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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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春意正濃,微風襲來,楓拾園里花花草草隨風搖曳,清新撲鼻的香氣吸引不少飛蝶來。衛子紀席地而坐,拽了根草咬在嘴里,閉著眼聽風過耳,一派悠然自得的樣。 “對了,那頭雪狼呢?怎么樣,現在是不是還是特膽小阿?!背浫幻鎸πl子紀,總有說不完的話。悠然間,想到了他送給衛子紀的雪狼。 衛子紀想起那白團子,眼中生笑“大寶啊,過幾天就接它回來。不過大寶確實不如傳言中的兇猛倒是可愛的緊?!蹦侨针x開小屋時,顧雁忊許諾春獵后接他回來,他在等。 “無名寨一事,你怎么搞定的?”衛子紀眨眨眼,問他。 楚翛然挑眉,高傲的抬起下巴,回了他三個字“你猜猜?!?/br> 衛子紀嘆了口氣,攤手“我還不如問,你和那寨主兩人誰武功更好些?!?/br> “自然是我了!”楚翛然果斷開口,沒有一絲猶豫。 “對對對,是你。不過那寨主到底靠不靠的???我怕到時候禁軍排查,露餡可就不好了?!?/br> 楚翛然盤腿,擺擺手“放心好了,我看那寨主也是個仗義的人,到時候就是扯個小謊的事,無事的,放心好了?!?/br> 楚翛然看著仰頭靠在椅上的人,又問“你跟那個二皇子怎么回事?” 衛子紀望著頭頂浮云藍天,手中把玩著一片楓葉,不答且問“可想過留在檸錚身邊?” 有些時候,楚翛然不太看得懂衛子紀,就像他經常用平淡無奇的口吻說一些繁重的話。 沒有得到回復的衛子紀,輕輕轉頭,發絲垂到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楚翛然頭上的葉子,繼而又開口“檸家輩輩錚錚鐵骨,既允你達官顯貴,不心動?” 一時間令楚翛然啞口無言,眼睛一轉看著俊美少年“那子紀呢?” 衛子紀抬眼望天,輕笑“我自當竭盡全力,以赴?!?/br> 這個回答讓楚翛然皺起眉,隱約中他覺得跟那個男人有關系,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伸腳朝衛子紀小腿踹去“你還沒說你跟二皇子……你只想一朝與檸家小姐的事,但你自己呢那人身份更是特殊,你與他又如何長久。不如早些斷了念想,子紀?!?/br> 幾只蝶兒紛紛而來,它們匆匆落在地上盛開的小黃花上,一點后又匆匆離開。衛子紀追隨蝴蝶的身影,轉瞬間消失,左顧右盼確實再也尋不到那身影。 好一會了,楚翛然聽到衛子紀說。 “我不知道,我想見他,翛然?!痹偾?,那眉眼生笑,素凈一張臉,耐不住的思念,定神的癡癡望著一處。 楚翛然不禁心里輕嘆,他從未想過子紀會中意一個男子,更不會想到那人還是皇子。而且這位皇子似乎混的一點也不好,他不是質疑子紀看人的眼光,皇權位重,難斷,難混。 楚翛然張了張口,卻是什么也沒說。 “我去靜習室?!币簿褪菚?。說罷,衛子紀起身出了楓拾園,看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衛子紀有心事的時候喜歡窩在書房寫寫畫畫,他說那種感覺能讓他煩躁的心得到慰藉。楚翛然回想著子紀方才的話,又在擔心著子紀有心事不于他說,有難也不同他講。 楚翛然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腳下輕點幾下,借著楓樹粗壯的樹枝,越過楓拾園的高墻,去往鳳兮閣的方向。 京中在昨日解了禁,這會路上兩邊小攤擺了起來,行人也多了不少,如平日繁華一樣。路過小吃攤,楚翛然聽到有人說到這幾日京中禁嚴的事。 楚翛然來了興趣,邁著步子也找了個空桌子坐下,叫了壺烈酒和兩碟小菜。 “昨日京中解禁,也不知道那闖入京中的jian細抓到沒阿!”那人憂心忡忡說。 他旁邊一個中年壯漢道“肯定是被禁軍抓住了,不然你看城門前的那些官兵都撤掉了。不過阿”那壯漢看了看四周,湊近他小聲說“這事好像有隱情的,你還記得前兩日京中空中出現的那條龍嗎。我家大兒子是守衛城門的士兵,他說那日禁軍抓到的是南泊人?!?/br> “啊南泊派來jian細嗎” 那壯漢點點頭“對,錯不了的?,F在就等皇帝陛下昭告天下了保不定要和南泊開戰的!” “要我說,這南泊小國也是膽大,敢欺負到咱們頭上?!?