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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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br> 顧響沒有聽清楚,但是看她表情也能猜出她說了什么,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是看你哭得快喘不過氣了, 才做點事轉移你注意力?!彼f得一本正經,倒讓何念念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了。 何念念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忽閃著,澄澈明亮的眸子透著叫人心動的嬌憨和天真。 顧響難得有點兒心虛,不過他素來沉著, 因此一般人并不能看出來。他清了清嗓子,另起了一個話題:“你覺得電影怎么樣?” “特別棒,很多地方都讓人觸動?!?/br> “嗯?!鳖欗扅c了點頭,“那餅餅呢?你覺得塑造的怎么樣?” 何念念聽完之后,腦海中立刻就回想起了某些印象深刻的片段。 餅餅雖然年紀尚幼, 卻有著最誠摯的赤子之心,比大部分的人都看得明白。就算是面對最黑暗的境遇也不曾被壓倒一分,旁人的指責討厭沒有打垮他,反而激勵著他更加勇敢地前行。 他遭遇不公,卻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勇敢面對,活出了屬于自己的精彩,他的人生一直在抗爭,與己斗,與人斗,與命運斗。 這樣的人塑造的怎么樣?無論是從他帶來的視覺效果,還是給人的啟迪深思和共鳴,何念念都覺得很完美,她性格不算外放,但是這時候也忍不住使勁點頭夸贊道:“很成功,他很勇敢而且善良,有著年輕人該有的朝氣血性和反叛精神?!?/br> 顧響看著何念念一下子生動起來的小臉,點了點頭,繼續道:“評價很高?!?/br> “嗯,明知不可為,他還偏要違抗,就算從小被人誤解厭惡孤立,雖然痛苦不解,卻沒有仇恨那些人,后來還愿意為了他們而犧牲自己,他有擔當,敢作敢為……” 何念念不知不覺就說的多了,聲音也響亮了起來,再一遍一遍梳理著被餅餅感動的那些部分的時候,她好像又重新看了一遍。當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再發光一樣。 顧響安靜地聽著,想起來上一回何念念這么侃侃而談的時候,還是那次書店外面偶遇,她在說書的讀后感的時候。 好一會兒,何念念才講完,她也知道自己講的多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興奮?!?/br> 何止是有點啊。 明明已經有點兒瘋魔了。 顧響抿了抿唇,眸光微閃,咽了咽嗓子,循序漸進地開始套路:“所以,你喜歡他這樣的?” 這話有些熟悉。 何念念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溫一諾的話。 第一男神,你會喜歡上他的。 她想溫一諾說得果然沒錯,她現在也能夠理解溫一諾為什么那樣花癡了。 她雙眼一彎,如新月,中間蕩著的清水泛起點點漣漪,溫潤又明媚:“嗯,喜歡?!?/br> 她的聲音干凈清冽,宛如清晨滴著露水的尖尖小荷被清風拂過發出的聲音,帶著讓人微醺的味道。 顧響坐直了些,脊背挺拔,身形高挑,他解開了襯衣上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他的衣服原本妥帖端方,這會兒那肆意敞開的領口卻顯露出了幾分不羈來,他慢條斯理地開口:“你沒發現有人和他很像么?” 何念念順著他的話,略帶好奇:“誰?” 顧響凝視著她,眸色沉沉,如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浪潮一般,看似平靜,卻藏著驚濤駭浪,萬般情緒。 何念念心里咯噔一下,一個念頭倏地跳了出來一閃而過,只是速度太快,她沒有抓住。 顧響肅了肅神色,緩緩開口:“其實我……” 我也可霸氣可溫柔,有勇有謀,有擔當,有責任感。 不懼偏見,自立自強,凡事自己說了算。 心懷大愛。 忠貞不二。 此心可昭日月。 無數的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只是還沒有說出口,一位負責清掃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見到還有人坐著,沖著他們揚了揚手里的掃把,高聲催促道:“散場了散場了啊,別坐著了?!?/br> “啊,好!”何念念乖巧地應了一聲。 醞釀了許久正準備說重點的顧響就這么被無情打斷了,他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有些郁悶。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機會稍縱即逝,一旦錯過了,再開口就難了。 “你剛才要說什么?”何念念歪了歪頭。 “沒事,走吧?!鳖欗懷氏乱宦晣@息,把話吞了下去,起身跟何念念一道離開了。 從放映廳出來到影院入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兩邊的墻上掛著不同電影的宣傳海報。 這會兒人不多,走廊很安靜,柔和的燈光鋪灑在走廊的地毯上面,叫人的心也沉靜下來。 何念念慢慢走著,然后就看到了餅餅的宣傳畫。 她興奮的余韻還沒有過,揮了揮手:“看,是餅餅?!闭f著還走過去湊近了些。 畫上的餅餅目光堅毅,周身圍繞著熊熊的烈焰火海,那是他抗爭命運必須要經受的煎熬和苦難。 退一步,他可以遠離這些,而進一步則很有可能神魂俱滅。 