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臣下[重生]_分節閱讀_170
皇上特意下旨讓梁簡除夕帶梅爭寒和江盛雪入宮,這旨意算起來還是大長公主求的,梁簡不知道大長公主現在心情如何。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暗笑自己瞎cao心,大長公主把宮宴推到除夕的用意已經很明顯,就是想和梅爭寒過一個年,想來是不會為此煩惱。 不過她心大不煩惱江盛雪卻有些猶豫,她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大長公主在其中周旋的緣故,有些擔心自己和梅爭寒的出現會引起別人的疑心。 梁簡安慰她道:“不用擔心,怎么說也是皇家秘聞,知道的人很少。除了你們這兩家的當事人,我估計知道真相的不超過三個人?!?/br> “可梁大哥你不就知道嗎?你能查到那別人肯定也可以?!苯⒀﹪@口氣,滿面愁容,她倒是無所謂,麻煩的是梅爭寒。 梁簡笑了笑道:“別人確實也可以去查,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查到。大長公主既然敢讓梅爭寒進宮,那她就有所準備。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讓聞堯陪你去街上轉轉,看有沒有喜歡的首飾衣服。你出門一向不喜繁復的打扮,但這次是進宮,穿的太素可不行?!?/br> 江盛雪明白是這個理,的確,有大長公主在,她肯定不會讓梅爭寒吃虧??沙鲇谝粋€女人的直覺,江盛雪心中隱約不安。她也不知道那股不安來源何處,昨夜知曉前因后果便一直縈繞在心頭。宮闈禁地提起來就讓她心驚膽戰,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不過直覺這種東西玄之又玄,江盛雪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暗自在心里長個心眼。 距離除夕還有幾天的時間,前來的城主們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不少都帶著家眷,倒也不急著回城。 梁簡給宋遠去了一封信,簡單的交代現在的情況,同時告訴他自己要南下去江城,紅葉城的事情暫時由他代為處理。梅爭寒在一旁看著梁簡寫完信,不由笑道:“我聽楊君寧說過宋遠不愛管事,你把事情都交給他,他肯定會在背地里罵你?!?/br> 梁簡將信件裝入信封,蓋上紅葉城的紅漆,道:“我這是給他發揮才能的機會,以后用人的地方還多,他想清閑可不行?!?/br> 梅爭寒知道梁簡指的以后是什么,宋遠之才能堪大任,他們要謀事自然少不了宋遠的幫助。只是這種事情說來有些驚世駭俗,梅爭寒不確定宋遠會在這種事情上和他們一條心。 梁簡看出梅爭寒的擔憂,揉著他的頭道:“你以為宋遠就沒有野心?可別忘了孫勝是怎么死的?!?/br> 為了讓梁簡的上位更名正言順,對外梁簡等人給了孫勝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是為了紅葉城的瘟疫而犧牲。但他們那幾個人的心里都清楚,孫勝是被宋遠設計陷害。要不是宋遠先擺平他,梁簡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拿到青玉印。 梅爭寒暗笑自己把宋遠想的太簡單,連一城之主都敢下手,宋遠又豈是泛泛之輩。 朝中休沐,梁簡他們這些外來的城主不用去摻和朝廷的議事,這幾天都比較清閑。梁簡利用聽音閣在此地的勢力和閑秋聯手,讓無心等人在不夜樓的幫助下前去刺探消息。梅爭寒也來幫忙,梁簡有時分身乏術,干脆把魅蘿這個據點告訴梅爭寒,讓梅爭寒幫忙跑腿。 他們在暗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勢力擴張,其他人也沒閑著。 大長公主把梅爭寒和江盛雪的事情告訴穆程和陳如深后,這兩個男人就想和這兩人見一面,可是又不想顯得太突兀,一時找不到適合見面的機會。