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豪庭公寓里又只剩紀曉菲一個人,紀曉菲看著空蕩蕩的四周,以前不覺得有什么,現在突然被孤寂籠罩。 雷聲不絕于耳,她的心情低落谷底,蜷縮著身子躺在了床上。 雷聲響起的瞬間,梁逸森正在接電話,是汪洋打來的。 “秦小姐她們已經先走了?!?/br> 梁逸森:“嗯?!?/br> 汪洋:“已經通知保全室讓他們看護好夫人的住處?!?/br> 梁逸森:“嗯?!?/br> 汪洋:“另外,也預約了夫人最愛吃的早餐,明天七點她們會準時送達?!?/br> 梁逸森:“嗯?!?/br> 汪洋:“還有老夫人來電話了,說讓您明天回趟梁宅,看樣子像是知道了今天的事?!?/br> 梁逸森掀了掀眼皮,“要是老夫人問你夫人去哪了,你知道怎么回答吧?” 汪洋:“我會以夫人出國為名答復?!?/br> 梁逸森捏了捏眉心,“行吧?!?/br> 雷聲過后,閃電緊隨而至,梁逸森移步到落地窗前,想起這兩年多來的婚姻,心底竟有些觸動。 他跟紀曉菲結婚屬于意外,當年梁夫人用梁氏威脅要他必須娶妻,他原本很抵觸,可是得知她是梁氏少夫人人選時,他松動了。 豪門婚姻里本來就難見真愛,與其跟不知名的路人甲結婚,那還不如選她,至少她還順眼些。 他根討厭被束縛,婚后的生活依然保持著婚前的樣子,工作之余玩樂也是其中一部分。他沒有想到過要改變,因為這是他的人生。 只是今天在紀曉菲的控訴下,他竟然有種“難道我錯了”的恍惚感。 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屏鎖界面那張照片映入到梁逸森眼底。 這張照片拍的角度不錯,她笑的很甜,笑容似像從心底發出的。 平心而論紀曉菲長得確實不錯,身材也很棒,除了喜歡錢性格模糊不定,愛作外,其他都還可以。 不過,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對于他來說付出錢比付出別的東西要容易的多。 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盡量不要用嘴逼逼。 他一直以為,他們在這方面是很有默契的的,沒想到出了偏差。 ……更多搜工鐘浩:侒/侒/隨/心/推 恍惚間,梁逸森又想起了紀曉菲的眼淚,心里突升煩躁。 雷聲閃電交替傳來,像重錘一樣敲擊著他的心,除了煩躁還有別的情趣漸漸升起,他理不清是什么。 總之覺得心神很亂,當他看到臥室里屬于她的東西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失落感爬上心頭。 這個瘋女人,他忍不住低語一聲。 隨著他的低語,手機突然響起鈴聲,他接通后里面傳來汪洋急切的聲音。 “梁總不好了!” 梁逸森微愣,一秒后問:“怎么了?” 汪洋:“您快去豪庭公寓吧,夫人她……”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營養液又多了,吼一嗓子,謝謝。 第40章 號:aasxt 夜雨潦寞, 秋風蕭索。 梁逸森驅車趕到豪庭公寓紀曉菲所住的三十層時, 走廊里傳來嘈雜聲。 “深更半夜的不知道要睡覺嗎?唱、唱什么唱?!?/br> “樓上樓下都有人的好嘛,做事不要只顧著自己,你蹦的我心臟病都要犯了?!?/br> “遠親不如鄰近, 麻煩小姐你消停會?!?/br> “……” “你, 你說什么呢?你再逼逼, 信不信我抽你呀?!奔o曉菲打了個酒嗝, 邊擼袖子邊湊上前。 “哇, 你這個女人怎么說話的, 你你簡直太、太沒道德了?!迸峙藝虖埖臍庋骖D時小了不少,身體向后退了退。 紀曉菲勾勾手指,“我, 我就是不道德, 你想怎么辦吧?!?/br> 嘈雜聲很響,但保全室的人誰也不敢上前,能住進這個小區的非富即貴,惹了誰,接下來都沒好果子吃。 他們在一旁默默干瞪眼。 …… 紀曉菲心情不佳,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喝完了開始唱歌, 唱著唱著瘋狂的跳起舞來,邊跳邊蹦,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她情緒正高漲的時候,樓下來砸門了, 說她吵到他們了。 