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下意識往身邊挪了挪。 那錢哥卻像是沒看出來陸晚的抵觸, 直接大咧咧坐到她身邊的沙發上。 然后掏出一根煙點上。 陸晚一看這兩個人不懷好意的樣子, 心道不好,便摸起旁邊的手包,正準備起身。 往后一看, 卻發現身后已然占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魁梧男人。 顯然是這錢哥的人了。 陸晚上次從菁姐那聽了一點, 知道這個錢哥并不是什么善類。今天這陣勢,顯然是故意不讓她走了。 她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說不準趙齊那事也是他們搞出來的,特意給傅澤以來了個調虎離山。 讓這里只剩下她自己。 陸晚不免感到心慌。只是她到底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心里素質還是有一些的,是以,面上便強裝著鎮定,又往后挪了挪, 才對錢哥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錢哥好?!?/br> 錢哥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煙,煙霧繚繞之中,沖著陸晚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曲央, 贊了一句: “這不錯,還算懂事?!?/br> “那是自然,” 曲央沖著錢哥笑笑,轉而又看向一旁的陸晚,咬牙切齒地說, “這可是能勾引到傅二少爺的人,您說說,能不好么?” 錢哥一聽這話,突然笑起來,笑得一旁的陸晚心都涼了半截。 然后聽他說道: “你說的對,傅二少爺的女人,一定不錯吧?!?/br> 曲央的臉色有些不好,似乎不大能接受陸晚這個“傅二少爺的女人”這個身份,只是仍順著錢哥的話, “是不是不錯,錢哥您試試不就知道了?!?/br> 不過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中有一些隱隱的竊喜,和明顯的恨意。 這兩個人就當著陸晚的面這樣說起話來,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只是陸晚并不是什么莽撞的人,雖然她已經很不高興了,還是迫于形勢,忍著情緒。 她想了想,沉聲問了曲央一句: “曲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是跟我說話呢?” 曲央不屑地笑一聲,直視著陸晚,眼神中的鋒刺一覽無余,嘲諷地說道, “怎么今天這還叫上曲小姐了?那天不是挺橫的嗎?” 陸晚輕笑一聲,忍著怒意: “曲小姐這是答非所問?!?/br> 她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這簡直是小說里才能遇到的,沒想到今天就真的在這兒讓她給碰上了。 陸晚知道讓他們得逞了,她絕對沒好果子吃,為今之計,就只有一個拖時間了。 拖到傅澤以回來,她就有救了。 遇上她們,她還不能報警。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面對摸不清底的地頭蛇,只有等傅澤以回來這么一個辦法。 她看著虎視眈眈的錢哥,和滿眼恨意的曲央,知道這些人的勢力不可小覷??墒遣恢獮楹?,她總是覺得傅澤以是那個可信的。 是那個會救她的人。 曲央聽她這話,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少跟我在這兒繞彎子,你不是sao么,喜歡勾引男人?今天我錢哥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擺你面前了,你還裝什么裝啊,當□□還要立牌坊?!?/br> 看著曲央這個盛氣凌人,滿嘴污言穢語的樣子,陸晚的腦海里竟然想起了那天第一次在ba見到曲央的時候。 還記得當時她聲音軟軟,一見著傅澤以就恨不得撲上去,嘴里還嗲嗲地喊著“阿澤哥哥”。 陸晚當時還覺得一陣惡寒,以為曲央是那種故意做作的小女生。 沒想到,很塊就見到她的另一面。 說來陸晚也是挺佩服她,竟然能完美詮釋兩個形象,搞的跟人格分裂似的。 不過這些話她憋在心里沒說出來。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今天晚上這個情形,她如果這么快就惹怒了曲央,怕是就要慘了。她從小是個心思比較重的,也算是能屈能伸,便向著不跟曲央爭這一時的短長。 今天從這兒出去,趕明兒有的是好果子給曲央吃。 是以,陸晚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不要生氣。