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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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君忽然想到陸苗剛才擼袖子的樣子,忍不住勾唇微笑,還好今天遇到的只是個小年輕,以后要是遇到個膽肥的,難不成這丫頭也要像剛才這樣,擼起袖子直接上? 傅承君搖搖頭,覺得太危險。 一聽傅承君不準自己打架,陸苗無奈的攤手,她也不能看人被欺負了,站在旁邊圍觀吧,尤其是像劉亞楠這樣,專挑弱小的人欺負的! 陸苗氣呼呼的叉腰,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傅承君寵溺的看著她,清雋的容顏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以后打架斗毆的事讓我來?!?/br> “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br> 聞言,陸苗不知為何,瓷白的小臉漸漸浮上一抹粉暈,傅承君說的話,總讓她...無言以對。 地上的那人已經溜了,雖然被傅承君一腳踢斷了小腿骨,但逃跑的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 陸苗思索著要不要繼續跟著,但看花盆里的野鴉椿,好像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不像剛才那么激動。 “陸大人,我想去見見我的父母......” 野鴉椿忽然開口,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陸苗點點頭,繼而揚起小臉對身邊的男子說:“既然來了,能不能送我們一程???” 傅承君的空間瞬移可比那些交通工具快多了! 傅承君微笑,當然樂意效勞了,畢竟這個時候,是吃豆腐的最佳時機。 陸苗將野鴉椿放在腳邊,傅承君向她伸出懷抱,但笑不語的看著她。 兩人也算正常的男女朋友了,這種親密的動作,陸苗還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她上前,同樣伸出雙臂環抱住了他,柔軟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陸苗這才覺得身前的這人硬得跟石頭一樣,說不定,還有腹肌...... 陸苗在心里悄咪咪地想著,耳畔忽然響起一道低沉魅惑的聲音,“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br> 溫熱的氣息曖昧的縈繞在她脖頸,兩人的姿勢曖昧,關鍵是她的腳邊還放著一盆花,野鴉椿說到底還是個未成年??! 傅承君這家伙,是想讓這孩子長針眼嗎? 陸苗的臉一紅,這個時候跟她提條件,這家伙準沒安好心。 果然,身旁的男子壓低了聲音,對她說:“以后你要每天都給我抱?!?/br> “答應我,我現在就帶你走?!?/br> 陸苗小聲囁嚅了幾句,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乘人之危的家伙。 “麻溜的,趕緊飛起來?!?/br> 傅承君沉沉一笑,伸出手將她的腦袋護在胸前,不多時,兩人帶著那盆花消失在昏暗的小巷中。 秦瑞的家一直還在那個城南的弄堂里,而兩年過去,這里變得破舊不堪,很多水泥墻壁上寫著紅色的“拆”字。 這一帶很多人已經搬出去了,依然還住在這里的人,要么是一些釘子戶,要么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當三人到了這里以后,野鴉椿在無人的角落里變化出自己正常的形態,但只有傅承君和陸苗能看見他。 看著面前的建筑,他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走了幾步竟然肩膀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 看著他哭,陸苗也跟著難受,但她卻無法安慰他,并不是每一個植物的遭遇,都是她能感同身受到的。 傅承君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涼的聲音淡淡開口:“你的時間不多,該做些什么你只管去做,我不會攔你?!?/br> 聞言,野鴉椿忽然抬起頭,通紅的眼眶中還有晶瑩的淚水,他看向面前的結界官,忽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陸苗只負責度化你,但選擇權在于你自己?!?/br> 說完,便見男子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神色,倨傲冷淡的掃了他一眼,看向身旁的女孩時,深諳的眼底才浮現溫柔之色。 早在看到劉亞楠的第一眼,野鴉椿就暗暗做了決定。 沉思片刻,野鴉椿終于向陸苗和傅承君道別,除了感謝陸苗這兩年來的悉心照顧,還感謝了傅承君。 陸苗疑惑,野鴉椿和傅承君什么時候混得這么熟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告別兩人以后,秦瑞尋著記憶中的印象,找到了弄堂里的家。 兩年過去,家里的變化并不大,似乎一起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當他的魂魄輕易的穿過那扇門時,進屋的那一刻,他終于看見了自己的爸爸。 兩年前的秦陽精瘦干練,三十幾歲的年紀但看上去精神煥發,如今眼前的人,就像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頭上的白發讓人看了心驚。 秦瑞紅著眼,眼眶一陣酸澀,他甚至不敢確定,面前的這個“老人”是不是自己三十多歲的爸爸。 他跑過去擁抱秦陽,可透明的身體卻無法觸碰到他一絲一毫。 