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臣下[重生]_分節閱讀_227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梅爭寒沒放在心上,讓梁簡陪他出去走走。 一晃眼他們在紅葉城也住了半年,當初來的時候這座城充滿了死氣,到處都是染病的人在等死,可現在已經大變樣,處處充滿著歡聲笑語。 梅爭寒有一段時間沒喝杜大娘的酒,心里饞,便帶著梁簡去了杜大娘的酒鋪子。昔日的小鋪子擴了規模,隔壁的一家店也被杜大娘盤下來。她的酒很有特色,不少人喜歡來喝上一小瓶。時間一長,杜大娘和小豆子的生活也好很多。 小豆子長了個子,看見梅爭寒依舊歡喜,只是不在往人懷里鉆。杜大娘剛招呼完客人,請梁簡和梅爭寒進店坐,送了他們兩瓶酒。小豆子人小鬼大,還偷偷塞給梅爭寒一把蜜餞,說是好朋友之間要互相分享。 梅爭寒握著那把蜜餞喝著杜大娘送的酒,想起昔日在施藥的棚子里被梁簡取笑像個孩子,眼底滿載笑意。他拿了一顆蜜餞遞到梁簡嘴邊,梁簡看過來,眼底寫著不解。 “朋友之間有福同享,人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怎么到了你這里就那么費勁?!泵窢幒氖忠恢迸e著,見梁簡沒動靜,忍不住調|戲一把。他就是想給梁簡吃蜜餞而已,說得倒是好聽。 梁簡忍不住發笑,接過那顆蜜餞放在嘴里,味道太甜他并不是很喜歡,不過因為是梅爭寒給的,他吃的很歡喜。 梅爭寒把蜜餞當糖豆子吃,等梁簡吃完一顆,他手上也沒剩多少。梁簡眉頭微蹙,道:“吃太多甜的東西當心牙疼?!?/br> “我已經過了換牙的年紀?!泵窢幒灰詾槿?,看見小豆子坐在一旁擺弄蜜餞,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梁簡一眼,對小豆子道:“小豆子,你梁叔叔說讓你少吃點糖,會牙疼?!?/br> 小豆子不解地看過來,皺眉想了想道:“騙人?!?/br> 梅爭寒大笑起來,梁簡不滿的嘀咕一句:“怎么你是哥哥,到我這里我就變成叔叔了?!?/br> 梅爭寒認真地掰扯道:“你比我年長,這個差距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所以叫你叔叔沒問題?!?/br> “你這是嫌棄我年紀比你大?”梁簡有點受傷,委屈地看著梅爭寒。 雖然知道他是裝出來的模樣,梅爭寒還是覺得好笑,鄭重道:“怎么可能,我不嫌棄,我稀罕都還來不及呢?!?/br> 梁簡無奈地笑了起來,桃花眼中滿載笑意,比這春日的風光還要炫目。 杜大娘擦了擦手上的水,又給他們二人送了一瓶酒,這個歷經變故的女人現在帶著孩子生活的很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城主大人,二公子,我這會兒正忙著,要是怠慢了你們可別往心里去。你們光喝酒也沒意思,要不我給你們做兩個小菜?!?/br> “不用了,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就不耽誤你做生意了?!泵窢幒柚苟糯竽锶ッ?,趁她不注意用茶杯倒扣了酒錢在下面,笑道:“大娘,我看你這生意挺不錯,小豆子還小也幫不了你多少,你不如請個幫傭?!?/br> 杜大娘有這個打算,不過這人一時半會不好找,不是要的工錢太高,就是有意刁難她們母子二人。杜大娘經歷那些事后脾氣硬氣不少,人也有主見多了,覺得這人寧缺毋濫,這才耽擱下來。 梅爭寒覺得杜大娘能這樣想也不錯,便沒在糾結這個問題,和小豆子說了聲再見,便和梁簡一同走了。 紅葉城的春天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之氣,百花齊放,姹紫嫣紅。梅爭寒估摸著時間,還帶著梁簡去城外轉了一圈,不過他們沒走太久便回來了,因為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早上出門時還是晴空萬里,這雨說來就來,一點征兆也沒有。兩個人沒有帶傘,淋著雨跑回來,外衣被雨水浸濕,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還很巧地被江盛雪看見,被她一陣嘮叨,一人喝了一碗加料的姜湯,味道辛辣。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焙貌蝗菀状虬l走了江盛雪,梅爭寒便拉著梁簡回房換衣服,口不由心地嘀咕一句。 梁簡心道江盛雪本來就是這個脾氣,梅爭寒這話說的和沒說一樣。 居室不但有干凈的衣服,還另外備了筆墨紙硯,這些都是梅爭寒讓下人準備的。梁簡看到那些東西楞了一下,梅爭寒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梁簡耳朵泛起紅潤之色,漂亮的眸子盯著梅爭寒,遲疑片刻才點頭。 梅爭寒想要畫的丹青圖與眾不同,梁簡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屈膝倚靠著軟塌,柔|軟的長發披散下來垂在軟榻上,手里執著一卷竹簡,衣服的邊順著大|腿滑下來,修長筆直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梁簡對這樣的裝束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梅爭寒在研墨,梁簡放下竹簡抬頭看他。 屋子里點了燈,溫柔的光暈在梅爭寒認真的眉眼上鍍上一層淺黃|色,他湛藍的眸子深邃如海,把情緒深藏,只留下一片安寧。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墨筆在畫紙上劃過的聲音,梁簡的目光從梅爭寒的身上收回來,落在梅爭寒找的竹簡上。一個認真觀書,一個認真作畫,氣氛安寧祥和又曖|昧不清。 梅爭寒落筆的速度慢下來,畫上的人越來越清晰,好像是把梁簡裝在這畫紙里,卻又有所不同。梅爭寒的眼里有成功的喜悅,他放下筆,等畫紙上的筆墨晾干。 梁簡放下手中的竹簡從軟塌上下來想要過來看一眼,卻被梅爭寒攔住,梅爭寒賣了個關子不給他看。 “這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泵窢幒J真道。身后的宣紙被風卷起一個角,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梁簡僵持了一會兒敗下陣來,外衣只是松散地穿在身上,露出大半的胸膛,上面的傷疤顯而易見。梅爭寒的手落在梁簡的傷口上,泛著涼意的手指卻像火焰一般點燃梁簡身體里的血液,讓他的情緒被調動起來。 “爭寒,別胡鬧?!?/br> 梁簡握住梅爭寒的手,梅爭寒沖他壞笑了一下,藍色的眸子里有幽暗的光一閃而過。梁簡猝不及防,精神恍惚片刻,梅爭寒輕松掙開他的手,將他推到在軟塌上,整個人欺身上前,挑開梁簡的衣帶,衣服從肩上滑落,梁簡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梁簡抬手想要阻止,梅爭寒卻已經俯下身。梁簡所有的拒絕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手指落在梅爭寒的頭上,穿過他披散的長發逐漸收緊。 剛才那一瞬間,梅爭寒用了魅蘿教給他的媚術。說是媚術其實不太準確,那應該是一種能夠讓人神志恍惚,降低戒備心的功法。用來逼問和審訊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可是梅爭寒只想用在梁簡身上,而且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