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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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么樣啊?!?/br> “你別瞞我了,簡總明明那么照顧你,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特殊照顧還能是因為什么,只能是因為對她有意思唄?!?/br> “別亂說,簡總有老婆孩子的?!?/br> 趙夏艷推門進去,看到兩個年輕女孩站在洗手池邊上補妝,嘴里還談論著什么,似乎沒有注意到她。 “簡總都四十多歲了,他老婆比他年輕不了幾歲,聽以前見過簡總老婆的同事說,簡總的老婆又胖又丑,一點都不懂的打扮,這樣一個老女人和你有對比性嗎,簡總天天對著更年輕,更漂亮的你,心里還能真的沒有一點想法?你看公司里和簡總同一個級別的老總,誰的老婆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這個年代和我們爸媽的那個年代早就不一樣了,錢才是王道,自尊心有屁用,我要是你,才不會放過簡總這樣的金龜婿呢,還是你嫌棄簡總禿頭?嗨,戴上假發誰看得出來呢,比起其他老總,簡總在這個年紀,已經保養的很不錯了?!?/br> 簡總、禿頭、四十多歲……這些詞匯組合成了一個生動的形象,聽著這些對話,趙夏艷從腳底心竄上一股涼氣,四肢乃至心臟的位置都變得冰涼。 “什么叫做老女人?” 正當趙夏艷的腦子混沌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了一聲沉著有力的男聲。 不知何時,簡西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手支著女衛生間的大門,臉色陰沉地看著正在補妝的兩人。 而趙夏艷的注意力被簡西喚回,看著簡西此刻豪不心虛,甚至十分憤怒的表情,趙夏艷的身體逐漸回暖,忍不住開始替他辯解,或許一切都是誤會。 “簡、簡總?!?/br> 正在議論的兩人回過身來,看到突然出現在女廁門外的簡西,以及一個她們并不認識的中年婦女,臉色瞬間煞白。 白馥和女同事都沒有想過,她們在洗手間的這番議論,會落入簡西的耳中,最是心慌,她擔心簡西覺得她是為了他的錢接近他的。 “什么叫做老女人?你們也是女性,你們也有老的一天?!?/br> 簡西慶幸,自己花一萬積分買下了類似他生活的那個世界里,一個女作家筆下魔法世界里存在的可以定位人物位置的活點地圖的物品。 在購買完活點地圖后,簡西之前幾個世界攢下的積分所剩無幾,好在這種活點地圖并不是一次性用品,在任何世界都可以使用。 剛剛也是因為這個活點地圖的存在,才讓他知道妻子突然出現在了公司,并且距離白馥位置很近,雙方都處于停止狀態。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及時出現,并且聽到了兩人后半段談話。 簡西的聲音并不輕,衛生間的聲響很快吸引了大辦公室里正在工作的職員,他們倒不敢圍過來,可一個個貼著辦公室的玻璃門,豎起耳朵聽的無比仔細。 “不是這樣的,我……” 白馥慌忙地想要解釋。 “白馥,我只是因為你和我來自同一所大學,年紀又比我兒子大不了多少歲的緣故照顧你幾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行為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對你有超越同事情誼以外的想法,但你知道,我有妻子,有兒子,在這種情況下,你怎么可以覺得你能夠和我發生些什么呢?你不覺得,這種做法,很羞恥,也讓人惡心嗎?” 簡西痛心疾首地看著這兩個女下屬,教訓起來,絲毫不留情面。 “是什么讓你們覺得,年輕漂亮就是拆散別人婚姻的武器?又是什么讓你們覺得,我會拋棄一個陪我從苦日子里走來的女人,選擇一個只因為我現在發達了,有錢了才喜歡我的年輕小姑娘?又是什么,能夠讓你們這樣大言不慚,在背后詆毀我的妻子?” 簡西拉過一旁已經愣住的趙夏艷的手,十指緊扣,然后舉于胸前。 “這位,就是我的妻子,不好意思,在我眼里,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漂亮?!?/br> 說著,簡西湊到趙夏艷耳邊用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快速說了一句,“你今天真的很漂亮,這條裙子,我很喜歡?!?/br> 即便是年輕的時候,丈夫也沒有當著那么多外人的面表達過愛意,趙夏艷已經燥熱到耳根都發燙了,看著與自己十指緊扣的丈夫,趙夏艷感覺回到了曾經很年輕,感情最炙熱的時候,靈魂都快從身體里飄出來了。 “年輕從來都不是優勢,我年輕的時候,是我年輕的妻子陪伴著一路走來的,現在我小有成就了,沒道理讓你們仗著年輕摘走阿姨栽培的果實,記住,你叔叔永遠是你阿姨的?!?/br> 話音剛落,遠處的大辦公室傳來起哄的聲音。 “簡叔威武!” 辦公室幾個已婚婦女聽的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啊,虧她們以前還在背后嘀咕簡總,覺得他對白馥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有想法,合著人家只是單純的用長輩的心態幫持同出一個母校的小輩,反倒是白馥自己,居心不良,yin者見yin,以為簡總對她有超出道德倫理的想法。 