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臣下[重生]_分節閱讀_120
梅爭寒身有異樣他也好不到那里去,只不過冬季的衣服厚實看不出來。掌心殘留梅爭寒身體的溫度,他的肌理漂亮柔韌,手感不錯。 梁簡自嘲地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竟然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被撩撥。 梅爭寒毫無戒備地背對著他,露出脆弱的后頸,熱水把他的皮膚熏的泛紅,是一層好看的胭脂色。梁簡管得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甚至有種想要想咬上去的沖動。 明明前世照顧穆爭寒時摸遍他的身體還能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現在卻完全沒有那個毅力。 他越是壓抑自己的情感,理智就越是背道而馳。他仿佛是在沙漠里行走多日的旅人,飽受饑|渴的折磨,梅爭寒的出現就是一眼清泉,讓他變得貪婪,邪惡,渴望得到、占有。 瘋狂的念頭在梁簡的腦海里叫囂,梁簡感覺到危險。 他為了不讓梅爭寒反感,努力維持良好的兄弟情,梅爭寒一心一意把他當兄長又怎么知道他想要的是同床共枕,白首不離。他用示弱的姿態把梅爭寒困在床笫之間又如何?他也只敢在黑夜里擁抱這個救贖,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 他痛苦并快樂著,陷入一個怪圈,走不出去。 情之一字,寥寥數筆,卻讓人牽腸掛肚,百轉千回,反反復復,徹夜難眠。 梅爭寒一直在木桶里泡到水冷才起身,欲|望已經蟄伏,短期內不會作妖。新的衣服放在屏風上,梅爭寒取下穿上。衣服是之前那位繡娘做的,她用同樣的布料做了同樣的兩件衣服,一件是梁簡的城主服,一件就是梅爭寒身上這套。 梅爭寒之前穿過一次,覺得不方便練武才穿了一會兒就脫了,后來便沒穿了,丟在屋子壓箱底。今日是梁簡幫他拿的衣服,想來是順手。梅爭寒摸著衣服上的繡文,有些好奇繡娘做衣服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城主的衣服有一定的規格,用和城主同樣的衣料給他做一件,就不怕下面的人說閑話嗎? 梁簡還在桌邊喝茶,聽見梅爭寒出來,回頭道:“怎么那么久,小心著涼?!?/br> 梁簡的話剛說完眼前一亮,他和梅爭寒的衣服放在一處,剛才順手并沒有注意到,此刻梅爭寒穿好出來,他才發現這衣服和他身上這件很像。 梅爭寒習慣穿窄袖的衣服用護腕或者緞帶綁起來,這樣練武的時候袖子不會束手束腳,看起來也干凈利索。他很少穿這種廣袖飄逸的衣服,和以往的干練不同,頗有幾分世家公子不拘泥世俗的瀟灑,風|流倜儻。 這要是去街上轉一圈,得禍害多少小姑娘。 梅爭寒解散發帶,一頭輕軟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他泡在水里把頭發弄濕了,發梢滴著水,很快就在后背映出水印。梁簡起身抽過一旁的布巾走到梅爭寒身后,把他拉到妝臺坐下,替他擦拭濕潤的長發。 烏黑的青絲裹在白色的布巾中間,絲絲縷縷分開。人的三千絲也不全是煩惱,偶爾也會讓人心情愉悅。 梅爭寒的心緒尚未平復,他盯著面前的銅鏡,看著鏡子里梁簡為他擦拭頭發的舉措,覺得梁簡的眉眼那么柔和,笑意在他唇畔,讓人想要親|吻。 梅爭寒看的有些呆,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身后的梁簡一僵,手上的動作驟然停下。梅爭寒盯著鏡子幾息,忽然醒悟過來。他剛才簡直是鬼迷心竅,竟然把腦海里閃過的念頭說出來了。 “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梁簡握著梅爭寒的頭發,目光落在銅鏡上,鏡面有些模糊,他看不清梅爭寒的神態。這個問題那么突然,就像是晴空里的一道驚雷,讓人始料未及。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心弦被撥動,亂入麻。 梅爭寒自知問題唐突,想要補救,解釋道:“我就是好奇,因為兄長每次照顧我都那么細心,我……” 梅爭寒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聽見了梁簡的回答,只有一個字,簡潔有力,擲地有聲。 “有?!?/br> 第81章 梅爭寒訕訕止住自己的話題,聽見答案的一瞬間他竟然感到失落,不過這個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他透過銅鏡目不轉睛地看著梁簡,一時接不上話。屋子里突然就安靜下來,只有布巾擦拭頭發的聲音。 相互沉默的兩個人,一個后悔問一個后悔答,他們在鏡子里四目相對,心里思緒萬千。 過了好一會兒,梅爭寒才問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能讓梁簡喜歡,甚至念念不忘,一口回答的人應該是個絕色佳人,善解人意。說不定還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讀懂她的百轉柔情。 可惜梅爭寒想錯了,梁簡喜歡的那個人沒有會說話的眼睛,但有會說話的嘴|巴,撩撥人的時候從來不考慮后果,喝醉酒后更是肆無忌憚。雖說是個老大不小的少年人,卻還有小孩子的脾氣,吃藥怕苦,會撒嬌、會賣萌。 梁簡喜歡他,不管是前世風光霽月的樣子,還是現在懵懂的少年,不論他變成什么樣,梁簡都喜歡他。 那種心情從來沒有改變過,只是有所隱藏,不被察覺。 “他很好?!?/br> 千言萬語盡在心頭,等到該說出口的時候卻只剩下輕飄飄的三個字。梁簡若有所思,他移開視線垂眸看著梅爭寒的長發,幾次開口都沒發出聲音,欲言又止。 該說什么好呢?梁簡找不到話頭。他是何時喜歡上穆爭寒,自己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并非是遇見穆爭寒在前,而是聽聞他的名聲在前。那個時候三足鼎立,各方有才能的將領彼此間都有所耳聞。穆爭寒和其他人比起來,就像是耀眼的明月,格外出眾。 軍營里的將士和他打過交道的甚少會對他怒罵,而是可惜他是自己的對手,想把他拉到陣營中來。在滇西軍的眼中,他就是戰無不勝的神,他們身家性命相托,毫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