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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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至高神的圖騰很相似,日神和月神都是簡單的一個圈,它們的區別之處在于,日神圖騰會用陽刻,而月神的向來是陰刻。你的刀——寒露天刀身上的圖騰,便是陰刻,所以代表的是月神?!痹嵑托臑樗獯?,但阮霰聽后,卻是陷入深思。 神刀的定義有兩種,一者為神明的刀,二者乃蘊藏著深厚神力的刀,寒露天屬于這之中哪一種,真不是特別好說。那他呢?和刀鞘融合,吸收了殘存其上的神力,同時還能使用神刀本體,發揮出尋常人不具備的力量,那他該算什么呢? 阮霰抬手撫摸下頜,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原簫寒發現了這點,黑著臉把阮霰的手撈回自己肩上,然后在他腰間響亮地啾了一下。 凝思中的人猛地一顫,開在那玉白腰身上的點點紅梅隨之劇烈抖動,他急促喘息了一聲,指甲在原簫寒后背留下一道劃痕。 “說起來,之前在金陵時,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完?!痹嵑ㄟ^這種方式喚回阮霰的注意力,抬眸對上那水光微潤的眼眸,冷哼著說道。 “什么?”阮霰眨了下眼,有些不解。 “上次我問你腰上的是不是胎記,你說是,不過后面跟了個‘但是’?!痹嵑氩[起眼,對阮霰的遺忘很不滿,“你在但是什么?” 阮霰不假思索回答:“沒什么?!?/br> 原簫寒直起上半身,在阮霰鼻尖上輕輕一咬:“撒謊?!?/br> “從娘胎里帶來的,不是胎記還是什么?”阮霰把這煩人精的臉拍開,定定說道。 煩人精抓住阮霰的手,傾身湊到他唇角,又小小咬了一口:“那你當時為什么要加一個‘但是’?” “不為什么!”阮霰翻了個白眼。 但煩人精相當執著,抱著阮霰又啃又親不住詢問,阮霰被他折騰得沒有辦法,只好使出殺手锏。 “原大莊主,你是不是沒辦法同時兼顧兩件事?若是如此,那你慢慢研究胎記,我去外面練刀,就不打擾了?!比铞卑言嵑畯淖约荷砩纤合氯?,面無表情如是說道。 原大莊主心說你不也是?不過他不敢講這話表露出,當場認慫,將阮霰攔腰扛起,去了床榻。 等折騰了一通過后,阮霰才后知后覺開始琢磨,原簫寒為什么會對平平無奇的胎記感興趣——難不成以前見過? 窗外飄起小雨,細細碎碎氤氳在終年不散的云靄中,淡得幾乎分辨不出。窗臺下的矮木抽出一根新芽,引得路過的飛蟲停留,但半晌過后,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震得枝葉微顫,驚跑了飛蟲。 阮霰正靠在原簫寒懷里翻一本雜記,聞言撩起眼皮,頗感興趣地往外看了一眼。 “霰霰,偷聽人家墻角?”原簫寒伸手撓了撓阮霰下巴,低笑說道。 “什么偷聽?我聽得正大光明?!比铞蹦笾鴷?,語氣淡淡。他眼尾的紅尚未完全褪去,嗓音很啞,聽上去綿綿的,讓原簫寒忍不住俯過身去,狠狠吻住他。 外面說話之人是白飛絮與阮方意。兩人約定此時見面,前者欲就數日前后者逃婚之事討要說法,但阮方意認為婚事已經做不得數,便沒什么可說,拒絕與白飛絮談論這方面的問題,而白飛絮并不這樣認為。 阮方意活了一百多年,眼里只有劍,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更不理解女孩子。當下時分,他站在距離白飛絮三丈之外,面對女子的質問,語氣冷淡矜持,又帶著些許疑惑:“白姑娘如此執著此事,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什么——”白飛絮震驚不已,雙眼瞪大,臉頰通紅。她有好一陣沒說話,開口便是一聲怒言:“你這人好生沒禮數!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阮方意反應不大,他偏了偏頭,又發一問:“那你為何從金陵追到春山?” 白飛絮一口銀牙咬緊,狠狠道:“你當眾給我難堪,讓我被天下人取笑,卻連句道歉都不跟我說?” 阮方意:“早在當初訂親前,我就已表達過拒絕之意?!?/br> “可最后你還是答應了!”白飛絮怒容更甚先前,若她手上有劍,恐怕已然拔劍相向。 “是阮家答應的,并非我?!比罘揭庹?,“這是一種迂回戰術,我以為你能明白我的暗示,也不會來成親?!?/br>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至極,白飛絮聽得一臉不可置信,瞪視阮方意良久后,擠出四個字:“不可理喻!” 言罷轉身欲行,不料阮方意道了聲“留步”,突轉話鋒,“白姑娘,先前你我幻術、劍術相配合,發揮出的效果極佳,我找你來,是想和你探討一番……” 白飛絮非但沒住腳,反而加快步伐,頭也不回冷笑道:“你我之前,沒什么可談?!?/br> 這回換阮方意瞪大眼,一臉震驚。 一室之隔,原簫寒被阮方意吃癟的模樣逗得笑出聲。 阮霰淡然翻過一頁書,幽幽道:“你就是仗著有結界,所以如此肆意開懷,若讓方意知曉,恐怕接下來半個月都會被他纏著練劍?!?/br> “你不說,我不說,小舅子怎會知曉?”原簫寒一臉無辜。 “哪日你惹得我不耐煩了,我便去告訴他?!比铞泵鏌o表情。 原簫寒當即不樂意了,按住阮霰肩膀晃了他兩下,“霰霰,你講點道理,你現在正靠在我身上,把我當個靠枕,優哉游哉很是享受,怎么可以說出這種始亂終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