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她甜軟可人、六零之福運小狐貍、這般嬌嬌女、脊梁骨、《呼吸過度》(發熱)、強睡男神(高H 1v1)原名:男友是我強制愛來的、裙擺下的槍、金主手冊(娛樂圈,NPH)、快穿之欲女系統、超神學院之天使之愛
兩人這才像發現太子般,蕭鐸行禮道:“臣謝過殿下好意,但無需勞煩宮中太醫,內子身患舊疾,慣常讓府中大夫診治?!?/br> “這位原來便是傳聞中,蕭將軍未過門的妻子?” 太子略微驚訝,后又覺失言,還欲再言,抄手游廊處便傳來老內侍尖細的聲音,“大膽,誰在哪兒?!” 正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我還是個病人,當著我的面拼命秀恩愛真的好么?〒▽〒 * * 作者君在接下里大約三四周的時間里,三次元會忙成狗,這段時間更新可能會不穩定,但盡量保持每周三—四章的更新,跟小天使們說聲抱歉,但這篇作者君的處女作是絕對不會坑的!畢竟那樣,作者君也會覺得對不起長嬰和將軍?。▽κ种福?/br> 暫且定下,下月十四號后,作者君會開始全速日更到完結噠!感謝一路支持我到現在的小天使們,讓作者君在被三次元虐得體無完膚的時候還能心里暖暖噠~~~鞠躬再拜謝! 第54章 解圍 霍長嬰剛泡了水, 此時天寒地凍,北風吹在身上便有些發熱,連帶著頭腦也跟著昏沉下來。 即便如此, 他仍能感受到男人放在他腰間的大掌越握越緊的力道, 甚至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霍長嬰心頭一跳, 仰頭看向男人。 只見蕭鐸眉頭緊擰,驚慌和不安盡數從眼底流露出來, 霍長嬰不由怔了怔,那個千軍萬馬圍困之中,都不亂陣腳的男人,此時,是慌了? 霍長嬰眸光閃動了下, 心里忽然就生出些懊惱和心疼來。 原本,他是獨兒一個人, 無論傷病,都無人牽掛,是以常日里的行事作風自然帶著一股子的不計后果,而如今, 生老病死已經不再是他一人的事了。 因為, 他有了蕭鐸。 生而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雖然他和阿鐸都是男子,分不出個誰夫誰妻,但總歸是在一處了, 便是不會再分開, 他又怎忍讓阿鐸再獨守那么多年的孤寂光陰。 想著,霍長嬰心頭一軟, 他抬手輕輕捏了下蕭鐸的耳垂,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帶著他自己都未曾擦察覺的討好和……撒嬌。 將濕淋淋的人抱在懷中,蕭鐸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才漸漸褪去。 方才,他察覺到長嬰留下的密語便急忙趕來時,就看到他的長嬰在他眼前縱身躍入水中,接著像是被什么拽著般拼命下沉,那一瞬,他頭腦一片空白。 如今想來,若是將再經歷一遍九年前的事,他定然不能獨活。 “你……”蕭鐸皺眉,佯裝斥責的話剛出口,耳際便傳來溫軟微涼的觸感,竟是被人輕輕捏了捏,力道不輕不重。 他低頭看去卻忽然怔住,少年正目光柔和地專注瞧著他,濕漉漉的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直看進他的心里。 他的長嬰,這是……在跟他撒嬌? 意識到這個認知,蕭鐸的心頭雖然任有怒氣,最終輕嘆一聲,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他還能怎么般呢? 這是他的長嬰,是他失而復得,思念了九年的長嬰。 自從他孩提時代起,他蕭鐸便有這樣的自覺,任憑長嬰做出怎樣出格的事情,他都會心甘情愿地在他身邊,護他,愛他。 從前不敢奢求的人,此刻就真真實實地在他懷中,身心都屬于他,正因做錯了事而向他撒嬌,他蕭鐸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么? 想罷,蕭鐸忙任命地脫下身上的外袍,將長嬰裹緊,余光卻瞥見正想開口的太子,他忽的眉心一跳,側了側身,擋住太子的探究的視線,又將裹著長嬰的長袍向上拉了拉,遮住面容。 