恤當睡衣,可是這跟他有一毛錢關系嗎? 她憋住涌上嘴邊的那句:關你屁事,竭盡所能的找了個借口:“我爹的?!?/br> 傅慎寧的視線終于落在她手上的衣服,不出意料的她看到了嫌棄的眼神,她甚至能猜到他接下來的臺詞。 趕在他說話之前,路安連忙補了句:“新的?!?/br> 即便如此,傅慎寧還是問了句:“沒有寢衣嗎?” 路安臉上表情一變再變,最后還是好脾氣地說:“王爺,我沒有備下你的衣服?” 語氣是恭順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悄悄磨牙。 忍字頭上一把刀! 傅慎寧沉默,像是在思考,路安趁此機會,上下打量他:一襲玄色蟒袍,衣擺用金絲銀線勾勒出四爪團龍。 怎么看,她都覺得熱。 “王爺,您不熱嗎?”腦子一熱,心底的話脫口而出。 傅慎寧拂了拂衣袖:“尚可?!?/br> 路安忍住那個想要翻上天的白眼。 等會就去把空調關了,我看你尚可不尚可。 “王爺,我們這,都是這么穿的?!?/br> 她的手拿著那套衣服懸在半空中,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后傅慎寧接過了她手上那套看起來怪異的衣服。 路安贏了這一回,興致勃勃地走過去將廁所的燈打開:“浴室在這里?!?/br> 傅慎寧拿著衣服向她走去,路安讓開位置給他,他卻站在門口沒有動作了,路安不解的側過臉問:“王爺?” “你不伺候本王沐浴更衣?”他的表情平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路安磨了磨牙。 我伺候你爺爺個腿! 原本在大夏的時候,也不是她伺候啊,他都有慣用的小廝的。 她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王爺,在我們沒有這一習俗?!?/br> 傅慎寧挑眉,他看到眼前的人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頗為有趣,這是他不曾見過她的一面。 他能看出,她對他的恭敬全都是佯裝。 他突然很好奇,面前這人能忍到什么時候。 傅慎寧嘴角上勾,突然揚起一抹笑意:“哦?” 那抹笑意晃得路安有些眼花。 “是的!”路安蓋棺定論,抵制住美色的誘惑。 傅慎寧含著笑:“可本王向來都習慣于有人伺候的?!?/br> 路安:?。?! 這難道不是調戲?。?! 這放在現代根本就是調戲吧?。?! 緊接著她做了一件她很早就想做的事,一把將他推進了浴室,笑道:“王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完這句話,她順帶關上了浴室的門。 門是關上了,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 傅慎寧生的好,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對他從來沒有過肖想。 沒有肖想是一回事,但那么一個人立在你面前對你笑,完全招架不住啊。 她走到電視柜前打開電視,看了一會,發現浴室里的人半天沒動靜,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走過去敲了敲門。 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動靜,路安喚了聲:“王爺?!?/br> 依舊沒有回應,路安在心底碎碎念:不會是現在就已經回大夏了吧,感情他就是現代半日游? 她手摁在門把手上,往下壓,打開門。 門里的人散著發,手放在腰帶上,正想解開外面的蟒袍,聽到聲音后,手放在腰間,抬眸望向她,眼里有些詫異。 美得雌雄莫辨。 她別過視線,看向洗手臺:“您為什么不出聲?” 傅慎寧解開蟒袍,露出里面的中衣:“因為不想理你?!?/br> 路安:??? 我難道很想理你? 我這是被迫營業好嗎? 浴室里的人解開蟒袍后就沒有了動作,路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呼氣,她沉著臉走過去,站在他身后,替他脫下蟒袍。 突然頭頂一陣濕意,路安下意識的去關淋浴頭,卻被他擋得嚴嚴實實,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繞過他,關上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打開的淋浴頭。 她回過頭帶著薄怒地盯著面前同樣濕漉漉的人。 傅慎寧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是這樣沐浴的,我就說為何沒有浴池!” 路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您不知道嗎?” “你并沒有告訴本王?!备瞪鲗幚碚~直。 路安點頭,一邊點頭一邊走出廁所,忍了一晚上的脾性,到底還是憋不住。 這個時代,她才是老大好嗎? 怕他個錘子! 她走到外間,憤怒地拔了太陽能熱水器的插座。 沒有告訴你是吧,我可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