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不想做禍國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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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苗再次違心地道:“我現在挺好,信王待我極好,不曾虧欠我半分。這么舒坦的日子,他不可能給我。以前是因為窮苦,現在他有錢有權、有地位有身份,可是我與他還有干系,就是違背道德倫常,在一起后,要受千夫所指萬婦唾罵。不然就是背井離鄉,隱居山林。這樣的話,他能給我安穩給我舒心嗎?我為何要執迷不悟,你讓他省點 心,做他該做的事情?!?/br> 萱萱公主沉默了,看著阿苗,“你……”她似乎找不到什么言辭來說,吐出一個字,又是沉默了下去。 阿苗也不再說話,她心里知道,這么做對蕭亦很不公平,對自己也很不公平。 可是還能怎么辦?難道她讓蕭亦知道,她多么多么想靠在他懷里,好好哭一場,然后過上兩廂相守的日子么? 中間隔著一個信王,就算蕭亦已經登基坐上皇位,可是藩王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更遑論信王還不是一般的藩王,他戰功了得,封地疆土不小,擁兵數十萬,一個不好,就可以與朝廷正面沖突的這么一號人物。這將動搖到國基,讓華國水深火熱。阿苗自認沒有什么大義凜然的氣節,沒有《天龍八部》里的蕭峰那樣氣吞山河為民族大義而獻身的精神。但她覺得自己可以讓蕭亦冷 靜一些,讓他知道不是造化弄人,而是他不夠強大,她嫌棄他,不會與他繼續了。 他若有志氣,若有骨氣,就堂堂正正與信王一拼高下。而不是因為她這個女人讓安居的人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藩王擁兵自重對朝廷不利,朝廷派出兵馬鎮壓,這等戰爭,是他們華國的命,而不是因為她……薛阿苗。 這便是阿苗后來想清楚的,她明白現狀,不能糾結于兒女情懷,與蕭亦不得不有個了斷。萱萱公主眉毛擰得緊緊的,喃喃道:“作為女人,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左右都不是人,可是有什么關系呢?你只要問問你自己的心,心悅于誰,那么就不顧一切與他一起 啊。思想重累不累???簡簡單單的,與亦大哥想辦法,要么讓他登上皇位,把你搶過去,要么就到我黎國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讓你們安安心心生孩子的?!?/br> 阿苗道:“你太低估信王了,信王有心的話,五年還是十年,憑著華國的實力,你們黎國能抵御得了嗎?” 黎國不管在疆土還是軍士方面,都不及華國。 “簡簡單單?與蕭亦里應外合,滅了信王,他就可以順順利利做上皇位?不然就是遠走高飛,這就是蕭亦讓你告訴我的,讓我做出的抉擇?!?/br>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亦大哥是讓我告訴你,你等他,他一定會……已經將你接回去?!?/br> “我已經說了,不會等他,他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與我扯上關系?!卑⒚鐢蒯斀罔F拒絕道,她可不想做個引發戰亂的那個妖女。 男人間的爭奪,對她的占有,可是……往往女人會成為那個罪魁禍首。 “王妃,王爺讓您與公主去用膳了?!鼻嗫|的聲音在外響起。 阿苗對外應了聲,對萱萱公主道:“公主去用膳吧,我想一個在屋里吃,王爺會理解的,我素來就這樣?!?/br> “……”萱萱公主嘟著嘴,睨著阿苗須臾,然后道:“不管,我還是要跟你解釋我與亦大哥什么事情都沒有,表面上看我是纏著他,要與他和親,其實是不想讓父皇給我指駙馬,故 意來華國尋亦大哥的。你不要誤會他,他從來沒有跟假的那個做夫妻,睡一張床都沒有,亦大哥說,沒有你,他活著沒意思,所以為了活著有意思,就是會找你!”萱萱公主轉身就要出去,阿苗立即喚?。骸罢咀?,你……幫我帶句話,他有追求想要的生活的權利,但是萬不可沒了理智,陷自己于萬劫不復,我能做的,就是做出對自己 最好的安排,不會去自尋死路,他也不可以!”“我就知道王妃jiejie剛才說的是反話,你哪里嫌棄亦大哥了,分明是擔心他這時候與信王杠上,時機還不成熟,亦大哥沒有娶錯人?!陛孑婵ぶ饔辛诵θ?,也不再耽擱,倒 是真的徑自去外頭赴宴去了。 赴信王爺千年鐵樹開花式的,難得請一次的宴席。 事實證明,信王請也不是那么舒坦的,是以,沒有一炷香,大家便散了。 阿苗一收到宴席散去的消息,立即去找尋信王。 只是信王不在,少銘稟報:“王爺與太子殿下一起出去了?!?/br> “……”這兩個人不可能是愉快玩耍,這么出去,阿苗有些不安?!拔以谶@邊等王爺,你先退下吧?!卑⒚缱谛磐鯐恐?,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等信王的一次。旁邊羅漢榻上擺著一盤未下完的殘局,阿苗走過去一看,不知是多久以前,她 與信王沒下完的那盤。 信王將每一個白子黑子的落點都記在心上,到一處便在棋盤擺上這個殘局。 信王的心思很深沉,阿苗想不透他這么做什么意思,等她將這盤棋下完嗎? 阿苗看這棋局有些呆滯,也不知信王與蕭亦…… 月色下,行宮內的宮道因為有蕭亦與信王的到來,都比以往敞亮了不少。 信王與蕭亦身邊都沒隨從,倆人距離一尺距離,靜靜向前。 蕭亦目視前方一臉的木然,信王也沒有一絲笑意。 來到外有荷塘邊,信王站在阿苗黃昏時所在的亭子旁,道出一句:“皇陵被撬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蕭亦道:“自然不是孤,信王也看出來了,這是有人在挑事?!?/br> “嗯,讓你與本王掐個不休的事情?!眱蓚€男人終于面對面,沒說其他,只說當局。 “孤想不到,素來冷傲的信王,竟也有想要放下私人恩怨,與孤說事的時候?!薄叭撕笫瞧呋适宥疾唤辛?,你不叫七皇嬸,以為可以有什么改變么?”信王面色沉肅,兩個男人都排斥對方,但都甚為沉得住氣,哪怕眸內的光芒實則已經如寒星,但身型卻若泰山般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