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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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oai的時候,人都在想些什么呢? 男伴彎折的腿總能讓李歐想起股價走勢的線,所以她尤其喜歡腿部線條纖長漂亮的男人。鼠蹊和膝蓋的彎折起來,剛好是兩處拐點。每次臨近高點,她都喜歡用稍微變動一點的傳教士體位,讓男伴把自己一條腿架在肩上全力沖刺。向上走的線未必全是好的,但她至少可以賺一筆。 黃娜娜不喜歡男朋友在床上的呻吟,尤其是在她給他koujiao的時候。他微微仰起頭,閉著眼,發出像是喉嚨堵住般的聲音,聽起來柔弱又矯情。直白點說,像個女孩子。有那么幾次,她條件反射地想要拿起枕頭捂在他臉上,捂住那嬌嬌怯怯的呻吟,最好連他一起捂死。他們常用女上位結束,她俯視著閉著眼高潮的男朋友,覺得他死了可能就是這副樣子。 吳昭某一任前男友的rutou出奇地大,以至于他夏天穿T恤襯衫不僅要在里面穿背心,還要在背心里面貼乳貼,不然rutou就會把衣服頂出一個顯眼的尖尖。一開始她只覺得好玩,zuoai的時候喜歡逗弄,后來忍不住上了嘴,發現吮起來竟意外地安心。她稱呼那任前男友為“X媽”,分手后很少聯系,只是每次超市上小葡萄,她就會想給他發消息。 身為人類,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就是把任何事情都混在一起。能夠界限分明,就像區別凱撒和上帝那樣,讓井水入井河水入海,才是一種少見的能力。 把性幻想混進zuoai,只是最正常的cao作之一,至少還是以性為主題不是嗎? 方博翰如果開始擔心自己射得太快,《叁字經》就會脫口而出,在心里,無聲地。默背也務必字正腔圓,抑揚頓挫,這樣背完一輪剛好可以換一換姿勢,聽女朋友嬌嗔“怎么還沒射”。 小說里總寫“抽弄數百下”“千余下之后”,搞得張彥心里癢癢,剛和女朋友談到床上那段時間,總忍不住默默給自己計數,可是興起時又容易忘了數到哪里,頗有些“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意思。 慣于胡思亂想的大腦并不為因為有多巴胺做誘餌而刻意集中注意力,更何況一具人體與其他人體并無多少差異。 陳希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時候,假期后再見面之前總要翻一翻以前的日記,才能回想起戀愛的感覺。分手半年后,她就已經快忘了前男友的姓名和模樣。叁年的時間、互相送過的禮物、一起找到的小飯店……都灰飛煙滅,最后留下的反而是一件和她無關的小事:離分手還有半年,前男友摔斷了右腳膝蓋韌帶;分手半年后,他摔斷了左踝韌帶。 一左一右,以分手的時間為中心,兩處韌帶互相對稱,形成奇妙的隱喻。像是在說,前男友的人生和情感,以與陳希分手為界,正在逐漸倒轉,回歸正常。 蘇貝蒂說過她和某位前任的經歷。那時她已經做到了跨國企業的東部地區主管,對方是她在酒吧撿到的小朋友,剛剛大四,不久前因為和舍友打架,從宿舍里搬了出來。 他們在他狹小的出租屋里zuoai,床不大,新換的床單是純情的天藍色。她無意間把手垂下床沿,摸到了床底下排列的紅薯?!