見到蕭鐸的防備,太子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背過身的時候,余光從霍長嬰的染血的手掌上滑過,眸中疑惑一閃而過,正想開口,便聽見說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抄手游廊處傳來。 尖細而蒼老,是他父皇身邊的內侍總管——孫福海。 “大膽!誰人膽敢在宮廷喧嘩?” 話音未落,緊接著一陣侍衛急促的腳步聲,隨著金屬摩擦之聲傳來。 不過瞬息,便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霍長嬰盯著幾乎快戳到他腦門兒的鋒利刀刃,瞇了瞇眼,余光掃向包圍他們的禁衛,心說,果不其然,這些侍衛無一例外均是陌生的面孔,并不是阿鐸手下的人。 太子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他轉身看像孫德海,“孫公公,你這是何意?”說話時,他面上更多了幾分蒼白,語氣卻絲毫不見病弱。 蕭鐸的神情也瞬間冷了下來,他環視著兵戈相向的陌生禁衛,緩緩道:“蕭某不知,如今禁軍竟是多招了這許多人?” 語調微沉,話語中未盡的寒冷,令幾個面嫩的禁衛生生打了個哆嗦。 見勢不妙,孫公公忙從包圍外擠了進來,像是才看清包圍中的人究竟是誰般,面色一變,一拍腦門,堆滿笑意,驚訝道:“瞧咱家這眼神兒,真是老眼昏花老眼昏花了啊,”說著他向兩人彎腰致歉:“竟沒認出是太子殿下和蕭將軍!” “其實也不能全怪老奴,畢竟……這應該出現在宴會上的跟獨兒在宮中靜養的都出現在這兒,”說著,他手中的浮塵甩了甩,“給老奴個膽子也不敢這般想啊?!?/br> 他說這話時,面上依舊帶著跳不出破綻的笑意,霍長嬰卻忽的抬眼掃了孫德海一眼,他總覺得這話聽著甚是別扭。 不出所料,孫德海話音未落,迤邐的皇家排場便出現在院子的入口處。 皇上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現,身邊跟著皇后和聶貴妃。 皇上皇后幾人雖面上無甚表情,但其身后大臣不時張望又竊竊耳語的情態,顯然表明,他們已經聽見孫德海方才的一番話。 孫德海見圣駕依至,便笑著忙上前稟報了情況。 皇上聽完只是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令人扯了包圍的侍衛,細長的眼睛掃過三人,在被蕭鐸保護在懷中的霍長嬰身上停頓了片刻。 身側的聶貴妃卻忽然笑著開口道:“呦,這是唱的哪出???” 她眼角余光在三人身上轉了圈兒,掩唇曖昧一笑道:“到底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紀,哦對了,”她看向太子,像是疑惑般笑了下:“太子前兒不是還臥病在床,不是今兒的宴席都無法出席?怎么如今這……” 話不說全,卻帶著引人猜想的尾音,加之先前孫德海的那幾句話,人群中漸漸響起了竊竊議論聲。 皇后秀眉微蹙,眼光在皇帝身邊從方才起便靜默不語的孫德海,于聶貴妃身上微一逡巡,不悅從眼底閃過。 太子此刻面色越發蒼白,額頭滲出冷汗來,眉頭緊促,像在隱忍痛苦般,可面上威儀依舊不落。 蕭鐸面色不悅,正欲起身說話,卻被霍長嬰輕輕按住手背,止住了動作,見到長嬰沖他緩緩搖頭,蕭鐸便也冷靜下來。 霍長嬰身上因為泡水而越發冰冷,似乎漸漸發起熱來,心中卻哼笑一聲,這種磨礪兩可制造傳言的法子,他前世在宮廷中見得多了,只是那時他不必理會,也沒人敢將他牽扯進來。 如今自個兒當了主角,才發現這種法子雖然不會傷及根本,但卻讓人像吃了蒼蠅般惡心。 即便有人解釋說出真相,也不會消弭。 因為,人們只愿相信綺麗而刺激的謠言,對于真相,反倒因為它的平淡而讓人刻意忽略。 而聶貴妃卻像沒發現自己的話帶了什么樣的影響似得,轉而向皇上身邊邁了一步,還想再說些什么,便感到手肘一緊,被人向后扯了扯。 “父皇,母后,” 出聲的卻是跟著聶貴妃身后的三皇子,他走到幾人之間,向皇帝和皇后行禮后,便忽然跪下,恭敬道:“還請父皇贖兒臣欺君之罪?!?/br> 此言一出,四下寂寂,原本私下小聲討論地正歡的百官忽然都摒心靜氣,眼觀鼻鼻觀心,皆不敢出一言。 