何念念手指虛虛地點了點那攢動的火苗。 就好像是看到了那不可違逆的天命。 顧響安靜地看著她,一向清冷的目光此刻染上了溫柔,如終年不化的雪山上的初陽。 溫暖又不灼熱。 兩人之間并沒有交流,卻并不尷尬反而很是和諧。不遠處影院外面售賣的微焦的咖啡香伴隨著甜膩的爆米花香絲絲縷縷地飄進來,滲入人的鼻尖,一切安靜而美好。 不過這安靜并沒有維持太久,拐角處迎面走來了三五個男生,聚在一起正高聲討論著。 “離哥,馬上就要比賽了吧,今年大家伙都等著你再拿冠軍?!?/br> “有離哥在,不是小事一樁么?!?/br> “不知道我們第一場跟哪個學校打,有點期待啊?!?/br> “我說離哥,你有沒有什么可靠的內部消息???” 其他人齊齊看向了走在中間的那個男生。 那男生的個子很高,身姿挺拔,在一眾人中很是顯眼,他穿著一件休閑的黑色長袖,中間印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案,襯得膚色格外的白,薄唇抿成了一條縫,看上去氣勢凌人,有點兒不近人情,他輕嗤了一聲才慢悠悠地說:“不是來看電影么,聊什么比賽?!?/br> “啊對對對,咱們今天看什么???” 他身側的一個男生接口道,明明都已經進來了,居然還不知道看什么,也是個睿智。 一人忙激動地安利:“就餅餅啊,最近票房冠軍,真的很好看,相信我,看了絕對還想再看,我這都是三刷了,而且到時候還要買周邊?!?/br> 何念念聽到餅餅兩個字,下意識地循聲看過去,他們一眾人很是引人矚目,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一伙人。 確切地說應該是看到了那個走在最中間的男生。 如遭雷擊一般,她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血色褪盡,全身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眼見著就要被男生發現,她本能地就想要找地方躲起來,只是還沒有等她做出動作,那男生像是意有所感一般地望了過來。 男生微微一愣,隨后眸子驟縮,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地站立在了那兒。 邊上的同行的朋友面面相覷,只覺得很奇怪。 “離哥怎么啦?” “咋啦?到了么?” 男生卻沒理他們,只目光沉沉地看著何念念,幾秒之后,跨步上前,在距離何念念兩步之遙的地方又堪堪停了下來。 “何、念、念?!?/br> 他艱難地叫出了何念念的名字,聲音有些低啞,像是喉間燃燒著一團火。 何念念的臉色很是難看了,因為緊張的關系,呼吸也急促起來,像是一條瀕死的魚,后背甚至滲出了冷汗。 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也很神奇,可能對面不相識,可能兜兜轉轉也會碰到。 在大半年的光景中,何念念從來沒有碰到過一中的人,以至于她還僥幸地以為從此就成路人了,甚至生出了即便生活在這同一個城市中也會一輩子再不相見的錯覺來。 誰成想,居然會在這里撞見。 而且還是這位。 她只覺得空氣變得凝滯了,耳膜也嗡嗡作響,甚至有點兒頭暈惡心。 這個癥狀很熟悉,在一中的時候她就經常出現,到了后來甚至嚴重到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她搖搖欲墜,就好像是水中的浮萍找不到根了。 肩膀被人按住了,薄荷的清香沖淡了憋悶的窒息感。 何念念抬眸看到了顧響,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何念念呆呆地看著顧響,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有個東西?!鳖欗懙吐暯忉屃俗约旱膭幼?。 何念念反射弧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兩人的眸光膠著在了一起。 顧響朝她揚了下唇角,又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頭,然后才側過身,擋在了她的面前,儼然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何念念遲鈍地明白過來,顧響是在幫她。 這個人啊,明明素來高傲冷凜,卻又總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最得體恰當的回應。 她心頭涌起一股熱潮,眼眶隱隱發酸,她掐著指尖,眼睛拼命圓睜著凝望著面前的背影。 淺色的襯衫將顧響的身材勾勒的完美性感,他一只手隨意地插在口袋里,站在那兒自有一種風流帥氣。他的身材比例極好,肩寬背闊,就像雜志上的穆特一樣,從后面看過來,會不由自主地感覺到沉穩和可靠。 因為顧響的出現,何念念前方的視線被隔絕了,就好像是直接斬斷了空間一般,蕭離帶來的那些副作用也漸漸消退,緊張和不安的癥狀開始慢慢緩解。 顧響感覺到何念念呼吸的變化,才把目光看向男生,他的眸光沉凝而深刻,氣勢極盛,叫人不敢造次。 “蕭離?” 雖然是疑問句,其實語氣卻是相當的肯定了。 顧響是有依據的。無論從剛才那群人的聊天內容,還是對他的稱呼,亦或者是何念念的反應來看,這人必定就是那個一中的籃球天才蕭離。 蕭離沒想到會冒出一個人來。 他瞇了瞇眼睛,視線從何念念的身上轉到了顧響的身上,當然他這會兒就是想看何念念也看不著了。他不著痕跡打量著顧響,神色隨即就冷了幾分。 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并不是普通的路人,他的長相氣質都讓蕭離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