八f他’特別’喜歡吃烤紅薯……”蘇貝蒂吐出煙圈,鋒利的側影宛如畫像,“少年人的自尊心?!?/br> 在她形容里,那是個神情陰郁的年輕人,有著未經世事的高傲。高傲到,如果是其他人,蘇貝蒂不僅白眼都懶得賞一個,逮著機會還會狠狠打壓。只是此人長得太好,正中她的審美,讓她樂意百般遷就。 紅薯和自尊心,是她關于這個少年人的記憶的鑰匙。 甜絲絲的烤紅薯好吃。 陳希剛從宿舍搬出來的時候,為了平衡預算,蒸紅薯光榮地成為了頭兩個多月的晚飯和偶爾的早飯。店家在搞買一送一的促銷,她在床底堆了幾箱。 不是那種圓滾滾的紅薯,而是偏細偏長的類型。想要快些蒸熟蒸透,最好切成半指長的小段再上鍋。熟了之后皮一蹭就掉,色如咸鴨蛋黃的rou又軟又糯,不需要沾任何調料就能一口氣吃完。 如果是在寒冷的冬天,烤紅薯嘗起來味道會更好。剝開烤得發皺的皮,金黃色的rou上冒著熱氣和糖漿。 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本科學校湖邊咖啡廳里的烤紅薯。薯rou打碎、拌上黃油和奶油,用大湯勺固定成像是剝皮紅薯的圓圓的模樣,再放進烤箱烤出一點焦痕。每塊原價10元,憑學生證享5折,每人每天僅優惠一份。店員會認真地在電腦里記錄學生證的編號,以免有人重復使用。 想要犒賞自己的下午,她會帶上一本閑書,去咖啡廳吃紅薯。游客被夏末的蚊子叮得嗷嗷直叫,手舞足蹈,恨不得生出八只手在身上同時拍下。這景象像是奇妙的啞劇,她隔著玻璃看得津津有味。 不論哪一種紅薯,只要反復吃,讓舌頭充分品嘗每一絲纖維,不必為飽腹著急吞下,漸漸地,就會對紅薯的味道越來越熟悉,直到能嘗出其中復雜的差別。氣候的好壞、采摘的時節、倉儲和運輸的條件,她無從判斷,但至少能知道不沾水蒸的紅薯要比沾水蒸的紅薯皮更皺、味更濃、rou更勁道。 “在想什么?”林月問。 “紅薯?!标愊O乱庾R回答。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紅薯?” 身體里的yinjing強勢地提醒:zuoai途中,謹慎走神。她不由面紅耳赤,“對不起!” 她剛醒沒多久,身體還殘留著夢境。林月從背后抱著她,一手按著小腹一手圈住肩,讓她的腰彎折出合適又不難受的弧度,做得輕柔又緩慢,仿佛在品味每一點接觸的滋味。聽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她只覺得暖洋洋、昏沉沉、又濕淋淋,不由自主開始神游。 “為什么?”他聲音帶笑。 說實話就真他媽苕了。 “做夢夢見?!彼偠ǖ?。 “是嗎?”他的手指摩挲著向下滑去,穿過藤蔓般糾結的陰毛,點上展開的yinchun,“這里突然縮緊……是緊張嗎?” “是害羞?!彼Z氣平平,努力放松想要蜷起手指和腳趾,“你再摸只會更緊?!?/br> 他故意在陰蒂上一按,“是嗎?” cao他媽的…… “是!” “那換個姿勢吧?!?/br> 他自然地擺弄她的身體,讓她跨坐在他身上,扶著她的腰,看著yindao慢慢吞進yinjing,直到身體完全貼合。 他愜意地把臉頰貼上她的頸側,磨蹭著把她纏在懷里,“這樣正好可以抱?!?/br> 她很早前就發現了,他對姿勢的喜好簡單明了,一言以蔽之,皮膚接觸面越大越好,能面對面的比其他姿勢更好。他就可以順勢摟摟抱抱,像狗狗那樣,把頭頂和脊背拱到她手下。 他肩上的皮膚溫涼,摸起來溫潤滑膩。背上的肌rou因為動作而滾動,中間凹下的脊線剛好可以用來做把手。 