聶貴妃笑容一僵,忙道:“皇兒,你胡言論語什么?” “母妃,兒臣沒有亂言,”三皇子沖聶貴妃簡單解釋了下,便看向皇帝認真道:“父皇,今日是除夕家宴,本就是家人團圓的日子,做子女的為父皇母后盡孝心的時候,” “大哥卻因病不能出席而愧疚自責,是以,兒臣便同大哥商量,在這宴會間隙的太液池畔,為父皇母后準備了小節目?!?/br> 三皇子面上情真意切,絲毫不似作偽,可在場的三人卻心知肚明,他們并沒有同三皇子商量好,為皇帝皇后準備盡孝心的小節目。 霍長嬰側頭看去,只能看見三皇子的背影,年紀還小的少年背影,卻不單薄,而太子微微垂眸看不清神情,想必,他也并不知情。 可三皇子為什么要為他們解圍? 未及長嬰想清楚原有,那廂,三皇子已將緣由解釋清楚,道:“便是兒臣們的一片孝心,卻提前未曾告知父皇,還累及皇兄于蕭將軍?!?/br> “請父皇責罰兒臣吧?!崩^而深深叩首。 聽完三皇子的話,皇帝眉宇之間的不悅散去不少,而一直未曾說話的王皇后卻不著痕跡地微微打量了下霍長嬰,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如此下來,聶貴妃臉色好看了不少,眼底卻仍流露出來一絲不甘。 “其心可嘉,”皇帝看著跪在身前的小兒子,面上看不出情緒,慢慢道:“但是,枉顧宮規,不顧兄長病軀,也當罰,就罰你……” “皇上!” “皇上,” 聶貴妃和皇后同時開口,前者卻被皇上制止,皇后笑的溫婉,“難得孩子們一片孝心,大過年的,皇上就當一次尋常百姓家的父親,免了三兒的責罰吧,” 她見皇上眉頭微動,又緩言道:“若是當真要懲,那便罰三兒去佛堂抄經,也權當是為大殷祈福,也為你這個當父親的祈福,不也吉祥?”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終是笑了笑,拍拍握著皇后的手道:“皇后有心了,便如皇后說的辦,老三,便罰去內佛堂抄經,經未抄完,擅自不得出?!?/br> “兒臣遵命?!比首舆凳?,面上并無不滿。 太液池邊的一番鬧劇收場,帝后也歇了觀賞聶貴妃口中新奇歌舞的心思。 等圣駕離開,落后一步的皇后卻忽地頓住腳步,轉頭看先向抱著霍長嬰的蕭鐸,猶豫了下,問道:“蕭將軍天寒地凍,女子可是經不起這般折騰,不若先去坤和宮換了干凈衣裳?!闭f著眼神不經意地飄向蕭鐸懷中被遮掩起面容的人。 先不提長嬰實則男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在則,從方才三皇子出來解圍開始,蕭鐸便感覺到懷中人逐漸燒起來的體溫,心下焦急,卻也只得暗自輸送內里,緩解長嬰體內逐漸復蘇的寒氣。 此刻更是著急出宮回府,是以皇后問話,蕭鐸來不及思考其中的深意,想也不想便回絕,“多謝皇后娘娘美意,但內子體弱,此時恐怕舊疾復發,只得府中有靈藥才可緩解,懇請娘娘讓蕭某人速速回府,” 言罷,蕭鐸單膝跪地,語氣堅定:“人命關天??!” 王皇后有些驚訝,不知是為蕭將軍千挑萬選出來的妻子,居然是病秧子,還是為蕭鐸在一瞬間表露出來的心焦。 她也曾年輕過,自然清楚這種對摯愛之人發自內心的關切是做不得假的,便也不再強求,派了自己身邊的大宮女一路將人送出宮去。 等到眾人走后,藏在陰影處的兩人才走了出來。 此時月上中天,紫辰宮卻依舊燈火通明,原本安排在太液池畔的歌舞也轉去了前殿,太液池邊更是清冷無人。 遠處的歌舞喧囂都仿佛隔離在外。 “你家主子我今天表現的怎么樣?”一道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 另一人輕笑道:“主子自然厲害,鐘琴還要多謝主子?!闭f著便要跪下,卻被人扶住。 正是三皇子和其貼身內侍鐘琴。 “好了好了,”三皇子邊扶著鐘琴,邊道:“自然,這也算是咱們還了那將軍夫人的救命之恩?!?/br> 說著,他又忽然想起什么,疑惑道:“你說著池子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怎么將軍夫人那般的身手都落水了?” 說著,他像是好奇似得,作勢就要往池邊探出身子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