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臣下[重生]_分節閱讀_173
傅云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不敢妄動,聽見穆昔這話心里怒焰滔天,她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錯,穆昔根本就是存心下她面子,要她丟臉。 “怎么?沒有丫鬟在一旁張牙舞爪,傅大小姐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我這個外來的人不配和傅大小姐說話?!蹦挛衾浜咭宦?,不滿之意表露無遺。 傅云忙道:“郡主贖罪,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我給這位meimei賠禮……” “盛雪只有兩位哥哥,傅大小姐這聲meimei我可擔不起?!苯⒀╅_口打斷傅云的話,她算是看出來了穆昔是有意為她撐腰,反正他們和傅家積怨頗多,她也不介意這會兒給傅云難堪。 穆昔也就算了,她是郡主貴為皇親傅云不得不低頭,可是江盛雪不同,被她這一嗆聲,傅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發燙,怒道:“你……” 她剛說了個你字,穆昔就冷眼掃過來,讓她把話都咽回去。 穆昔哼了一聲,拿起惹事的那枚簪子道:“不就是只破簪子,既然傅大小姐愿意付兩倍的價格那等下別忘了把錢給掌柜的送去,不過這簪子我看上了,還煩請傅大小姐忍痛割愛?!?/br> 穆昔嘴上說自己看上了,但實際并沒有拿走,還是放在江盛雪挑選的那堆東西里。 傅云自知今日這事能用錢了再好不過,咽下這個啞巴虧,恭敬道:“郡主喜歡那便拿去?!?/br> 穆昔點點頭,這才大發慈悲讓傅云起身。傅云蹲的雙腳發麻,身邊又沒有丫鬟,起來的時候晃了晃險些摔倒。她雙手絞著手帕,咬著后槽牙強撐出一個笑臉謝恩。 穆昔強忍笑意,忽然問起一旁的江盛雪道:“剛才meimei說要出多少錢買這只簪子來著?你報個數傅大小姐才好雙倍給?!?/br> 穆昔態度親昵,那一聲meimei說的特別順口。剛才傅云叫了聲meimei江盛雪出言反駁,這會兒變成穆昔她卻笑著受了,眼神亮晶晶地看著穆昔。 穆昔沖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江盛雪心領會神道:“一千兩……” 傅云一聽心里松了口氣,兩千兩她還給得起。 穆昔蹙眉覺得有點少,正準備提醒江盛雪,就看到江盛雪對她使了個眼神,壞笑道:“黃金?!?/br> 一千兩白銀不多,可一千兩黃金就貴重了,更何況傅云揚言雙倍就是兩千兩黃金。用兩千兩黃金替別人買一根步搖,傅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虧,還是在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鄉野丫頭面前。周圍人的視線和私語更是讓她無地自容,她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神色,暗自發誓總有一天登上后位,她一定要把今日之恥討回來。 兩千兩黃金還算可以,穆昔想了想便沒在多言。她看著怒上心頭的傅云心中止不住冷笑,傅云現在看到的還是那兩千兩黃金,可實際上她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失去的遠遠不止這點東西。 拋開傅云肚子里那點花花腸子不管,穆昔轉身和掌柜交代道:“江姑娘今日選的東西都記在我賬上,包括我訂的那些,還麻煩掌柜的讓下面的人抓緊趕工,明日一并替我送到驛館交給江姑娘?!?/br> 掌柜的點頭稱是,猛然反應過來:“郡主,你說你訂的也送到驛館?” 穆昔剛才在二樓訂了一套頭面,兩塊男子佩戴的玉佩,用的都是上等的玉石,價值萬兩,這會兒輕飄飄一句送人,饒是掌柜見過市面也忍不住驚訝。 穆昔笑了笑道:“那本來就是要給meimei送去,只是沒想到那么巧在這里遇上了?!?/br> 江盛雪算是聽明白了,連忙道:“民女多謝郡主美意,只是無功不受祿,我們素未謀面,若是今日我承了你這份情,來日恐怕不能償還?!?/br> 穆昔肯幫自己出頭江盛雪已經感激不盡,她料想大長公主是認出梅爭寒,連帶著穆昔也知曉她的身份??墒墙袢樟鹆чw人多眼雜,他們和穆昔又不熟,穆昔這般大方實在耐人尋味。 穆昔看出江盛雪的擔憂,道:“看來你兄長是沒跟你提,昨日|你兄長在街上幫了我和娘親,當時來去匆匆也沒什么表示。我想著你那兩個兄長都是大男人,不懂女兒家的心思,我便自作主張為你做幾個首飾,也算謝過你兄長好意?!?/br> 穆昔一番解釋讓周圍豎起耳朵聽的夫人小姐們都暗暗吃驚,她們也奇怪穆昔為何幫人出頭,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一層關系。 梅爭寒在街上幫大長公主找回玉玨的事傅云聽過一耳朵,可是她并未放在心上,沒想到穆家如此重視。 江盛雪昨日太過震撼大長公主的出現,對這事沒太上心,這會兒聽穆昔說起知道不過是個借口,便沒有反駁她,禮貌道:“兄長跟我提過,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郡主有心了?!?/br> “說起來我比你兄長還要年長幾歲,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穆jiejie,就別郡主長郡主短了。左右我今日無事,你可愿帶我去驛館小坐片刻?!?/br> 穆昔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無不羨慕嫉妒,江盛雪卻知道其中緣由,心里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憂愁,淡淡地應下。 穆昔性情如火,來去瀟灑,打發身邊的侍衛回去,自己跟著江盛雪去驛館。兩個人還沒進院子便看見穆程和陳如深的隨身侍衛,穆昔動動腳趾也能猜到他們是來做什么,心念一轉便讓侍衛甲先回去找梁簡稟告今日之事,自己帶著江盛雪去見陳如深。 侍衛甲想著已經回到驛館不會有事,倒也沒有違背穆昔,自顧去找梁簡領罪。 穆昔神秘兮兮地拉著江盛雪往旁邊走,今日這事她可不打算就這樣完了,既然穆程和陳如深都在,她一定要拉著江盛雪去告一狀。陳家家大業大可不比傅家差,江盛雪好歹也是陳家的表小姐,這口氣她咽得下陳家也不會這樣算了。 所以這才有了穆昔告狀的一幕,聽穆昔講完前因后果,知道她已經教訓過傅云,幾個大男人的臉色才稍微好看那么一點。單崇飛看在故人的情面上多江盛雪和梅爭寒多兩分關愛,當下便有些不樂意,罵道:“這個傅家真是無法無天?!?/br> 穆程和陳如深都沒說話,一個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個看著江盛雪怎么也看不夠又怕嚇著她。 江盛雪已經知道面前這兩個人的身份,對陳如深的視線沒有躲避,難怪她覺得陳如深面善,原來這人便是她的外祖父。血脈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哪怕素未謀面江盛雪也覺得陳如深親切。 陳如深的年紀已經很大,雙鬢斑白,但人還很精神,雙眼清明。江盛雪從他的眉眼間看見一點陳秋的影子,心里一陣酸脹。 陳如深覺得她受了委屈,對傅家的不滿達到一個頂端。他之前不理會傅家的跋扈是覺得沒必要,但現在都欺負到他外孫女的頭上他也沒必要讓著。 傅云是傅家的一張好牌,要想折傅家一臂就要從傅云身上下手。陳如深心生妙計,轉頭對穆程道:“今年宮宴大長公主要幫陛下選后,不知道她可有中意的人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