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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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車廂內的軟墊,打個哈欠,撩開眼皮瞥了面目嚴肅的男人一眼,心中嘖嘖嘆息搖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家阿鐸當真是衣冠禽獸。 內心中暗自腹誹,蕭鐸冷不防地看了過來,霍長嬰忙閉上眼睛裝睡。 永安夜晚寂靜,只有馬蹄敲擊在石板路上的噠噠聲。 霍長嬰幾乎快要睡著,感到身體一空,便被人抱到了腿上,他頭枕在蕭鐸腿上,半晌才聽見男人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帶著些讓他面紅耳赤的寵溺。 “睡吧,”蕭鐸一手攔著長嬰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一手梳理著長嬰的頭發幫他放松,“馬車到國公府還有一段時間,累了就睡會兒?!?/br> 霍長嬰心尖一暖,側過臉,隔著布料貼上男人硬實的腹肌,迷迷糊糊就要睡著,忽的,霍長嬰臉一熱,騰地坐直身體,順便伸手摘掉男人向下摸去不安分的手,直直地看著蕭鐸。 面不改色的蕭將軍,此時在霍長嬰直勾勾的注視下,耳尖漸漸熱了起來。 片刻后,霍長嬰忽的笑了聲,雖然只是輕輕一笑,但那聲音對此時的蕭鐸而言,天然帶著無盡的魅惑,他握在長嬰腰間的手掌逐漸用力。 霍長嬰愣了下,男人掌心的炙熱也漸漸讓他有些躁熱,他忽然勾唇笑了聲,勾住男人脖頸,便吻了上去。 嘴唇相碰細細摩挲,緩緩勾勒,不多時,難以忍耐的蕭將軍便瞬間掌握了主動權,霸道而強烈的氣息剎那覆蓋了霍長嬰。 一吻終了,兩人皆是呼吸急促,跨坐在蕭鐸身上的霍長嬰,忽然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異樣,他眼神迷離地盯著蕭鐸低低笑了聲:“要不要我幫你?” 都是男人,自然明白對方現在處于何種難耐的境地。 蕭鐸不說話,但看著霍長嬰的眼神卻炙熱得仿佛著火一般。 霍長嬰笑而不語,纖細有力的手指便沿著男人結實的胸腹向下滑去。 正當他要握上那處炙熱時,馬車猝然勒住,黑夜里馬匹的嘶鳴聲甚是明顯,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合著駕車侍衛的怒斥:“什么人,膽敢攔國公府馬車!” 而馬車前方一道少女清朗的聲音傳來,“蕭將軍,是我?!?/br> 車內兩人皆是一僵,都聽出來此番膽大攔車的正是嘉顏縣主。 霍長嬰從蕭鐸身上下來,他瞧著沉下臉的蕭鐸,在心底嘆息一聲,姑娘,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而那廂,蕭鐸面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他見長嬰整理好衣衫,才伸手撩開馬車簾子,冷聲道:“永安宵禁,半夜三更姑娘家還是不要在外行走,否則,” 他沉著臉看向嘉顏,“別怪蕭某無情?!?/br> 嘉顏縣主被蕭鐸的目光看得一哆嗦,她咬了咬唇,繼而上前一步,瞪眼道:“我拿了父王的令牌算不得犯禁,再說我也不是要找你,我是找,找……”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該如何稱呼霍長嬰。 正待蕭鐸不耐煩要吩咐侍衛將她架走時,嘉顏忽然閃開侍衛,鼓足勇氣大聲道:“我要找將軍夫人!” 空氣一時凝滯。 馬車內,霍長嬰被嘉顏縣主這一聲嘹亮的“夫人”喊得有些尷尬,他輕咳了聲,拍了拍蕭鐸的肩膀示意無事,改變聲線,問道:“縣主有何事?” 嘉顏聽見忙道:“我是特地來感謝夫人救命之恩!” 今日馬場驚馬,雖在外人看來是蕭鐸雷厲斬馬,但只有兩人知曉,是霍長嬰的術法讓驚馬減弱了攻擊力,否則,即便是蕭鐸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在殺馬后驚馬不會繼續傷人。 是以,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 當下也不再說什么,兩人便直接下了馬車,三人避開侍衛,到了一處談話。 