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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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安到她身旁時停下,伸手輕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氣質沉靜理智的人,無需動作,光是站在那里,仿佛就能夠用自己的能量輻射到周圍的人事物,用某種奇異的力量讓四周與他同頻。 班主任見到祝以安的時候,微微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遲遲不語。 他用唇語說了“別擔心”三個字,然后一只手放在她后背,眼神平靜面無波瀾,接著對班主任微微點頭。 他掌心的溫度緩緩傳遞到她的皮膚,讓她感到一種被關注和觸摸所帶來的天然的慰藉。 他仿佛能夠讀懂她的心思。 “劉老師,我是祝唯的哥哥,您剛才在電話里說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br> “我meimei雖然在您班上待了不到一年,但您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女孩?!?/br>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首先我想說,關于早戀的問題,您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青春期這個階段,對異性心動是相當正常的事情,想必您從業這么多年也見過不少?!?/br> “我理解您的擔憂,在這個階段戀愛確實可能影響學生的學習,您也是一片好心,如果我meimei確實有這個行為,您可以適當提醒,但是,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您不能也不應該對她進行羞辱打壓式的教育,這一點,我必須指出來?!彼@幾句話一出,周圍人都屏住了呼吸。 聽到“羞辱打壓”幾個詞語以后,班主任瞬間臉色陰沉。 “您所認為的,女孩在青春期談戀愛就是不自愛的說法,我不認可。憑什么男性可以在“早戀”的道德審判中隱身?更何況,我meimei自始至終都是被sao擾的一方。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指責您,而是希望,您能夠不帶任何主觀色彩地做出客觀公正的決斷?!彼^續陳述,絲毫不因為班主任的壓力而被震懾。 他語速不緊不慢,吐字清晰,言語間有讓人信服的魔力。 班主任雖臉色不好,但聽到這幾句后卻也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 他停頓了幾秒,斜睨了一眼林昭,隨即開口道:“你就是林昭?” 林昭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不甘示弱:“是又怎么了?” 祝以安冷哼一聲道:“你說我meimei主動倒貼你,是吧?” 林昭:“我可沒這么說,但事實就是......” 祝以安根本不看他,繼續說道:“我還沒說完,你父母沒教你別人話沒說完的時候不要打斷嗎?” 林昭臉漲得通紅:“你......” “那你為什么要給她寫這封表白信呢?還有你約她放學一起回家的紙條。信里通篇都是你對她的近乎恐嚇的表白,誰sao擾誰,你自己心里清楚?!?/br> “至于是不是你的字跡,把你的作業本拿過來對比,一看便知?!彼袅窟m中,但聲音極具穿透力,幾乎不容置疑。 林昭臉一陣青一陣紅,看到祝以安手中的信時頭如霜打的茄子蔫兒了下來,黑著臉不再說話。 出辦公室以后,兩人并排走著,她沉默著沒說話,眼神不時飄到祝以安身上。 她調整呼吸與說話的語調,試圖用更自然且隨意的方式詢問他回來的原因以及有關那封情書的事情。 “我這兩天沒課,那封信......” 祝以安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祝唯雖然覺得疑惑,卻并未繼續詢問下去。 祝以安揉了揉她的頭發,眸色深了幾分:“以后,不要答應跟男生一起回家了,也不要收他們給的禮物?!?/br> “想要什么,哥哥給你買?!?/br> “為什么?”祝唯停下腳步,仰頭道。 “這個階段的男生,接近你都不懷好意?!彼凵窨床怀銮榫w,但祝唯覺得,那分明有明顯的敵意。 “好。我答應你?!彼龓缀跏遣粠魏嗡伎季屯饬?,甚至沒有覺得有一絲怪異。