他們和梁簡沒有太多深交,貿然前去只會引人猜忌。 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就得到解決,因為穆程想起梁簡進宮那天請單崇飛前來求助,他們和梁簡沒有交情可單崇飛有,而且單崇飛就住在梁簡隔壁。 二人打定主意就準備借拜訪單崇飛的名頭前去查探一番,大長公主沒阻攔,只是勸他們兩個人不要表現的太急切,免得不明真相的人懷疑。 二人記在心頭,找了個喝酒的由頭便去拜訪單崇飛。 單崇飛這個人是個大老粗,平日除了和屬下同僚走走交際外,多半時間都是窩在家里。他在瑯琊城的上下打點都是單夫人幫忙,這次他沒帶單夫人前來,所以走完該走的交際外,他便沒出門。 穆程和陳如深來的很是時候,他剛接到傅坤送來的請帖,請他過府一敘。單崇飛不喜歡傅坤這個人,正在想怎么回絕,看見穆程和陳如深就像看見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去道:“稀客稀客,你們怎么來了?!?/br> 穆程手上提著從地窖搬出來的陳年佳釀,笑道:“我知道單夫人不在你身邊你是連日子都過得隨便,左右閑來無事,便來找你喝酒。怎么,這是有客人?” 穆程看向一旁的傅家家奴,眼底的笑意有些泛冷。 單崇飛連忙擺手道:“一點小事?!?/br> 說罷轉頭回絕傅家的邀請,說自己有事不便赴宴,來日一定攜禮登門拜訪。 傅家的家奴看見面前這個情況也知道單崇飛不能赴宴,他隱晦地看穆程和陳如深兩眼,想著等下一定要把這個情況告訴傅坤。 單崇飛沒有注意到家奴的眼神,高興地攬上穆程的肩,倒是一旁的陳如深多看了家奴兩眼,沉聲道:“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你一個家奴要是敢在傅坤面前搬弄是非,老夫來日一定要問問傅坤是怎么管教的下人?!?/br> 陳如深和傅坤同為三朝元老,不同的是陳如深資歷比傅坤還高,他曾是無上皇的伴讀,根基深厚。家奴被他一喝,嚇得面如土色,心里剛升起來的那點念頭都被嚇沒了。 單崇飛和穆程齊齊轉過身來,單崇飛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家奴連忙下跪告罪。單崇飛沒動,而是看向陳如深,陳如深擺擺手示意就此作罷,單崇飛這才開口解圍。 那家奴連忙告退,瞬間就跑沒影了。 穆程道:“我和清雅多年不曾回來,這次前來頗為失望,先帝在世時的繁榮逐漸衰敗,皇上腕力不足又沉迷美色,前些日子還敢把主意打在新城主身上。要不是那個梁簡正派,只怕丑聞要傳遍整個王城。清雅一直對當日被傅家大小姐攔在宮門外一事耿耿于懷,昨日又在去寒山寺尋我的路上遇見傅家小少爺縱馬行兇,沖撞她的車架,心里對傅家甚是不喜。我本沒放在心上勸她息事寧人,今日卻有些改觀,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這個傅家是該被敲打了?!?/br> 院子里站的都是熟人,穆程說話比較直接,并沒有拐彎抹角。他和大長公主戍守邊境,對朝堂的事情要更敏|感一些,畢竟國力強盛和邊境安危息息相關。他們原以為以皇帝的才能可以扛起這個朝堂,現在卻發現有些高看他了。 陳如深目光深沉,對穆程的話很是贊同。若非他們兩家因為當年舊事不太想插手朝廷之事,也不至于讓朝堂上找不出可以和傅家抗衡的人。 單崇飛想的就比較簡單了,他不懼怕傅家,反而注意到穆程話里的另一件事,詫異道:“那個傅凌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居然敢沖撞大長公主的車架,大長公主沒有受驚吧?!?/br> 穆程下意識的搖頭,目光往梁簡住的院子掃了一眼,道:“清雅沒事,她當時在馬車里面,安寧和梁簡騎馬在前,事先攔下傅凌等人?!?/br> 單崇飛一聽還有梁簡的事,心里好奇不已,一邊抬手請兩人進屋,一邊疑惑道:“怎么還有梁簡的事?他昨天不是和梅爭寒一起出城的嗎?” 穆程和陳如深聽見梅爭寒的名字瞬間來了精神,單崇飛果然認識梅爭寒,他們找的這個突破口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