因為身高差距,日常生活里極少能用這種稍稍俯視的角度看他?,F在的姿勢,她正好可以沿著他白玉似的背一路看下去,直看窄瘦的腰、鼓脹的臀,還有搖來搖去的狗尾巴。 胸口是暖的。 下體是濕的。 他捧住她的臀部,讓她借力起伏。 “為什么要換姿勢?”女上的坐姿自有它的味道,但側躺著后入真的很安逸……安逸到足以走神。 現在這樣相對的姿勢既不妨礙做,又更適合接吻。他輕蹭著她的嘴唇,“想看你害羞的表情?!?/br> 一個馬虎眼果然需要無數個馬虎眼來補。陳希差點沒繃住,“已經害羞完了!” “是嗎?”他抓著她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掌根按到了黏糊糊的毛發。手下的身體緊繃,隔著guntang的皮膚,血管在劇烈地蹦跳。 額頭抵著額頭,近到幾乎睫毛相觸的距離,她看到紅色的嘴唇花瓣一樣打開,“你看,我這么興奮……只要想到是在和你做,就想一直做下去?!?/br> 她覺得自己像蠟做的人,正從芯里開始融化。細密的花火聚集,激動如同暴風雨前的大海。 她因為羞恥而發軟,yindao興奮著纏住他的yinjing,“……你平時說話不是這種風格……” “想讓你專心一點?!彼阉旁诖采?,像葉叢籠住果實那樣將她徹底罩在身下。 親吻雨水般落在額頭和臉頰,堵住了呼吸和言語。閃電連起雨云和大海,堆積的花火涌向金色的導火索,壓住海面的云層將被炸穿。 眼中浮起生理性的淚水,她咬住嘴唇,試圖看清他的雙眼??墒怯晏罅?,噼里啪啦當頭淋下,砸得她無法思考。 她飄在雨的海洋里。 一切都陷在水里。 唯有他的聲音穿透雨幕而來。 “我對你的喜歡……說喜歡也不太對,該說是著迷、或者好奇嗎?你的各種表情我都想看。高潮的樣子尤其喜歡。所以……能讓我多看一點嗎?” 這是什么屁話啦。 她想反駁卻無從說起。 閃耀的光從海中升起,她逃避似地閉上眼。多巴胺在腦海中炸開,讓思路幸福地空白了一瞬。 再睜開眼,面前正是林月烏溜溜的眼睛。他的眼神向來帶點死氣,難得有這么活潑的時候。 “干嘛?”她懶洋洋地問。 身體還未從痙攣中恢復,yindao還糾纏著yinjing,神智卻已經開始清明。 空氣中還留著電光和雷鳴的辛辣氣味,那是臭氧的味道。 雨水在天地之間一番沖洗,帶走鳥群、飛行器和漂浮的塵埃,讓星空和大海彼此對仗,好把對方解釋得更為清晰。 這里沒有月亮的位置。 月亮正把手指插進她的指縫,牢牢握住?!拔液芟矚g?!蔽竦念~發被撥到一邊,干凈的眉眼完全顯露了出來,他的表情溫柔又愉悅,透著少見的寧靜。 如果不是手正被他抓住,她簡直想摸一摸他的頭發?!肮??!?/br> yinjing一點點蹭過yindao內側,緊張的肌rou緩緩收攏,像謝幕后的幕布那樣漸次合攏。 “如果我是狗的話,你該是我的主人吧?” “嗯……?”虛應的語調在末尾拐了個彎。 摸歸摸,她從來把“真像狗”這類話在心底藏得嚴嚴實實,以保住僅剩的羞恥感?!澳阍谡f什么?”她裝傻。 他慢條斯理地挑逗著她的身體,重新把yinjing裝進她的下體,慢慢頂弄?!安幌矚g這種稱呼嗎?” “……略sao?!?/br> 不!是很sao!非常sao!sao破品如的衣柜了好嗎? 他饒有興致地戳著她的肚臍,把指尖輕輕地擠進去又抽出來,戳得她不耐煩地抓住他的手指,“我覺得剛好?!?/br> “好個鬼……”陳希又是舒服又是煩躁,擰起眉毛瞪他。 “這樣的表情也很可愛。不過……能不能再高潮一次讓我看?” 她想告訴林月,不高潮其實也可以很舒服,但這話沒來得及出口就碎了。 “萬花叢中過”的技術,她算是領教到了。做得她全身無一處不沸騰,無一處不熨帖,簡直要死在床上,興不起一點吐槽的心思。 結束之后,她虛弱地趴在一旁,朝正在摘安全套的室友豎起大拇指,“您牛逼?!?/br> “過獎?!绷衷滦χ鴾愡^來,親了她一口。 他沖了澡,又擰了帕子想替她擦下半身。陳希連忙攔住,滾下床去沖了澡才回來。 林月正側躺在床上,一絲不掛,單手托腮,姿勢妖嬈。躺在色彩繽紛的床單上,像躺在怒放的花叢里。 她想起他以往半裸著在客廳亂晃的樣子,問出深藏已久的疑惑:“你是天體派嗎?” “不是?!彼桓崩硭斎坏谋砬?,“我想讓你注意?!?/br> 也確實是注意到了……只是方向一定和他的預設有些偏差。 非得用裸體方式吸引注意力,陳希一時無言?!澳氵@樣很容易被人當變態的?!?/br> 他習慣性地纏過來,手指爬上rufang,夾住仍然紅艷的rutou,“你覺得我變態?” “……還行?!?/br> “可是你好像在興奮,主人?”他揉搓著rutou,另一只手正從后方輕輕戳刺著還在充血的yindao口,勾出黏膩的體液,“這里還在充血,下面又濕了?!?/br> “你繼續戳,再做一次算我輸?!标愊5ǖ?。 如果yindao和yinjing的摩擦能夠生火,她都已經做好叁菜一湯了。 林月悻悻地把手移到她腰上,不再逗弄。陳希趁機捏了捏他的屁股,手感果然不錯,像結實柔韌的面團子,可惜沒有毛。如果他有柯基或者蜜蜂那樣的屁股,可能她親密的積極性會翻幾番。毛茸茸圓乎乎的屁股誰不愛。 雨還在下,打在擋雨板上發出單調的節奏。 室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背,空調的暖風和人體散發的熱氣烘得人犯困,“同志,我又想睡覺了?!?/br> “吃點東西再睡?” “還不餓?!?/br> “下周你有時間嗎?” “我隨時都有時間?!彼洁熘?。 “我想帶你見一個朋友?!?/br> 她有一瞬的驚慌,“好”字在舌尖打轉,就是出不去。 “不好?” 也沒有明確的不好,只是像要突破某條界限,深入陌生之所。 好在她不必馬上回答——房門外傳來一聲巨響,是裝著水的氣球落地炸開、水花飛濺的聲音。 “天花板!” 陳希一躍而起,抓過一旁的衣服叁兩下套上。拉開房門一看,果然,走廊里狼藉一片,滿地的水混著碎裂的墻皮。上午才如櫻桃大小的鼓包,現在不僅大如臉盆,還像擠爆的痘痘那樣,破了一個大口,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滴水。水痕在天花板上洇成一朵花。 “晚上得用桶接水?!绷衷略谏砗笳f。 光著的腳趾碰到地上的水,冰涼又滑溜。除了衛生間,所有地面都鋪上了一平方米的白色大理石瓷磚。就著水踩上去,完全可以一路滑過餐桌,直到冰箱。 她這么想著,提起褲腳就開始行動。 踩在積水上,腳底泛起熟悉的潮濕感,像是所有臺風天后的外出。 她把重心壓得極低,小小的水花為她分出道路??上е芫嚯x不夠,積水路線也不夠規則,她只滑行了一米多就停了下來。 “你想玩嗎?”陳希保持著停住后的姿勢,雙肘拄膝,宛如相撲選手的仕切,扭頭看他。完全沒有剛做完愛時懶得動的模樣。 林月默默搖頭。 她遺憾地直起身,小心地挪到干爽處,扶著墻抖掉腳底的水珠。 滑行也沒什么不好。 “要見朋友的話,提前告訴我時間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