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要命。 這男人的味道竟該死的甜美。 陸晚很努力很努力定住自己的心神,盡量讓自己不被這妖精所惑。 心里已經無數次暗示自己,一旦對方等下有什么不軌行為,一定要玩命掙扎。 男人停了低笑,呼吸緩緩移動。 陸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就等著待會直接咬他一口趁機脫身。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的薄唇最終停在了她光潔的額上,少頃,輕輕印下一吻。 不知為何,這個吻給人一種圣珍愛,且不愿褻瀆的意味。 陸晚不禁愣住了。 倏忽,卻聽男人輕得不能再輕得在她耳邊呢喃: “晚安,寶貝?!?/br> 然后傅澤以果然沒有下一部動作,只是輕輕放開對她的桎梏,翻身回了床的另一半,蓋上了自己的被子。 周身的溫熱突然抽離。 陸晚覺得方才的一切都好不真實。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身邊的床,直到摸到男人溫熱的身軀,才稍稍安心。 身畔的人感受到一只小手突然伸過來,還在他僅僅穿了一層薄薄居家服的胸膛上亂摸。 傅澤以聲線一低,又是輕笑一聲: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不要亂摸一個男人?!?/br> 陸晚被他這么一說,倏然回過神兒來。 自己這樣的尷尬舉動,讓陸晚的手靜靜停在他的身上,根本不敢拿回來。 夜色中,傅澤以玩味地看向她,問道: “還沒摸夠?” 陸晚選擇裝死,沒理他。 “喂?要么我脫了衣服讓你摸?” 這下陸晚真的要被他的話羞恥死了,他說的對,她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放他進來。 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可是對方好像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又嗤笑一聲,剛要說話。 陸晚生怕他又要說出什么令她羞恥的話來,忙咬著牙開口打斷他,說道: “我睡著了,勿擾?!?/br> …… 那這他媽是說夢話呢? 傅澤以被她這樣子可愛到了,正要說話,沒想到陸晚卻突然翻了個身,轉向他的方向,只聽她開口道: “我又醒了。那個什么,傅澤以先生,我覺得吧,咱倆孤男寡女這樣確實不大合適,不如這樣,你看這張床怎么也能躺下四五個人吧,現在就咱倆,你躺那邊,我躺這邊,誰故意碰對方誰是孫子,行吧?” 說完,根本沒等征求傅澤以的意見,便繼續說: “行吧既然你不說話就這么定了,咱倆以這個枕頭為界,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那邊兒,誰也不許亂動哦?!?/br> 這床上有四五個枕頭,她枕一個,傅澤以枕一個,剩下的三個全被她塞到兩個人中間,徑直排成一行。 兩個人中間像是隔了道城墻似的。 睡之前,陸晚摸了摸身邊的一道枕頭墻,這才滿意地喟嘆一聲。 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樣子,笑起來,對著“墻”那頭的傅澤以挑釁地說了聲: “親愛的老公晚安呦?!?/br> *** 傅老爺子在傅家有著大家長的絕對權威。 因為他那一番話,所有人都熄了火似的,不再吵鬧,只等著李阿姨在家里找到了一些蠟燭,這才各自借著蠟燭和手機手電筒的光亮回了房間。 這時候驟然停電,誰也不敢貿然多使用手機,都怕萬一手機也沒了電,到時候連與外界通訊都更難了,便各自領了蠟燭回去房間里點著。 這才草草地收拾好了睡覺。 傅家終于又陷入了一派安寧之中。 與此同時,不止他們一家,幾乎大半個半山別墅群,昨晚都驟然停了電。 大約是因為風雪太大,弄壞了線路,這才讓這整條線路上的人家全停了電。 只是此時大雪封山,暴風雪又日日夜夜下著不肯停歇。物業也根本不可能派人上來檢修電路。 眾人便只能勉強忍著,艱難度日。 *** 第二天一早。 許久沒有清晨清新的晨光從窗外透過簾子打進來的感覺。 今天一如往常,也沒有。 外頭的天仍舊是灰灰暗暗的樣子。 從窗子往外看,處處都是雪氣。 陸晚兩節藕臂伸出來,又抱緊了些懷中的手臂。 腿也調整了姿勢,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另一雙腿上。 她是被自己手機的鬧鐘叫醒的。 陸晚睡眼惺忪,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很難。 只能半閉著眼睛,伸手往身前的方向摸索。 唔…… 沒有,這吵人的手機到底在哪兒? 為什么手只能摸到溫溫熱熱的一片,究竟是什么東西? 她倏然驚醒,一下子睜開眼。 然后就發現自己…… 像只八爪魚似的掛在傅澤以身上。 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就一臉懵地來了句: “臥槽?!?/br> 然后趕緊伸手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沒有穿好。 真不怪她現在腦中亂想,他倆的孽緣不就是從那天早上一醒來,發現倆人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開始的么? ??? 這樣開始也就算了。 難道還要這樣結束么? 這他媽叫什么,離.婚.炮? 陸晚正想著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趕緊抽身離開的時候。 被她緊緊抱著的男人卻悠悠轉醒。 不是她陰謀論,他醒的真像剛好算計好了似的。 一看到他睜開眼睛,她心里慌得一批。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表面上只能強裝鎮定,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腿挪開,手放開,直接掀開被子滾回自己的被子里。 她一向怕冷,冬天不管暖氣多熱,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要穿一身毛茸茸的睡衣。 這樣才能安心地睡著,不用擔心半夜的時候不小心伸出了胳膊腿把自己給一不小心凍醒了。 今天自然也一樣,她身上穿著的是雙層加厚的毛絨睡衣,這睡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已經蓋了一層絨毯似的。 已經是她覺得非常軟,非常暖的一種睡衣了。 只是這時候突然從傅澤以的被窩里掀開被子滾出來,竟是突然覺得連這身睡衣也扛不住。 只覺得沒有了他的被子……也可能是沒有了他灼熱的身體,她整個人感覺冷的要死。 趕忙掀開自己的被子鉆進去。 可是她的被子里卻已然沒有了任何溫度,竟像是一晚上都沒有人在這里躺過似的。 陸晚有些心虛。 這樣看來,她似乎早就不在自己的被窩里了,早早跑到傅澤以那兒去了?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她睡覺之前,為了她的人身安全,曾經在他們兩個中間用三個枕頭擺了一條“枕頭墻”可是這時回頭看,兩人中間卻空無一物,什么也沒有。 陸晚抬眼打量屋子的四周。 …… 唔。 不知道什么時候,仍得滿地枕頭。 身后的男人坐起身,冷冷在后頭來了一句: “你怎么把枕頭扔到地上去了?” 陸晚一聽,心下當即明了。 他這是要全賴在她頭上??! 她當然不依,便還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