/br> 那兩人聲音雖小,但楚翛然功力深厚,自然全落盡耳里。 當真有jian細還是南泊派來的。突然他想起之前在鳳兮閣子紀就問過他過南泊語。那禁軍大肆搜查究竟是為抓jian細還是抓他爹他爹在鄔望山又是如何受的傷南泊在此次事情中摻和了多少 楚翛然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他爹的傷,那把通體烏黑的匕首,子紀說與他聽的那位燕孝宗的事,楚翛然把這些聯系在一起,突然有了一個十分不好的猜測 若是他爹去鄔望山尋仇的對象是皇帝,被人發現后,那他爹的傷…不就是刀光劍影下所負?楚翛然一想到這個可能,背后出了一陣陣冷汗,不知道他爹當時有沒有成功,皇帝不知有沒有事。 楚翛然擦了擦汗,保佑千萬別是他想的這樣。 “陛下,現下雖是渡過了危險期,但畢竟傷在心肺,還是需要靜養些時日,這段時間切不可能勞累傷神?!绷t把脈后,稟明情況。 殿內通亮,冬日擺放在中央的那尊紫金鼎換成了香爐。從香爐里飄出的裊裊香氣,在殿中久久不散,聞著使人心情舒服極了。顧蕭揚半臥在窗邊的榻上,腿上蓋著薄薄的軟毯,手里捧著本兵書。 “朕這傷得養多久?!鳖櫴挀P翻開下一頁,淡淡問了一句。 柳太醫低頭擦擦額上冷汗,小心道“回陛下,估計要小半年的。陛下有真龍護體,微臣也定會竭盡全力的。還請陛下放心?!?/br> 顧蕭揚這才從書里抬眼,手無意識的攥緊書角“是嗎,你下去吧?!?/br> 柳太醫行禮后,提著藥箱就走。剛要推門出去,就聽見的顧蕭揚問。 “皇后如何了” 柳太醫轉身,彎腰拱手“回陛下,皇后娘娘并無大礙,只是勞累過度,微臣已經給娘娘開了方子?!?/br> 顧蕭揚點頭,擺手讓他退下。 柳太醫剛走,顧蕭揚眼里透著狠戾,一把扔了書,連帶著把榻上的小桌一掃而下,窗沿擺放上的玉瓶瓷器也沒能幸免,被他拿在手上就扔,東西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半年!修養半年……他竟傷的這般嚴重。 近身的東西摔的沒了,顧蕭揚看到下面的桌上擺著的一把古琴,就要起身下去。 顧蕭揚幾步過去拿過桌上古琴,剛要摔碎,就聽到身后一聲輕呼“陛下!” 顧蕭揚回頭看去,地毯上跪著一個清瘦的身影。那清明的眼里擔憂是那么確切,顧蕭揚收回手坐下,疲憊的坐下去扶著額頭“誰許你進來的?!?/br> 程小肆俯首“陛下,尚書令大人在外求見?!?/br> “他來作甚?” 顧蕭揚垂眼看去,一地狼藉,揚聲道“魏延!還不滾進來收拾?!比嗳囝~角,起身“給朕更衣?!?/br> “是?!?/br> 程小肆去旁邊的衣架上取過錦衣細心為顧蕭揚穿戴好。 魏延領著兩個小太監進來,給皇帝行禮,然后只顧低頭收拾。小太監麻利的很,收拾完,魏延就帶著人退下。 這邊程小肆也為顧蕭揚整理好衣飾,扶著顧蕭揚坐回榻上。 “陛下,文大人還在外……” 顧蕭揚擺手“讓他進來?!?/br> 文華在前殿候了不少時候,見了柳太醫離開,又聽到殿內那不小的動靜,心知這會皇帝正是不高興。 “陛下?!?/br> 文華欠身行禮,然后遞上折子“陛下,這是關于南泊一事的?!边@里面自然是關于南泊派刺客,在春獵之時傷了大魏皇帝。 程小肆給兩人奉上熱茶后,就離開守在門外。 顧蕭揚隨手翻看,這文華不愧是當年文狀元出身,這番陳述寫的甚的他的心意。 他看完后,扔到一旁小桌上?!澳喜匆皇虏⒉恢?,眼下有一事,朕需要你親自去辦?!惫枪澐置鞯氖州p扣小桌。 文華低眉垂眼,十分恭敬“還請陛下吩咐?!?/br> “你將朕遇刺一事的消息放給鄔望山的諸臣,便說……朕現在還在昏迷中,可懂?”顧蕭揚冷冷一眼望過去,文華點頭,分明看到陛下眼里的殺機。 “是,微臣這就去辦?!?/br> 文華心領神會,若眼下還有什么比南泊一事更重的,無非便是鄔望山了。顧蕭揚這是想借著受傷一事,揪出有異動的朝臣。 “沒有別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蔽娜A兩手空空退出去,齊肩的發有些稍長了,但這人毫不在意的將臉龐的碎發勾去耳后,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出了慶陽宮,陽光洋洋灑灑的打在身上。文華回頭看了一眼,果真是君心難測。他現在是真有點抓不準這皇帝如何想的了,陛下曾暗地里召見過丞相,何意?終于對他也有了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