嘉顏縣主見到長嬰后,才試探問道:“今天是你救了我,對不對?”她見霍長嬰不說話,便接著道:“我自己清楚,僅憑我自己,今日是躲不開的,” 她看長嬰沉默不語,蕭鐸甚至眼底有著隱約的戒備,心里苦笑聲,道:“我不是想試探什么,”聲音里難免帶上了些落寞,她攤開手掌,掌心中的帕子里包著的,赫然是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是我從那馬背下撿到的,”嘉顏解釋道:“這般細的針并不常見,陸大人家的馬匹又是難得的良駒,又怎會無緣無故驚馬呢?” 霍長嬰眉心微蹙,他接過嘉顏手中的帕子,面色愈發凝重,那銀針上繚繞著的濃郁黑氣,的確不常見。 嘉顏見到兩人認真起來,松了口氣,“還以為你們會不信我,”而后她看向沉著臉的蕭鐸笑了下,“蕭將軍不必擔憂,我嘉顏雖不是金枝玉葉,也好歹是王府貴女,是萬不會覬覦有婦之夫的,” 她看了眼蕭鐸和霍長嬰,雖然心里仍有些苦澀,但忽然放下的暢快,也讓她愉悅,“你們……好好過日子吧!” 霍長嬰看著嘉顏,笑了笑,他其實并不覺得嘉顏有錯,甚至很是羨慕,世間女子本就不易,能像嘉顏這般愛時熱烈,放手時又灑脫的又有幾個。 他將那銀針收下,并且說同蕭鐸會留心,忽又想起今日嘉顏識破他使術法的事兒,眼中多了些猶豫。 嘉顏卻像是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似得,忽的展顏一笑,那笑容燦爛得如向日葵,“這永安城里,誰沒有秘密啊?!彼f著沖兩人揮揮手,轉身向候在一側的福王府侍衛走去。 走得遠了,嘉顏仰頭深吸一口氣,永安夜里冰冷的空氣瞬間蔓延肺腑,她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笑著抹了把眼角的淚水,跟候在一旁的侍衛說到聲“走吧,回王府?!?/br> 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背離兩人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幾人的身影就已融入夜色之中。 霍長嬰才探口氣道:“嘉顏縣主,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啊?!?/br> 蕭鐸不知在想什么,眉頭蹙起,聽見長嬰說話才回過神來,他攔上長嬰的腰,將人往懷里帶。 下巴低著霍長嬰的額頭,溫聲道:“我只覺得你最好?!?/br> 霍長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劇場:……加載失敗qaq ————腎虛的作者君去圍觀了將軍和嬰嬰鼓掌,流鼻血ing———— 第66章 諾言 永安城夜風寒冷, 還帶著冰雪消融后的濕潤。 城內宵禁,但此時各坊內依舊熱鬧非凡,帶著節后的熱鬧和喜悅, 不時便會有歡聲笑語從坊墻內飄散而來, 朦朦朧朧地落到了霍長嬰的耳中。 他此時被牢牢抱在蕭鐸的懷抱中, 踏實和溫暖環繞著他, 似乎能將周遭一切寒冷和詭譎都隔絕開來。 蕭鐸突如其來的情話,讓霍長嬰愣了片刻, 繼而不爭氣地紅了臉。 心中感嘆一聲,他家阿鐸情話說的真是愈發順口了,保不齊某天他都會接不上阿鐸的話。 可這話聽在耳中,也著實受用,霍長嬰輕笑聲, 抬手在蕭鐸結實的腹肌上用力捏了一把,隨后一矮身, 靈巧地如游魚般,從蕭鐸懷里滑開。 霍長嬰抱臂站在一側,笑道:“將軍這說情話的本事,又是從哪個話本子上學來的?”他可沒忘了兩人洞房后, 蕭鐸書房里無端多出來的那些rou麻的情愛話本子。 蕭鐸面上一僵, 繼而若無其事地握拳輕咳一聲,伸手將笑得滿面得意的人往懷里帶。 兩人笑鬧了一陣,才上了馬車,向國公府走去。 國公府, 后院臥房。 彌漫一室的春天味道, 讓花妖連連牙疼,他想著, 是不是該抱著花盆搬去阿肥那里,躲一陣子,等這對不知節制的少年人冷淡下來,他再回來。 收拾小包裹,打開結界,花妖瞬間被少年難耐又愉悅的低吟聲,以及男人強有力的粗喘聲包圍。 花妖騰地一下通紅了花枝,險些催開了花。 連忙默念著靜心咒,花妖拖著花盆向窗外跳去,邊搖頭嘆息,頗像個怒其不爭的cao心老父親。 可等花妖亟不可待地來到阿肥的窗戶邊時,他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枝干貼上窗紙,正要傳音阿肥為他開窗,便聽見房間內小男孩溫聲哄人的聲音。 “嘗嘗這個,” 藍念君趴在桌案上,捏著今日新蒸的糕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一臉為難的阿肥,“別擔心,很好吃的?!闭f著自己嘗了一口,示意阿肥很好吃。 原本遲疑的阿肥,見他家小仙人都覺得好吃,瞬間眼睛一亮,正要張嘴,又想起今日被嘲諷胖的事兒,劃拉著小爪子,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可不時又拿小黑豆眼,偷瞥那被小仙人咬了一口的美味糕點。 藍念君被阿肥這小模樣逗得咧開嘴笑了起來,他像是看懂了阿肥在顧慮什么,溫聲哄慰道:“乖,阿肥長胖點才可愛?!?/br> 正值換牙期的男孩,說話牙齒漏風,但阿肥卻很是受用,他像是被鼓舞了一般,當下也不再猶豫,顛顛湊過去,輕輕咬了一口,香甜的糕點味占滿口腔,阿肥幸福地瞇起眼。 他小爪子抱著糕點,心中得意,還是他家小仙人懂他,胖胖的鼠,可比外面那些骨感鼠可愛多了! 室內溫暖香甜,室外北風凌冽。 拖著花盆艱難爬上窗口的花妖,此時,只覺得冰冷的北風胡亂拍打在他臉上,令他尷尬地僵硬了方要舉起的枝條。 與此同時,蕭鐸居住的院子,臥房內,亦是同樣的暖意融融。 床笫間激烈的運動過后,兩人都躺在榻上,正是愛人之間最舒服的時刻。 霍長嬰靠在蕭鐸的肩頭,懶懶地把玩著蕭鐸的手指,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虎口掌心帶著粗糙的老繭,甚至還有幾處或深或淺的傷疤,他一遍遍摩挲著,深思也有些恍惚。 蕭鐸的身上或深或淺,傷疤分散分布,甚至連貼近心口的位置都有箭傷,他問蕭鐸,男人只淡淡說是但年在軍中創敵營時,留下的。 蕭鐸語氣平淡好似全然不在意,但霍長嬰卻知曉,這一箭的兇險,只稍偏半分,便會即刻斃命。 而他也沒忘記,兩人第一次歡愛時,他一眼注意到蕭鐸背后的舊傷疤,從肩胛延伸整個脊背,他知道,那是當年阿鐸為他擋下的那一刀。 霍長嬰心疼地吻著男人的指尖,似是不經意問道:“阿鐸,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連日來的種種,包括皇上和突厥公主之間打的啞謎,馬場驚馬,以及嘉顏縣主送來的銀針上繚繞不散的烏黑邪氣,都讓長嬰感覺到,暴風雨來時的寧靜。 蕭鐸聞言揉著長嬰頭發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頓,看著帳定的眼睛多了些復雜。 半晌,當霍長嬰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蕭鐸才緩緩開口道:“陛下……懷疑大殷有突厥的細作,此番怕是借助西突厥示好之意,借刀殺人,所以……” 他說著吻了吻長嬰的側臉,“必要之時,陛下會發兵漠北?!?/br> 一句話讓霍長嬰混沌的腦海登時清明,他撐起身子,看向蕭鐸蹙眉道:“所以陛下答應那突厥公主,借兵?” 蕭鐸點頭,“今日馬球賽,不過是兩方在固定結局上,爭取利益的一個賭局,”他對上長嬰帶著**余韻的眼睛,“和親之事,無可回轉,馬球賽不過是討價還價?!?/br> 霍長嬰蹙眉,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殷和突厥積攢多年的舊賬,終于要算清了么? 屋內燭火搖曳,噼啪一聲熄滅。 月光微涼,透過窗欞灑落進來。 蕭鐸握緊了長嬰的手,眼中神色愈發發雜,大殷安穩數十年,當年的宿將大多數年事已高,一時又無人能繼,若那日到來,他必定會是領兵出征將領中的一員。 沙場刀劍無眼,永安城中又暗流涌動。 他不放心將他的長嬰留下,卻也舍不得讓長嬰隨他受行軍之苦。 這般想著,蕭鐸忽然想起許多年前,霍家那場滅門夜中,兩人相依為命,小長嬰對著奄奄一息的他許下的諾言—— “若有一日,你能掛帥出征號令千軍,旗開得勝之日,我便點頭?!?/br> 答應與你相守,同你白頭。 想著,蕭鐸心頭微動,他張了張口,最終像是鼓足勇氣般,深吸一口氣道:“等我掛帥出征號令千軍,旗開得勝之日,我們……成親吧?” 霍長嬰聞言一愣,被他遺忘了九年的承諾,阿鐸一直幫他記得,努力忍住涌上鼻頭的酸澀,才點頭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