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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年你也找她就好了?!鄙蛞蓠嫖窬芙^。 祁淵皺了下眉,反問她:“小夢現在和聞哲語在一起了,你不知道?” 沈逸矜啊了聲,驚奇:“真的?聞哲語沒說,什么時候的事?” 祁淵:“時間不長,大概圣誕節的時候?!?/br> 沈逸矜笑:“我哥威武,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動作迅猛?!?/br> 祁淵聽著,仰頭靠在老板椅上,揉了揉眉心骨,這話怎么像是間接批評他動作太慢呢。 “年會你一定要來,我派車去接你?!逼顪Y口吻強硬了。 “……” “禮服我讓人送過去,你挑著穿?!?/br> “不要,我自己去買?!鄙蛞蓠婵催^祁時晏送給夏薇的禮服,那布料太少了,她才不要穿得像個舞女似的。 祁淵笑了,說好:“穿漂亮一點,別省錢?!?/br> 沈逸矜抬杠:“就不,我要丑死你,丟盡你的臉,以后就別再找我了?!?/br> 祁淵直接笑出了聲:“好啊,你快來丑給我看看,我還沒見過你丑的樣子?!?/br> 沈逸矜:“……”掛了電話。 話那么說,當天下午,她和夏薇約著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了,逛了六七個小時,千挑萬選,腿都快走斷了,才最終選定了一件。 回來后,看著自己進度緩慢的紅圍巾,沈逸矜又開始著急了。 后來的兩天,白天忙工作,回到家沈逸矜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織圍巾??椀绞种赋榻?,夜里做夢都在織,一覺醒來,丈量一下還差多少,還有多少毛線,也不管幾點鐘,坐在床上就織。 這么千趕萬趕,終于在出發去年會之前織出來了。 夏薇教她收了尾,最后一針結束時,沈逸矜往床上一倒,竟有種此生了卻心愿,千帆過盡了的感覺。 夏薇笑她:“你這才開始,還得送到人手上才算啊?!?/br> 沈逸矜搖頭:“不送了,太丑了,送出去給人笑死?!?/br> “那你這么熬夜,趕天趕地地織出來是為了什么?” “我就發了個神經?!?/br> 沈逸矜看著那一團紅彤彤,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為了什么呢? 這兩天兩夜,每一針每一線,她織得時候腦子里都只有一個人,虔誠又刻苦。 可是織出來了,她又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回到了那個邁不出腳的軀殼里。 夏薇見不得她這么頹喪,找了個紙袋,裝上圍巾,將她拉起來,說:“得了,你送不出,我替你送,就算是發了個神經,那我們就繼續發下去,直到送出去了才算完,OK?” 沈逸矜被她感染了,一鼓作氣跳起來,回了聲好。 * 榆城頂流最輝煌的酒店里,有一棟樓歷史悠久,是維多利亞城堡式的建筑風格。 尖頂塔樓,窗廊繁復,紅磚黛瓦配色彩艷麗的木卡條或雕飾,氣勢恢宏,又典雅大氣,內部裝修更是金碧輝煌,奢華到了極致。 在這里舉辦宴會,不單單體現的是有錢人的身份,更多的是權貴的象征。 宴會廳里,祁淵正一邊與人應酬,一邊看腕表,抬眸間,兩位旗袍美人手挽手裊娜娉婷地走了進來。 一位溫柔清絕,一位艷麗脫俗。 其中溫柔的那位,芊芊曼妙,一身純白色纏花織錦,再素雅不過,卻有一粒粒紅色手工盤扣像寶石一樣鑲嵌其身,幾分貴氣,又幾分優雅。 祁淵走過去,深邃的眸里笑意浮沉。 沈逸矜目光與他一觸即離,心里有點虛,是因為那條紅圍巾。 夏薇看到祁淵身上是一套白色的高定西服,身姿筆挺,氣宇軒昂,和沈逸矜身上的白色旗袍正好是一對情侶裝,完美極了。 她拍了拍沈逸矜,嘻嘻笑:“難怪了,買衣服的時候一定要這套呢?!?/br> 沈逸矜被她這一說,睨了眼祁淵,天知道他們兩人怎么就這么默契,都穿了白色。 祁淵揚眉,心情愉悅。 夏薇笑了一會,將手里的紙袋往祁淵面前一遞:“喏,矜矜送你的禮物?!?/br> 祁淵眼里掠過驚喜,接過紙袋。 夏薇朝沈逸矜眨眨眼,對祁淵說:“矜矜熬了幾個通宵才趕在今天織出來的,她手都織到抽筋了?!?/br> “沒啦,沒那么夸張?!鄙蛞蓠婺樕虾鋈挥悬c燥熱。 祁淵眸色清亮,從紙袋里拿出紅圍巾,唇角的弧度由淺變深。 夏薇感覺自己使命完成了,移開目光,四下找了找人:“祁時晏呢,我去找他?!焙茏R時務地走開了。 偌大的宴會廳里,燈光璀璨,人影攢動,優雅的交響樂與空氣相融,遍布各個角落。 明明是很高雅,放松的環境,沈逸矜手指卻不自覺捏緊自己的衣角,沒來由地緊張。 祁淵雙手拉開圍巾,顏色紅得像一團火,觸感柔軟寬厚,很舒服。 他笑著遞到沈逸矜面前:“給我圍上?!?/br> 沈逸矜抬頭,杏眼怯怯地看著他:“你確定想要?” “要?!逼顪Y一個字說得異常堅定。 他彎下腰,向她折了后頸,姿態紳士又體貼。 沈逸矜踮起腳尖,抬手給他圍上一圈,亮眼的紅色頓時堆滿男人的脖頸,削薄的下頜隨即也圓潤了很多。 她往后一步,打量的眼神看了看男人,烏瞳忽而一亮:“誒,沒想到挺襯你的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