若平時,紀曉菲不會這么作,喝了酒心情不好的看誰都是梁逸森一張欠揍臉,不拿她開刀拿誰開刀。 說的話一句比一句犀利。 胖女人也是個傲慢的主,帶著火氣上來,還被懟了,心情要多差有多差。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今天兩個女人就把大伙折騰的團團轉了。 保全室的人個個頂著一張難辦的臉。 “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得寸進尺……”胖女人指著紀曉菲說道。 “我,我就得寸進尺,我不但得寸進尺,我還他媽揍你!” “你揍我?哼,我還揍你呢?!闭f著,胖女人伸出了手。 “住手!”從電梯間走出來的梁逸森,帶著雨夜的清涼,臉色晦暗低沉,他疾步走到胖女人面前,“——收起你的手?!?/br> 氣場太強大,胖女人哆哆嗦嗦的放下手。 “你、你又是哪個?” 梁逸森懶得理她,掃了眼后方跟上來的汪洋。 汪洋攔住了胖女人,“請這邊談一下?!?/br> 紀曉菲眼底泛著紅,“……欸,你給我站、站住,你別走?!?/br> 梁逸森上前走兩步,伸手攔住紀曉菲,隨后,在她氤氳的眼神下,一把扛起她。 紀曉菲揮打著四肢,“梁逸森又是你,你把我放下,放下——” 隨著關門聲,喧囂聲被攔截在了屋內。 保全室的人摸摸鼻子進了電梯。 梁逸森扛著紀曉菲把她扔到了床上,動作極不憐香惜玉。 紀曉菲心情更是不爽起來,她猛的從床上起身,“你——” 腳還沒挨到地,身體被重重的壓了回去。她滿臉的怒意。 屋內的氣壓,頓時有些低,外面雨聲依舊。 梁逸森把紀曉菲的手固定到頭頂上方,讓她不得動彈。 “梁逸森,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放開我。你不是說再也不會踏足我這里嗎?你現在為什么要來,你這個出爾反爾的臭男人……你不要臉?!?/br> 后面的話,被吞沒到無聲。 梁逸森直接用行動制止了紀曉菲后面的話。 紀曉菲從震驚中回過神,開始掙扎,掙不開她開始胡亂咬,隱約間嘗到血腥味,可她不管,你讓我痛了,那我就痛死你。 時間一秒秒過去,雷電交替。 最后梁逸森先離開的她的唇。 紀曉菲狠狠的盯著他,唇瓣猩紅,哈哈,爽! 梁逸森俯瞰向她,眸底比外面的天色還黝黑暗沉,里面翻滾的情緒讓人不寒而栗。 他冷著臉,“……你鬧夠了沒有?” 紀曉菲瞪向他,“沒——有?!?/br> 梁逸森靜呆了幾秒,松開手,無奈的挑了下唇,“好,那今天先到這,明天繼續?!?/br> 紀曉菲:“……”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梁逸森從床上下來,整理了整理衣服,手向床上的被子伸去,不過半路他停了下來,紀曉菲那副戒備的小眼神著實刺了他一下。 他手抄進口袋里,站立了一會兒,走出。 房門關上,臥室內恢復了平靜,紀曉菲的嘴傳來刺痛感,她指腹順著唇型輕輕摸去,好像有些腫了。 沒想到期待了好久的吻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真是他媽糟心。 香檳的后勁涌上來,她頭慢慢變得渾濁起來,眼皮再也掀不動,側著身進入了夢鄉。 梁逸森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就著閃電看向了外面的雨,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在這里心特別安寧,即便是同樣的雨夜,雷聲,可心卻踏實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總之困意襲來時,他打開門,進了臥室。 紀曉菲被子壓在下面,身子彎成了弓形,臉帶著酒醉后的潮紅,一雙長睫輕顫著睡著。 他從柜子里取出絲被,輕手輕腳地躺在她身邊,兩個人蓋著同一床被子一起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