沒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經的簡總居然還會說這樣的情話,那句你叔叔永遠是你阿姨的說的多棒啊,真該讓那些不走正道的小姑娘們好好聽聽,省的她們一個個不懂得自愛,只知道惦記別人的老公。 聽著那些起哄聲,白馥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她恨不得找一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第66章 中年危機8 白馥很想質問簡西,明明在此之前,他對她的態度并不是這樣的,她想拿出點實際的東西舉證,可胡思亂想后,卻找不到任何一個簡西曾主動暗示她的證據。 白馥覺得簡西對她也是有意的,這種感覺主要來自日常的相處,來自對方的言行,神態,可這些東西都不是證據。至于兩人手機聊天的內容,多數都是圍繞著公事展開的,偶爾有一些互相關懷的慰問,也大可被簡西推脫到長輩關心小輩的立場上。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之間可以算作親密的接觸總共只有兩次,一次是部門同事聚餐,簡西開車送幾個沒買車的同事回家,白馥租的房子位置最遠,于是簡西最后將她送回家,離別的時候,白馥曾沖動想過是不是讓簡西跟著她上去,可又覺得這樣進度太快,恐怕會讓簡西覺得她輕浮隨便,只能作罷,還有一次是外出接洽某個合作案,當時還有秘書隨同,處理完合作案后,秘書因為要接送孩子先行離開,她則和簡西一同吃了晚餐,晚餐的時候,兩人聊了很多關于工作、家庭以及對未來生活規劃有關的話題。 可這一些,也沒辦法充當兩人有私情,且簡西也十分主動的證據。 現在面對外界鄙夷的目光,白馥無力反駁,她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簡西,暗恨自己事先居然沒有發現簡西是這么無恥的一個男人,只因為被他老婆撞見了,就把所有的錯栽贓在她的身上,她不相信,之前她感覺到的那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 此時的白馥早就忘了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她先主動的,是她看上了人家的豐厚身家,于是一步步,給他設下誘惑的陷阱,勾引他上鉤。 “不要臉?!?/br> “現在的小姑娘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爸媽是怎么教的?!?/br> “就是,缺男人缺到非要搶別人的?!?/br>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落到白馥的耳朵里,看著玻璃門后那一張張面目可憎的面孔,白馥捂著臉,撞開擋著門的簡西,沖了出去。 另外一個女同事雖說沒有搶人家的老公,可就憑她剛剛那一番鼓舞打氣的話,也足夠證明她的三觀不怎么正確,現在那些人看似在罵白馥,實際上也是在罵她。 “對不起?!?/br> 女同事在離開的時候,滿臉羞臊地在趙夏艷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后趕緊跟著白馥離開。 這聲對不起,趙夏艷并沒有接受,如果今天不是她恰好聽到了這段對話,而她的丈夫又站在她這邊替她叱責了她們二人,恐怕在她的眼里,自己依舊只是一個年老色衰,活該給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讓位的老女人吧。 趙夏艷想不明白,她們都是女人,按照那個女同事的年紀,馬上也該組建屬于她的小家庭了,當她鼓動白馥破壞別人的家庭時,就沒有想過,未來有一天,當她的年紀大了,也會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取代她嗎? 那個時候,她是否還能像今天這樣,拍著手,高高興興地把妻子這個合法的位置讓給一個小三嗎,最后還要和和氣氣的跟小三說,你做的沒錯,我卻是不配站在這個男人身邊了,謝謝你享受我掙下的家業,謝謝你給我帶孩子帶來后媽的仁愛? 恐怕真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會比任何人都歇斯底里,恨不得把小三的臉給抓花吧。 趙夏艷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件讓人覺得糟心的事,她眼神灼灼地看向一旁的丈夫,人到中年,就會對婚姻產生強烈不安的情緒,可今天丈夫的表現,讓她分外安心。 “今天我們學做曲奇餅,我嘗著味道不錯,特地帶來給你嘗嘗,餅干有些多,給同事們都分些吧?!?/br> 趙夏艷收斂情緒,舉起手上裝餅干的食盒,笑著說道。 “嫂子可真是賢惠呢?!?/br> 一個跟著原身工作多年,和趙夏艷也十分熟悉的同事也笑著打圓場,一邊夸贊趙夏艷,一邊不客氣地接過那盒餅干,分給辦公室的同事們。 趙夏艷的手藝確實好,雖說是第一次做這種口味的曲奇餅,依舊迎得了眾多夸贊聲,在得知趙夏艷有開烘培店的打算后,還有不少同事主動要了趙夏艷的聯系方式,以后還能光顧她的生意呢。 