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安排了。 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像是他從前常常會來看她是否睡得安穩,然后給她掖好被角,她起初感到窒息,隨后也慢慢習慣了,甚至享受他指尖偶爾劃過她臉頰的酥麻觸感,或是那種緊繃的窒息感。 他不在的時候,她甚至會故意把頭悶進枕頭,感受呼吸不暢的感覺,幾乎上癮,即使大腦缺氧整個人暈乎乎像在天堂然而內心被幸福充盈。 經過這次風波,兩人也心照不宣地忘卻了先前的冷戰,或者說,從她主動給他打電話的那個晚上,先前的一切不能和解都一筆勾銷。 即使那些被壓抑隱藏的洶涌都是海嘯前的鋪墊。 處理好一切已是課間,祝唯忐忑走進教室,程憶一見她趕忙迎上來,卻沒有急著詢問:“沒事吧?來,嘗嘗這個?!彼f過來幾顆水果軟糖,色彩鮮亮。 “這個超級好吃,我每次心情不好吃幾顆就好多了!”她眼睛亮亮的,卻依舊掩飾不住內心的擔憂。 祝唯面帶感激:“我沒事,班主任讓他們寫檢討了,也讓他倆給我道歉了?!?/br> 程憶終于松了口氣:“他倆真的活該。那個林昭,平時人模狗樣的,竟然做出這么惡心的事?!?/br> “我在門口偷聽了一會,你哥講得真的很好?!背虘浡冻鲑潎@的神情。 祝唯一邊點頭,一邊看向窗外,祝以安的身影從走廊穿過,陽光在他的領口跳躍。 晚自習快要下課時,教室內便有隱約的sao動,下課鈴聲一響,部分早早收拾好書包的人便如脫韁的野馬沖出教室。 然而祝唯直到教室后門的燈暗下來才慢吞吞收拾好書包,落在了最后。 她是故意這么做的,即便祝以安處理得很好,她還是惴惴不安,期望等到林昭離開學校,自己再出教室,以免再碰到他。 可又覺得自己很好笑,究竟有什么必要害怕他呢,自己是沒有錯這一點,她即便還有所懷疑,但是卻在情理上十分認同。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不該受到指責?!彼畹?。 已是十點,路燈下穿白襯衫的年輕情侶糾纏在一起,她瞥了一眼,加快了腳步,思緒不自覺飄到更遠處。 一時間沒注意腳下那道坎,絆了一跤,跪倒在地。 前段時間膝蓋的傷口還沒好全,如今又添了新的。真想罵自己。 她試圖撐著水泥地起身,沒想左腳傳來一陣刺痛,幾乎無法站起來。 祝唯隨即嘆了口氣,想著只能單腳跳回去了,想到要一瘸一拐走在路上,自己都覺得好笑。 正要伸手抓書包帶子時,另一雙手卻搶了先。 她訝異抬起頭,果然是祝以安。 “走路要看路,不要老是走神?!眱热菔秦焸?,語氣是心疼。 昏黃的路燈下他弓身站著,正臉的輪廓在陰影里顯得模糊,但是她仍然能描摹出每一個五官的弧度。 他十分自然地拿起她的書包,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然后蹲下來,沒經同意,掀起她左邊褲腿,動作做到一半又停住,似是覺得不合適,又干脆直接在膝蓋左右的位置卷邊,以免褲子滑落。 “這也是之前弄的?”他指著祝唯前兩天膝蓋的傷,微微蹙眉。 她心虛般點頭,“咝......”接著被他手指按壓腳踝處的力道痛的齜牙咧嘴。 “這下知道疼了?我要是今天不來接你,你打算怎么回家?”她聽出來他略微的生氣,然而并不十分害怕,甚至覺得安心。 “就......跳回去啊?!彼砬閲烂C,還真的好好回答了這個問題。 祝以安欲言又止,被她的回答震住了。 他把書包掛在肩上,然后背過她蹲下來,“上來?;蛘吣阕约禾厝??!?/br> 她肯定選前者,更何況后者根本不可選中。 祝唯安靜趴在他后背,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又有些許不同。 把時間軸拉回去很遠,他上一次這么背她也是她在公園的滑梯摔了一跤,那時他的骨骼很細,背脊很單薄,她伸出手,能很輕易地搭在他的肩緣。 雖然臉龐仍帶些青澀純凈的學生氣,身形已然變得高大,精瘦的身材被發育良好的骨骼撐得相當結實。 她環繞在他脖頸的手無意間碰到一個突起,是他的喉結。 不知是否是錯覺,祝唯感覺到祝以安環著她雙腿的手緊了緊。 “乖一點,不要亂動,我不好背?!苯值揽諢o一人,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格外清晰,仿佛是透過他們接觸的肌膚傳遞而來,挾著略微升高的體溫。 她臉頰飛起一陣紅,幸好被夜的黑掩蓋了幾分。心中竟暗自竊喜,他或許還有某些隱秘的感受,她所不知。 她不自覺幻想起他衣服以下的溫度,會不會更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