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寧母把兒子叫了過來,厲聲責備道:“北辰,你眼瞎了嗎?怎么找了個潑婦?” 寧北辰默然不語。 他本不想讓寧母見到寶兒的。目前這個狀況實在是再糟糕不過了。 敵方有個戰斗力爆表的母老虎,這邊只有一個傻子一個小孩一個理工宅男。任重覺得自己有必要挺身而出了。 “阿姨,你說誰潑婦?誰都可以是潑婦,傻寶絕對不可能。還有,貝兒是我們的,休想奪走?!?/br> 寧母哼了一聲,高傲極了:“你們不去打聽下,寧家是做什么的嗎?” 拿家世壓人? 任重也哼了一聲,小霸王之氣側漏。 “那你們不去打聽下,我們靖哥是做什么的?新誠的總裁,kob的創始人,十大青年企業家。他可是貝兒的——” “我是貝兒的爸爸?!标愋⒕笍哪獙殐簯牙锝舆^貝兒,看著莫寶兒臉上的指印。 他的臉色又寒了幾分,目光森冷地看著寧北辰,“寧先生,請你以后別來sao擾她們?!?/br> 寧北辰面色不善,開口道:“你只是法律上的,并不是貝兒的親生父親?!?/br> “你也不是貝兒的親生父親?!标愋⒕刚Z氣堅定地說。 莫寶兒緊張地看著陳孝靖。 “剛剛我的助理調查到了寶兒的出境記錄。寶兒從英國回來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寧先生,不信你可以去海關那查下?!标愋⒕赣终f。 莫寶兒那顆差點死去的心一下子又活了過來。 她就知道,她不會走回頭路的! 寧北辰徹底懵了,“可是,那晚,那個女人身上有著跟寶兒一樣的香氣?!?/br> “寧先生,你自己睡了什么東西你都不清楚嗎?”任重忍不住又打起了嘴炮。 陳孝靖涼涼又說:“寧先生,如果你還有疑問的話,可以做親子鑒定。不過,假的就是假的。是成不了真的?!?/br> 陳孝靖先前也做過一份親子鑒定。 法務部送來時,他隨手不知道丟到哪里了。 假的就是假的。 是成不了真的。 鬧劇終結。 陳孝靖一手抱著貝兒,一手拉起莫寶兒的手,柔聲道:“寶兒,走了。我們回家?!?/br> “嗯!”莫寶兒開心地應了一聲。 她牢牢地握緊了陳孝靖的手。 暖暖的,像個太陽似的。 莫寶兒這輩子再也不想松開了。 她看上的男人,就是她的。 對,她就是這么霸道。 ———— 貝兒最喜歡的做的事,就是數錢了。 能比數錢更讓她快樂的,大概就是一邊吃烤串,一邊數錢。 按這樣賺錢的速度,她們母女倆脫貧致富的生活指日可待。 “苗叔叔,我們以前也賣香皂,為什么生意比現在差多了?”小財迷向苗宇討教。 苗宇想培養貝兒獨自思考的能力,問:“你覺得現在的香皂店和以前的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貝兒仔仔細細觀察了下:“地理位置、裝修,還有……產品的包裝?!?/br> 裕榮商場位于深城的商業中心,人流量極大。 裝修是苗宇一手負責的,比起小橋街的寶兒手工香皂店,那簡直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產品的包裝方面則聽從苗宇的意見,煥然一新,雖然成本加大,但是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好。 “對于大部分消費者來說,他看的第一眼不是你的產品,而是包裝?!泵缬钅托牡刂笇男W徒。 “哦?!必悆豪^續討教,“那我以后只要花錢弄包裝就行了嗎?” “這可不行,質量是產品的核心。漂亮的包裝只是讓你多了潛在顧客,可是,要是想把他們變成回頭客,那就得用產品的質量說話了?!泵缬钫Z重心長地說,“銷售可是一門大學問,你要學的東西可多了?!?/br> 貝兒連忙把一個魷魚串遞到苗宇面前,露出個十足討好的笑:“那這個就當學費咯?!?/br> “免費的?!泵缬钫f完后,繼續培訓新招的兩名員工。 陳孝靖加完班過來,商場也差不多到了打烊的時候。 莫寶兒把皂液裝入擠花袋,在圓形皂體邊緣擠上一圈花邊緞帶。 天知道她哪里來那么多鬼點子,看到了蛋糕,突然就想到了做蛋糕皂。 然后,整整一周早出晚歸,不見人影。 貝兒說她去了廚師培訓班學習蛋糕裝飾。 