就在這時,秦瑞慢慢注意到自己臥室的動靜。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地板上背對著他坐了一個人,此時正靠著他的床。 婦女的頭發很短,即使背對著他,秦瑞依舊能看出她熟悉的輪廓。 是他的mama。 此時她手里拿著他穿校服的照片,頭一點一點的,似乎在對照片里的人說著話。 秦瑞的淚已經留干了,即使見到了他的父母,可一顆心卻是空空落落的。 他將身體輕輕依偎在他母親肩頭,聽著她失了心智后的喃喃自語。 嘴里一邊一邊重復呼喚的都是他的名字。 “mama,我好愛你們?!?/br> 秦瑞說完這句話時,看了眼準備晚飯,腳步不太利索的爸爸,最后他慢慢消失在昏暗的房間中。 秦mama手里捧著照片,耳邊隱隱約約聽到兒子的聲音。 僅僅是一句話,但她聽得真真切切,那是她兒子的聲音! 泛黃的照片上,不知何時落了一滴水滴,秦mama激動的攥緊手中的照片,猛地站起身,瘋了似的,開始朝四周呼喊秦瑞的名字! 她剛剛真的聽到兒子的聲音了,她聽到他說話了! 秦mama不顧一切的大聲呼喊,客廳里的秦爸爸一驚,以為妻子又受了刺激,畢竟這種失控的情況,每個月都會發生一兩次。 就像現在,他也以為妻子是間接性神經失常。 “秦陽!我聽到兒子的聲音了,我真的聽到他的聲音了!” “他還叫我mama,叫我mama呀......” 被丈夫一把抱住的秦mama,在找尋無果之后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她的兒子啊,為什么連見她一面都不肯啊。 “我會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忽然,秦mama擦干了眼淚,失了神的喃喃自語,她慢慢看向丈夫,一臉心痛的說:“兒子讓我們好好活下去......” “對,我們要好好活下去?!?/br> 秦爸爸看著妻子的模樣,心猛得一揪緊,伸出手替她擦干臉上的淚水,他開始相信,兒子剛才或許真的來過。 長安區的別墅區內,劉家就坐落在其中。 秦瑞能找到這里,是因為傅承君早就料到他會找劉亞楠報仇,便直接將劉亞楠的地址告訴了他。 按他的話來說,有些人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而這些欠下的賬,就讓秦瑞自己來算。 今天晚上,從兒子一進家門,張春彩就發現兒子有些不對勁。 平日里這混小子,進門可是從來不跟人打聲招呼的,直接都是踢了鞋子進門,不跟任何人說話。 今天劉亞楠一進門,胖乎乎的臉不僅一片慘白,而且還大汗淋漓,像是一路跑回家的。 張春彩本來還想數落他,明明讓司機去接他,他非不要,現在累死累活的跑回來。 沒等張春彩開口,劉亞楠喘著氣,聲音打顫叫她:“媽......” 張春彩正在沙發上敷面膜,聽到兒子主動叫她媽,頓時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于是她陰陽怪氣的打趣:“今天可真是稀奇,頭一次聽見你叫我媽?!?/br> 沒多久,便見兒子拖著一條腿,以十分怪異的姿勢朝她走了過來,張春彩這才發現兒子的情況不對勁! 她焦急的從沙發上爬起來,連忙走過去扶住劉亞楠:“兒子,兒子你怎么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哪個不長眼的把你弄成這樣的!” 張春彩掀起劉亞楠的校服褲,本來就粗的腿,此時竟然紫了一大片,腫得老高。 這一看都骨折了呀! 張春彩氣得身體都在抖,她一把扯下臉上的黑面膜,露出那張跟劉亞楠十分相似的臉,罵罵咧咧的高聲嚷嚷:“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哪家的小雜種把你傷成這樣了?” 劉亞楠慘白著臉就是不肯說話。 張春彩氣得直跳腳,“你倒是說話呀,媽給你出頭!” 張春彩的樣子,現在活像一只好斗的公雞,看到兒子被人傷成這樣,第一個反應竟是找人算賬,而不是送他去醫院。 平日里劉亞楠就跟個小霸王似的,沒人敢招惹,現在張春彩這樣問他,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問了半天啥也沒問出來,張春彩氣得跳腳,又舍不得罵他。 沉默許久,劉亞楠終于開口說了話:“我看到秦瑞了?!?/br> 什么秦瑞?張春彩看他古怪的神色,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媽,我看到秦瑞了......” 秦瑞當時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還是死前的那副樣子,可他明明已經死了??! 劉亞楠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他的眼神空洞,此時嘴里不斷重復著同一句話:“我看到秦瑞了?!?/br> 張春彩被兒子反常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聽到秦瑞這兩個字,她的腦海中開始有點印象了。 那個叫秦瑞的男孩,兩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 而且那件事情跟他的兒子可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是那個叫程宏的不學無術的壞小子教唆的! 可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那個男孩早就化成灰了,兒子怎么可能還會看到他。 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張春彩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邊安慰著寶貝兒子別怕,一邊打電話給老張,待會送兩人去醫院。 “這件事都過去這么久了,誰還記得那小子啊,你別自己嚇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