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喝了點,車是不能開了,只能打車回酒店,慕婳心情不太美麗,等車的時候無聊到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腳下的小石子。 一輛勞斯萊斯停到路邊,車窗放下來,胖子貓著腰,看清里面的人后,提醒慕婳。 慕婳抬頭看過去,江司禹已經從車上下來替她打開車門。 “上來吧,我順路送你回去?!?/br> 慕婳笑了笑,“我們人多,車也快到了?!?/br> “跟我客氣什么,”江司禹無視慕婳的拒絕,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早點休息?!?/br> 慕婳確實有點累了,既然已經上了車就沒再拒絕。 “謝謝?!?/br> 身為一個合格的助理怎么能讓女神喝了酒單獨上男人的車? 絕對不能! “江、江江總,”胖子沖過去,急得舌頭都有些打結,“這個……我……能讓我搭個便車嗎,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點小事要跟慕導講?!?/br> 第209章 江氏集團的太子爺,得天獨厚。 對于這個突然竄出來礙事的胖子,江司禹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和嫌棄的情緒,依然是風度翩翩。 “那你來開車?” “不好意思啊江總,”胖子歉意謙卑,“我喝酒了,真的開不了?!?/br> 胖子心想,打死他都要跟著,否則出萬一事了,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那算了,”江司禹笑了笑,“還是給你們當司機?!?/br>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 他是江氏集團的太子爺,得天獨厚,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被當成祖宗供著。 胖子當然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因為慕婳,這位江總哪兒會搭理他這么一個小角色。 “謝謝江總,”胖子狗腿的笑笑,“江總您真是太好了?!?/br> 江司禹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你坐后面?!?/br> “好嘞,”胖子飛快的坐上車,靈活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胖子。 說出口的話就得落實,胖子是用‘我有事要跟慕導說’為由才蹭了一波順風車,當然要說點什么,但工作上的事又不能對外泄漏,他就找了一些有的沒的說,江司禹也沒有戳穿。 慕婳決定,給胖子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在等電話?”江司禹問了句。 慕婳抬頭看向江司禹。 “我看你總是在看手機,”江司禹解釋道,側臉幾分溫和的笑意。 “沒有啊,”慕婳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包里,“我就是隨便看看?!?/br> 她說是隨便看看,江司禹也很識趣的不多問,換了話題,“對了,你的電影還要在這邊拍多久?” 慕婳雖然心不在焉,但基本的禮貌和修養依然大方得體,“順利的話一個星期應該就能回去了?!?/br> “我也差不多?!?/br> 紅綠燈路口,江司禹停下車,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慕婳,“喝點水,睡之前記得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送杯醒酒茶到房間?!?/br> “謝謝,”慕婳雖然接過去了,但沒喝。 后座原本昏昏欲睡都開始打哈欠的胖子忽然把眼睛瞪得像銅鈴,伸著脖子往前面瞄,跟防賊似的。 江司禹覺得好笑,“你這個助理挺不錯?!?/br> “還行吧,”這一點慕婳同意,“就是吃得太多了,養著費勁兒?!?/br> 胖子,“……” 不知是因為車里有個敦厚的胖子很煞風景,還是因為慕婳一直有點心不在焉懨懨的,江司禹話并不多,把人送到酒店樓下就走了。 胖子擔心慕婳不舒服,特意去酒店后廚弄了碗醒酒茶,但慕婳洗完澡就忘了,放在桌上涼透了她都沒喝。 ———— 凌晨兩點半,好夢正酣,被門鈴聲吵醒的胖子一臉怨念,幾乎是閉著眼睛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薄祁燼,他整個人都是呆滯狀態。 “薄薄薄總!” “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薄祁燼神色從容,“慕婳房間的備用房卡在你這里嗎?” 他下了飛機之后又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出租車才到這里,帶著些許風塵仆仆的夜色。 胖子還是懵的,“在、在我這兒?!?/br> “麻煩你拿給我?!?/br> “哦哦,好,薄總您等我一會兒,我進屋找找?!?/br> 第210章 我夢到你了(修) 全劇組都休息一天,慕婳昨晚就把鬧鐘關掉了,要睡個自然醒。 在那樣面朝黃土的環境下,連續十多天沒日沒夜高強度的拍攝,幾乎把人的精氣神都掏光了。 慕婳十歲之前生過一場大病,身體底子不太好,累到極致忽然放松下來反而會有逆反癥狀,因為昨晚喝了點酒才能一夜好眠,否則肯定是睡不好的。 鐘表指針指到九點四十五分,慕婳才慢慢從夢中蘇醒,睡眼惺忪意識模糊,她醒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床上多了一個人。 準確說,是一個男人。 慕婳大腦還沒成功開機,有點呆呆愣愣的,抬頭就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 被她枕著手臂當了一晚上抱枕的薄祁燼比她先醒,沒動,靠在床頭看她。 對視一分鐘,慕婳才算是醒了。 唇角微揚,閉上眼睛往對方懷里埋,腦袋在他胸膛蹭啊蹭,聲音是初醒特有的軟綿慵懶,“帥哥,你是什么價位的???” 她海藻般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隨著她動來動去每一根發梢也都很不安分的撓在薄祁燼的手臂,癢癢的。 “不貴,”薄祁燼撥開女人額前的碎發,把她藏在被褥里小臉挖出來,“也就只是中等偏上的水平?!?/br> “嘖,身材這么好,竟然只是中等價位,良心賣家啊,”慕婳咂舌感嘆,笑意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 察覺到一只手摸到后腰,來勢洶洶,她立馬換了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可我這趟出門沒帶多少錢,能賒賬嗎?” 薄祁燼淡淡的笑,“賒賬是不行的,不過……” 低沉微啞的嗓音停頓了半秒鐘。 “可以用別的方式抵債?!?/br> 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慕婳抬起一只手,掌心推著他的額頭,小臉躲在被窩里悶笑。 “古人教導過,白日宣yin不得體,”明明是故意找事兒,卻偏偏端得一本正經,“薄總你的思想覺悟不行啊,還是得多看看文明和諧的教育類圖書?!?/br> 薄祁燼抓住女人的手腕,壓在枕頭里,從善如流的應付這種小情趣。 “嗯,等有空了好好學?!?/br> “……喂!我……我沒刷……牙啊……” “所以我也沒刷?!?/br> “……” 經過一晚上長出來的胡茬雖然只有一點小尖尖,但扎在皮膚上觸感很奇怪,說癢又不是癢,說疼又不是疼,慕婳的每一根神經末梢仿佛都被麻醉。 “手拿開,”慕婳偏頭躲過,氣息不穩,“我要去洗澡?!?/br> 薄祁燼把人放下了床。 通過在清禾別墅的那兩天兩夜,薄祁燼也差不多把慕婳的生活習慣摸透徹了,她喜歡泡澡,經常泡著泡著就睡著了,水涼了都不知道。 “你有點感冒,水溫不要太低,洗十分鐘就出來?!?/br> “知道了,”慕婳拉長語調,走進浴室。 她雖然答應的痛快,但也就只是隨口說說,該怎么洗就怎么洗。 開始洗頭發的時候,那扇磨砂玻璃門被人輕而易舉的從外面推開了。 熱氣氤氳,鏡子上一層細細的小水珠,映著朦朧。 第211章 意料之外,沒有準備。 鐘表指針指在十一點四十的位置。 晴天,陽光明媚,安靜柔和,窗簾鏤空印花的影子投在棕紅色地毯上,有種法國電影的感覺。 趴在床上的慕婳有氣無力,一下都不想動,水杯就在床頭桌上放著,她也沒有要伸手拿的想法,寧愿渴著。 昨晚打電話的時候,她聽到薄祁燼是在機場,說是去出差,結果她早上睜開眼睛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雖然慕婳沒說,但從他看到薄祁燼那一刻開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千年冰川都能被融化。 結果,這個男人跋山涉水連夜來到b市,只是來睡她的。 而且睡完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