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沖著我來
“子葶,快點!真出事了!” 師姐和師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接電話了,掃了一眼時間,我去,快十點了! “安澤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一邊洗漱一邊抱怨,頓時嬌嗔度提升。 “你醒了?早餐剛熱好?!彼χo我端來了青粥小菜,根本沒有聽我說的話。 我拎著包拿著手機繞過了他快步往外走,一邊給青葙回電話:“哪呢?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那個警察,一早上就不對勁,然后就和技術員動了手,青葙簡單的說了兩句,左宗就接過去了:“你快點來,到了再說?!?/br> 如果我昨天沒聽安澤說了那些,還真是一點都不懂,但畢竟我已經知道,也就沒裝不知道。 到地方就看到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技術員*著青眼窩,一臉憤然的站在那里。 “隊長也不是故意的,性子起急了你別生氣?!币慌杂兴略趧袼?。 “那關我什么事?我就是做正常報告的!”顯然并沒有消氣。 “知道你沒錯,他是” “請問,左師父在哪?”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勸解時候就不能提對方官職,本來就生氣委屈的,還要因為自己職務低而隱忍會適得其反。 “他們在辦公室,就等你了?!笨吹轿襾?,他伸手給我指了一下,我點頭道謝,直接過去。 人家內部的事,我只聽不說。 “你可來了,快進來?!鼻噍倬驮陂T口,伸手接了我一下,幾乎就是被她拽進去的。 我還以為會怎么樣,沒想到那人已經是昏睡狀態了,我看了看左宗。 “你用血畫個線出來,到這兒?!彼弥粋€小玻璃瓶,指了個點。 我問:“用誰的血?” 不是不知道是要用我的,只是不想直接用,多此的問了,證明我沒記憶。 “你的?!彼_了瓶子等著。 我看了一眼那昏睡的人和自己的手指,一狠心咬了一下,忍著那點疼從他手腕上畫了圈,又引著到指尖,微微出來了點兒。左宗的瓶口就在那兒等著。 一縷黑氣順著我的血印出來了,左宗手一抖,迅速蓋住了瓶子,只見那黑氣在小瓶子里左竄右跳的,妄想出來。 “師父,這到底是什么?”我含著手指,總算能問了。 他把瓶子遞給青葙,去擦掉我的血跡:“算是外來的一種好運神,用相應的負面情緒來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家飯店大概是想要兩種東西,所以這個神被弱化,憤怒了?!?/br> “那,和昨天那金黃色有什么關系?”我一直就不明白怎么和我有關系。 “沖著你來的?!彼偹闶钦婊卮鹆耍骸澳闶遣皇堑米锶肆??” 得罪人?我覺得自己還好,沒有和誰有什么利益沖突……那個,前情敵算嗎? “我家不是有個那啥嗎,他之前的時候有個未婚妻,算嗎?”我除了這個,還真沒誰值得這么對付我的。 “……”左宗無語,那一臉rou一半上一半下,嘴角抿著,半天才說道:“人沒這本事?!?/br> 什么意思?人沒這本事,鬼有這本事嗎?我不由的摸了摸肚子,真要不是人,我可得好好防著了。 “我……我怎么了?”那中年警察醒了,揉著頭一臉茫然。 “你沒事了,剛才被附體了,我師父已經處理過了?!鼻噍倭⒖踢^去,不打擾師父和我的話。 “多謝左大師?!彼⒖痰乐x,毫不懷疑。 “沒事,你先休息吧,我們去法醫科一趟?!弊笞跀[手,說著就出去,好像就是等他醒的。 我急忙跟上,這第一次跟著師父出來,就是沖我來的,兆頭相當不好,況且我現在是孕婦自從出竅之后這種感覺成了默認狀態,動不動念頭自己出來,萬事小心為上。 青葙隨后扶著我,低聲說:“這種地方壓抑孩子,你注意點?!?/br> 怎么注意?昨天就想問,安澤在rou體里都受不住,那還只是一身衣裳,現在我還在中心點,能撐住嗎? 而且這種地方邪祟一般都不來,能進來的,似乎還真是左宗說的。但聽過安澤的解說之后,我不能肯定左宗說的是否全對,或者他只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也不一定。 站在法醫科門口,我不想進去,昨天只的晃了一眼那尸體,今天可是要直接看的,我真不想??墒亲笞谡f我不進去就不知道那些東西的根源。 