面上只裝著心平氣和的樣子,她干脆看著錢哥,不再跟曲央對話。拿起面前茶幾上干凈的酒杯,倒了小半杯酒,然后端著酒杯看著錢哥說道: “今天能在這兒碰到錢哥是我的榮幸,不知道能不能更榮幸一點兒,敬錢哥一杯?” 她這是打定了心思跟這個錢哥打太極,干脆扯了個喝酒的話題。 錢哥這種社會上的,旁的不說,總是有幾分痛快的,便也沒多說,自己也倒上一杯,沖她舉了舉,說道: “什么榮不榮幸,美女敬酒,當然可以。我干了,你隨意?!?/br> 見錢哥并不排斥跟她喝酒,陸晚便故作爽朗,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好在她酒量好,喝這些根本是小菜一碟。喝完,便繼續說: “謝謝錢哥給我這個面子?!?/br> 錢哥也沒想到陸晚會干脆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便對她頗有些贊賞。 陸晚這個喝酒的功夫,又想出旁的法子來,便說: “錢哥,您看今天這么高興,不如咱們來賭幾把?” 這家夜場的每張桌子上都放有一副骰子,陸晚就是余光瞟見那骰子,才想出來這么有一個辦法。 錢哥?;煸趫鲎永?,目的除了看著場子,談些生意上的事情,再不過是給自己找些樂子。這時有美女邀請他一起賭幾把,他心里自然是樂意的。 便說: “行啊,你想賭什么?” 陸晚想著,剛要開口避重就輕說個賭注,沒想到卻被旁邊站著的曲央給搶了先: “我看就賭大小,誰輸了脫一件衣服,錢哥你說,怎么樣?” 她說著,還瞟向陸晚身上少的可憐的幾件衣服。又看了看茶幾上的骰子,心里快意地想著,錢哥可是經常玩這個,真賭起來,估計那個賤人就得裸.奔了。 到時候就算阿澤哥哥回來,看到賤人那個狼狽樣子,她就不信,阿澤哥哥能丟得起這個臉。 陸晚一聽這話,霎時間,臉都白了。 凌厲的眼風狠狠掃向曲央。這個女人的狠毒之心,實在是可見一斑。 她咬了咬下唇,想試試還有沒有寰轉的余地,便開口說: “錢哥,這賭注都被人家玩爛了,不如咱們玩點兒新鮮的?” 曲央在一旁聽著,眼看著錢哥就要答應,她有些急,忍不住出言提醒: “錢哥,她這是故意跟您拖延時間呢,您再不快點,待會傅澤以回來,少不得有些麻煩?!?/br> 曲央說完,還轉向一旁站著的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問道: “樓上的房間開好了嗎?讓你們準備的都準備了么?” 那黑衣人未遲疑,回道: “曲姐,都辦好了?!?/br> 曲央看錢哥聽了這些話,臉上有些動搖,便對那些黑衣人繼續說: “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她帶上去?” 錢哥這時似乎已經被曲央的話動搖了,見陸晚一臉抗拒,還要往后面躲,干脆伸出手去拽她。 陸晚沒想到他這么猝不及防地過來,情急之下一巴掌揮上去,愣是給錢哥嘴里叼著的煙打掉了。 那錢哥本就喝多了酒,陡然被打了這么一下,登時惱了,抬手就去撕陸晚身上的衣服。陸晚整個人慌了神,只顧著用盡身上的力氣去掙扎,口中雖然叫喊著??墒锹曇舯贿@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完完全全給掩蓋起來。 …… 絕望,滿眼的絕望。 就在陸晚被錢哥壓在沙發上狠命撕扯身上的衣服時,倏然之間,感覺身上一輕。 油膩的男人被人一腳踹翻,下一瞬她就被人一件外套緊緊裹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她看清來人的面容,就見那人已經一拳揮過去,將那錢哥按在地上一頓不要命地打。 她只能從他的身形大致分辨出,那是傅澤以。 一旁錢哥那幫黑衣人們剛剛反應過來,正要幫忙,就被后面的另一個人給牢牢攔下。 只見趙齊插著口袋端端站在那群人面前,冷冷放了句狠話: “今天我就站在這兒看著,誰敢動我以哥一下,看我不弄死他?!?/br> 趙家、傅家都是a市有名的人家,不知道要比錢哥高上多少檔次。趙齊又是經?;煸谝箞隼锏?,這些黑衣人都認識他。 是以,他這話說出去,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敢動。 陸晚見到傅澤以這個每一下都很重的打法,生怕他不小心下手重鬧出了事情,連忙上去攔他,急急道: “傅澤以,別打了,停下啊,再打要出事情的!” 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肅殺之氣,讓她也滯了一滯。 他卻停下手,指著地上被打得癱著的錢哥,一字一頓地: “再敢碰她一下,老子廢了你?!?/br> 說完,便怒氣沖沖地拉起陸晚的手,轉手就往外走。 這回他們沒走樓梯,直接乘了電梯。 陸晚看著他按了二十一樓,不禁不解地看著身邊這個一身戾氣的男人。