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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傅時景也懶得抱她去洗澡。 主要是初晚維持著這個動作不肯動,稍微碰一碰就哼唧。 “怎么了?”他摸摸她的背,全是汗,“給你擦擦?” 毛茸茸的小腦袋搖了搖。 roubang還插在xue里,傅時景舔了舔腮幫,將那股欲望忍下來。她太累了,看向他的眼神空的厲害。再來一次估計得暈過去。 她不肯松手,傅時景也不催她。寬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摸她的背,無聲地哄她。 兩人相擁在床,初晚一直不說話。 良久,傅時景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很晚了?!?/br> “早點睡吧,嗯?” 她才有了動靜。小幅度地撒手,將頭抬起來。 “我今天拍完雜志去和宋樂喝酒了,但只是她喝,我沒喝。出來的時候我忽然有點不想回家,散著散著步就遇到了秦覆,”她哭了太久,一下子提高語速說話還有些喘氣和抽噎,哭腔可憐:“我真的不知道陳子妄也在,我腦子一熱就跟著秦覆去了,如果我知道他也在我肯定不會去呀。我沒來他就醉了,拉著我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也沒人幫我……” 委屈巴巴的。 傅時景捏捏她的胳膊,眉眼慵懶清冷,“為什么知道他去你就肯定不去?” 小姑娘楞了一下,表情懵懵的。 “因為我喜歡你呀?!?/br> 沉甸甸的糖衣炮彈墜落了。炸在心里的高峰上,瞬間就被夷為了平地?;哪醒杆俚亻_出絢爛的花來。 她眼眶里還蒸騰著水汽,像個咕嚕咕嚕的溫柔鄉,看多一眼就會沉溺。杏眼圓潤,眼角泛紅。才剛剛被欺負完,就將一顆心赤裸裸地雙手奉上。 初晚以為傅時景會高興,會嘲笑她,或者說幾句讓她炸毛的話。 可他只是垂下眼,玩弄她的發梢。 初晚的心猛地下沉。 淚腺一下子上升,眼淚涌上來,她拼了命地想踩剎車,卻發現根本停不住。 水滴掉落,燙得人心底開出來的花都枯萎了。初晚甚至不敢出聲,害怕哽咽被他聽到,最后一點自尊也被剝奪掉。 果然啊。 “我瞎說的,”她一邊哭又一邊笑,“我才沒有喜歡你?!?/br> “我只是、只是……” 喜歡就像咳嗽,捂住嘴巴也會跑出來。會難受,會顫抖,會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越是在意就越是不肯承認。 “我只是哄你,怕你封殺我……” 男人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看到眼淚時一愣。似無奈又似好笑,“怎么還哭上了?” 他伸手去擦,被躲開。 初晚揉了揉眼,“別碰我?!?/br> “不行?!?/br> 傅時景眼神鎖住她,不準她躲。她翻身就想逃,被扣著腰肢拽回來。 心里的那條線一下子就崩掉了。 她終于忍無可忍地嚎啕大哭起來。 “你是狗嗎?!?/br> “你肯定是狗,”小姑娘涕泗橫流,攥起拳頭打他,“不然你為什么總是欺負我?” 傅時景也不攔她,任由她發泄:“我怎么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不僅你欺負我,別人也欺負我。陳子妄可以隨隨便便把我踹下泳池,傅行東可以隨隨便便言語侮辱。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可以隨隨便便對待我。但這些我都可以認了,誰讓我只是個小寵物,是只金絲雀,是你登不上臺面的情兒?!?/br> “可是誰也看不起我。沈虹是,宋樂也是。別人看到的光鮮亮麗的我,都要說一句幸運。因為我是被你包養的,是被你裝在玻璃瓶子里面沒經歷過大風大雨的,所以我的努力就活該誰都看不見。我就是陪睡上位,是花瓶是擺設,是惡毒女配?!?/br> 她抽噎著,“傅時景,你真的太狗了。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知道我所有的小動作??墒悄闶裁炊疾徽f,也不揭穿?!?/br> 就看著我像跳梁小丑一樣在你面前表演拙劣的魔術,其實無論我跑到 看書就到ЯǒúsHЦЩú(rou書屋)點χγz哪里你都能輕而易舉地把我抓回來,繼續玩弄于股掌之中。 傅時景扣著她不許她跑,眸色沉沉,抿著唇不說話。 初晚哭得淚眼摩裟,開始自暴自棄:“對,我是喜歡你,怎么樣?你要嘲笑我嗎?把我趕走嗎?我告訴你……” 小姑娘打了個嗝,整個晚上水分流失太多,此刻的筋疲力竭讓她喘不上氣。 都這樣了,還在說那些讓他心窩子發疼的話。 “你要是趕我走,就得給我開支票。我說真的,不給我就不走,少于一個億我就告你拐騙未成年少女,誘jian我……” “如果我不給呢?!?/br> 男人輕聲打斷他。 初晚愣住。她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忽略這股不適,頭疼欲裂,可心底深處仿佛被挖空了一塊。 “那你……” “晚晚?!?/br> 沒等她想出來如何反駁,男人抱住她。 力氣很大,將她整個人摁在懷里,沒有間隙。兩個人之間只隔著初晚薄薄的睡裙,一層布料根本擋不住她瘋狂跳動的心跳。 “晚晚?!?/br> 他似是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氣。 卻也有些委屈。 “我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信心的?!?/br> * 大型小學生早戀現場。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哭,反正寫得我又爽又難受: ) 有的人啊,已經從兩顆珠變成一顆了。我還有什么不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