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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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是敵不過,罡風太烈,招法太快,無法防御、無法跟上。 夜色霧色,遮蔽所有退路;水聲雷聲,織成嚴密殺網。刀刃過眼、風刃過耳,數百招過后,原簫寒已是遍體鱗傷。 微頓喘息時分,霧非歡笑聲更為放肆,刀法一變,殺招更極,“出招??!原大莊主,你不是很能打嗎!” 原簫寒唇線緊抿,以對沖之法避開迎面一擊,迅速遠處掠去。身后獨屬幽冥的冰冷氣息緊隨而至,寒意滲入骨髓,他驟然折身,自下而上遞出一劍,當的一聲,與斜劈向下的骨刀相撞。 霧非歡幽藍眼眸里閃爍的光芒異常詭異,興奮得到了瘋狂的地步。他望著原簫寒,刀鋒陡然一轉,將位置換至長劍之下,再悍然上挑。 原簫寒已經到了極限,有心卻無力去防。他被強悍的力道當場掀翻,如同斷線風箏般傾墜江河。 轟隆—— 雷鳴仍在繼續,先前阮霰與原簫寒乘的那一葉扁舟竟浮水而出,將原簫寒載回江面。 是誰這般做,答案不言而喻。 霧非歡足踏罡風,斜垂刀尖逼近舟中之人,唇邊勾起的弧度幽異詭譎,“原莊主,這天底下唯一突破至太清境的修行者,死在我這區區無相境的刀下,可有遺憾?” 原簫寒噴出一口鮮血,掙扎著撐劍起身,垂眼望著身前幽幽濃霧,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忽然想起瑤臺境的那一次,似乎也是這樣的局面,獨守搖光試擂臺、被逼至絕境。 理所當然的,他想起了阮霰。他想,他和阮霰還有好多事沒有做,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怎么能在這個地方倒下? 啊,是的,他不能放棄,他不能倒下。 若霧非歡殺了他,那么下一個受到威脅的,就是阮霰了。 所以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原簫寒猛地抬眼,與此同時,霧非歡沉然落刀。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銳利氣勁自遠處襲來,以不可阻擋之勢破開罡風,打向霧非歡肩膀。 噗嗤—— 氣勁刺穿血rou,血珠當場飛濺,霧非歡腳步往后偏了數寸,刀勢一歪,旋即被原簫寒揚起的劍格開。 當—— 兵刃相撞,激響如雷。 霧非歡此刀勢老,避得匆忙,拉開與原簫寒的距離后,沉著臉望向氣勁襲來之處。 幽霧模糊視野,但霧非歡一眼辨清來人,此人會在此時出現,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他勾唇笑了一下,語氣森然:“哦,是你?!?/br> “是我?!眮碚叩暤?。 “來干什么?看你的情人如何慘死在我刀下?”霧非歡挽出一朵刀花,哼笑發問。 “來清理門戶?!比铞贝瓜率种辛骰鸢愕某嗉t長弓,顏色淺淡的雙眸里微光暗淌,平靜得沒有半分情緒。 江上霧中,劍光炸開,刀芒在同一時刻逼來,一前一后夾擊霧非歡。后者周身的罡風將兩人攻勢化去,阮霰撤開刀勢,旋身落到原簫寒身旁。 原簫寒極輕地笑了一聲,側過臉,飛快在阮霰唇上親了一口,“療傷?!?/br> 阮霰緊緊繃起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些,對面的霧非歡氣得笑出聲來。 “你們、你們……好!真是讓人火大!”霧非歡啞聲低吼,手腕翻轉、原地暴起,剎那間出現在阮霰與原簫寒三尺之內,刀風罡風逼面。 阮霰眼皮一撩,面不改色斜揮手上長刀,其意不在霧非歡本身,亦不在攔截霧非歡刀勢,刀刃所向,赫然是那以圣器之力造出的罡風。 原簫寒在旁側出劍,劍鋒所指,不偏不倚,正是霧非歡本人。 神力隨著揮刀傾瀉涌出,如長天破曉之時,晨曦驅散黑暗一般,驅散漫無邊際的幽霧。不止不休撕裂萬物的風刃與之相撞剎那,悄無聲息消弭。 視野終于恢復,兩岸山脈蒼茫綿延,在夜色里勾勒出重重輪廓,借助水力運轉的法陣在阮霰取回圣器之后停止,電光雷鳴褪去,唯余江水奔流不息。 霧非歡急急踏浪后退,阮霰收起寒露天、再拿朱雀一族的圣器,拉弓彈射出數道元力,逼得他在江上尋不到立足之地。原簫寒乘勢而上,橫斬之后旋身錯步,接一記斜劈。 浪濤聲聲,夜色沉沉,劍花盛放,劍氣不落,劍光明如垂虹。 紅衣刀者步步退,步步錯,沒了罡風這層保護殼,沒了幽霧這重遮掩色,敗勢來得極快。 “到了現在,你還想殺我嗎?”阮霰不知何時出現在霧非歡身后,雪亮長刀映照一雙漠無情緒的眼,聲音質地清冷,宛如一盞冰鎮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