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景初醉酒,穆容楚客廳枯等一夜
!g“我是井瑞??!井瑞!你還記得我么?我們一起組隊過!對了,你還給過我潤喉糖!” 說井瑞,景初的印象淺淺的,不深,有點記不起來。不過說到潤喉糖,她一下就想起來了。 看見景初在聽到潤喉糖之后一下就亮起的眼神,井瑞突然覺得自己做人有點失敗。他都沒有讓人記住名字??! “二十二號,井瑞?!本俺醪幻靼讓γ娴木鹪趺匆幌戮褪淞?,她剛剛沒有想起井瑞的名字,但是說到潤喉糖,她就想起來了。不過是先記起他的號次,然后是名字。 “你還記得我的號碼牌啊?!本鹨膊唤橐?,往景初這邊走過來。 這個時候景初已經停了下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你在這里做什么?”井瑞問,他有點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景初。 “你看到了的,練舞?!本俺趸卮?,她眼睛沒和井瑞對視,她不想讓人家從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心情。 井瑞當然是看到了的,“??!對了,你的手好了吧,上次在網絡上看到你受傷了,嚇死我了!”景初受傷的事情網絡媒體上面傳的沸沸揚揚的,井瑞一直有關注唯舞獨尊,肯定也是知道的。 “真可惜,你這么厲害……”他語氣里帶著惋惜,雖然說景初在海選的時候的成績不那么的引人注意,但是和景初曾經一起組過隊的井瑞還是知道景初是有真材實料的。 他們之前跳的那個舞蹈,幾乎都是景初一個人一手編的。好多地方,跳的不好的,也是景初一起矯正的。如果沒有景初的話,他想他們那次的舞蹈也不會那么精彩。估計早就輸給江嵐哪一組了。 “沒什么好可惜的,運氣而已?!本俺趸瘟嘶问滞?,“也不是特別重的傷,養了這么長時間,也好了,我還能跳舞就行了?!彼龑χ鹦π?。 井瑞看著她的笑容,有點怔住,他朝著景初也綻開一個笑容,“是??!能跳舞就足夠了!”他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和他不一樣,她對跳舞是非常純粹的,而他則是為了出名,而手段,也只有學了這么多年的舞蹈。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她能進入十強,而他止步了的原因吧。 想到這里,井瑞就覺得越發的可惜,她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唯舞獨尊的冠軍也不是做不到的吧。 “嗯,做的到,我相信我能贏?!倍蟼鱽硪宦暤腿缛犸L的輕盈女聲。 井瑞捂嘴,他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 而景初那堅定又自信的聲音也感染了他,“我如果以前再努力一點,是不是也能和你一樣?!币粯拥目梢宰孕诺恼f出這樣的話來。 “現在努力也不晚?!本俺跽f道,“我要練習了,一起嗎?” 景初被蔣沁雨的話擾的心煩意亂,和不知情的井瑞說了幾句無關的話之后,心情似乎沒這么糟糕了。 她想那么多做什么,要是不喜歡的話也就兩個字——再見。 反正……她還有舞蹈。 明天就是除夕了,在這個時候出了這么一檔子事,穆容楚也是恨不得把蔣沁雨那個慣是會惹事的切切給扔去喂狗了。 他車開去俞家,在高速行駛中,腦子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太著急了,景初再快也快不過他,他現在就是去了俞家估計也是見不到景初的。 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跑沒準還錯過了她。 想清楚了,穆容楚抿著唇就調轉車頭往回開。他回家等著,景初就算是去了俞家還是顧家,不管是那一家,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不可能見不到景初。 今年是景初嫁進穆家的第一個年,景初是不可能到俞家還有顧家過年的,就算她要待,也會被俞mama她們給趕回來。 穆容楚就算是想通了,可是回到了家的他依舊是坐立難安。 他應該在景初出去的時候就馬上追上去的! 二十九號,除夕的前一個晚上,穆容楚在廳枯坐了一個晚上,景初都沒有回來。 直到三十號那天早上的四點,穆容楚坐在廳里,電視放的是景初正在追的一部電視劇的重播,但是他一點都看不進去,整個腦子都在想,景初現在在哪里。 “密碼是我的生日加他的生日?!遍T口傳來動靜,穆容楚立馬就反應過來,原地立即不見了他的身影,幾乎不過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從廳到了玄關。 “我又不知道你的生日,他的生日,大小姐拜托你——”井瑞還沒有說完,門咔嚓一聲就開了,他抬頭就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聲音站在門里,一臉陰郁的看著他。 “穆,穆總……”井瑞沒有想到會見到*ss,說話都結巴了。 “誰?!”背后,被井瑞背著的俞景初挺直了身子,一只手壓在井瑞的腦袋上,抬高了腦袋瞇眼看著穆容楚。 “誰是穆總?!彼粗竭€是挺清醒的模樣,不過讓井瑞背著過來的,還有些顛三倒四的話,就知道這家伙其實已經不太正常了。 “啊啊??!被扯我頭發?!钡紫戮饝K叫,景初爪子一抓就是揪著他的頭發不放。那邊穆總那快要化成實質的眼刀子,都快要把他戳穿了。 他這是倒了什么霉??!只不過在練習室碰到了“表公主”,一起跳了個舞,然后出于禮貌,邀請“表公主”一起吃了個飯,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了一堆的酒。 為他已經成為擺設的錢包和銀行卡哀悼…… 穆總你能別用這種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的眼神看他么,他才是那個被表公主殘害的人??! 把景初放下,井瑞頂著穆容楚凌厲的目光干笑,“哈哈哈,穆總好……”原來表公主和是*ss住在一起的。 “??!穆總,我記起來了,穆容楚也姓穆?!蹦隳芟胂缶俺趺鏌o表情的用刻板的話念出上面這句話么。 “哈哈哈……”井瑞繼續干笑,咽了口口水,“穆總在就好,俞小姐她喝了好多酒?!卑丫俺跬葡蚰氯莩?,井瑞趕緊撇清自己不是那個帶壞了他表妹的壞男人,“俞小姐她好像失戀了,拉著我就喝酒,我只是路過,路過……”井瑞還以為景初和穆容楚兩個是表兄妹的關系。 “穆總可能不記得我了,我也是帝耀的藝人,參加過唯舞獨尊的海選,當時和俞小姐還是一組。呃,我叫井瑞?!焙貌蝗菀啄茉谀驴偯媲奥秱€臉,他當然要介紹自己。 穆容楚扶住景初,聽到失戀了這句的時候,目光一冷,等井瑞說完話,他意味深明的看了井瑞一眼,“我記住你了?!?/br> 井瑞覺得怎么有種不好的感覺。 俞景初看著自己被穆容楚抓住的手臂,掙脫開來,她甩了穆容楚的手,手背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一巴掌就糊上了穆容楚的俊臉,“放開我,我站的穩,不用人扶?!彼f話的語氣到是挺正常的,面上看著也是正常,只是臉稍微紅了一點,但是湊近了就曉得了,那沖天的酒氣,一聞就知道她喝了不少的酒。 “呵呵……穆總,俞小姐一走就要摔倒……”井瑞繼續干笑著說話圓場。 啊啊??!他看到了什么,穆總被打臉了??! 井瑞說的話是真的,下一秒就應驗了,景初甩開穆容楚之后,推開他就想要往里面走,明明是挺正常的樣子,但是往前走一步,腳一扭,整個人就摔倒在門口。 穆容楚都來不及扶她,他看了井瑞一眼,“你可以走了?!?/br> 穆總這么冷的語氣,井瑞再不會看眼色也知道,“拜拜!拜拜!”說完他趕緊一溜煙往電梯那邊走。 井瑞走了,穆容楚蹲下看著摔倒在玄關,就不爬起來了的俞景初。 “俞景初?!彼械?。 景初往前爬了爬,沒理會他。 穆容楚無奈看著地上這個醉鬼,雖然是說爬,但是這顆蘿卜一寸地都沒挪動過。 他無奈,只有蹲下身子想要把景初從地上抱起來。但是那里想得到,景初之前看起來似乎挺安分的樣子,但是他一碰到她的身子,整個人就和被點著的炮仗一樣。 穆容楚臉上挨了一腳,又挨了一巴掌,肚子也被景初踹了好幾腳,好在這丫頭的鞋子早就不知道踢到那里去了,要不然那鞋子厚實的底就能讓穆容楚破相了。 景初這幾下可一點都沒有留余地。 “滾開!別碰我!” 穆容楚沒辦法,看著她趴在地上,兩腿踢著努力想要往前爬,但是一厘米都沒有移動過。 他站起身,彎腰掐住景初腰兩邊,把這個不安分的丫頭懸空提了起來。 “放開我,別動我!”這般,任由景初在半空踢腿,揮爪都碰不到穆容楚。穆容楚就這么冷著臉把景初提溜進了屋子里。 不算溫柔的把這個徹夜未歸的女人丟到沙發上,穆容楚冷眼看著她。 “我不要你,嗚……”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俞景初眼淚鼻涕就已經糊了一臉了。 去一樓的洗手間擰了毛巾,直接蓋到景初臉上,用力的擦了擦。臉是擦干凈了,景初的臉也紅了一大塊。 “你干什么!”景初扯下毛巾怒瞪著穆容楚。 穆容楚抿唇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你走開?!蹦氯莩难凵褡尵俺醢l慌,她推開他,不愿意和他對視。 “天都快亮了,洗個澡睡覺好不好?!蹦氯莩瓜卵?,景初醉了,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和她談,這種情況,他們也不能好好說話,他只有柔聲勸著。 俞景初安靜了下來,她縮在沙發一角,捂著腦袋,“我頭好疼,心也好疼,好疼好疼……”她蜷縮在角落,一邊喊著疼,一邊眼淚就是大滴大滴的落下。 穆容楚坐過去,大手摸摸景初,從腦袋到脖子,再到后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就好像是在給一只小貓順毛一般。 