陳孝靖怎么都覺得有點不可信。 橘色的光線落在莫寶兒絕美的側臉上,隨意挽著的長發垂在單薄的肩頭。 不像平日里傻里傻氣的她,也不像記憶深處那天真活潑的模樣,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母親。 雖然命運對她開了個殘酷的玩笑,雖然經歷諸多不公正的對待,卻毫無怨言、勤勤懇懇地努力著。 “你mama在努力,她想給你一個安定的家?!标愋⒕父袊@道。 莫寶兒笑著看向他,突然毫無預兆地拋了個媚眼。 陳孝靖心猛地一跳,連忙低下了頭。 到家的時候,一寶一貝已經在后車座互相依靠著睡著了。 陳孝靖先把貝兒抱回客房的床上,又回來抱起了莫寶兒。 除了胸前存在感極強的兩坨,她的身上就沒幾兩rou,輕飄飄的。 被熟悉的味道包圍,莫寶兒直接醒了。她摟緊陳孝靖的脖子,視線被他凍得發紅的耳垂吸引住了。 白里透粉,晶瑩飽滿,像極了果凍。 味道一定很美味。 莫寶兒伸出小舌頭,舔了下。 陳孝靖整個人都懵了。 她的嘴唇溫熱、柔軟,舔舐著他的敏感地帶。 酥酥麻麻的感覺一下子席卷了他全身的每個細胞。 “莫、寶、兒!”陳孝靖松開雙手。 莫寶兒直接掉到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啊?!蹦獙殐喝嘀ü?,哀叫。 陳孝靖瞪她的眼睛像是要冒火:“莫寶兒,你究竟哪里學的?干嗎老是撩我?” 莫寶兒眨了眨眼,直接裝傻充愣,“靖哥哥,你說什么?我聽不懂?!?/br> “我,我說你是個傻子!”陳孝靖氣絕。 莫寶兒抱著他的大腿,嘻嘻笑道:“哦?!?/br> 陳孝靖:“……” 陳孝靖徹底被她打敗了,蹬蹬瞪地迅速上樓了。 這個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嗎? 頂著天使般純真的臉,卻動不動勾引著他。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他洗了個熱水澡,就窩進被窩里早早入睡。 …… 一睜眼就發現視線正上方粘著兩顆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任是陳孝靖膽大,也被嚇得滾下了床。 “靖哥哥,別怕,是我呀?!蹦獙殐禾剿拇采喜煌4驖L,歡呼雀躍,“這床可真軟啊?!?/br> 陳孝靖抓著她的腳腕,簡單粗暴地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罢f,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明明睡前鎖好門的。 莫寶兒一個鯉魚翻身,抱上了陳孝靖的大腿,嘿嘿笑道:“你猜?” “猜你個頭!”陳孝靖氣結。 “吼吼吼——”莫寶兒發出一連串古古怪怪的笑聲,神神秘秘又說,“靖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會魔法哦?!?/br> “魔法個頭!說不說?”陳孝靖太陽xue上青筋一跳一跳,厲聲道。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莫寶兒立即服軟,指了指陽臺。 陽臺旁有一顆茂盛的榕樹。粗大的樹枝斜著伸出來,一直伸到陽臺。 敢情這傻子還是爬樹爬上來的? 陳孝靖又好氣,又好笑,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你的恐高癥治好了?” 莫寶兒疼得嗷嗷直叫。 她現在離陳孝靖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距離,立即抱了上去?!熬父绺?,我們去約會吧?!?/br> 她摟得太過用力了,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著陳孝靖硬朗的胸膛。 男人清晨的身體本就敏感,陳孝靖自制力再強,也差點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