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臣下[重生]_分節閱讀_254
不合時宜的兩個字讓梅爭寒沒能問出答案,他不滿的嘟囔一句,梁簡直接親過來把他的話都壓下去。 燭火閃了閃,被一道掌風熄滅,夜色漸濃。 次日,從睡夢中醒來的梅爭寒揉著自己的腰,忍了忍還是沒舍得把梁簡從床上踹下去。梁簡食髓知味以后是真的越來越過分,饒是梅爭寒樂在其中也有點吃不消,不過想想昨天晚上這火是他挑起來的,他也無話可說。 王城昨日下了半宿的雪,外面又鋪了厚厚的一層。 梅爭寒有些疲倦想在床上多睡一會兒,梁簡起身時就沒叫他,替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下床。 雖然有閑秋收集來的消息可以證實唐夜語和傅坤不和,但梁簡還是想親眼看一看,便跟著單崇飛去蹭了一個早朝。他昨日來時沒有去宮里面見李鈺,但他的行蹤李鈺很清楚,所以在朝堂上看見他也沒說什么。 散朝后梁簡想著去和李鈺見一面,沒想到被馬公公給擋回來,李鈺并不打算見他。不僅如此,李鈺還派人宣梅爭寒入宮。 手諭是上朝的時候發出去的,等梁簡知道時梅爭寒已經隨傳話的公公一同入宮。兩個人在宮門口遇見,梁簡請傳話的公公行個方便讓他和梅爭寒說兩句話。 李鈺只說讓梅爭寒進宮,沒說不許他路上和人接觸,公公很爽快地答應給梁簡這個時間。 梅爭寒對李鈺突然要見他這事感到奇怪,但心里并不慌。梁簡很滿意他這冷靜的模樣,替他整理衣襟,道:“等下見了皇上他問什么你就說什么,要是拿不準他的意思就沉默不答?!?/br> “你看起來像是知道他找我做什么,什么時候你們的默契這樣好了?”梅爭寒盯著梁簡,這話有幾分吃味。 梁簡忍俊不禁,笑道:“你昨天晚上故意咬我是不是因為我說要進宮所以吃醋了?” 本來是很正經的話題,突然拐了個彎就變得不正經起來。梅爭寒繃不住臉上的冷靜,道:“我以為你是喜歡的?!?/br> “確實還不賴?!绷汉喕匚兜?,兩個人的話越來越不像樣子。 梅爭寒干咳一聲,掃了眼宮門口的其他人,道:“我先進去了,不然皇上等急了,沒事也會變成有事?!?/br>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绷汉唽γ窢幒畵]揮手,讓他早去早回。 梅爭寒心想這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大雪天天寒地凍就想讓梁簡先回去。不過他一抬頭就看見梁簡帶著淺淺的笑意凝視他,做好在外面等待的打算,他的話都僵住了。 梁簡在宮門口尋了一家位置良好的酒館,選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座位坐下,點了一壺姜茶又讓店小二溫兩瓶好酒。 梅爭寒這一去并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因為李鈺宣他進宮卻沒有見他,而是讓馬公公帶著他在宮里轉了一圈,他這趟進宮基本上就是在和馬公公聊家常。說來說去都是他在滇西長大的事,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倒是有些出乎梁簡的預料,他還以為李鈺最起碼會見一見自己的表弟現在是什么模樣,沒想到他不打算看,而是派身邊的老人來探底細。 想必此刻馬公公已經把梅爭寒和穆程相似這話帶到李鈺面前,說的再詳細點還會告訴李鈺他的眼睛很像大長公主,淡若靜水,讓人覺得平靜。 梅爭寒摸不準李鈺是個什么意思,梁簡不打算給他解釋,讓店小二把酒包好他們帶走。二人結賬出門,公主府的馬車從路的一頭過來,大長公主掀起車簾正好看到他們。六目相對,彼此都有些尷尬。 大長公主愣了愣欲叫車夫停車,話剛出口便僵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梅爭寒看著馬車遠去,心里隱約不安,先是他然后是大長公主,難道李鈺已經知道了?梅爭寒摸著自己和穆程相似的臉,心底一沉,眉頭隨之緊皺。 “別擔心,沒事。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绷汉喬謸崞矫窢幒木o皺的眉,拉著他又坐回剛才的位置。店小二見還是他們兩個覺得有些驚訝,上前問還有什么需要的。梁簡讓他繼續溫酒,別的就不要了。 大長公主這一趟去的比梅爭寒久,公主府的馬車一直停在門口,梁簡怕車夫身體凍僵還好心讓店小二送了一壺溫好的酒,順便問問他愿不愿意過來坐坐。車夫收到酒很驚訝,抬頭掃了梅爭寒一眼,酒留下了但人沒有過來。 一直到午后大長公主才從宮里出來,神情有些疲倦,上了馬車讓車夫回府。馬車路過酒館大長公主似有所感讓車夫停車,她掀起車簾看向梁簡和梅爭寒,道:“梁城主,我出宮的時候皇上說要是我遇見你,就讓我請你進宮一趟?!?/br> 二人站起身,梁簡拱了拱手:“有勞殿下帶話,不知殿下可愿載舍弟一程?” 梅爭寒一愣,脫口道:“我要等你?!?/br> 梁簡搖頭,壓低聲音道:“你不是有話要和殿下說嗎?去吧,我出來后去公主府接你?!?/br> 梅爭寒看向大長公主,視線和她撞了個正著。大長公主的眼中有掙扎和痛苦,她神情悲傷地看著梅爭寒,紅|唇輕啟,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梅爭寒心里一陣窒息般的難受,梁簡拍拍他的肩,把他往馬車的方向一推,態度不言而明。 梅爭寒遲疑片刻,對梁簡道:“記得來接我?!?/br> 梁簡笑著點頭,梅爭寒這才轉身上了大長公主的車架。梁簡立在客棧中目送他們遠去,直到他們消失在街口才整理衣袍入宮。 他這一去便沒有出來,梅爭寒在公主府等了一天,只等來一個讓他險些失控的壞消息…… 第162章 李鈺召見梁簡的地方還是在御書房,說來也是怪事,李鈺對梁簡有意,除了給他下藥那次選的地方曖|昧外,其余時候都是在御書房,只有他們兩個人,正經地談論公事,沒有半點曖|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