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被趕出去的小可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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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信王倒是直接、粗暴、簡單的讓榮國公府知道,兩府是翻臉翻徹底了。 而京城里的大多數人,本來不知道信王府與榮國公府是不睦的,這也是阿苗曾經在京城里打聽時候,并未聽說信王府與榮國公府水火不容的原因。 現在情況不同了,全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 要知道,信王妃回京,還活著,便是有不少人覺得意外的事情。 這件事被關注度之高,比擬京城里的世界杯吧。外圍賭坊都設有賭項,如果不是榮國公府打擊一番,估計買信王妃沒命的人會更多,那么就有更多人賠錢甚至傾家蕩產。 不過這些個倒不是阿苗關心的。 但是目下收集消息,提高自己的所知所曉還是有必要的。 洛洛道:“外頭在傳王妃回榮國公府擺信王妃架子,被榮國公訓了一頓,信王不高興了,就與榮國公府老死不相往來了?!?/br> 冷舞道:“有說榮國公府責怪王妃三年來渺無音信,讓楚老夫人快要流干了眼淚,說您是白眼狼,不孝?!?/br> 洛洛又道:“也有說榮國公府對信王不尊,叱信王虐待王妃,使得信王震怒?!?/br> 冷舞又道:“最多人說的是,王爺要休了您,您去求榮國公府保您的王妃位置,使得王爺不買榮國公府的帳?!?/br> 阿苗揮了揮手,讓她們不用說下去了:“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人家愛怎么就怎么說?!?/br> 自打阿苗知道信王那幾天是跟自己睡一張床后,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膽的。生怕信王殿下心情舒暢,一念起又跑她這邊睡覺覺了。 是以,這些天來,她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說起來,就算沒有信王同榻而眠這件事兒,她也不好睡的。楚函按兵不動,就意味著她必須行動。 里頭有太多的不解,楚斬天與楚函那日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阿苗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心急如焚,不問個清楚,她哪里坐得住呢? 這廂讓洛洛與冷舞去探探各府情況,結果反而是來稟報信王府與榮國公府決裂的各種版本。 雖說不能怪洛洛與冷舞辦事不利,主要近來京城里的大事就只有這一樁。 而冷舞辦事能力可以,但是阿苗不能跟她說得很清楚啊,冷舞自然以為各府的基本情況,或者過往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王妃要比她這個雪山上的丫鬟清楚得多。 也就不會去刻意打聽了。 “不行?!卑⒚缤蝗煌χ北?,突兀地說出這兩字。瞧見冷舞與洛洛不解地看著自己,轉而解釋道:“我憋死了,成天沒出房間,要去王府走一走,順便去謝謝王爺之前對我的照顧?!?/br> 實則,她不想再被動地等著楚函的動靜,這樣縮在信王府內,與雪山上有多大的差別? 但她沒法出府去啊,更遑論去榮國公府再會一會楚函這個人渣。 姜三郎還有金鳳蛋蛋的事兒,這么耗下去,吃不好睡不著的是她自己,還有可能著了楚函的道。 這個男人出招沒有章法,阿苗決定化被動為主動。 冷舞為阿苗蓋上披肩,笑著道:“王妃是該去跟王爺說說話?!?/br> 這幾日,王妃好了起來,王爺便再也沒出現過。 冷舞早就暗示過阿苗了,只是阿苗當做沒聽見,或是聽不出。 阿苗領著冷舞與洛洛直接要出去,洛洛提醒道:“王妃,燕窩送去給王爺,王爺應該知道您的好意?!?/br> 阿苗咯噔一下,意識到,前去跟信王請示回娘家,可不是要笑著說事么?但是送燕窩羹什么的,好像有點兒…… 不行,只有姜三郎讀書的時候,她才伺候姜三郎的飲食與甜品,還有沏茶。 信王?不可以,那是她丈夫姜三郎的特殊待遇。 這也許是阿苗覺得自個兒與信王躺在床上好幾天,然后被窩都有信王的味道,而對姜三郎有些內疚的情感,便更加不允許自己送東西給信王了。 阿苗沒有首肯,洛洛只是建議,自然不敢自做主張拿東西嘍。 來到信王的書房,得知信王剛從宮中回來。 這是阿苗第一次主動來書房,自然沒有徑直進去,待侍衛去通稟后,得到應允,方才入內。 不曾想,信王正與一名中年官員議事。 阿苗已經邁過門檻的那只腳正準備縮回來,便聽見信王道:“王妃不必回避,進內間等本王一下?!?/br> 阿苗扯了扯嘴角,豈能不從? 書房的里間實則就是個隔間。 實木玄關架著,內有一個榻,是信王平日休時候睡的吧。 阿苗聽見信王與那中年官員說事情,不甚感興趣。 是信王受命去城外大營巡視的事兒。 大營里的軍士又不歸信王管,宣明帝讓久未回京的藩王去,誰知道是啥意思。 阿苗聽著聽著,有點兒想打瞌睡。 無非就是巡視的一些細節,阿苗切了一下,哪是等一下,已經一個時辰都有了吧。 百無聊奈,阿苗開始看這里間的陳設。 就巴掌大的地方,一個衣柜,旁邊就是書架。 再看榻上,還有旁邊的衣服,看托盤,阿苗清楚,是王府洗衣房送來的。 換洗衣服送到這兒,有外袍也有里衣。難道信王現在是住書房,這幾天就睡這張榻? 被這個意識驚了一下,阿苗開始回憶自己現在住的屋子。 黑色檀木的家私,拔步床上的紋飾,以及帳子的色彩與花色。 還有枕頭、被子,都是男性一些。 除了屋里的那張貴妃榻,還是新制的,是花梨木,并非屋內其余的黑檀木。 也就是說,她現在住的屋子就是信王原本的院落。 這座信王府也不,院子樓宇也很多,屋子給她睡,他也不用睡書房啊。 弄得好像倆口吵架一樣,男人被女人家趕出屋子,被迫分居,棲在書房里像個可憐一樣。 這讓阿苗怎么說呢?心里頭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信往殿下究竟想什么吶? 真的喜歡上自己?一路來京城,他都與自己同坐馬車,這是與自己接近。幸好他沒有開口說要自己盡做妻子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