他這時候什么話都說不出口,蔣沁雨之前的話,他都沒有聽到,等他過去的時候,景初已經被欺負完了,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就走了。 在廳等了一夜,就等到一個醉醺醺的她和另一個男人,他想生氣,但是看著她蜷縮在角落,一邊哽咽一邊說著自己好疼,他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誰的錯? 要是景初清醒著,他還能和她好好解釋,兩個人一起把話說清楚明白了,可是她現在這幅樣子。 醉的只會哭,穆容楚甚至都不想知道她喝了多少酒。 穆容楚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安撫著景初,她在淚水中慢慢失去意識,只是夢里都還是蔣沁雨的那句,我才是他女朋友,不斷循環,和刀子一樣的,一次次反復割著她已經血淋淋的心口。 疼到麻木,卻還是感覺的到。 酒精是個好東西,一杯一杯從喉嚨滑到肚子里,漸漸麻痹了神經,她的腦子開始不會思考,卻還剩下疼,不知道為了什么疼也好,至少不會太難過。 眼眶里盛不住掉下來的,大概是多余的酒精…… 景初睡著了,但是穆容楚卻沒有松一口氣,從沙發上把景初抱起來,一路走到浴室里,放了水,剝了景初身上的衣服,給她一點一點的擦洗著。 收拾的干干凈凈,不湊近了聞不到酒味之后,穆容楚才把景初用浴巾包裹好了,擦干放到床上。 一夜未睡,穆容楚匆匆給自己洗了個澡,小心爬上床,把景初包裹進懷里。 閉上眼,卻不能安心,精神上的疲憊讓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過是中午十一點,低頭看了一眼,景初還在懷里睡著,連姿勢都沒變一下,只是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漬。 摸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穆媽說了一下,下午晚點到,穆容楚伸手擦干了景初眼睛的眼淚,親了親她的額角,一點沒有起床的打算。 他估計景初沒有那么早醒。 二十九號晚上,井瑞和景初一起練習完,出于禮貌,他邀請了景初一起吃晚飯,本來以為景初是不會答應的,哪里想到,景初真的答應他了。 井瑞也不是什么有錢人,他問過了景初之后,就帶了她去自己常吃的一家大排檔吃飯。 然后,老板好死不死的過來問了一下要不要啤酒。 井瑞本來打算拒絕的,可是那里想得到,身旁的表公主,一揮手就要了一箱。 一箱!一箱??!既然表公主想要喝酒,井瑞也只有陪著一起喝。 他沒想到表公主的喝酒是這么豪爽,他喝一杯,她喝一瓶。 作為男人,井瑞肯定是不干落后的,于是他也拋棄了被子,直接對嘴喝。就這么一下,一箱啤酒就完了。 井瑞不知道自己也能這么能喝,雖然說他沒表公主喝的多,但是也喝了三分之一箱的啤酒,啤酒他喝不醉,但是肚子脹,撐的慌,和景初說了一聲,他就去放水了。 等洗個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表公主坐在桌子旁邊,腳下又放了一堆的啤酒瓶,桌上還有一瓶老白干。 天哪!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原來帝耀的表公主還是一個酒鬼。 啤酒井瑞能喝,但是老白干他是不敢碰的。等到桌上那瓶老白干喝光了,景初也咚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井瑞戳戳景初的肩膀,看她沒動靜,就知道她這應該是醉了。 桌上一堆飯菜還沒吃,酒已經喝了一箱多了,井瑞放完了水,肚子也餓了,之前雖然喝撐了,那也只是混了個水飽。 水一放,什么都沒有了,桌子上飯菜也沒吃幾口,井瑞當然是不會放過了。他打算吃飽了之后,再送表公主回家。 估計等他吃飽了,表公主也能醒了吧,就算不醒,應該說個話也行了,再不行的話,他就沒辦法,只有得罪了,翻翻她的手機,看看有什么聯系人,可以打個電話過去的。 井瑞猜的沒錯,等他吃飽了之后,景初還真就醒了。 不過她醒了之后沒有和井瑞說她家住在哪里,而是沖著老板一聲喊,“老板,上酒!” 于是桌子上又擺了好幾瓶酒。 一個女孩子這么喝酒,老板都看不過眼了,他拿了個小杯子放到景初面前,讓她慢慢喝,吃點東西,不要空腹喝酒。 大概是沒吃東西,景初也知道自己餓,一手拿著老板給的小被子,一手筷子,一杯子酒,一筷子菜的看的井瑞震驚了。 “不辣么?”這可是白酒??!見到過人白飯配菜的,還沒見過人白酒配菜的。就是有,人家也是一點一點的小酌,哪里和她一樣,當水喝的。 這不是失戀了吧…… 井瑞才這么想著,那邊景初眼淚就大滴大滴的落到了桌子上。 不是真的吧! 井瑞都想罵自己烏鴉嘴了……!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