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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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之內,阮霰端坐椅中,雙手被站在面前的藍臣緊握??匆娺@一幕,原簫寒本就沒什么溫度的眸光更冷三分,衣袖一甩,瞬間出現在阮霰身側。 藍臣恰好在這時松開阮霰的手,退開半步,話語略帶遺憾,裝得極其自然:“這種方式似乎沒什么作用,等到了時候,借一件我的衣裳給你?!?/br> “那還真是多謝?!比铞泵鏌o表情注視著對面人,語氣平靜冷淡。 “多年的朋友,哪用這般客氣!”藍臣拍拍阮霰肩膀,繼而移開目光,含笑對原簫寒道,“想必這位就是孤月劍主,久仰大名?!?/br> 原簫寒繃著一張臉,冷冷道了聲“藍族長好”。說話同時,他掩在袖擺底下的手悄無聲起探出,尋到另一個人的后,用力將五指嵌進對方指縫,死死扣住。 藍臣眼帶笑意欣賞這不易為人發現的畫面,轉頭掃了一圈謝天明、阮方意還有鏡云生,道:“諸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快請入座?!?/br> 接著又道:“言叔,上茶,然后讓廚房趕快準備酒席,我要一盡地主之誼?!?/br> 原簫寒五指不斷在阮霰手背上摩挲,感覺到這人身上微涼的溫度,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但想起方才所見,怒火越燒越旺,他極力控制住表情,沉聲道:“多謝族長美意,不過現在,我想同單獨春山刀說幾句話?!?/br> 藍臣“哦”了一聲,語調千回百折,似疑惑又似恍然大悟,倏爾之后,笑問:“可要我替你們安排一處僻靜場所?” “那還真是多謝?!痹嵑袅讼旅?,似笑非笑,重復了一番阮霰方才說過的話。 朱雀一族的族長敏銳地察覺到什么,抖出一袖子蝴蝶,笑容可親道:“小蝴蝶會把你們帶到地方,我就不親自送了?!?/br> 原簫寒一把拉起阮霰,面無表情跟在蝴蝶后面,出了正廳。 雨一刻不歇,忽而大如碎珠,忽而細如牛毛,密密織成一片,到處都冷冷清清。原簫寒將傘撐到阮霰頭頂,瞥見他側臉緊繃的線條,慢慢垂下眼。 藍臣給安排的這個地方,的確清幽道了極點,通往門扉的碎石小徑上全是青苔,一看便知平日里根本無人涉足。 原簫寒帶著阮霰御風過去,進門過后,瞥見在阮霰腰間全程裝死的雁翎刀,一言不發抬手取下,丟去門外。腰刀登時有了反應,在半空化作雪白巨犬,邊嗷嗚嚎叫邊扭轉身形,猛然回撲,卻不料撞上結界,摔成一攤狗餅。 “你為什么不甩開他的手?”哐當的摔門聲后,原簫寒將阮霰抵上門板,惡狠狠發問,“你為什么任他摸?” 他一手把住阮霰的腰身上最美好最脆弱的那個弧度,一手扣住素白如瓷的手腕,將這人的一切都鉗制在自己身下,低垂腦袋,在阮霰脖頸間來來回回嗅聞,像一頭巡視自己領地的獸。 阮霰蹙起眉,頭往后微微一仰,試圖掙扎出這樣的桎梏。但隨之而來的是面具被猛地揭落,野獸重重咬住自己脖頸上的細rou。 “為什么面具只遮半張臉?”原簫寒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里擠出的,夾雜著滔天的怒,“你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能看,你知不知道!” 阮霰被原簫寒往上架了一下,腳底離開地面,腳趾虛虛點地,卻無法著力,這樣的姿勢宛如無依浮萍,難受至極,唯一的辦法是靠向原簫寒,哪怕是扶住肩膀,但這人捏著他的腰、箍著他的手,根本做不到。 他眉心又蹙了一下,便是在這一瞬,原簫寒解開了他的衣衫,一路啃咬著往下。 不疼,比起曾經受過的罪,這點根本算不得什么,但阮霰心底很不舒服,他對原簫寒的容忍度的確比其他人要高,但不代表這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般想著,阮霰瞇起眼,調轉體內元力,將這人從自己身上狠狠震開。 嘩啦—— 氣勁掀起狂風,屋內陳設盡數翻倒在地,阮霰站穩身形,色澤淺淡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原簫寒,冷聲道:“你發什么瘋!” 原簫寒回望阮霰,眼底漸漸泛出赤色:“你就回答我這個?你就回答我這個?” “你自己數一數,這是第多少次拋下我走掉?” “我說扔就扔???阮霰,你可真狠,你心里根本沒有我是吧?是吧!” 原簫寒音量一句高過一句,聲線一聲啞過一聲,他瞪視阮霰,表情猙獰冰冷,胸膛劇烈起伏,像是瀕臨失控邊緣的野獸。 他每說完一句,就向阮霰邁出一步,距離僅剩四尺時,阮霰抽出了刀。 鋒刃上的光芒映入眼眸,阮霰斂下眸光,道:“你冷靜一點?!?/br> “你拿刀對著我讓我冷靜?”原簫寒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寒刃,往前又走了一步。刀尖抵上胸膛,再近半寸,就能沒入血rou。 “你以為,你拿刀對著我,我就不敢過來了?”他低啞笑起來,語氣陰森。 沒人注意到阮霰手指顫了一下,他盯著原簫寒,“你瘋了?” “對,我瘋了?!痹嵑琅f在笑,笑完沉聲怒吼,“你在別的男人家里,拿刀對著我,我能不發瘋?” 阮霰閉了一下眼睛,深深呼吸過后,再度睜開:“你清楚這是什么時候,也知道我沒和他發生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說這種氣話?!?/br> 原簫寒表情冷下去:“氣話?呵,睡完就跑的人是你,到山莊拿了刀就跑的人也是你,我這些話,在你看來,當然只是氣話!” 此言一出,阮霰眼底光芒猛地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