在那些同事們的插科打諢下,原本的小插曲就被大家刻意的拋在腦后了,氛圍十分和諧。 * 第二天,白馥沒有來上班,她本就是大四實習的學生,還沒有正式簽訂合同,人事聯系了她,但白馥那邊始終不曾接通電話,于是默認了白馥離職。 也是,現在的她段位再高,那也是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姑娘,昨天當著全辦公室同事的面出了那樣的大丑,她哪里還有勇氣來公司上班呢。 至于當時慫恿她的那個女同事在請了兩天病假后老老實實回來上班了,同事之間,本就沒有太多真正的友誼,大伙兒都保持著面子情,勉強還算融洽,可即便這樣,那個女同事也擔心簡西這個主管會給她穿小鞋,在上班半個多月后,還是提出了離職,按照公司規定的手續,在提出離職請求后的第二個月離開了公司。 至此,關于白馥和原身的那些緋聞才逐漸淡去,又有新的八卦取代了這則消息。 * “蘭姐,今天這魚怎么不太新鮮???” 簡母看著冰箱里魚鱗都有些暗淡的河魚,頗為不滿地說道。 “沒有吧,我特地讓老板給我挑了最新鮮的呢?” 蘭姐全名趙華蘭,是簡西給父母請的保姆,總的來說,這個保姆還是挺勤快的,每天把家里打掃的很干凈,洗衣做飯樣樣拿手,只是人無完人,這個保姆身上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毛病。 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簡家二老的胃口并不大,因此兩人每天的菜金保持在三十塊錢以內,要求也只是簡單的一葷一素一湯。 偶爾二老想吃點新鮮的了,比如鮮活的大蝦螃蟹,比如反季的蔬菜瓜果,還會額外再給一份菜金。 三十塊錢在超市估計買不到太多好菜,可在普通的農貿市場里,還是挺有購買力的,照簡母的經驗看來,現在這位蘭姐每天買的那些菜,恐怕連二十塊錢都花不了,剩下的菜金全被她偷偷昧下了。 簡母心疼錢,可又拉不下臉來讓保姆把每天的花銷記賬開票再來她這里報賬,畢竟農貿市場的小攤販們也不給開發票啊,這里面能動的手腳,實在是太多了。 昨天簡父忽然心血來潮想吃沙塘鱧,這種河魚rou多刺少、rou味鮮美、營養也高,夫婦倆都喜歡喝沙塘鱧湯,只是這種魚并不常見,當地很少有人養殖,市場上見到的,也多是鄉下人捕撈后特地拿來賣的。 這些年,野生的沙塘鱧越發稀少了,因此一旦有賣,價格都不便宜。 因為簡父想吃,簡母特地給了蘭姐一百塊錢,說是如果看到了,一定要買幾條回來,按照蘭姐的說法,那人問她討八十塊錢一斤,她秤了六兩多,老板拉去了零頭,收了五十塊錢。 看這沙塘鱧這般不新鮮的樣子,也不像是能賣八十塊錢一斤的。 類似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簡母對著自己人倒是挺橫的,可對著受雇傭而來的保姆,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了。 斤斤計較,顯得她苛責,可要是真的一句話不說,又覺得吃虧了,可把簡母給糾結壞了。 “菜市場那些小攤販最精明了,你選好的東西都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調包,以后買這些水產,你得多看幾眼啊?!?/br> 簡母的嘴巴嚅動,好半晌,只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知道了?!?/br> 蘭姐笑了笑,應的很順暢。 見狀,簡母更加不好說什么了。 “砰——” 蘭姐在做飯,簡母轉身回屋,在走進臥室后,將門重重關上。 “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 簡父正拿著老花鏡看報紙,看到妻子臉色不佳,心里猜到估計是保姆蘭姐又讓妻子受氣了。 “還能有誰,我真覺得咱們請的不是一個保姆,而是一個祖宗?!?/br> 簡母坐在床頭,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兒子給她請個保姆一個月得花五六千呢,她有想過要不每天自己早起去買菜,可一來她腿腳受不了,二來是她覺得如果自己包攬了買菜的活兒,那五千多塊錢的工資就浪費了,于是只能一邊覺得保姆昧了菜金,一邊又放任這種事發生。 簡母越發懷念以前兒媳婦照顧他們的時候,雖說來的不勤,往往來一次給冰箱塞上四五天的食材,可勝在食材都是最好最新鮮的,而且兒媳婦也不會問他們拿錢。 而且保姆哪有自己人細心,以往去醫院,簡母只要配合做檢查就好,更多的時間是坐著等趙夏艷排隊掛號取化驗單,樓上樓下替她找看病的地方,可現在由保姆陪著,對方可不像兒媳婦那樣細心體貼,上一次,她找錯了看病的樓,害得簡母陪著走了好長一段冤枉路。 “我看你啊,就是矯情,以前夏艷照顧你的時候,也沒看你說夏艷幾句好話?!?/br> 簡父對于家里的保姆適應良好,因為保姆的存在,他還省下了和老婆子分擔家務活的精力呢。 “我這也不是矯情啊,我不是心疼咱兒子的錢嗎,老頭子,你說我們要不和兒子說說,讓兒媳婦辭職吧,以后繼續讓她來照顧我們?她都多少年沒上班了,恐怕掙來的錢,還不夠付蘭姐工資的呢,這多不劃算啊?!?/br> 簡母可不想承認是自己后悔了,只拿心疼兒子的錢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