但我進去之后,依然不知道那些東西從哪兒來的。 只攀附沒有生命力的東西,所以這整個地面都有點發亮了,一位法醫一位助理已經收拾好了,左宗看了一眼放在冷凍柜里的尸體,我也看了一眼,已經面目全非了,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受不了這刺激,直接出去吐了一番,青葙的承受力比我好,沒有吐還照顧我,耐力很好,我漱完口喘氣的時候,小聲問:“來這里到底做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說,是幾個意思?” “別急,師父一會兒就出來說了?!鼻噍龠f給我紙巾:“我也好奇呢,這種地方他并不常來?!?/br> 我更加不解:“不長來的地方怎么這么熟絡?” “警局這地方,我們這行還真是少來的好,但這些人比較常見,每次有什么不太尋常的事都會請師父的,當然對外不會說,而是說是勘測專家之類的,各自心里有數?!彼鑫移饋恚骸昂眯┝税??” “那個隊長和師父什么關系?師父守了那么久?”我心里加了一句,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那個幸運神的一縷分神唄,不過看樣子是沒什么結果了?!彼瓝u頭,耳語:“師父正在頭疼讓你學什么,要不你就表現一下?” 我差點就問她怎么知道,看到她的眼神之后我瞬間明了,她想讓我跟著師伯去學六字真言,這樣我們就各有所長,可以珠璧聯合了。 但這和表現有什么關系,左宗真要想讓我學,我什么樣兒都已經注定了。 “回去了?!蔽覀兊阶呃壤?,他已經從法醫科出來了,直接下樓去。 “師父,處理完了?”我的好奇還在,急忙表現出八卦感:“那東西是什么?” “油蟲,自然腐爛生長的,回去再說?!彼菆A滾的肚子,幾乎從樓梯上滑下去的,青葙開車,他坐后面。 “師父,你剛才說那是什么蟲?”青葙替我問了,我還在想怎么問呢,畢竟昨天知道的那么詳細了。 左宗坐在后面,那肚子太大,要斜著坐,表情又是笑著的,說的很輕松,三言兩語就給解釋了,大意和安澤說的一樣。 “那我們現在去干嗎?”我揉了揉肚子,感覺有些不舒服。 沒人說這個,因為不多時,車就停在了事務所門口。 “有人來過了?!鼻噍僖坏介T口就說,她還沒到門邊呢。 左宗嗯了一聲,讓她開門。見識過師姐的弱點,我說:“鑰匙給我?!?/br> 吱呀一聲門開了,怎么還有聲音呢?我詫異間,頭上一痛,頓時失重,直接往下倒去。 耳邊是青葙的驚呼,還有左宗的阻攔……但我還是感覺被移動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總算和你又見面了,真不容易啊,你都不落單?!?/br> 隱約里有聲音,我卻覺得很模糊,正努力看清的時候,被澆了一桶冷水。 “嘩啦!”那感覺,在這初夏的季節,也是刺骨的。我晃了晃頭,看清眼前不遠的,是她于藍。 “我這次也沒落單,你不照樣劫到了?”我抹了一把臉,她竟然沒綁我?只是把我丟在角落里。 看她的時候,我用余光打量這里,太暗了,只有一支蠟燭,在我和她之間,其他地方黑影撞撞看不清。 “幸好沒落單,當著他們的面丟了你,就等著安澤報復吧,他那人別的或許變了,但重視自己心愛之物這一點,一直沒變?!彼f著笑了起來:“你得感謝我把他調教的這么好,你占我這么大的便宜我都沒收費用,你要感謝我?!?/br> 真自戀,我真想告訴她,那不是同一個人,和她沒關系。但我才一笑,就覺得手上一滑,什么東西爬過來了。 反手抓了起來,蛇! 真的蛇,還吐著紅信子,綠豆眼盯著我還泛著紅! 我呼吸一窒,直接扔了出去!于藍得意的笑了:“呵呵,你怕這個?真是太好了,這里別的不多,就這個多,剛才潑你的水,里面有雌蛇液,你別著急,馬上就會有很多的蛇,來滿足你了?!?/br> 我聽到一半就站了起來,明顯感覺到腳下觸感不同,可是那燭火又在這個時候熄滅了! 我*! 猛然陷入黑暗的我頓時不敢動了,沒適應光線,什么都看不見,只聽到她的笑聲忽遠忽近,然后上方亮了一下。 看那形狀,可能是個門,**!她剛才就是為了迷惑我,好開門出去!而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還是連一點光線都沒有的,純黑! “你是不是知道油蟲?還熟悉秉性?” 頭*上傳來一個聲音,我嚇了一跳,跺了跺腳確定身邊沒什么東西才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